《You're my everything》艾小爱

8、第 8 章

　　距离漩涡鸣人叛逃木叶已有一个月的光景。

　　“呐呐，佐助你说今晚要吃什么？”金发少年捋起橙色忍服的袖子，一只脚迈入清澈的河水，虽然口头上是询问的意见，动作却是毫不容质疑的。“鱼好不好？”
　　佐助正靠在树荫底下，擦拭着闪着银光的草稚剑，听到鸣人的询问不禁抬眸，却瞥到那个少年欢快地在河里扑腾，似乎忘了他仅仅只有这一套换洗衣物。“好，你说什么都行。”莫名的心情愉悦，或者说是知道鸣人发现自己没有衣物后又会灰溜溜地因害羞躲起来，不让他看见。

　　自那日他决意和佐助走以后，他们就一直在原地徘徊，始终没有离开终结谷太远。佐助在这附近的森林里盖了一栋竹屋，在燥热的夏很是凉爽。当然鸣人也有问过，为什么他会一直呆在终结谷不离开让他那么轻易就找到了他，最终只换得对方一个鄙视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因为知道你会来啊。”
　　说起来那日本来他和佐助都要抱到天荒地老了——
　　只是，身后忽然传来低哑又难以掩饰微微惊讶的男声：“佐助。”等到鸣人回头去看时，只见一个橙色头发的高大忍者尴尬地伫立在一旁，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应该是佐助的同伴，重吾。
　　佐助一脸淡漠地回头，“你先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但是鸣人偏偏在他的耳根发现了可疑的潮红。
　　嘛——原来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佐助，也会害羞啊。

　　之后他们就一直和重吾住在一起，并非是刻意这样做，只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后，佐助的队友香磷消耗查克拉过多失血严重而死，水月也因为保护佐助被敌人的右手横穿了心脏。虽然佐助在提起时，面部几乎很少有波澜，但鸣人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沉郁的悲痛。他明白，那是对伙伴的珍惜。
　　因为君麻吕的请求，和在战斗中建立起的羁绊，重吾仍然在鹰小队半数人覆灭后保护着佐助。
　　鸣人只觉得尴尬。害怕担心他与佐助之间不被世俗认可的恋情会遭到佐助同伴的厌恶，甚至是鄙夷。没想到重吾只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轻松地耸了耸肩：“我们早知道了。”仿佛这个“我们”之间，还包含着已经逝去的队友。“每次在见到你之后，或者是偷偷去见你之后，他总能不正常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连香磷都不敢去烦他。”
　　“不过幸好你来了。”鸣人在诧异中将视线挪回眼前这个男子的脸，“复仇之后他终于有了另一个生活的支柱了。”

　　在森林里木屋的时间大多也和当初在宇智波宅一样消磨。
　　不同的是，佐助似乎比之前更喜欢和他腻在一起了。是的，连粗神经鸣人都能察觉的依恋。可见佐助表现得有多明显。
　　日历一天天的跳跃，鸣人从心底觉得宁静。他知当他解下木叶护额的那一刻，就是他将从小到大的梦想“火影”放下的时刻，虽然有怅然，但是在那一刻，他拾起的是另一个梦，名为宇智波佐助。他一直一直追逐着的目标，他做过的一个醒了的梦。

　　“诶，佐助。”金发少年将头从黑发少年的肩头抬起，侧过身来，湛蓝的眸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你说那些番茄，就是你家那些，不浇水会不会死啊？不然我们偷偷回木叶浇水好不好？”语罢是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撒娇声。
　　佐助静默了片刻，风吹来黑色的发妥帖地在他的头上撒野。“不用了吧——我们再在这里种。回木叶太危险了。”少年组织措词，希望用最温和的语气来安抚像小狐狸一样闪着大眼睛满心期待的恋人。
　　果不其然，眼前的金发少年已经嘟起了嘴，竭力控制自己不让情绪外露。“喔……”
　　“再说了，这里才是我的家。”佐助一把将鸣人的扣回自己的怀中，白色和服微微敞开，鸣人此刻只能看见佐助白皙的皮肤，然后抬起手暗暗地将自己小麦色似的皮肤与其比较，然后拼命安慰自己这是健康的颜色。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才能让我感到安心。我不想回去，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
　　听到紧接着道出的一句话，鸣人忽然感觉回到了从前——未曾分离的从前，在宇智波大宅中他们青涩又笨拙的初吻。他感到疼，因为佐助的牙齿总是撞上他的唇，却又害羞得不敢说。事毕后，他难得无理取闹地询问为什么佐助的心跳不像他一样快。那家伙却只是说：“因为你是让我安心的存在啊。”那时候只觉得他是敷衍，或是圆场，直到此时此刻，分离让鸣人明白，真正的爱，是安心的存在。
　　所以，什么心跳加速二百四，什么面红耳涨吞吞吐吐都见鬼去吧！
　　等鸣人从回忆中微笑回神过来时，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佐助已经将他的头轻轻抬高，然后将右臂支撑住他身体的重量。接着铺天盖地袭来的是他在梦里无数次回味的，无数次渴求的，一个吻。
　　鸣人暗笑，伸手回应搂上这个少年的脖颈。当然让他开心的还有恋人进步的吻技，让他甚至都没有工夫去思考其他事了。

　　身后的地板发出“咯吱”的声音，佐助和鸣人都不禁一滞，不约而同地回头。却发现重吾提着菜从玄关进来，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两人拥吻的场景。
　　眼前的橙发男子显然是愣住了，完全没有做好接受这个打击的准备。久久地站立忘记移动，在鸣人的眼中却好像是他饶有兴趣地在欣赏一场好戏。
　　该死！鸣人懊恼地扶额。为什么这种丢脸时刻总让别人看见了呢！
　　而佐助只是默默地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和鸣人单独住……当然，也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