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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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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偷眼看看面前冷峻的男人,心里却并不像表现的那样慌张。
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一样是个面瘫。
“鼬,你能解释一下吗?”看向深得己心的大儿子,宇智波富岳柔和了语气。
鼬正襟危坐:“父亲大人,她是我的任务。”
“哦?”
“三代大人亲自交代的任务。”
宇智波富岳蹙眉:“我宇智波什么时候沦落成保姆了?”
“并不是这样,父亲大人。”鼬抬起头,黝黑深邃的眸子让富岳也看不清内容,“她是一个外村人。”
富岳立即明了鼬的深意,又道:“那她,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三代大人没有给她安排住所?”
这句话纯属玩笑了,就算没有,外人也不是可以随便被带进宇智波宅的。
“父亲大人,这是我的任务。”
意思是不想解释了?
富岳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几转,双眉越皱越深,看向嫁衣的眼神越发带了刺。
宇智波美琴的目光倒是相对柔和些。
“佐助,送这孩子回家。鼬,你留下。”
“不,父亲大人。”鼬出声道,“佐助不知道嫁衣住在哪里,而且天晚了,他们两个人也不安全。还是我送她回去吧。”
富岳的脸色更差了:“那你去吧。”
鼬在前面,嫁衣跟着,两个人默默无言走了一路,很快就到了鸣人楼下。
“宇智波家的,”站在门前,嫁衣突然开口,“我到底做了什么?”
鼬径自开门,走进去,伸手开灯。
嫁衣恼怒地抿抿唇,连忙跟进:“宇智波家的!宇智波家的!!”
“闭嘴!”鼬少见地恼了,“我会告诉你,暂时安静一下!”
嫁衣吓得噤声。其实在骨子里,她还是有些害怕这个看上去礼貌疏离的男孩,是那天他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出去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吗?又或者是,更深的什么······
鼬掐了掐太阳穴,重重地叹气。
自己最近是和止水换脑子了吗?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多管闲事!而且还是这种可能危及村子的闲事······
鼬抬头打量了一下嫁衣。
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如果是间谍,就是最可怕的伪装!
但是···为什么他就那么笃定她一定不会伤害木叶?!
她明明有着那么危险的血继限界!
无意识的,鼬喃喃而出:“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失忆了。”
鼬一愣,对自己的大意深深皱眉。许久许久,他道:“嫁衣,你会伤害木叶吗?”
“不会。”鸣人喜欢这里。
“你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
“那你,也不会守护木叶了···”
这句话纯粹是鼬再次无心而出,但嫁衣还是回答了他。
“只要鸣人在,即使我不喜欢,我也守护。”
这样吗?鼬揉揉太阳穴,头好像有点疼。
“那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差点杀了吉野司和小池田杨一。”
嫁衣的眼眸猛地睁大,又立刻垂下。
真,真的是这样啊······
“所以,那些人,要杀我,是不是?”
鼬一惊:“你···知道?”
嫁衣撇撇嘴:“那么浓的杀气,我傻了才不知道。”
那些可都是暗部······
“我明天带你去见三代大人,说清楚会好一些。”
嫁衣耸耸肩,突然转了个话题:“你晚上回去吗?”
回去?这不是肯定的······“你有什么事吗?”
“我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就算我在,暗部要杀你,我也拦不住。”
“你也不可能会拦。”嫁衣嗤笑,手指收紧抓住衣袖,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你回去吧,我可没东西给你吃。”
宇智波鼬,从来都是以村子为第一位的。
鼬看着嫁衣,看得嫁衣微微着恼。在嫁衣爆发前,鼬站起来:“走。”
“走”?不是“走了”?
“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你就是嫁衣?”面前的黑眸男孩微笑着,如同温润的墨玉,“呵,鼬,你很少拜托我什么事啊。”
“麻烦你了,止水。”
止止止水水水水——嫁衣刚刚被男孩的笑容震得发蒙的大脑再一次受到沉重打击!
是是是那个那个!!!该死的,是什么来着!?!
“你怎么了,小嫁衣?”止水好笑地捏捏女孩的脸蛋,“被什么吓到了,难道是鼬?”
天底下也只有你可以这么无视宇智波鼬的低气压。嫁衣吐吐舌头:“我以为宇智波都是面瘫。”
“啊,哈哈哈······”止水大笑出声,毫无顾忌,“嫁衣,嫁衣,你呀!”他再次伸手捏她的脸,带着宠溺,“太可爱啦!”
男孩爽朗的笑让嫁衣有一瞬间的晃神,莫名的悲伤攀爬上来,不同于对鼬的怜惜,这其中更多的,是深深的遗憾。
所谓悲剧,就是给你看一件美好的东西,再在你面前毫不留情地摧毁。
“鼬,你放心吧,嫁衣在我这里,绝对不会有事的。”止水笑着,“难得你拜托我一件什么事,搞砸了可不好。”
“你小心些,”鼬好像有些后悔,“对方是暗部,我······”
“‘瞬身止水’的名号不是白叫的,鼬。”止水认真了表情,“而且,鼬,你真的认为对方是直属于火影的暗部吗?”
“······”鼬睁大眼睛,再看向嫁衣的时候已多了几分了然。
“回去吧,鼬。”止水带了几分调笑,“伯父大概有很多话要问你吧,都想好答案了吗?啧啧,宇智波家的大公子带女朋友见家长啦!”
“止水!”
嫁衣早上醒来的时候,止水似乎已经在她身边坐了很久。
“小嫁衣,你醒啦!”止水看上去神采奕奕,“昨晚睡得好吗?”
嫁衣笑:“很好,什么动静都没有。”
“哦?”止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容多了几分意味,“那就好。”他站起来,“你穿衣吧,我在门外。”
纸门拉好,嫁衣才放任自己瘫软下去,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她捂着嘴,深怕自己干呕出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浸湿面庞,淌过脖子,冰凉冰凉。
止水倚着庭院内的樱树,看向嫁衣房门的目光略带怜悯。
那孩子,大概吓坏了吧。但如果不做到全灭,麻烦的就是他和鼬了。而且······
止水低下头,暗色眸子闪过阴郁。
忍者,注定与杀戮为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