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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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未亮，慕初就醒了，洗漱之后下楼吃早饭，一边吃着还翻看今天的报纸，与往日不同的，他今天对报纸上的小广告更加上心，俞晓江去了一月之久，期间未同这边有过丁点联系，慕初觉得奇怪，只想着能不能从报纸上找出点线索来，俞晓江谨慎，利用报纸小广告来联系也不是不可能。
早饭吃到一半秦琅才下来，看到慕初坐在那里好像有些诧异的样子，四目相对，慕初看到秦琅按照他的吩咐化了妆，刻意涂了暗色的皮肤，嘴角也贴了胡须，头上短发支棱着，除了身形依然相仿，两个人站在一起，大致看过去竟也看不出几分相似。
“过来吃饭。”慕初招呼他，指指对面的空座，桌面上正正经经摆着一套餐具，碗筷碟子一样不少。
“我？”秦琅环顾四周，除了带他下来的警卫，身旁并没有其他人。
“厨娘烧完早饭还要去别家上工，没有时间给你另做，以后吃饭都跟我一起。”慕初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面前的粥，说道：“过后把你的喜好写下来，放在厨房，以后做饭会照顾你的口味，等阿四来了会把我的作息习惯告诉你，你跟着阿四，就等于跟着我，今天是个例外，以后最好不要迟到。”
“知道了。”秦琅前走几步，挨着桌子坐下来，桌上的早餐并不算丰盛，简单的几样小菜加上一罐白粥，盘子里还有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他想了想，从旁边拿了汤勺舀了粥喝。
早餐过后，刘阿四早已等在大门外，只等慕初一到，就发动汽车离去。此行的目的地在金龙帮总堂，位于上海西郊原跑马场附近，在上海沦陷后，慕初便很少出现在这里了，但他对金龙帮投入的精力一点不少，只有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做保，他才能在需要的时候放开手脚全力拼搏。
车开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车程，秦琅一下车，就看见一排古色古香的民宅，老式的弄堂穿插其中，正在好奇着这里的布局，映入眼帘的又是另一番天地。
从正门进入，正中间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开武馆一样地摆了各式练武器械，周围是一圈住房，看得出住在这里的人不少。秦琅跟在慕初身后，由刘阿四引着进入了其中较大的朝南房间。
慕初一进门，就有几个穿短衫的人向他行礼，其中一个叫罗扬的中年男子很熟稔地向慕初汇报这几日的事务，把早就准备好的账本给他看。
“阿良呢？他不在这里？”慕初听完罗扬的报告，嘱咐了些日常，又询问陆良辰的去处。
“一大早就来了，进门就奔着南京来的齐梓铭处去了。”罗阳回答道。
“齐梓铭？”慕初挑眉，疑惑的目光投向刘阿四。
老板，你昨天吩咐我的，你忘了？刘阿四不说话，无奈只回了一个“老板你知道”的表情。
慕初回想了一下，遂恍然，昨天他对刘阿四说过的，让他找机会试一下秦琅的身手。阿四果然想得周到，秦琅被齐梓铭所救，醒转后记忆全无，他的生存技能自然是由齐梓铭教授。如此说来，陆良辰去找齐梓铭，与他比试过后再同秦琅试过，结果也就自然明了了。
“先生！”说谁谁到，陆良辰踏着风进门来，脑门上挂着几滴汗珠，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事，一脸的快意。
“见过齐梓铭了？”慕初见陆良辰头上冒着热气，他生性好动，平时有事没事就爱找人过招，想也知道两人刚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
陆良辰点点头，道：“是，见过了。”
“他怎么样？”慕初问道。
“好得很！”陆良辰咧着嘴笑，“他是个好对手。”
“好得很，”慕初也笑，齐梓铭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仅一个月的时间就熟识了金龙帮堂口大部分人，都道他为人爽直，是个得人心者。慕初指指站在一边的秦琅，“那他呢？你不妨也试试。”
被点名的两人同时看过来
“秦琅？！”
陆良辰乍认出是秦琅，颇有些意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来吧。”秦琅看看慕初，倒不介意，爽快地走下台阶来到院子里，对陆良辰笑道：“我的功夫是梓铭哥教的，不知道你们切磋得如何？”
“我们平手。”陆良辰看着秦琅无所谓的样子，担心地瞧他一眼“你伤好刚刚出院，我看还是改天吧。”
“试试再说，我倒想看看，梓铭哥有没有让你。”
虽然知道秦琅是用话激他，但是面对如此挑衅，热血青年陆良辰自然当即应战，跳下台阶隔了秦琅两三步摆开架势。
陆良辰身材中等，但手臂粗壮上肢力量发达，出手势大力沉，在与齐梓铭的较量中因着同对方在力气上不相上下好一番缠斗，而和秦琅的对阵却似乎不用下什么死力气，陆良辰如是想着，瞅准他空当又冲一记直拳…
慕初倚着门框看下面陆良辰和秦琅两人交手，秦琅四肢匀长，在力量上不及陆良辰，招式捭阖间难免掣肘。慕初记得俞晓江跟他说过，对待身体条件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要被对方控制，而是要化被动为主动，仔细寻找对方的破绽。就像被困在浓雾中一样，你要做的不是在黑暗中胡乱摸索，一束驱散寒冷水汽的火把才是重要的。这符合慕初的逻辑，但秦琅显然不这样想，他就像是一头憋着气的牛犊，既不躲也不闪，硬着拳头挡下陆良辰的攻击，面对陆良辰故意露出来的破绽竟也不理会，这样硬碰硬的方式直看得众人皱眉头。
陆良辰与秦琅交手，一阵心力交瘁，这家伙是跟他有仇还是跟自己有仇，打起来这样不要命！正想着对面又纹丝不动地拿胳膊挡了一击，骨骼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陆良辰额头爆起青筋，还能不能打了！
慕初摇摇头，再有五分钟夏跃春的手术室就要迎接新的病患了，为了给秦琅缝合撕裂了的伤口。他示意刘阿四，点到为止，该结束了。
“阿良，差不多了。”刘阿四道。
陆良辰闻声如临大赦，转脸却瞥见秦琅嘴角勾了勾嘴角，顺着挥拳的力道擦着陆良辰身畔贴过去，反手绕住了他的脖颈。
“我赢了！”秦琅扭头看向慕初，得意的笑容显而易见。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比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