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
事实上,花落寒是不愿意身边有人跟着,他不相信任何人,他的信任已经消失殆尽了，上一世养育他的人最后也只不过是不相干的人，那些自己以为的温暖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太过寂寞，太过寂寞。花落寒给这两个小孩取名落雷落电。把他们当做左右手那样的培养,只要是他们有兴趣的愿意学的都会为他们请老师过来教。花落寒原来的琴棋书画的老师虽然早已不教他了，但是樊明却没有把他们辞退。樊明请的老师不过如此,那些东西很早花落寒就学完了。5岁到10岁也够让他学习到有用的,甚至是没用的。
再次看到落雷和落电时还是让花落寒大吃一惊。原来都是不曾注意过,落雷落电两个人都长的很好,即使现在还小，也能想象他们长大后是会有不少姑娘慕念的。后来才晓得,原来两个人都比花落寒大,或许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两个人都很瘦小。
过了很长时间，花落寒还记得,教他武艺的那个公孙亦非看到落电时激动兴奋的样子,他对花落寒激动的说,
“如果你是难得的练武奇才,那么这孩子就是百年难得见到的奇才了。”
花落寒无语,想不到这个一直生病的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好的骨骼。不过想起以前的武侠梦,至少还算是幸运的,可以见识到梦想中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花落寒曾看过师父对落电的苛刻,那时才晓得，原来公孙亦非对他算是很和蔼的了。
等花落寒12岁的时候，雷已经不再跟着师父习武了。按师父的说法是,他最多只能习武锻炼身体,两年已经够了，再练没什么成就了。然后花落寒便安排他去学习经商了。慢慢的发现雷的眸子依然那么桀骜,但是懂得收敛懂得遮掩了，不再那么固执了,笑容越来越多，做事越来越圆滑了。还记得他曾经在街上，一个世家子弟撞了他一下，直接被一巴掌打趴在地上，依然诚心的笑着，诚心的赔礼道歉。那时候花落寒，有点冷。他不知道这小孩变成这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晚上我带着药给他,提及此事。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少爷,我不过是个下人,只是不想你难做。而且,我想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和他计较这些。”花落寒点点头,也看着他的眼睛说，
“那你可要记得他给你的这一巴掌啊。”
等花落寒12岁的时候，电的武功已经和他差不多或许说超过了他。当初师父让他们切磋的时候,花落寒很艰难的险胜了一招,后来想想这赢的一招应该是电故意而为。想到这点就让花落寒很是郁闷,好歹他是大师兄，在最适合学武的时候开始到现在，那可是学了7年的武，竟然都没有这个已经过了最佳练武时间的人学的2年,这让花落寒意识到,他捡回来的确实是一个天才,大天才。
电的样子花落寒总是觉得很模糊,不是他不注意,即使仔细看了后再想时依然一片模糊.那是种月下朦胧的感觉,看不清他的真正的面目。他几乎不和人说话,府上唯一让他动动嘴皮子的也就花落寒和雷了。师父也常常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指责他的冷漠,他依然我行我故。
落雷和落电到府上后像是春雨后的竹笋,看着他们拼命一样的拔高身体,花落寒心里那个羡慕啊。还好后来到了18岁的时候，落雷就似定格在175cm不再长,花落寒才心里稍微有点平衡。只是他再怎么努力拉伸自己，也只能长到和落雷一样,这也是后话了。
花落寒15岁时候，他师父说,
“公子,我想我也不能再教你什么了,不是我没东西教你,而是你不能再学到什么了。”然后又对樊明说,“我希望可以带落电去游历江湖。”花落寒问了落电的意思,落电沉默了一阵，看着花落寒，说了句,
“全凭公子的意思.”
当时花落寒差点被水给呛到,无奈的说,
“那么,落电你便随师父一起去吧,等你学成再回来帮我。”心里嘀咕,真是的,和我又没关系的说,竟然问我,真晕。
辞行前,在家里荷池边,落电找花落寒聊了几句。
“公子,你是不是依然不信我和落雷?”
花落寒本来就很纳闷，这千年闷葫芦怎么就要和说话，听了落电的更是愣一下,轻轻的笑道,
“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对我们和对别人都是一样呢?”
“……怎么说?”花落寒满脸的疑惑。
“一样是笑不抵眼。”
………………他有点有点笑不住了,
“呵呵,落电你今天还真是话多阿。”
落电看了花落寒一眼,单膝跪地,右手搭在左肩,左手执着花落寒的右手贴着自己的额,
“婆罗之神,吾愿以花落寒为主,起誓作证,万死不辞,今……”
“果然是婆罗门后,既然你愿意与我说，便信你,无需起誓了。”花落寒趁落电没有起誓完毕赶紧抽出右手，退后了几步。
“少爷?你知道婆罗门?”
花落寒笑着看着他.
“早点睡觉,明天你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花落寒转身背对着落电，平静的出声，“起誓太过沉重了,我负担不起你的命。”顿了顿，才说：“早去早回。”转身就离开。
花落寒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吩咐了沐浴。等到他坐在木桶里的时候，还是呆呆的想着落电的话。嗯,是不是真的太过于疑虑了呢,否则也不会逼得落电起誓来表忠诚。洗完澡穿了里衣卧在床上。待仆人整理完毕让他们离开后,花落寒偷偷的拿出了陈年女儿红,飞身到自己的楼顶，看着那个大的离谱的月亮慢慢的喝起来。
突然一阵风起,落雷站在边上,
“公子,怎么还不安睡?”
呵呵,今天还真热闹，花落寒示意他坐下,又把酒递给了他,
“落雷,我是不是表现的那么明显的猜疑?”
“……是。”落雷顿了顿又接着说,“公子,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和落电。”
花落寒看着当年那个有着一双桀骜的眸子的人,现在已经是个俊美的，开朗的让人看了就喜欢的人了。而最原本那个有着满面的开朗笑容我呢?不会再有人会说落雷桀骜不驯,可能只有我才能看到他笑弯了的桃花眼里微微闪过的那种叫做清狂的神情。
“不是我不信,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信罢了。”停了会,花落寒低低的说, “我想我还是信你们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寒星宫了，那可是我翻身的全部。”
“信和信任还是有距离的,请尝试着信任我和电的。”
花落寒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问，
“学经商可有什么收获?”
“唯一的收获该就是如何赚钱吧.”他瘪了一下嘴,可怜兮兮说,“如果这也算是收获的话，可是，这个本来是公子你的责任,可是，现在都是我在看账本。”
花落寒依然不喜欢算计不喜欢竞争不喜欢弱肉强食。他们彼此都不说什么话，静悄悄的,喝着酒看着月亮。直到花落寒看到落雷缩了下身子,才意识到天晚了,这才各自回了房。确实是冷,都是深秋了。
没过多久,樊明便对外宣布他即将把所有的家产交还给花落寒打理,自己则云游去了。当然,花落寒依然是很闲,繁琐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打理。花落寒乐的轻松,复习复习剑法,看看书,练练琴,偶尔出去逛逛,大多都是睡觉,发呆,坐在高处看看天空。
花落寒很怕冷,但是他又是个懒人,也是喜欢冰冰凉凉的感觉，所以从来都不用内力来御寒。很早以前,雷和电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位少爷明明可以用内力御寒,在天冷的时候确依然会冷打哆嗦。这问题最后竟然是电问出口的,
“公子,你为什么不用内力?”
“………这不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嘛,本少爷比较懒。”
…………
这让落雷落电更能深刻的了解到花落寒懒的程度。
后来,倒是落电偶然会在看不下去的时候，缓缓的传些内力给花落寒,帮我抵寒。反正不是花落寒不用他自己出力,又暖和,所以还是蛮享用的。可惜落电跟着公孙亦非去混江湖后，就再也没这样的免费劳力了，艾……
时间过的真慢,落雷在管理偌大的星寒宫,很忙很忙,落电在学习他不能理解的更高境界的武艺也是很忙很忙。只有他很闲很闲不知道该做什么,真的,有时候他也会假惺惺感叹一下,落雷真是太厉害了,太能用了，有个能力太强的下属也是件没成就感的事情，当然，花落寒也只在心里感慨一下，绝对是不会当着落雷面说的。
三个人的关系应该是慢慢在转好吧,尤其花落寒慢慢的开始会在他们面前袒露一些他内心的想法，也会发些小脾气。他和落雷落电是用鹰来传递消息的，没人知道这鹰是落电什么时候驯养的，反正等落电走之前，花落寒才从他那里接过手，两只小家伙非常有灵性。
总是这样闲着，花落寒也腻歪了，后来他想来想去,觉得可以利用者时间学点东西,接着便开始学习医和制毒。他最喜欢的还是制毒，一般毒性越强长的就越艳丽,花落寒自己开拓的那片养那些毒草的地方越来越妖艳,让花落寒着实看了就欢喜。自从告诉了落电后,他常常会寄一两本关于这方面的书给他,落雷也会在他天南地北做买卖的时候给他寄这方面的书。
而花落寒更是一直开心的沉浸在里面,等着他的生日到来,就可以见到落雷和落电了。身边不愿有什么陌生人,仆人和丫环都是站离他10步远的地方,当然那些吓人也不愿意和花落寒靠近,花落寒身上，身边都是毒物。
打小开始,樊明就会喂些珍贵的药物给花落寒,当然他是不相信那家伙会又那么好心,所以大多都会让师父看过。事实上,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不过都带了毒的好东西。花落寒自己捣鼓毒物后，常常会不小心中些小毒,结果就是吃的药更多了,落雷落电对这事常常很担心，怕花落寒一不小心就把小命给捣鼓没了，更是勤快的给花落寒寄一打一打的东西。花落寒觉得那些药丸不会珍贵到哪里去,不然哪能一打一打的给他。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也不愿他们担心,多多少少还是会吃点的。
就在临生日前,落雷和落电都在往回赶的路上,花落寒很荣幸的遭遇刺客，先不说他的武艺,好歹公孙亦非也是称赞过他是难得的奇才的,单说侍卫身边也是有不少的。不过那个刺客来的太巧,花落寒正好中了蛇毒。
花落寒刚移植过来一棵珍珠草，这草很难伺候,喜阴,喜干.刚下过雨,花落寒有点担心,睡到一半还起身去看看,结果被银月蛇咬了。这蛇很有名,喜食毒物，越毒越喜欢，是被珍珠草引过来的。花落寒一看就喜欢上了,银白的身子,亮的有点不可思议,尤其在月下,看着看着看呆了,一不小心被这蛇咬了一口。幸好花落寒这身体也算是带抗毒的,不然估计还没摇摇晃晃的到床上就已经翘辫子了。就算摇摇晃晃，花落寒还不忘记把银月蛇给抓住了，找了个麻袋,扔了进去随手打了结就丢在床底下。花落寒躺在床上正准备命人帮他拿药的,还没吭声就被人点了穴。花落寒看着我面前的人,突然觉得自己长的真是够普通,够平凡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