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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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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浊,你闯下这样的大祸,你让我怎么能不罚你呢?”项月氏罗益明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小儿子项月濯浊,心里十分恼怒。她是一个生长在南方的女子虽然在草原上多年,仍是一副南方人的性格,胆小的她认为儿子这次给她的公公丢了脸,却又不舍得他真的被责罚,本来不大的心眼里更是波涛汹涌。
项月濯浊跪在母亲面前一言不发。
“嘿嘿,婶婶,濯浊他是为了看家嘛,以为那人是小偷这才打他。他说了,要是人家不原谅他,他就认罚。”南川向罗益明陪笑道。
罗益明看看南川:“说到底就是不该让他练武!”
“别啊婶婶,他要不练了谁陪着我呢?还还有,那你看这谁家的男孩子不练武呢?单濯浊不练会给人欺负的。”南川见罗益明的脸色稍见缓和暗暗松了口气。这时,一个大汉猛的掀开帐子走了进来。两人抬头一看,是项月启荣——濯浊的父亲。
罗益明一见是丈夫,只道是抓濯浊去罚的,连忙起身将濯浊护在身后:“孩子还小,他们就非得不依不饶吗?”
启荣听了一愣,继而嘿嘿一乐:“嗐——你啊,就会瞎起哄,人家一点没提这事,你才是不依不饶呢。”
“阿弥陀佛,濯浊,没事了,快起来,快起来。”草原上的人们并不信佛,偏生南方来的罗益明该不过口来。每次还念着“阿弥陀佛”。
可是濯浊听了并不起身:“母亲,我打伤了人就算人家不怪罪,我也应该为自己出手不知轻重而罚罚自己的。您放心。”
“这,”罗益明听了这话反而不放心,正要去拉起儿子却被丈夫拦住。
“既然你能这么想,就这跪着好好罚罚你自己,不可虎头蛇尾啊。南川,你和我们去吃饭。”
“不,我在这陪着濯浊。”
“那好待会儿饿了找你婶婶。”
启荣拉着益明出了帐子。
南川等了一阵走到门边掀开帐口眼见两人走进了爷爷的帐子,忙放下帘子回头招呼濯浊:“起来吧,他们进了爷爷的帐子了!”
“是吗是吗?”濯浊跳起来一连声地问道,“今天可真吓死我了。”
“嘿嘿,我知道你吓得够戗,要不然刚才你都说不出话了?”
“反正现在没事了,嘿嘿,还是亏我机灵。那个傻大个真惹人烦下次再见到他非再打他一顿不可!”
“对!诶?现在咱干啥去?”
“唔,我想去听他们大人说话。”
“没意思,再提议。”
“诶?我哥呢?比完赛就再没见着他,他到哪里去了?你见没?”
“没啊!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都因为他,现在我都没脸透了!”南川说着低下了头。
“哈哈哈,你啊,嘿嘿,都是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呢?”
“哼,他就不能算咱们正宗草原人!”南川恨恨地抬起头。
听了这话项月濯浊正色道:“南川,和你说了多少遍我就不跟你摆了,就从今往后你也和我一样管他叫哥,也得和我一样敬他爱他。不许和别人一起说他的闲话。听见没有?”
“唔。”南川极不请愿地点点头。
濯浊忽然就走上前一把拎起南川的衣领:“好好说!”
南川一下就惊呆了,不由自主地就喃喃说道:“是,好,我知道了,也没不好好说啊?”
濯浊才缓缓放下他的衣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