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军阀之吃面吗》莲小小

12、风花雪月

　　陆秉之考虑到有陌生人潜入到沈宅之后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虽然他带过来的人数有限，但是对于沈宅的布防还是做到了非常精确的部署的。能从沈宅救人出去的，那一定是对沈宅非常的熟悉，他想到之前在地道里面发现的那个人，又想到在地道里面发现的白色棉布。他紧锁眉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他的小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从北平带过来的这个人身份相当的重要，而这样的机密也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这样说来一定是有内奸。

　　陆秉之认真的过滤着周围的人，思考着谁会是内奸。他从东北带过来的亲兵当中，其中有一半时候来替换的，所以，内奸应该出现在，替换的人之中。

　　他放下小拇指不在敲击桌面，然后对着胡副官说：“将亲兵三纵队的名单都交过来，他们的身世，父母籍贯兄弟，为何要过来，都要一心一意写清楚。做的隐蔽一点。”

　　胡副官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出去了。

　　事情吩咐下去之后，陆秉之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由于他自己心情不是很好，便也没有再去找沈长眠，沈长眠也乐得轻松。陆秉之烦闷之余又接到了东北拍来的电报，时间不等人，他必须要往回赶了，错过东北的火车，其他的车估计就没那么安全也没那么方便了。

　　时间不多，沈长眠对于他的离开，估计是要鸣礼炮相送。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看着窗外，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她妥协。

　　不管陆秉之是如何打算的，沈长眠已经在偷偷收拾东西准备去北平了。沈长眠拿了几件换洗衣服，看了看沈广育和沈夫人的照片，然后把照片也放了进去。她把箱子扣好，想了想，打开门下楼。

　　沈程安的房间在楼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下去看看。她小心翼翼地下楼，就怕遇到陆秉之，陆秉之再发个疯什么的。

　　沈程安的房间保存完好，当时陆秉之进沈家的时候也没有大规模冲突，算是如入无人之境。

　　窗户边还有他养的小花小草，好多天没有浇水，叶子已经发黄微卷了。她就站在门口看着，世事变更，就算房间没有变，这也不是当初的沈程安的房间了。

　　她眨了眨眼睛，让眼底的湿意消失。

　　关上门，她呼出一口气，然后路过餐厅想要上楼，她听到陆秉之的声音：“怀旧得怎么样？”让人烦躁的嘲讽的声音。

　　沈长眠回头瞪他，发现他正翘着大长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该死的又痞又帅。

　　沈长眠咬牙：“关你什么事！”

　　陆秉之站了起来，迈着步子走到沈长眠面前。沈长眠最讨厌他气定神闲由远及近地走到她面前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色变，强大的人总是让人生厌。

　　“沈长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

　　沈长眠低着头，皱了皱眉头，本来以为自己动作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他好像是以为她要跟他一起走？

　　“快……快好了。”她结巴了一下，闷着头准备上楼。

　　陆秉之一下子抓住了沈长眠的手腕，然后凑近她，几乎是鼻子靠鼻子了：“想逃走？沈长眠，你是缺心眼还是太蠢了？”

　　沈长眠后退了一步，感觉陆秉之精神状态不太对：“你最好放开我。”

　　陆秉之伸出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然后将她扔到自己的肩膀上。

　　陆秉之觉得，如果他曾经跟善良这个词有关系，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所有的良知几乎都用在了沈长眠的身上，而沈长眠的行为在他的眼里无疑是不知好歹的。在他的种种设陷下，沈程安一步步走进来，从翩翩大少爷变成现在流落在外的土匪头子。陆秉之觉得，这样一个巨幅落差的依靠，应该沈长眠也不敢靠了吧？谁知道她还这么长情。

　　她逃走，他能把她抓回来。

　　可是她在经历了沈程安这样的变化之后，在这种关头，她还要去看看他的房间！陆秉之心里的邪火蹭蹭直往外冒，这会儿逮着沈长眠不放手，直接以暴制暴、以杀止杀了。

　　沈长眠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一声，手握成拳头打在陆秉之的悲伤，陆秉之也任由她这样的动作，觉得她敲的这几下还不够挠痒痒的。

　　“你还是省点儿力气，等会让我办你。”他说

　　沈长眠气急败坏，连脚都开始踢起来了。这流氓这混蛋这不要脸的！她恨不得所有的话都骂出来。

　　陆秉之一路将她扛到了楼上，很“邪魅狂狷”地将她扔在了床上。沈长眠被他摔了个头昏眼花，看清他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无限靠近她的脸了。

　　沈长眠伸手就想推他，但是哪里推得开？

　　陆秉之却突然离开她，下床将她之前整理好放在床底的箱子拎了出来：“沈长眠，你就带了这些东西？”他笑了两声，哐当将箱子扔了出去。沈长眠第一反应是阻止他，第二反应是去接箱子，但是她只是被陆秉之抓住，然后听到箱子“咚咚咚”滚下楼梯的声音。沈长眠握了握拳头，眼睛努力地闭了闭眼，每一次的反抗都会迎来更反抗的镇压。

　　陆秉之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他慢慢的收拢手上的力气：“沈长眠，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出去了死得更快？这么急着去死吗？”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捏着他脖子的手，能感觉到她脖子上皮肤的细腻温暖，以及血液流动的感觉，这是活得好好的沈长眠。

　　他不希望下次见到她，她只是一具尸体，所以他教她枪法教她一些他认为她会用到的东西。他知道这丫头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他，为了他哪次的疏忽，或许那次她能离开，就是为了这不确定的某次，她要教会她自保的方法。

　　尽管这个方法大约最后是用来对付他自己。

　　沈长眠被他勒得窒息，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反抗，太烦了，周而复始。她跟陆秉之总是不能正常地交流，她不想承认是因为她烦这个人。

　　陆秉之终于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沈长眠瞪着眼睛看他。陆秉之笑了笑：“怎么？以为我是啥人狂魔？”他被沈长眠的视死如归气笑了。

　　沈长眠抽了抽嘴角：“不。”她确信他不会杀了她。如此确信，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气急败坏。她猜，他大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跟沈宅有关，而她……与沈宅有关。

　　而陆秉之心里想的却是，他确信自己不会杀了她。

　　因为……舍不得。

　　有些路看起来从开头到结尾笔直一条路，但是人们总要走出一起弯弯曲曲，最终或早或晚达到终点，路上遇到的景色都变成遗憾。

　　陆秉之听了她的话，又笑了起来。

　　沈长眠任由他的手还箍着她的脖子，她说：“陆秉之，你杀没杀过人，自己知道。我以为你是杀人狂魔或者以为你是救世主，那又怎么样呢？”罪恶不是人说没有就没有，善良不是人道有就在。

　　陆秉之将自己的手从沈长眠的脖子上撤下来，然后搭在她的肩膀上：“长眠，你说什么总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道理如果能讲通，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暴力了。

　　陆秉之再度将沈长眠压在床上，他亲了亲她的脸颊：“长眠，你终将属于我，并且只属于我。”他的手一路往下，直奔桃花源。沈长眠皱了皱眉，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陆秉之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这次是真的有些愉悦。他在外面徘徊了好几圈，终于在沈长眠移动了一下臀、部的时候慢慢摸了进去。沈长眠感觉到异物，立刻绷紧了身体。

　　“放松。”陆秉之的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不压到她，他凑近沈长眠说。

　　陆秉之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沈长眠侧了侧脸，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包括气息。

　　陆秉之伸手拨正她的头，他的重量终于全部压在了沈长眠的身上。沈长眠被他压得很是难受，伸手想要将他推开，但是他太重了。而且他的手还在下面动作，她难受了挪动着，忍耐着陆秉之。

　　陆秉之发现了她手的小动作，顺势将她的双手抓住固定在她的头顶。相对于陆秉之来说，沈长眠的力气真是微乎其微。

　　“陆秉之，你放过我吧。”她受不了地开口。

　　她以为他能面不改色地接受他的侵犯，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说她软弱也好、害怕也好，她没办法做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陆秉之顿了一下：“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呢？”声音里有些不可容易察觉的悲伤。这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从陆家破产开始，从发现沈广育不正常吞并开始？

　　还是从……沈广育即使这样快速的吞并，但是沈家银行还是依旧濒临倒闭？那些财富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