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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分钟深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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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下定了要和藤真来个一分钟深吻的决心,但是我们单纯的阿牧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在他的脑海里,接吻嘛,不就是把嘴巴撅起来嘴唇碰嘴唇。再怎么碰,要碰个一分钟不松开的话,恐怕藤真会发火问他发什么神经。
那仙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为什么他不仅可以轻松并长时间堵住流川的嘴,还把对方吻得力气全无呻吟连连呢?阿牧不好去请教比自己小的仙道,只好仔细回忆当时看到的情形。他记得仙道似乎一直在变化角度,嘴也一直在动,但阿牧还是不明白仙道为什么要动嘴、为什么要换角度、还有自己如何才能达到仙道的级别。
左右踱了几步,阿牧抓抓头,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到同屋高砂正在用他的笔记本电脑搜索资料。阿牧灵光一闪,超有气势地将高砂一把推开,然后在搜索页面打出“深吻”的字样。
高砂本来要嚷嚷,却在看到阿牧打出的关键字后,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要查什么,反而兴致勃勃地和阿牧一起盯着屏幕瞧。他看见阿牧点开一个什么XX百科玩意儿的网站,进而看见了那个网页竟然罗列了十三种接吻方法,其中包括“舔吻法”、“□□法”、“吸吻法”等等,还有具体的操作方法。(详情请见http://baike.baidu.com/view/3345255.htm)
阿牧这算是大开眼界了。他活了17年,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接吻还可以用舌头舔和用牙齿咬的啊?!怪不得仙道那家伙可以吻流川吻得那么久。扳指头算一算,这十三式每式持续五秒钟,他和藤真一分钟深吻的大计就实现了!去除一些太过深奥复杂的式样,那么每式慢慢地做十秒钟左右,应该能达成心愿!(大叔,哪一式对于你来说不深奥不复杂啊?)
看到这里,阿牧已经完全忘记了高砂的存在,控制不住地意淫起藤真被自己突然大幅提升的高超接吻法弄得脸红心跳气喘脚软的样子,自己乐得差点流下口水。然而,正在阿牧美美地沉浸于自己的幻想的时候,高砂用手指反复弹在阿牧的肩膀上。阿牧不耐烦地用迷幻的眼神转身,就看见高砂用手指指着下面,面无表情地说:“阿牧,你那里…起立了……”
“什么?哇靠!!”阿牧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他连忙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用凉水给自己的小兄弟降温。
过了一会儿,阿牧下身湿透面容狼狈却脸色阴沉地出现在高砂面前。虽然没什么形象,但是他仍威风凛凛地说:“高砂,你是我信任的队友和室友。刚才的事,你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阿牧用手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高砂马上连连答应:“放心吧放心吧!你对藤真那不可告人的心思,我会绝对保密的。”
“……”
“阿牧…”
“什么?”
“祝你好运啊!”
“呵呵,谢谢!”阿牧再次乐了起来。
“这么多式,你要用哪一式?”高砂仍然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立刻被阿牧“以眼杀人”击中身亡。
好不容易熬到了翔阳对湘北的那一天,阿牧高兴地早早起来收拾打扮了一番。今天他终于有冠冕堂皇的正当借口去看他的恋人了。
这是翔阳今年夏天的第一场比赛。阿牧本来打算赛前将藤真拐带出来几分钟给他加油打气的,但是马上又想到,藤真和翔阳是有真正实力的。他们不需要自己祝他们好运,而藤真也不需要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于是,阿牧发了条短信给藤真,说:“健司,今天赢球以后我给你庆功^_^”。
藤真估计在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阿牧的短信,说:“庆功嘛…等我们打赢你们海南的时候再说吧。”
阿牧失望地叹气。他本来是想趁今天藤真赢球以后心情好体力差的时候试验一下他的接吻升级大法的,但是看藤真的回复,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阿牧刚叹完一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他连忙点开短信,见藤真说:“不过若是你今天确实想见面的话嘛…球赛结束以后等人都走光了到更衣室来?”
更衣室!!
阿牧顿时血气上涌。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天撞见仙流好事的情形,又再次不受控制地将俩主角换成自己和藤真。不好不好!似乎又要流鼻血了!!!
阿牧来不及找纸,激动且快速地回复“好!不见不散!”
“OK!”藤真叮嘱:“记得藏得隐秘一点。不要早来、不要引人怀疑。还有,找好借口,想好脱身之计!”
又来了又来了。阿牧叹了口气,每次跟藤真约会,都搞得跟做贼似的。不过既然都和藤真约定了,那自己就一定要遵守。于是,阿牧回复道:“好,一定!”
种子球队翔阳今年第一次比赛,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眼球。神奈川高校的各大球队纷纷到场,阿牧率领的海南队和鱼住率领的陵南队走着走着就在看台上方的过道相遇了。
两队一行都是几十个人,双方的老大都是高个子大块头还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果这个镜头换一个场景,观众们纷纷都要以为两派□□的火拼来了!
双方气势都很盛,阿牧和鱼住都为了装酷没说话。这时,仙道挑着眉毛笑着问阿牧:“海南认为哪一方会胜出呢,牧前辈?”
阿牧笃定地回答:“领先10分,翔阳胜。”
仙道话中有话地立刻接着说:“哎呀,牧前辈真是信任藤真学长呢!”
牧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但仍然镇定地回答:“那当然!”
阿神接过话头,看着鱼住问:“那陵南呢?鱼住前辈。”
鱼住估计是还未忘记湘北练习赛时让他吃过的苦头,一脸肯定地回答:“另一方的家伙们赢3000分!”
比赛开场时翔阳打得十分顺畅。湘北被种子球队的气势被吓倒,多数球员动作都很僵硬。谁知,比赛打着打着,湘北竟越挫越勇,最后居然大爆冷门地战胜了翔阳!
看见藤真眼泪的那一刻,阿牧难过得似乎心都都绞痛了起来。他后悔早上给藤真发的那条“赢球后为你庆功”的短信。这肯定更让藤真伤心了。那个要强的孩子啊,阿牧认识他两年多,却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难过地在众人面前落泪。此刻,阿牧只想飞奔到藤真身边,温柔地将他搂进怀里,然后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和肩膀,说“没关系没关系,健司,我会好好帮你修理他们的。健司,你仍然是最棒的。”
阿牧是这样想的,他也是这样做的。他迅速地跑到翔阳更衣室门口,却听见藤真在里面说着安慰大家的话,什么“大家辛苦了,你们做得很好。是我轻视了除了海南以外其他的球队,没有做好对手的资料调查,没有估算出樱木流川三井等人的潜力,是我的疏忽,是我不好,连累大家了。”
藤真是翔阳的宝贝,队员哪里舍得自家的明星这样自己责备自己,立刻七嘴八舌地说道
“队长是我的错,我没有防守住三井。”
“队长不是的,是我没有抢到足够的篮板球。”
“我也是。还有没有早一点诱使樱木五犯离场,是我的问题。”
“队长,是我不够出色,没有配合好各位学长,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又有点抽泣起来。阿牧在外面心疼的叹气。他知道翔阳是一只非常棒非常团结的球队。然而,翔阳缺少的,是一位实力强大的、能保持冷静的、并且能全职时时刻刻坐在场外明察秋毫的监督。阿牧知道,作为学生教练,藤真早已超出了同龄人的高度,但是当他作为一个场上的王牌球员打得无比火热时,教练席无人坐镇、最后时刻无人指导,是翔阳输球的关键因素之一。
“好了,大家不要再自责了!”阿牧听得出这是副队长花形的声音。“大家今天做得都很好。当然,我们都有做得不够需要提高的地方,回去要自己好好总结,明白吗?”
“是!”大伙儿集体答应。
“今天大家都累了。收拾好东西,先回家去。”花形接着说道:“明天老时间,体育馆集合!”花形说完,用眼神问了问藤真的意思。见藤真点头,大家都按照花形所说的,背上包以后慢慢离开了。
阿牧躲到暗处,看见翔阳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完,唯独不见藤真。他心里冒出一丝甜蜜的感觉:“健司就算输球了也不忘我们要见面的约定啊!我待会要好好地安慰他。”(童鞋们请勿想歪了,阿牧此刻没有更深层次的“安慰”思想。)
阿牧走到更衣室门前,正要进去,却斜眼瞟见半开的门里面花形的身影。阿牧立刻退闪到一旁,微喘着气心想“好险好险,刚才若是就这样冲进去,可没办法跟花形解释。”
阿牧偷偷地往门里面瞧,心里鄙视自己说最近怎么老做这种勾当,就看见花形竟然大手一伸,将藤真整个人搂到怀里!!阿牧心里那火,瞬间就燃到了最大值。值得欣慰的是,藤真立刻惊慌失措地推拒花形,说:“你这是干什么?花形,放开我!”
“健司,人都走光了。”花形反而将藤真搂得更紧:“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硬撑。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
藤真心里确实难过,但是他不知道阿牧会不会过来、会不会凑巧撞见这个情景误会自己,所以身体很僵硬地想要推开花形,花形却不肯放手。末了,藤真只好说:“透,我没事。我藤真健司没有那么脆弱。你不要太担心了。你…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阿牧在门外听得耳朵都直了。藤真刚才叫花形什么?透…透?!!而花形也叫藤真“健司”!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藤真都没有叫过他“绅一”呢!!!
听藤真那样说,花形才放开手。他盯着藤真的脸,认真地说:“抱歉,健司,其实今天输球,都是我的错。”
“什么?”
“若不是我阻止你上半场上场,我们早就把湘北大比分抛开,早就打垮他们的斗志,就不会让他们在最后时候反超了。”
藤真摇摇头,说:“花形,不要自责。你我都知道,湘北确实很强,他们是很有实力的一支球队。我们别再这样了。这样吧,我们约定,我不怪自己,你也不要怪自己,明天跟大家也这样说。我们翔阳,不是输不起的球队。”
“嗯、好!”花形点点头,背起包,说:“那我们回去吧!”
“你先走。”藤真说:“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刚刚不才说好不伤心了?”
“不是。”藤真笑着说:“我要总结一下今天的经验教训。你知道的,我一直做赛后总结的。今天学到的东西很多,我必须现在马上写下来。”
花形将信将疑地盯着藤真看了一会儿,本来想问“你不是在等那个黑大个吧”,但是怕藤真觉得自己不相信他,所以硬是把话吞了回去。他看见藤真已经把记事本打开,觉得多说无益,便说:“那你早些回来,我去帮你打饭。”
“好,谢谢!”
听到花形的脚步声走远以后,阿牧才慢慢地走近更衣室。
藤真背对着他坐着,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你还是来了。”
“健司……”阿牧把手放在藤真肩膀上,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阿牧,我现在…还没有调整好心情见你。”藤真努力镇定地说:“你可不可以…先离开?”
“健司……”阿牧半蹲下来,用强健的双臂从后面抱住藤真,说:“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见我,那你不要回头,让我说几句话就走。”
“……好,你说。”
“健司,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阿牧认真地说:“不仅是你,花形、长谷川、高野永野伊藤,他们的表现都很棒。我看着你们翔阳队打球,仍然觉得翔阳是海南夺冠最大的威胁。”
“……你说这些话,是为了哄我开心吗?”藤真撇着嘴问。
“不是!绝对不是!”阿牧又将藤真搂得更紧一点:“健司,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你是一个坚强聪慧才华卓绝的人。不要让这次的结果影响你。经历挫折,你只会更强,翔阳也会更强!”
“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啊!”藤真的声音略带上了点抽泣:“我们拼命苦练,设计了好多对付海南对付你的方案,结果一个都没用上。本来说今年跟你最后一决胜负的,我们都抱着一定要得到冠军的决心。但是……而且你今天早上还想着为我庆功,我……”藤真说着,两滴泪滴在了记事本上。
阿牧心痛得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走到藤真面前将他拉起来,然后紧紧地将他拥入怀里,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任凭眼泪打湿他的衣襟。
藤真哭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抬起头来,看着阿牧不说话。
阿牧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一个解决方案。他说:“健司,你仍然想跟我们海南一决雌雄,对吗?”
“什么一决雌雄,难听死了!”藤真瞪着阿牧说道:“是想跟你们枭雄争霸!”
“好好好。”阿牧点头:“我的国文不如你。你看这样行不行?县大赛以后,我们海南和翔阳打一场练习赛。大家都全力以赴,到时候看谁胜谁负,好不好?”
藤真眼睛一亮:“真的?此话当真?”
“当然!”阿牧男子汉气概地拍拍胸膛:“我以海南队队长的名义担保。”
“可是,万一你们要去全国大赛,高头教练会同意你们和死对头在大赛前拼个你死我活吗?”
阿牧咧咧嘴,想说“我们是一定会去全国大赛”,但是为了照顾藤真的情绪,他改口说道:“这个嘛…就由我去说服教练吧。”
“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一定会做到!”
“好!”阿牧终于看到了藤真的笑容,他的心里也随之畅快了好多。
话说什么事情都要趁热打铁。阿牧看到自己终于让藤真开心以后,试探着问:“那个…健司,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我们已经交往三个多月了吧?”
“对啊,怎么了?”藤真不解地问:“难道今天是什么纪念日?”
“不是不是。”阿牧立即摇头:“我们都在一起一段时间了,约会时却总是要…偷偷摸摸的。你看我们能不能……”
藤真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他不满地问:“阿牧,你是说,既然今天翔阳输了球,那么我们的夏天已经结束了。既然这样,就不用再顾及翔阳球员的感受,你想我们俩的事情公开了,让你们球队的人知道,你牧绅一连我藤真健司都能搞定,自己能显威风,反而更能鼓舞士气,对吧?”
阿牧想了想,自己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但是从藤真口中说出来,为什么就把自己显得那么阴险狡诈还不照顾恋人及其家属的感受呢?于是,阿牧连忙改口,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其实是想问,我们能不能在县大赛结束之前见一次面。上次你说打完比赛之后才见面,健司,我想你,不想等那么久。”
听阿牧这么说,藤真刷地脸就红了。原来阿牧是这个意思,刚才自己那样说,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他立即道歉道:“哦!那我错怪你了。好吧,只要在不影响你比赛的情况下,你什么时候想见我,约我出来就是了!”
“真的?太好了!”阿牧高兴得又抱了抱藤真。他嘴上说的想见藤真是真,不过还有一项秘密意图没有表露。那就是——在县大赛结束之前要深吻藤真一分钟的伟大决定。既然藤真现在答应见面了,那阿牧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和计划这项伟大的事业。对于男人来说,生活生活,不就是家庭、事业、爱情的总和。自己现在家庭和睦、(篮球)事业成功,爱情上再稍微加那么一把劲,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