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杰克与泰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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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穿着一整套黑衣，把身体埋地严严实实，他站在海因大厦的天台上朝那群太空猴子喊：“你不是你的工作，你不是你的财产。”
肖恩站在海因大厦的天台，朝四周望去，眼里塞满永无止尽的楼房，一幢接着一幢，大大小小就像钢铁森林一样，永远望不到海。身处钢铁森林，特别在夜幕降临大地时，抬头仰望星空，你也化作尘埃。
“你不是你的麻烦，你不是你的问题。”泰勒大声喊着，肖恩和其它太空猴子站的直直地，他心想泰勒又在做他的战前小动员。
一排排的太空猴子腰间套着安全绳索从天台悬垂下来，一身黑衣，套着黑色的头套只露出眼睛部分，就像抢劫银行的那种，就像恐怖分子的那种，就像蜘蛛侠的那种。
肖恩和其它太空猴子荡在空中，像蜘蛛侠一样在大楼南面，用手上的绿色喷漆画出一个高达五层的笑脸，最普通的卡通笑脸，你有时甚至会在路人的T恤衫上看到。
他们还在笑脸的大眼睛里放了把火，浓烟滚滚，于是笑脸有了巫婆一样可怕的眉毛。
等事情结束后他们逃回了那幢看起来快要拆的房子，为什么没人举报他们。首先，海因大厦内部有他们的人，其二，巴士司机也是他们的人。其三，泰勒有许多小聪明，他教他们怎么隐藏自己还有反跟踪。
客厅里至少有二十几个太空猴子呆在电视机前，不少人盘腿坐在发黄变色的地毯上，肖恩背靠在椅背上坐着，跟其它太空猴子一起盯着客厅里发光的电视屏幕，脑海觉得这间客厅就像一个巨大的鱼缸，他们就像一群金鱼盯着那发光的夜光灯。
黑色西裤、蓝色衬衫外是一件枯叶绿的休闲外套，两只手里捧着十几罐啤酒的男人出现在敞开的客厅门口。
“嘿，”坐在门边上的天使脸蛋第一个发现他，“让我替你拿这个。”
天使脸蛋故明其意就是他有一张天使一样的脸，虽说他现在有两个熊猫眼，但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搏击俱乐部之花。在场的人都深信如果有一天，某个家庭作业需要女人的身份，比如假装女人溜进女厕所把纸巾都抽完，天使脸蛋就可以派上用场。
只要给他一条裙子，他就可以给你一次奇迹。
杰克手上的啤酒罐被天使脸蛋拿了分给其它太空猴子，他看向那些太空猴子，太空猴子们目光都注视着他，并且向杰克点头致意。杰克也朝那些太空猴子点头示意，有点疏离地。当他在那群太空猴子堆里发现肖恩时，双眼直直地看着肖恩，好像有什么事想要问他。
肖恩喝着啤酒，没理杰克。
“调查人员就在现场，警察局长刚刚到。”美女记者往后看了一眼，她好似天生装了雷达跟踪器一样，能在这样的凌晨这样一群警务人员里发现目标，她立刻跑向那位身穿黑大衣的秃顶男人，手里拿着话筒，“你可以告诉我们你觉得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着话筒，警察局长斟酌了一下，然后说：“我们相信这些行为和城里一个地下拳击俱乐部有关，我们将展开专项调查行动。”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
“这就是杰克柏警察局长的话balabalabalabala”
天使脸蛋清澈的眼珠子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美女记者说：“她好辣。”太空猴子们笑笑。
“现在带你回到演播室。”画面一转，镜头跳到了海因大厦高达五层的笑脸，像一种特别又古怪的符号凭空出现在这个城市。就算现在是凌晨，也有不少人围在大厦下面仰着头，他们想这到底是谁干？又一个恐怖组织？这个符号会不会就是他们组织的标志？一个邪恶的笑脸？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天啊！”杰克站在那儿朝四周笑得乐翻天的太空猴子说，“你们这些家伙干了什么？”杰克刚回到家中，就帮泰勒把啤酒拿到客厅，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要庆祝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太空猴子们绷紧着脸，然后又忍不住大笑。这帮太空猴子以为杰克在表扬他们。
杰克用眼神扫视他们，鲍伯停止发笑，略带疑惑地对他说：“长官，破坏工程第一条规则是你不可以有疑问。”
杰克看向泰勒，泰勒转身走开。
他又看向肖恩，肖恩把头转过来，像鱼缸里的金鱼继续看那发光的电视机。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除了杰克。他们熔化脂肪，加入碱液，制造肥皂，销售出去。而可怜的杰克，他又开始整晚整晚的失眠。
某个清晨，肖恩在这幢看起来快拆的房子里和一群太空猴子吃早点，他吃完早点拿了板凳，坐在上面监督一队太空猴子在花园里干活。
他们之前把房子周围整块地都收拾干净，挖走泥泞的草坪，在土里掺入泻盐以降低酸性，把从牛棚里弄来的肥料和理发店弄来的碎头发都加了进去，还有屠宰场里弄来干血粉还有骨粉，他们把土和以上这些作料搅得十分均匀。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在上面种植罗勒、百里香、莴苣，还有金缕梅balabalabalabalabala。这些东西加入肥皂里可以大买，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肖恩最近从公共图书馆里借了几本关于园艺的书籍资料，现在就坐在花园边上摆着的凳子上翻着页，心里对泰勒知道的实用园艺学识咋舌不已，而且有些泰勒知道的书上根本就没讲，你不禁觉得泰勒就像个作弊器，而且很聪明，懂得怎么用这些知识。
“肖恩。”杰克推开门，朝肖恩招手，“过来这儿。”
肖恩望了杰克一眼，把书放在椅子上跟着杰克走到门口。
他看着杰克忐忑不安地左看右看，对经过的太空猴子带着一种戒备。他靠近肖恩说：“你知道泰勒最近在干什么吗？”
肖恩翻着他的白眼，双手抱胸说：“别逼我说那句话。”
“什么？”杰克不解地问，“哪句话？”
“破坏工程的首要规则是......”
“你不能有疑问。”杰克盯着肖恩跟他一起说，“你知道每个太空猴子都是这么回答的。”
“所以你最好别问我问题，”肖恩说，“你知道这是泰勒定下的规则，我还不想那么快上天堂。”
“我只是...”憔悴的杰克一屁股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肖恩也跟着坐在石阶上，“你知道，最近泰勒有很多事要干。”他颓靡不振地用两根手指夹着烟，抽了一口后说，“而且经常夜不归宿...我听说最近达勒威也有一间搏击俱乐部。”
“耶，我也听过。”肖恩从杰克那拿了一根烟，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把烟点着吸了一口，像烧滚的热水壶从壶口喷出白烟。
杰克扯着嘴角说：“宾城也有一家。”
肖恩又吸了一口，吞云吐雾说：“这个我也听过。”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造纸街唯一一间破房像活了似的，住在里面的太空猴子都成了破房的新血，他们在屋里一整天都在煮饭、清洁屋子、制造肥皂，那么多人在里面呼吸，那么多人在里面干活，而且对泰勒分配地活儿毫无怨言。
每个人都是泰勒的一部分，因为他们全都信任泰勒。
训练破坏工程第一批太空猴子一个月后，几个太空猴子的手背上都有了跟杰克、肖恩手背上一模一样的吻痕，然后这几个太空猴子就不见了，就像沙子重新回到大海里，然后门外又站着等着受训的新猴子。
等杰克抽完一支烟后，他把烟头随意丢在地上，这时一个太空猴子突然从房子的另一侧蹿到杰克跟前，蹲下身子捡起杰克随手丢弃的烟蒂，然后又缩回之前呆着的阴影里。
肖恩和杰克全当什么都没看到。
“有些事跟以前不一样，”我是杰克被拒绝的愤怒感，“泰勒，一切都是泰勒。”杰克接着说：“还记得昨晚那个警察局长，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的名字。”
“杰克柏。”肖恩提醒道。
“对，对，就是杰克柏，”杰克说，“所有参与行动的太空猴子都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们装成待应混进酒店，套上头套把杰克柏堵在厕所里，用胶带封住他的嘴，逼他取消专项调查还有宣布没有什么地下组织......”
“Well，他一开始并不同意，直到我们威胁要割了他的蛋蛋，一颗送到纽约时报，一颗送到洛城时报。”肖恩两根手指夹着烟，眯起眼睛看向杰克，“你知道我们冰箱底层有一些盒子，里面有......”
“我明白，”杰克点点头，“每个盒子上都写了名字。”
肖恩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吸着烟说，“所以？”
“说不清楚，”杰克说，“在行动中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每个人都只听泰勒的指挥，泰勒把所有人的目光吸走，所以没人注意我，好像我是个透明人似的。”
“......”肖恩瞄了杰克一眼，磨了一下牙齿，“你最好和泰勒谈谈。”
“呵~”惆怅的杰克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个好主意，这真的是个好主意！和泰勒谈谈......他不会跟我谈的。”
肖恩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回到园子里继续监督那些太空猴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杰克与泰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