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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受伤 ...

  •   帐子里迷漫着浓浓的中药的味道。和着明灭的灯火,只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那个顾盼生姿、笑容比阳光还亮上几分的女孩,此时正面色苍白、双日紧闭的躺在榻上。
      有下人端了汤药,想尽办法却不能灌入她的口中,试了几回,药大半都洒在她胸前的衣襟上。诺敏在一旁看得不忍,轻声吩咐:“去寻几只麦管来,若无麦管,苇管也罢。”随后在策凌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策凌忙命人去请白太太。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几岁蒙古族打扮的妇人掀帘进来,向策凌和诺敏行礼。那是歌娜自小的保姆,歌娜母亲因为生她难产而亡,白太太便一直照料她,待她如亲女。
      不一会儿婢女取来了麦管,诺敏让用裹了软布的筷子微撬开歌娜的牙关,将麦管一头放进她口中,另一头白太太含了药,通过麦管送进去。眼见药一点点喂入歌娜口中,策凌和诺敏总算长吁了口气 。
      “到底怎么回事?上午不还好好儿的,怎么就伤了呢?”出了帐子,诺敏才道,仅仅半天,策凌竟似憔悴了好多,。
      “上午狩错,歌娜原本跟在我身边,见十三阿哥带了人去围场西头,却非要跟过去,被我骂了几句……”打上回自康熙面前那番话之后,虽然没有责备歌娜,但他心里一直憋着火,上午见歌娜还不长记性,多日来的气恼一股脑全冒了出来。策凌苦笑,“我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她便自己跑开了……她这个娇纵任性的性子,都怪平日太宠着她!”
      诺敏怔了下,策凌是她见过最温和包容和隐忍的人,竟然动手打了他最疼爱的歌娜?歌娜的额娘因为生她难产而死,策凌又比她大了十五岁,平日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地宠爱,何况她生得漂亮,性格开朗,有土谢图部和赛音诺颜部两位汗王的照顾,骄纵一点也是正常的。
      “歌娜的骑术一向很好,而且马我记得还是原来那匹,跟了她应该也有三四年了吧,很温驯的……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
      策凌道:“所以我开始也没太当回事,若是能早点赶过去,也许……”时近晌午时候才发现歌娜没有回来,派人去寻,说是在西南角的林子里找了到,只是却受了伤,昏迷不醒。身上有些伤痕,大都是擦伤,唯有头部的撞伤,却是几乎致命的。
      见他眼中压抑的自责,诺敏有丝不忍,轻声道:“你放心,幸好是在皇上近前,太医院的医术都很高明,刚刚皇上也遣太医过来看过,不是说了么,只要能熬过这几日,便能无事……”
      策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自她认识他,就知道,他把太多心事都藏在心底,不肯轻易跟别人吐露。或者他刚刚听到了自己送孙太医出门时,太医最后那一句“尽人事听天命”的话?
      蓦地心头一动,诺敏拉了他的衣袖:“策凌,我当年坠马是不是跟歌娜的情况很像?”
      策凌微怔,而后点头轻声叹息:“当年你坠马时,我跟阿牟在归化,帮着阿牟迎娶四公主和修建公主府一事,等回来时,你已经……把我们都忘了。可是,哪怕她真的跟你一样,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活着……就好……”
      诺敏心头一酸——只要活着就好!可是却再不可能有哲布尊丹巴那样的人,来给她续命!只道她是记不得从前的事,可除了那始作恿者,谁又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她”!
      诺敏望着他愈发苦涩的笑容,只觉得心也隐隐有丝抽痛,当年察浑多尔济玛法和大福晋守在生死未卜的诺敏身侧的时候,也是这般苦涩吧。思索了会,她才道:“策凌,也许这回该轮到我跟你说‘对不起’了,若不是因为我跟十三阿哥一事,你也不会……”
      “你又何必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策凌微皱着眉看着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严肃,缓了面色,摸摸她的头发,一如当年在草原上对她的温和宽容,“别想太多了,你出来已经够久了,天都黑了,回去吧。”
      诺敏跟从康熙一行住在行宫里,但来觐见的蒙古各部落却是不可能住在里面的,他们在行宫的附近都有行营,因此听闻歌娜出事,她便请了旨,跟来诊治的孙太医一起到山庄之外的行营里来的。
      眼见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诺敏犹豫了下:“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策凌点点头,盯着诺敏一时间眼中似乎闪过无数复杂的心绪,终是低声叹息:“你等等……”
      说罢,从身侧的腰带上解下一把蒙古刀,递到诺敏手中,“给你。”
      诺敏怔了下,这柄刀外表并不出众,古朴的造型,厚重的样式。策凌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孙,据说,每名嫡子嫡孙十五岁之后,都会得成这种样式的蒙古刀……
      “好端端的,送什么刀?”诺敏抛开心中一闪而过的不安,笑道。
      “最近不太平,送你防身吧。”策凌坚持地道,“何况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诺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流香曾提到自己连策凌贝子也敢打,便指的这件事。当年策凌无意中弄坏了诺敏托人带来的汉人诗集,诺敏向他讨要这柄刀做赔偿,结果他宁愿挨自己一鞭子,也没给……思及当年的任性,诺敏不由抿嘴一笑:“如今给我,莫不是也要我挨一鞭子还你?”
      策凌知道她想到那件事,目光柔和下来,却亲手将刀别在她的腰间:“不必现在还,左右记着你欠了我便是。”
      那温和的目光微微流连于她的面上,让她不由面色微红。她自然懂得其中的含义,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原本就有缘无份,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低低说了声“保重”,她转身便走。
      “你……自己小心,无论是行宫和以后在宫里,都要小心……”策凌在她身后低叹。
      诺敏直到走出去良久,都还在思索策凌的表情,和他话里的含义。他虽然沉稳执重,但对自己一向知无不言,像这般吞吞吐吐还是第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竟如此凝重,竟要瞒了自己……

      * * * * *

      喀尔喀部的营帐在行宫的东北面,距离行宫仅有十里左右的路程。
      去时正是彩霞满天,浓浓的火烧云将半边天空都渲染的极是夺目,但因为心里记挂着歌娜伤势,没有心情去看,只觉得那浓得如火般的颜色透着一抹绝艳的震撼。
      回来时,已月挂中天。一弯新月间,皓然的繁星点点,宛若无数宝石挂在墨蓝的绒布之上,真切却又不可及。这轮明月,这片星空,千古依然,但愿被它照耀着的另一时空里的父亲母亲,可以不那么悲伤,可以健康平安……
      “格格……”车内的流香几次欲言又止,原本健康红润的脸上,如今只是苍白憔悴。
      诺敏这才将掀了车帘的手缓缓放下,摇头笑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好过,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若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怔了半晌,流香面色一变再变:“流香不会做对不起格格的事,就算是……因为对别人动了心动了情……”
      果然是儿女情长,那是像她这般豆蔻年华少女不能抵挡的甜蜜诱惑。
      刚要开口,蓦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只觉得眼前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咚”的一声,竟有一支长箭穿帘而过,钉在身侧的车板之上,箭尾犹在剧烈颤动,足见此箭力道之猛——想必还真是神箭手呢,在草原待的时间久了,大约也明白,这种力道需要多大的臂力和准头儿,那箭,竟只在她们头上几分处。
      “格格!”流香尖叫着扑过去,“格格小心!”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马嘶声,刀剑兵刃之声隐约传来。正在此时,却听车外驾车的太监隔着帘子惊慌声音:“格格,咱们……咱们遇袭了……”
      上次遇袭,是在江宁与太子一起,那被血浸染的长袍至今想起来,依旧刺痛着她的心,而这次……却再没有那强壮的臂膀为她挡箭了。
      此次出行,因为是替歌娜诊病,随孙太医和诺敏出宫的只有两个驾车的太监和四五个侍卫,何况只有十余里的路程,又是在皇上行宫周围,谁也不曾料到会有埋伏。
      “流香不要怕,跟我一样,放低身子,尽量趴在车上。”诺敏顺便吹熄了灯,尽量冷静,流香何曾见过这种事情,抖得如风中落叶,诺敏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
      说话间只觉得车子猛地一歪,似乎相一边倒了去,好在角度不是很大,只是诺敏的头撞到了车厢,发出“咚”的一声。
      此时听到赶车的小太监又道:“格格……他们,他们先射杀了马,人也冲……了过来,有十……十几个……四下全是树木和荒草,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埋伏,只怕……只怕……”他说话的气息很乱,是贴着帘子说的,若不是害怕回去被内务府以弃主贪生而杖毙,他很可能已经逃了。
      只怕什么?他不说诺敏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想必另一辆马车的孙太医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只是不知道,面对两辆车,这些偷袭之人目标是谁?而跟从的这些侍卫,又会先保护谁?
      这些侍卫不出意外,应该是鄂伦岱麾下的人。鄂伦岱对自己,想必也是恨之入骨的——当日在清口被太子当众嘲讽的那笔账,他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恨不得自己死在这乱箭之下才好。
      诺敏听着不断有箭横空飞过的声音,短兵相接的声音,马儿嘶鸣的声音,只觉得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很显然,在此处,在此时,并不是寻常的盗寇,而是有目的的劫杀!
      只是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掉,她更不想在胤礽最困难的时候丢下他,既然已经许下承诺,她就要努力跟他一起活下去,面对今后的风雨。
      “柱子。”她轻声唤了下已伏在车辙之下的小太监。
      “奴才……在……”
      “你自己逃命去吧,不必在这儿等着送命。”刀剑无眼,犯不着让人陪自己死,“若事后有人问,只说是我命你离开求救去的……我若能活着,也必会为你开脱……”
      言尽于此,只怕有这话,他应该离开了吧。不再多说,思忖了一下,她向车后爬了几步,虽然门在前面,但后面的挡板并不是十分牢靠。刚刚小太监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车外便是树木和荒草,藏个把人应该没问题。
      从腰间顺手摸出了蒙古刀,诺敏竟有一刹那的恍忽。策凌刚刚赠予蒙古刀,就好像算准了她在路上会出事一般,还有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凝重地叮嘱自己的语气,难道……他真的知道自己这一路的不太平,还是知道些别的什么?不敢想下去,也无意怀疑于他,凭自己与他多年来情义,他是断不会知道自己有危险而弃之不顾的,只怕还有其他隐情在里面,那些……只怕要等自己躲这一劫,还命在时候再想了。
      毫不犹豫地挥手砍向后壁板,一来后壁轴原本就是木制,二来刀也是好刀,三两下便将后壁下半段砍断,用力推,竟可以推出一人宽距离。
      “快,流香你先下去。记住下车一定不要抬起身,先躲到草丛里,细细观察之后,向西走,应该可以回行宫。”车内灯火已熄,看不清流香的表情,只觉得她的手冰凉而且颤抖——这丫头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何必吓得不轻。
      见她没有反应,一把拉了她便往外推,蓦地她猛地一挣,低声喊道:“是……是奴婢对不起格格。”
      诺敏只道她还因为刚刚的事不能释怀,不由急急道:“这会儿子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待逃过这一劫再说吧。”
      说着又将她往外推。
      “格格,是……此次出行来探望歌娜格格的事,奴婢……奴婢只对一人提起过……”
      诺敏手下一顿:“你说什么?”
      “董鄂七十的公子在宫中当侍卫……”流香低低说了一句,便再没开口。
      诺敏脑海中一片空白——董鄂七十,听说与九阿哥走得很近,而且九阿哥的嫡福晋好像便姓这个姓……手中一滞,刚刚还说没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此时突然间提起董鄂七十,足见流香也清楚其中的利害。诺敏苦笑着,却一边咬牙将流香往车下推:“今日你我若死了便罢,这事以后我必会慢慢审你……”
      流香被她推个趔趄,几乎是从车上摔了下去,眼见她下去,自己也正准备下去,却蓦地听得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踢声,纷乱中听得有人冷喝道:“是宫里的马车……”
      “正是,快来帮忙,这伙人明摆着就是来杀人的……”
      “咱们已经有两个兄弟受了伤……”
      “也是宫里的么?哪个旗的……”
      “格格,格格,宫里来人了,咱们有救了。”突然车外的小太监柱子轻喊着,诺敏不由一怔,不是让他逃命去了么,怎么没走?
      这几句一打岔,也没听清楚来的是什么人,等人救不如自救,这年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可以出卖她,她还能相信谁?诺敏不及多想,自己也随着流香跳了出去。
      因为后壁开口很小,她与其说是跳下去,不如说是摔下去的。下了车方发现车子离路边半人高的草,只有几步的距离,正准备爬起来闪身过去,却蓦地听感觉一匹马飞驰而来,被人猛地勒了缰绳急停于自己跟前的长嘶。
      流香可能已经躲进了草丛中,看来自己——是福是祸,唯看天命了。
      来人自马上翻越而下,此时诺敏缓缓抬头,入目的先是一双皂靴,而后是一件青衣长袍——忽然不想再抬头往上看了,这身清冷的气息,和处变不惊的气势,若不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慌乱,也许早能猜到,除了那个“冷面王爷”,不做他想。
      而此时,他居高临下地望向自己,而自己却一身尘土狼狈地趴在地上,真是……尴尬。
      “四贝勒,这是内务府的马车,是孙太医和……”身后有人疾驰了几步,赶过来回禀。
      “和诺敏格格。”四阿哥淡淡接口,“贼人呢?”
      “他们有十二三个,跑了两三个,剩下的都被咱们的人围剿,不过咱们人多,肯定……”
      “一个都不能放走,留下几个活口就行。”说这话时,他目光依旧停留在诺敏身上,并缓缓蹲下身。
      诺敏被他的探索般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那语气中的森然更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而若不是他及时赶来救下自己,留下命来的只怕就是自己了。思及此处不由叹息:“多谢四阿哥,您这是……”
      “这次策妄阿拉布坦虽然派了人来,但却以各位借口推托,不及时朝觐皇上,态度踞傲,皇阿玛派我作为特使去会会他们……”就算四下依旧有刀剑之声,空气中似乎还流动着血腥的气味,四阿哥说话依旧不急不缓,沉稳非常,而且事关朝廷大事,竟轻而易举地同自己讲,丝毫没意识到这不是他应该说,她应该听的——这不是一向心机深沉的四阿哥能做出来的事。
      诺敏怔了下,半跪坐在地上,准备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狼狈,可腿似乎有点打软,不由苦笑,方才紧急时刻还能冷静,倒是现在真知道后怕了。
      若是太子和十三在,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伸把手扶她起来,哪怕是十四,甚至八阿哥、大阿哥,只怕也有怜香惜玉之心,唯有眼前这心思深沉、性情冷漠的四阿哥,诺敏还真不指望。索性坐在地上半仰视于他直言不晦:“麻烦四阿哥找个人扶诺敏一把……”
      四阿哥也不言语,只是目光灼灼地盯在她脸上,良久才缓缓伸出了手。见诺敏忡怔神色,不由微微皱眉:“我不是人?不能扶你?”
      诺敏忍不住“哧”地笑了,而望着他认真的表情,仿佛说得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不由感叹,这个人还真有冷幽默。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他救了自己,那张扑克脸在想到他是太子的弟弟时,也有了几分可亲。
      犹豫了下,把手递到他手中,那手坚定而温热,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竟是和雅大婚那晚时他手中瞬间的冰冷潮湿的感受,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刚要撤出手,四阿哥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般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如那晚一般用力。
      “我想知道为什么。”四阿哥没有拉她起来,只是平平地看向她。
      倒是自己自作多情地以为四阿哥动恻隐之心了,诺敏不由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难道四阿哥以为是诺敏找人来追杀自己不成?”
      四阿哥怔了一下,她想歪了他的意思,他挑挑眉:“你不是未卜先知么?”
      赶情是记着上回那三个字呢。原来刚才故意把自己的行踪说给她听,竟也只是一份试探。诺敏心中一紧,早该知道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四阿哥还要再许几个诺,或许诺敏还可以考虑。”诺敏冷笑,“四阿哥是不是一向喜欢这么居高临下地跟别人说话?只可惜诺敏不习惯。”
      见她眼中难得的锐利,四阿哥竟缓了面色,淡淡一笑,手一用力,轻轻拉她起身,另一只手顺势托住她的手肘,力道掌握得很好:“你的侍女呢?”
      “我叫她先躲到草丛里……”四周的打杀声似乎渐渐淡了下来,秋虫在草丛里鸣叫的声音几乎可以耳闻,若不是空气中还有血腥的味道和隐隐的□□声,几乎让人忘记刚刚几乎有场偷袭发生,几乎让自己濒临生死绝境。只是流香似乎不会跑这么快吧,而且如果听到四阿哥带着人过来的对话,她应该立刻就出来才是……蓦的脸色一变,刚开口,却见远远的银光一闪。
      她跟四阿哥此时面对面,那被月亮映着的一道白光她瞧得真真切切,瞬间也明白了那是什么,不及多想,就着四阿哥手上的力,猛地将他一推,四阿哥此时正在拉她起身,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在地。
      一抹强劲地风夹杂着那丝冰冷,直撞向她的胸口,有什么东西仿佛在胸前炸裂,铺天盖地痛从那里迷漫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晋江上逛,发现某书作者说,她现在已经写了二十一章,要读者写二十一个长评,否则就不更,甚至说,谁给长评给谁看结局。我无言,这样的作者真是BH,我虽然喜欢长评,也希望看书的朋友写长评,但我不会用这种强悍的语气。当然,人家比我写得好,点击率排名都高,但这种类似于精神勒索的事情,我无论到什么程度,只怕都做不出来。写文为了愉己愉人,用某种东西来换某种东西,是交易,以物质易物质是,与精神易精神,同样!她口口声声说,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类似此意吧),但我觉得写书时带给我的压力和愉悦,有读者留言时的期盼和快乐,难道都非要用这种形式反应么?是,立时下面一呼百应,不少人写了长评,看来此文还真是很受欢迎,也许写得很好吧……但我不会去看,长评我写过不少,光追一个《千里》,我就写了四个长评,但写那个长评是,是精神愉快的,是有感而发,发自内心的。不写不是因为不会,只是因为不愿——没有长评,也许只是因为你的读者还没有感慨到那份儿上,还没有喜欢到那份儿上而已,我去找个墙角反醒!!!!!!
    PS:我一直追的几个好文,长评很多,我不相信这些都是作者求来的。
    PPS:叶后妈闪亮登场,表扁偶,闪先~~~~~~~~~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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