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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海内诸国祭骄山 轩辕遗女逐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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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八荒,东部有数列山脉,绵延一万八千八百六十里,有国五十余,因地势平坦,水泽众多,故而是烟柳温柔之处;南部山脉渐多,地势倒也不高,却是凹凸,有谷有丘,产物极为丰富,由于山明水净故而极是游山玩水隐居避世的好去处;西部山脉多于国体,最是妖族横生之所,故而巫术极为精湛,异术奇药多出自西部;北部最寒,群山绵延长达二万三千二百三十里,从单狐山计起共八十七山,北部具是风俗奇异的小国,但奇兽异禽往往最多,如麒麟、重明鸟与白泽等;中部乃海内之间,最为多山,共有一百九十七山,长二万三千三百七十一里,鲜有立国于此地。中部群山一览,切断四方直接来往之路,崇山峻岭间多是上古遗留之物,大多山川具有远古遗下的未解阵法,不慎入入阵者难以生还。传闻中部山脉中有不属六界的异族生存,中部亦称海内,最为神秘一地。
 海内有一座山,名叫琴鼓山。琴鼓山同海内其他山都是是草木葱茏,但却盛产白珉玉。琴鼓山出产的白珉玉天下闻名,可得之者少之又少,因为中部群山,上古咒语极多,非灵力十分超群者不敢闯中部群山,几乎十步一咒。话说琴鼓山上有一只白珉精,此妖的来历却不小,不同于其他的珍器修炼异常艰辛,而是一朝成形为女身。她乃承接了北方神尊轩辕虞与仲容魔君相斗负伤之时滴下的精血而生的白珉精。想那日一块白珉玉因暴雨被山水冲刷掉了四周的泥石而外露,雨过天霁,上有芝草滴珠,瑞草攀旋,本是暖阳普天中吸收日精,却不知为何青天一瞬变色,墨云翻滚,岚风四起,中天一红一蓝相缠纷扰,忽而一滴红血滴洒在它的石衣上,兀地瑞光缭绕,周边崇彩色绚。到不知何年岁,她忽地有了知觉,本能地睁目,发现自身已为人形,□□。自此不知几载,这白珉精赤身无物地在琴鼓山幕天席地地生存了好久。一日中部众山骄山山神驾云而过,无意向下一瞅,差点从云头摔下来,他见了这白珉精赤身裸体地坐在杏花满树的枝干上朝他招手。开始以为是庸俗妖女瞧上他过人的风姿而玩的把戏,但后来每过琴鼓山都见这妖坚持不懈地招手后,他决定降下云头去劝解一番。要那妖不要沉迷于他的脱俗风采而荒废了修炼,若然有妖为他如此不畏严寒酷暑地裸着但终不为他所爱他亦会十分心酸的。骄山山神经与这不会人言不通人性的白珉精“交谈”了许久,这才把事情原委弄明白,于是决定把她带回骄山,教化育情了数十年,取名芦阿稚。骄山山神名苏宜本相为苏宜草,万年散仙。
 这日,正是一年一度的山祭。骄山为中部众山之宗,中部诸国均有百姓与王族前往拜祭,其中海内国壑市国和天毒国今年王族欲趁此机宣布两国连婚,这一路的焚香撒花,襟带飘曳,看得花乱人眼。骄山平日都是云雾迷茫,经年不散的,苏宜今日却收了雾,只重林深处还藏着烟。曾有民间一落拓酸客跟着樵夫上了骄山一趟,偶遇了在采山药炼丹的苏宜,便作了一诗给天下传唱,此诗名为《骄山行》:“琼花山径云隔石,碧桃小桥花接雨。一排天梯苍天上,数卷宫檐画栋外。白犀卧来青濩熟,窃脂翔去藻玉开。骄山公子谁共隐,高炉葵扇孤心寂。”苏宜过后,屈指一算,笑叹:“那落拓书生是流玉仙主的第十四世。”芦阿稚托腮看着苏宜打趣地念道:“骄山公子谁共隐,高炉葵扇孤心寂。”苏宜听了,挑一挑眉,不以为然地又低下头去研究上古阵法。
 骄山山祭之日,秋高气爽,胭脂色的窃脂鸟在青天回旋,檀树的香幽幽地绕着来拜祭的行人的衣摆,玲珑翡翠珰珰作响,紫草微湿,云雾中浮着轻飘飘的“珠尘”,珠尘草,只开出珠子般大小的尘状小花,只待风吹,东林那一片的珠尘便齐齐地散在风中,似漫天皑雪。芦阿稚在过去无数的日月中,百无聊赖之时,便会找一棵高大的香檀树,躺在粗壮的树枝上呆呆地看着这茫茫的珠尘和天上冶红的窃脂鸟一掠。年岁便这样缓缓地过了。
 芦阿稚坐在一棵青檀树上,无需焚香,青檀的香便染满了衣袖,芦阿稚晃着脚,看着行人。
 一瞬,她听见了喧哗。原来那是的锦衣侍卫队伍,木轮碾着琪石,人骠马壮。众兵守着一轮青纱的御用步辇,缓缓而行。芦阿稚看那精巧的步辇时,只见那绣着青囊花的青烟色步辇外壁雕刻着一种似豚非豚的兽类,其身为黄,头和尾具雪白。芦阿稚想了想,那种兽她曾在苏宜的那卷《古今兽类大全》中见过,似乎喊作闻麟,为天毒国图腾。那步辇内必是天毒国王族。芦阿稚正自古怪,兀地,肩上被拍了一下,她转头只见青杳一身娇娆地坐在她上方的树枝上,巧笑嫣然。
 青杳是骄山的青濩精,青杳曾一度想把她自己相许给苏宜,但是当年苏宜手把葵扇扇着那炼制着丹药的三足药炉道:“青杳,近亲生子,后代都是痴儿。”苏宜是苏宜草,青杳是青濩。于是青杳下了骄山,找了几个姘头,把苏宜忘得一干二净。此时青杳用下巴点了点那青纱步辇道:“那步辇里是天毒国的崇越帝姬,这次是和壑市国的小帝子定亲来的。那两小屁孩加起来还不到十一岁。
 芦阿稚惊了惊。
 青杳又道:“这也许是个政治阴谋,”芦阿稚听了失望地垂下头。
 骄山宫殿,隐在千级琪梯的云海之上,碧瓦红墙,飞檐画壁,在云深雾浓中寻不着,却远远地浮在众生之目中。各路马车在天梯下停下,无论贵贱与否,均要步行到尽头的祭场。天梯两旁是满满的琼花,千枝万树地缀着万紫千红。水红媚艳,明黄富贵,硙白清雅,石青素净,锦绣花影,日烟高散。伸出的花枝扫着了少女髻上新剪的茶花少年青衫一过,肩上无故地落了一片桃红的花瓣,他浑然不觉。挤挤挨挨,骄山的琼花一铺千里,江山绝色。
 芦阿稚藏身在花盛处,嘴里咀嚼着一朵青莲色的重瓣琼花。
 一行人走天梯,最前方是一个锦服绣衣的五六岁小公子,眉目已透着股英气。一队人都对他马首是瞻,又是抹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