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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南下 ...
六月,在这之前早早地就传来康熙要南巡的消息,估计得带几个皇子去吧。果然,不久之后康熙拟订谕旨: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跟随皇帝前往山东、永定河一带而并不去江南。后来皇九子胤禟奏请随扈,康熙恩准。此次巡游完全是为了检查去年治理永定河的业绩,京中只八爷和一干等众臣留守。后宫当中随行的只有德妃、宜妃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妃子。作为德妃眼前半红不红的“红人”--我和星珍当然也得跟去咯!本来我是不想跟去,因为有两个人让我很头疼,但德妃不准,我就算是想装病也来不及喽。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虽是颠颠簸簸,但也体会到了旅行的乐趣。原来古代的旅行竟然是这个样子,可观其纯人文自然景观,还让我又重新感悟到原来生活是这么美好。要不是深宫大院把我圈了这么久,我也不会有此感叹,不由间笑了笑,也倒是难得。哪想我这一笑被德妃窥了去,问道:“莫然这笑的是哪出?”我眼下一转,回道:“我来宫里时间长了,竟然都忘了这宫外是个什么景象了,如今得以见这春季大好风光,突然好不自嘲,就笑了起来。不巧被娘娘看到,定是以为我又想出什么花招了。”德妃平时对我甚是好,和她说话时间久了也便没那许多的顾及了,这番话她又何尝听不明白?“说的是啊,我来宫里这么多年了,被高墙大院锁得紧了,见这景儿可真是亲切至极呀。好不难得万岁爷这次带了我们,也无以为怨,算是遂了我这多年的心了。”德妃感叹地说,眼睛里透出的尽是无奈,尽是感慨,尽是茫然。这个样子更让我心生悲感。生活啊生活,就是那么回事情吧。管它是怎么个活法,自己舒坦就成了,无论怎么想,怎么去计划都是图个快活罢了。“娘娘这是触景生情,莫要哀叹才是,小心伤了身子。都怪奴婢不好,不该说出让娘娘心生悲叹的话儿,请娘娘恕罪!”我怕德妃情绪一时不能够放松,扫了大家的兴,便劝到。德妃也是在宫里那么多年了,怎会不明白我的心思?她道:“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在这里是煞的哪门子风景?与你无关,何罪之有?”谢过之后又兀自退到一边,将另一边的帘子打了起来,好让德妃看到两边的风景。
一路南下,从北京至廊坊。康熙在永定河的主河道上作了整整三天的审查,又休息了一天才继续南下。此次行程并未走水路,康熙皇帝说以往都走水路,这次改改,也看看这路途当中所到之处的风土人情。于是“大部队”听“指挥”,一律轻车从简。不过人家毕竟是皇帝,就算是简能简到哪儿去呢?途中又到永定河的支流处检查了一番,看河堤是否牢固,是否偷工减料。所幸负责对永定河的河堤加以整改以及其它治理防洪的官员们的“课业”做得不错,并没有令康熙烦忧。
也许这一趟“旅行”只不过是假借“巡视河道”之名出来逛逛吧!
又从廊坊南下转道去霸州,康熙皇帝令谕暂时在信安镇逗留几日。
这几日我和星珍玩得真是不亦乐乎,德妃也任由我们整日笑闹。
信安镇,白天的时候,镇子上的景象真的很繁荣,不亚于现代农村的集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来来往往的人们在忙碌着,那些不被人知道的事情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
春夜,稍凉。一个人向水而坐,微风拂面,清爽的感觉沁人心脾,仿佛就只有我自己,而这个世界是无他的。也许是由于太梦幻了,所以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现实时刻都伴随在身旁,而幻想随时都会消逝,这就是梦幻与实际的最大差别。
坐在地上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或许因为这不是草坪?寥寥无几的星零散地挂在天边,也不知那远处到底是阴还是晴,只觉得很烦,或者可以说成是恐慌?在二十一世纪的我,同样喜欢安静,尤其是夜的静。许是那边的世界太喧闹?还是因为内心的空虚?而现在的我面对这样宁静的夜晚,内心又怎么会如此焦躁?我冥思苦想也终究没有得出结论。当我的思绪被打断的时候,是在我转头的那一瞬间。准确地说,那一刻我是很吃惊的,因为很久没见的他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此刻,我内心的波动是比较大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因为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而究竟是哪里呢?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竟然都没有看见我?”他轻轻地对我说,很不习惯的感觉。刚要给他请安,他忙摆手,示意免了。
“什么都在想,想人,想事,想一些正常人不会想的。”我坦白又含蓄地道。感觉上自己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然而却想多绕几圈。为的什么?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还是我仅对此人如此?
“哦?想物事人非?想那许多有何用?”他调侃地对我道。眼里含着一种我受不了的东西,那是什么?为什么此刻的我会不敢去看他?因为他犀利的眼神?
“当然有用,仔细观察别人有助于自己的洞察力,这可是相当重要的。四爷您不知道吗?”我扬了扬下巴,带着蔑视的神情,眼睛眨巴眨巴的地看他。
“噗~”他笑了下,向前走近了几步,离我近了些。而我是害怕这样的距离,只好后退。他又笑,用一种奇怪,甚至惊愕的神情看我,似乎我的一切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的。
“你怕我不成?”他问,口吻不像每次,而是多了些生疏。
“你说呢?”特意将“您”改成了“你”,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样问的本意是什么,只觉得这样反问多少会有些暧昧的感觉。可这不正是我所逃避的吗?我到底要做什么?我很迷茫。
“随你。”言毕,转身离开。
一句简单的回答,令我更加烦躁。只觉得这个夜该是宁静而不是枯琐烦躁的。这样的夜我怎么会安枕?来到这里第一次失眠,真是难得啊!心里自嘲地笑笑,讽意弥在空气中。
四爷他或许也是烦躁的吧,如果他焦躁,而有我陪着也是一种安慰。即使不能相偎,却也是一种幸福--无声的幸福!在这样的幸福当中我渐渐地睡着了,梦中见到自己的笑溢过了嘴角……
许是昨晚睡得太香,以至于今天的心情大好,连星珍都跟着我一起乐和。想到镇子的集市上买些好玩的东西,管它是什么呢!德妃也批准了,在身边只留了个小丫头,把星珍和我“放”了出来。这德妃不也是挺善解人意的嘛。
信安镇的集市比往日更繁荣,人之多似乎就已经成为一种未命名的景象了。可就是这样多的人也没有阻止我发现一些个人--
太子,四爷,胤禟,和十三爷一起从对面走过来。心里暗叫不好,可没等我转身他们就叫住了我。面对胤禟倒没什么,可是另一位就另当别论了。
“这莫然不在娘娘那里伺候着又跑出来做什么?”十三怪里怪气地说道,边说边看了看四爷。而四爷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我只好故意提高嗓音。
“怎么?难道只有几位爷才能出来,小女子就不可出户吗?”我反驳,先看了看胤禟,又看了看四爷。胤禟在傻傻地笑,而他还是没看我。
“莫然,不可无理!见几位爷,连请安都不会了?”胤禟责怪道,脸上夹杂着各种的表情。这时四爷看了看胤禟,脸上有些表情太过于明显。
“免了,这在外头非比宫……非比家里。”太子打“圆场”,可他那个“家”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那奴婢就谢谢太子爷了。”说真的,我并不认为这个太子就是后人所说的“无能”,但对于他后来的处境我真的是很同情。
远处渐渐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竟是别人的大喜日子。几位爷们也想去凑凑热闹,星珍这妮子这会倒是不唧唧喳喳了,我呢?也不好和他们就此分手,只好尾随其后。
新郎穿着礼袍,骑着高头大马,威武极了,尾随在其后的是八人大轿。此刻坐在里面的新娘定是娇媚无比吧?我想象着某一天也这样风光地嫁出去,可那个新郎是谁呢?我努力地想,努力地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的未来就是方程式里的未知数X,说不定它就真的没有解!
道路中间婚礼的队伍还在进行,我们仍然在路的两侧围观。突然,新郎从马上朝我们这个方向跳下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人们不明所以,慌乱地跑着,逃着,仿佛此刻再也没有比逃更重要的了。太子是站在最前面的,他受到危险的可能性极大,索性他的反应比较敏捷,所以躲过了一剑。可那“新郎”的武功也不是盖的,剑剑危及太子的生命,此时乔装的侍卫们被逃命的人们所阻挡,不能靠前。而这边几位爷也都在奋战,敌人发起了猛攻:轿子里飞出的“新娘”直奔向太子,每一剑都刺向太子的致命点,原来这些人是是朝太子来的呀。两个高手夹击太子,我知道情况不妙,十三一直在星珍和我的周围护着,胤禟也被一些“轿夫”纠缠着,而胤禛似乎想摆脱另一些不明人物的纠缠,极力向太子的方向靠拢,想去帮太子。这个家伙,自己都很危险了,还在想别人!!那个假新娘的武功真是了不得,我曾经学过散打,或许能帮上忙?可是十三一直在我身边阻拦我,我无法冲出重围,只有干着急。
胤禛和“新郎”奋战着,渐渐他离太子近了些……又近了些。突然!那个新娘从反面拼命向胤禛的方向刺去,我脑袋“嗡”地一声,什么都抛开了,用尽全力挣扎开十三,朝胤禛的方向跑去,挡在刺向他背后的剑的前面。可能是他只顾着和“新郎”激战了,忘记了他身后还有个刺客。再于是,我感觉有凉凉的东西从我的腹间穿过,突然好累好累……尽全力朝他的方向看去,他没事,只有太子在我身后抱住了我,难道我为太子挡了一剑?不是胤禛吗?那胤禛呢?我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太多的话了,只有眩晕和冷。晕得我感觉天在转,地也在转,只有他的影子在我眼前没有动,一动不动……
“我好冷……好……冷…啊…………”我无力地说道。我听见在旁边的星珍的哭声和叫喊声,听见十三焦急地叫嚷侍卫的声音,听见胤禟撕心裂肺的狂吼,听见太子着急的呐喊和温柔的安慰,惟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和他的半点气息。他怎么了?没事吧?……不知道是谁给我披上了什么东西,比刚刚好了一些,但还是冷……随后我感觉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很轻很轻,仿佛全身都飘了起来……我要死了吗?我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为什么此刻脑子里没有一点概念?为什么想不起一句要说的话?
“惠灵,你这个家伙又在啃书?你都不知道,你老公我被班头请喝茶了,都坐了两节课了,我好饿哦……嘻嘻……”面前一个女孩对我嬉笑着说。
“你就知道欺负我,没工夫理你,离我远点!”这不是我吗?怎么穿成这样?这是拿个朝代的装扮?头发也不梳起来,成何体统?我不是叫莫然吗?怎么叫我惠灵呢?还有那个女孩,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哦!对啊我应该叫欧阳惠灵的,我应该在二十一世纪的,可我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周围都没有声音呢?这一定是个梦境。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象有千斤重,无论怎样我都睁不开。画面继续“播放”……
“好惠灵,就你最了解我了,你要是都不要我,我找谁去呀?”她央求我,我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女孩叫恬欣。可是我感觉我们的距离好远啊,远得我跑一辈子也跑不到她面前。
“欧阳惠灵,你不想学生物和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假,而且以后我的课你也不用上了。但请不要在我的课上睡觉好吗?!!!”讲台上戴着宽边眼镜的女老师对我讲,我睡眼朦胧,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似乎在观看一场好戏。那老师又讽刺道:“就你这样还想考上大学?还在年级排前三名?我看你下次考试就得出去,哪也考不上!!”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老师,请注意您的措辞,作为老师应该言传身教而不是像您这样脱口就说出恶劣的话语。”语毕我倒头又睡,只听门被摔得作响……
家里,“惠灵,多穿些衣服,今天很冷。”妈妈给我围上围巾。
办公室,“惠灵,这次你又考了第一。”
走廊,“惠灵,林雨晗转学了。”
灯光耀眼的酒吧里,“惠灵,不要喝酒了好吗?为了林雨晗你不值得,你还有我啊。”又是恬欣。
“惠灵……”画面交替着,变换着,越来越模糊,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周围安静得很。
眼睛睁开了个缝,阳光刺得我很痛,脖子极力向旁边歪去,大概过了一会,眼睛能够适应阳光了,才努力睁大。我躺在床上,旁边一个胡子拉岔的男人靠在床的边缘,他的手一直在握着我的。我试图抽开手,可是小腹隐隐作痛,不由得“啊”了一声。旁边的男人似乎被惊醒了,惊慌失措地喊:“莫然,莫然!”一对明澈的眸子对上了我的。他伸手牢牢地抱住了我,我抑制住疼痛,尽量躲避着,“先生,您弄痛我了,快…快放开我…”我皱着眉头道。他是谁?我不是叫惠灵吗?怎么是莫然?莫然是谁?“莫然,我不放开,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别离开我,答应我。今后你的剑,由我来挡!”好好笑啊,典型的琼瑶剧嘛,搞什么?内心暗自好笑,可是腹部的疼痛使我蹙起了眉头,强抑制住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可是……我……不认……不认识……您呀!您……放开我,好吗?”只觉得抱着我的一双肩膀颤了一下,慢慢地放开了我,又用他那本是明澈而此刻变得黝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涵盖了许多的东西,像极了另一个人,那人是谁呢?还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终是忍不住问了下:“您认识我吗?我是谁?现在是在哪里?嗯…你又是谁啊?我感觉头……好痛哦!”语气里带着些撒娇,这是我习惯的口气吗?面前的人什么都没有说,只示意我禁声。随后他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表情也不像刚刚那样的愉悦了,多了分忧愁。好久,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每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都在看我,我没在看他的时候也感觉有一双犀利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滞留,甚至在我假装睡着的时候这种感觉依然存在。我不明所以,直到我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丫头们。其中有一个见我醒了赶忙跑过来:“莫然姐,您醒了?”语气里带着惊喜。我朝她笑了笑,我没有力气去说话,只有默不做声。“莫然姐,九爷让我把这个字条给您。”说着她递给我一张条,上边写着“我叫胤禟”四个大字。她管他叫九爷,他说他叫胤禟。胤禟?是谁?我认识吗?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你叫什么?”我有气无力地问面前这个穿绿色衣服的女孩,依然是嘶哑的声音,只是可以连贯地说下来了。她看了看我,看得出来她甚是惊讶。“莫然姐,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星珍啊。九爷说您不认得他了,我还不相信,如今您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听了后我又蹙紧眉头。我和那个九爷很熟悉吗?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可我此刻什么都不想问,只是头好痛,好乏。“我想侧身躺着可以吗?”我竭力用嘶哑的声音问她,她眼泪汪汪的,不语,又摇摇头。抽噎着道:“太医……说……说您是腹部受伤,不能侧……侧身躺着,不然……不利于伤口的愈……愈合。”我抬起我僵直的手,想替她擦泪,示意她别哭,谁知道她哭得更厉害了。“给太子爷,四爷,九爷,十三爷请安。”向星珍身后看去,只见黑压压跪了一地。我知道我谁也不认识了,现在见到他们对于我来说恐怕都成了麻烦。星珍此刻已经不再哭了,也跪在地下,而我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太子爷,莫然姐有伤势在身,奴婢替姐姐给您行礼了。”星珍她早已收啜泣声,我想她曾经一定是我的好朋友吧,只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都免了吧。”穿黄袍的男人说。站在旁边的男人的眼神也是黝黑的,只是在看我的时候,那黝黑的眼神变得复杂再复杂。这种复杂和上午的那对眸子的复杂是不同的,但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同。穿黄袍的男人坐在床上,问:“莫然,你还痛吗?”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是沉醉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次无语。见我笑他也笑了,笑容同样的迷人。忽然,我同时对上了他身后的两双眸子,同样的黝黑,只是复杂的程度不同,所表现出来的表情也不同。其中一个转头走掉了,只留下让人疑惑不解的背影。对了,他不就是上午待在我床边的九爷吗?就是那个胤禟。那另一个呢?他是谁?“四哥?四哥?”旁边稍年轻的一个少年试探地问,仿佛在提醒什么。太子回过头对他们说:“四弟同十三弟先回去吧!我想陪莫然说说话儿。”两个人表情都很复杂,但也没多说什么,纷纷行礼后告辞。看着左边那个年龄稍大的人的背影,心底不知是哪里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许是腹部的伤口牵动的神经在痛?
“莫然,你累吗?”太子关切地问,温柔的声音再次令我沉醉。我现在思绪很乱,虽然谁也不认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我宁愿做一次莫然。可是我没有力气说话,只好吃力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看着我,我无法躲避,他是那样的俊美,眼睛那么地有神。此刻,我的脸颊应该是绯红吧!
“水……要水……”我仍然用嘶哑的声音说。星珍转身要去拿,却被太子阻拦住,并且亲自为我去倒水。回到床边,轻轻地扶我起来,他的一只手臂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喂我喝水。这种温柔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又或者我曾经体会过,只是如今忘记了而已。我很依赖这种温暖,可是刚刚内心的那一阵刺痛似乎又来偷袭我。我蹙了蹙眉头,不巧被他看到。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环着我腰的手松开来,使我平躺在床上。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又摇了摇头。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道:“你歇着吧,我还有事情。德妃娘娘派了几个人来照顾你,有事就叫他们吧!嗯……多喝些水。”说着,给我掖了掖被角,又对我笑笑,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我和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对我如此之好,思想上本能地有些不适应。可我对他的温柔与体贴却这样地如痴如醉。
明黄的绸缎刺得我眼睛眯缝着,这一抹明黄渐行渐远。如此生疏的颜色。
我似乎忘记了星珍还在我的身旁。在我和太子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似乎总带着难言之色,时而看向我,又暗自叹气。这样的表情更加令我忧虑,因为我确定她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她终是没对我说什么,应该是因为我病重吧?我知道不管我现在猜测什么,都是徒劳的罢?
几天下来,病情已经好转许多。据星珍对我讲,这里是山东的信安镇,几天前我都已经昏迷不醒半个月了。说什么半个月以前我随皇上和娘娘微服出巡,途中遭遇什么会的什么刺客,我为太子挡了一剑,才导致现在的情形--腹部受伤。
“太子?就是穿黄颜色衣服的那个人吗?”我问星珍,不过这个问题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好笑。她对我很好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她我已经失忆了。
“对呀。莫然姐,太子爷对您可好着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星珍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我只好无奈地笑笑,觉得头好痛,对原来的事情一点概念也没有,包括梦见的那个所谓的“惠灵”。其实我很疑惑,为什么腹部受伤记忆却丢失了呢?它们之间好像也没有关联啊!在想这些的时候又本能且含糊地反问了句:“是吗?”
星珍是个开朗的女孩,听我这样一问她又说了一大堆,也提了那天关于我替太子挡剑的事情:“……当时您是很么都不顾了,十三爷怎么拉也拉您不住,您硬是冲过去为太子爷挡了一剑,当时几位爷和我都吓坏了。还有九爷,他居然都没顾您是丫头身份就八您给抱回了行宫。莫然姐,当时您哪来的勇气呢?”
她提到了九爷,就是几天前我第一次睁开眼睛见到的的满脸胡茬和全身倦怠的那个人吗?为什么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呢?为什么他对我说那些暧昧的话呢?为什么他见到太子对我温柔就会生气走了呢?我到底是怎么了?
“莫然姐?您在想什么?”星珍突然打断我的思绪。
“哦,没想什么。星珍,我好象失去记忆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前究竟是做什么差使的?还有你是做什么差使的?”我不管该不该问,失忆是藏不住的,不如先说出来,也好有个借口。
“莫然姐,我知道,几天前九爷就告诉我了,他说您谁也不认识了。您和我都是在德妃娘娘跟前当差的,您可是娘娘面前的红人。”星珍笑答。然而她又提到了九爷,我必须得先明白一些事情。
“星珍,你知道这个九爷……他,嗯……就是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我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那句“他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
“九爷呀?这个咱们做奴婢的可不好说主子的什么话,不过您在昏迷的那些天里,他只要一出上书房肯定就会来看您,每天都来!而且每次来都会对昏迷的您说话。”她最后又强调到。
“哦?每天都来?那太子爷呢?”我又问。
星珍傻傻地朝我笑,道:“太子爷呀,那就更甭说了。每天都来看您,还赏您补品,对您好着呢。”星珍调侃到,可我却想知道他们以前是怎样对我的。
“那以前呢?他们也这样吗?”我焦急地问。
星珍眨巴眨巴眼睛,道:“以前啊?以前也看不出来九爷对您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太子我是很少见的就更不知道了。总之自从您为太子挡了剑之后太子对您可是关照得很哟。”星珍继续侃,而我却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了,只感觉脸很热很热。星珍一直在笑。
听了星珍的回答我很高兴,这种高兴是没理由的。
嗨,大大们,好久不见。我的文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更新。因为我现在不同于以前了——很忙!!所以请大大们理解一下,不要以为我是忽略你们哦。
还有我觉得我写的这个文有很大的问题,可能在寒假的时候会重新改完整一下。原谅啦,但基本上是不会改太多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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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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