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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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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一切结束之后的某一天,张家小哥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的眼里没有那个叫做吴邪的人的任何影子,只有淡漠和困惑。
王盟跟着那个人到了一间非常不起眼的小旅店,他装作监视出轨姐夫的模样,顺利骗过旅店老板娘,中途老板娘还对他欣赏有加,把他安排在那间的旁边,由于老板娘过于热情,差点被他跟踪的人撞个正着,他堪堪压下帽檐,将头转向左边,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瞳孔一缩,死瞪了好久,直到那人推开店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连忙发短信给吴邪,盯着信息内容看了好久,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个人,那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那两根提着黑色袋子的奇长无比的手指。一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他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抬高帽檐将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的天黑压压的一片,街上行人纷纷抬头,有人皱皱眉从包里掏出伞,有人低骂了一声加快步伐,有人找伞未果在路边买了借机涨价的二十元的伞,因为一场雨,所有的人都改变了他们之前的计划,却都以各自的方法应对这场意外。但是每个人都在这场雨中付出了什么,不会善终。刚进店门的青年收起伞,开口骂着什么,裤腿湿了一片。
吴邪看着屋内的另一扇门:“照你这么说,门外你见过?”
文蔷点点头:“门外是我和王缙的实验室。”
“那那个屋子呢?”吴邪指着他来的那边。
“我不知道,”文蔷摇摇头:“除了那只鸟,和刚刚你们下来的那块地方,别的地方我都不知道 ,毕竟门上的猫眼看到的范围有限。”
“你下来后一直呆在这间屋子里?”
“嗯,我醒过来之后身边有张便条,上面说让我不要出去,那间屋子连着的地方很危险。我跟袁二爷接触得挺久的,知道他说危险的那必定是有什么足以让人万劫不复的东西。”文蔷的脸色平缓了下来,眼角的泪水也干涩了。“二爷去的地方不出所料应该是神垕镇。道上很多人最近对我都虎视眈眈,要不是王缙带着你来的这,我也未必会说那么多。”文蔷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我可以带你上去,但是你要跟我一起下斗。”吴邪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可以是可以,反正我也挺感兴趣的,为什么奶奶的吊坠会有这样的用途。”文蔷犹豫了一会,仿佛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就答应了。
吴邪出洞口之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块捆着怪鸟的墙壁,他有预感,自己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他出去没多久小花就找派人来找过他,来人递交了一张纸,上面只写着一个“许”字,他自是明了,让那人转告给小花,说是在老地方见。
当天吴邪叫伙计准备好家当,没说具体目的,只是让大家都候着。
晚上吃了一盘自己包的白菜馅饺子,就拿出文蔷给他的地图复制版研究了起来。没看一会就躺着沙发上睡着了,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竟是睡在床上,这着实把他惊到了。
他顾不得穿好衣服,问了问楼下的伙计有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楼下的伙计扰扰头看着衣衫不整的老板失去平时冷静的焦急样,不觉揉揉眼睛,会不会是熬夜出现幻觉了。
“没有啊,老板,我守了一晚上了。半只老鼠都没见溜上您那楼梯。”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
这守夜人他自是信任的心腹,吴邪平静了下来:“守了一晚上也累了,给你放两天假吧回去见见媳妇。”
“欸,得嘞!”青年自是高兴,一扫刚才的睡意:“佛爷,等会我给您安排人来接我的位置,这王盟也真是放个假放那么久,店里人老是换来换去的。不过,佛爷您放心,我叫来的人啊——”
话没说完,就被吴邪回了一嘴:“行了,快走吧,回你家最近的一班车半个小时就开了。”
“好嘞好嘞。”青年忙收拾好迈过了木制的门槛,晃神间憋见了自家老板那一脸落寞的脸,他晃晃头,感叹自己被高兴和睡意冲昏了头,居然在老板的脸上看到了这种表情,他想起自家媳妇温柔的眼神,美得勾起大大的笑。
吴邪回到屋里翻开冰箱,看到冰箱里的情况让他愣了愣神,他感觉自己貌似泡在了一片温水之中,早起后全身的凉意逐渐消退,稍不留神,笑意爬上了整张脸,让被晨光润湿的脸上展现出一抹难得的朝气。他抖抖精神,打算睡个回笼觉,继续去做那个不想被惊醒的美梦。
尽管他知道他一定会醒来,被自己用鞭子狠狠地抽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冰箱里总是习惯性地留下另一盘他包的新鲜饺子,今天那盘饺子没有像往常那样还留在那层保鲜盒里,它们消失地无影无踪,吴邪不敢回头,怕在冰箱的某个角落里看到那些白菜馅的饺子,所以他决定留在了那个梦中。
“二爷,”身边的壮汉提着矿灯照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和尸体,那些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呈现的姿态很奇怪,有些更是以一种诡异的麻花状向墙壁爬行,就像没骨头一样,前半身连着脏兮兮的屁股,有些皮肤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长了很多瘤子一样,一颗一颗的连脸都看不清楚了。
袁二身边跟着的十来个人见到这个场景具是一惊,有个小年轻直接跑离了好远,在墓壁角落里狂吐。很多土夫子都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景,纷纷觉得胃里一派翻涌。
袁二勉强压抑下那阵恶心:“都到这呐,你们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吧,死个把人而已,熊个屁,都给我精神点,前面大把大把的好东西等着。”
几个稍有退意的人听到过后又亢奋了起来,想必这些人比他们来得早,估计有什么早给消灭的差不多了,他们比这些人运气好太多了,想罢又有了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