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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 海贼王的血脉 ...

  •   哥尔·D·罗杰率领罗杰海贼团,乘坐奥罗·杰克逊号完成绕行伟大航路一周的伟大功绩成功抵达拉夫德鲁!哥尔·D·罗杰成为伟大航路无冕之主,世人将其称为海贼王!但,从此以后,罗杰海贼团便销声匿迹了……

      除了罗杰海贼团船员,萧蓦然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从她为罗杰续命已经过去了3年,这个男人如他自己所说用三年的时间完成了梦想。那么萧蓦然得到于清帮助疗伤后恢复内力而为他多争取到的时间,这个人会做什么呢。解散海贼团,让自己已经无法再带领的船员们去追寻新的目标,这人自己又去了哪里?她有好奇,却也并不那么关心。

      “蓦然……总觉得你知道些什么啊……”

      “啊哈哈哈哪有……好吧有我也不告诉你……我答应过了不说的!”

      萧蓦然反省,自己应该收敛一点……大家都吵吵嚷嚷着对罗杰不服气兼好奇罗杰海贼团下落时唯独自己风淡云轻的样子果然太显眼了!其实老爹也不高兴吧,多年的老对手终于跑到他前面去了,不过其实两人所追求的一开始就不一样啊……一个梦想着拉夫德鲁,一个梦想着家人,说起来她不也正是被白胡子对家人的感情所打动才融入这个家庭的吗。而罗杰,对他的伙伴和敌人来说这个男人都值得尊敬,可对他的家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幸事了。

      时隔4年再次见到罗杰时,萧蓦然有些恍惚,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是躲起来找媳妇生孩子……那些期盼着海贼王继续做出什么惊天动地大事的崇拜者知道了都会去集体撞墙吧?她是被白胡子带来见罗杰的,据说是对方邀请见面喝酒的信件中指定要她也来……然后那两个人就喝酒去了……然后她就被留在房子里和露玖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还是先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吧。”她也想明白了,大约是罗杰担心自己强行续命的身体与露玖有了孩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与老爹会面之余把她也弄来了给自家媳妇做产检……

      “虽然看起来柔弱,不过你的身体状况很好呢,孩子也没问题。”

      “罗杰对我很好。”有着一头金色大波浪卷发的露玖笑得温柔而满足,萧蓦然到了嘴边的你知不知道罗杰时间不多了的话都没忍心说出口,无法改变的事实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如果露玖知道,她说了不过平白惹她难过,如果露玖不知道……孕妇可不能受刺激啊!就算老爹护着自己,罗杰也会抓狂的!

      怀孕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漂亮?萧蓦然走神地想着,露玖就连和她聊天都会下意识地轻抚自己还看不出的小腹,动作柔和得像是怕惊了肚子里的宝宝,那样的笑容自己无论如何也摆不出来,觉得露玖全身都在发光似的,所谓的母性光辉吗……想到拼死保下了自己的娘亲,萧蓦然禁不住对露玖又多了分善意,都是疼爱子女的母亲啊。她和马尔科的体质特殊,今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孩子……虽然俩人至今还未同房……露玖诧异地发现,这位客人同自己聊着聊着就发起呆来,然后突然脸红了……

      那次以后,直到回到莫比迪克号上老爹也没说罗杰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萧蓦然也没问,那个男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们这些外人就不要去打扰了,让罗杰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一家三口最后再团聚上几个月吧,只可怜了露玖,以后孤儿寡母的怎么过……

      事态进展再次超出了萧蓦然的想象能力。

      “号外——哥尔·D·罗杰被捕!不日将在东海罗格镇公开处刑!!”

      怎么可能!!萧蓦然登岛游玩时在酒馆里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罗杰怎么会被捕?!他怎么能被捕!!露玖已经3个月身孕了!!!如果罗杰被捕,那露玖呢?!!

      马尔科知道她非常喜欢罗杰的妻子,从上次随着老爹出门回来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提上几次,他自己抱着也许蓦然会受到罗杰妻子的影响对婚姻和孩子产生兴趣的想法,也对露玖颇有好感。此时萧蓦然脸色大变,自然不会是因为她说过讨厌的罗杰,而是因为那位即将成为未亡人肚子里还带着孩子的波特卡斯·D·露玖夫人。

      “我要去找露玖。”萧蓦然略带着哀求的意味看向马尔科,她知道这种要求太任性太冲动太危险,但是她真的不能丢下露玖不管!虽然只相处了很短的时间,露玖对腹中孩子的爱已经完全感动了作为孤儿的她……

      马尔科欲言又止,一年来萧蓦然任性功力大涨,她决定的事情除了老爹谁也改变不了,偏偏老爹明目张胆地宠爱她,更惯得她无法无天,那个温柔体贴心细如发的七秀坊大师姐早不知跑哪去了,况且,她这表情每每摆出来,自己除了点头也做不了别的反应了……

      “……先回去跟老爹报备,如果老爹同意,再让以藏帮你做伪装,海军已经开始搜索露玖所在的岛屿,你这个样子上去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精通化妆术的以藏果然手艺很神奇!萧蓦然对着镜子照了半响,以藏在她脸上画了一阵以后,明明五官分开来还是自己,组合起来这张脸却平凡暗淡了许多,完全不像她了!再戴上隐形眼镜和假发遮住原本的发色眸色,换下浓郁大唐风情的红色舞裙,改为马尔科为她买了她一直没穿过的白色连衣裙,踩着同色的高跟鞋……现在出去老爹会不会都不认识她了?!

      以藏给马尔科做伪装时一脸狞笑,萧蓦然心虚地倒退两步。他们回来只向老爹说了实话,对其他人只说是去出任务所以要伪装,以藏大概是觉得需要做伪装的任务可能危险度比较高,担心她结果迁怒马尔科了……还好以藏不是公报私仇的人,马尔科的伪装成果也不是那么离谱。

      露玖所在的岛已经是许进不许出的戒严状态,不过这也说明露玖和孩子还没有暴露……他们是新婚蜜月中的小夫妻,顺路来看望远房表姐。长相平凡面带羞怯的小妻子和她略显木讷但一直护着她的新婚丈夫顺利通过了海军盘查,却被告知岛已戒严,他们暂时不能离开,还有军方的医生给萧蓦然做了检查确认她没怀孕之后警告她,不想惹麻烦的话,暂时别要孩子。二人面色不变唯唯应诺,实则是努力压下了心头的杀意。

      三个月的身孕,因为母体本身瘦弱所以还未显怀,但这也瞒不了多久。海军在岛上四处搜查孕妇,找到一个带走一个,露玖在这里很危险。

      “罗杰对我说过你的医术很神奇……请你,帮帮我的孩子!”

      “……你会死的!”

      “我只想让这个孩子平安活下来。”

      萧蓦然再度想起了幻境中的那一幕,刚生下自己的母亲亲手将她藏起来然后自己迎向神策军屠刀的时候,和露玖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马尔科扶住了身子颤抖的萧蓦然,手下微微用力搂住她无言安慰。

      七秀坊并无能应对眼下情况的技能,她所能用的,唯有恶人谷中学自毒医的一套针灸之术,可任意停止和重新催动胎儿发育,但这套针法对母体伤害极大,且停止的时间越长,对母体伤害就越大……露玖听到她真有办法时,完全无视了自己所要负担的伤害,笑容里满是欢喜不见一丝悲苦。

      没有谁能阻止一个母亲拯救自己的孩子,萧蓦然妥协了。

      新近登岛的那对新婚夫妻,丈夫突然得急病死掉了,可怜蜜月里就成了寡妇的妻子不愿意再回去故乡,跟她的远房表姐相依为命……无辜被病死的马尔科很纠结,一万个不愿意单独留下萧蓦然,但他们两人不能都长期滞留在外,船上事务需要人打理。虽然不死鸟的飞行能力足够他两地奔波,但岛上的戒严越发严厉,不死鸟形态太过显眼,如果被发现,只怕会有更棘手的人物出现,到时萧蓦然和露玖反而更危险。思量之下,他就只好“暴毙”了。

      萧蓦然也知道自己这次很任性,捉着电话虫对另一头的马尔科撒娇卖乖了许久,露玖在旁边面露羡慕,然后又低头抚上了平平的小腹。这里面,是她和罗杰的希望……

      海贼王的处刑现场,由于罗杰的惊人之语,海军原本的震慑公开处刑成了大海贼时代的号角,一句“我把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那里!”引得无数人热血沸腾奔向大海,世界,乱起来了!

      她们通过电话虫从马尔科那里得知了现场的情况,露玖对罗杰造成的混乱并无反应,只是站在山崖上朝着大海的方面默默留下了眼泪。对一个女人来说,泼天的名声,也比不过丈夫真切的陪伴。萧蓦然虽然不认为露玖会罔顾孩子,但安全起见还是贴身守护了她一段日子。罗杰的行为出人意料,为什么要将他一人的梦想扩散开来?那个男人不会做无聊的事情,伟大航路里,他藏了什么?无论今后时代会如何混乱,已经死去的罗杰都看不到了……可被留下来的人却仍然要生活在这个时代里,无论是露玖、孩子、还是她曾经在杰克逊号上见过的那些人……

      萧蓦然已经知道罗杰被捕是个谎言,这个人分明是早计划好了一切以后主动自首的!甚至当初设计她为露玖做产检,也未必没有料到她会得知他被捕后放心不下露玖而主动前来保护。只是哥尔·D·罗杰算计了一切,偏偏没有算上爱着他的人们会有什么样的心情。看着露玖的悲伤,她再度肯定了自己讨厌罗杰……

      海军在岛上的搜索坚持了很长时间,大约是被罗杰毁尽了脸面恨到不行了,所以对海贼王的血脉也愤恨有加不愿轻易放过。露玖日渐虚弱,萧蓦然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就算停止针灸让孩子开始发育,露玖的身体只怕也要撑不住了,母子若有什么差错,她就是凶手啊!可恶的海军!为什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还未出世的孩子也要这般赶尽杀绝!血脉就这么重要吗!!

      但母爱是伟大的,即便离萧蓦然断言的最后期限都过了一段时间,露玖终究还是撑到了最后一刻,亲手抱了一次自己的孩子才去世。

      “如果是女孩,就叫安;如果是男孩,就叫艾斯。”临盆前露玖笑着对守护着自己的二人说,“这是他早就起好的名字,我死了以后孩子就拜托你了,卡普先生。”

      萧蓦然心中对海军正满是怒意,对旁边突然冒出来说是罗杰死前托付他照顾露玖母子的海军中将卡普一点好脸色也没。可她常年漂泊在大海上没办法带孩子,露玖的意思也是尊重罗杰的安排,虽然罗杰会拜托宿敌帮自己养孩子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但卡普毕竟对上了秘语得到了露玖的信任,她这个“远房堂妹”也无话可说。

      “卡普先生会带孩子吗?”冷冰冰的语气,鄙视的目光。

      “……”

      萧蓦然看到卡普抱起小艾斯的姿势就立马黑了脸伸手把孩子抢了过来,“你想憋死他吗!孩子是这么抱的吗!!”虽然她没生过孩子,但是七秀坊弟子不少都是弃婴和孤儿,在师妹们身上她充分完成了带孩子这一技能的练习。

      观看了露玖为这个孩子付出的全过程对她内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抱着全身透出奶香软软的小婴儿她禁不住湿了眼睛,对自己未来人生毫无了解的婴儿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她,同她一样的黑色眸子乌溜溜的那么清澈……新生儿不能出去吹海风,萧蓦然重温了照顾这么点大小孩子的辛苦,待小艾斯褪去胎衣皮肤也不再是皱皱的红色以后,她才满脸不舍将孩子交给了被她地狱式培训过抱孩子方法的卡普。

      “老夫会将孩子带到东海的风车村抚养,那是我的故乡……你是孩子的阿姨,想看艾斯的话可以去那里,不过艾斯的身份不能暴露,海贼王的儿子不能被人知道还活在这个世上……”

      “卡普中将,我明白你的意思,罗杰为孩子起了名字,至于姓,就随我堂姐吧!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波特卡斯·D·艾斯,与罗杰无关!他未来的人生,不应该受到罗杰的影响!”

      “你想向艾斯隐瞒他的身世?不行,男子汉就应该响当当地活在世上!向世人隐瞒是为了保护艾斯的性命,但他自己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

      “……”萧蓦然沉默了,罗杰开启了混乱的大海贼时代,她和露玖隐居的这两年里,马尔科一直在为她传递海上的消息,大量穷凶极恶之徒涌向大海造了不少孽,普通民众对海贼王的血脉会有什么反应可想而知。她是为了艾斯着想希望他能摆脱困扰过自己的人生,但反过来说,谁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人生呢?让艾斯自己知道真相,让他自己决定人生,卡普说的,其实也没错……

      “这段时间把对岛上海军们的怨恨都迁怒到卡普先生身上了我很抱歉。既然露玖去世了艾斯也要被你带走,那么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我会回到和亡夫相识的故乡去,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小艾斯……这个孩子,就拜托您了。”

      卡普看着见面开始就一直冷言冷语的女人突然软化,小艾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还在吐着泡泡熟睡,萧蓦然满怀不舍轻轻亲吻了婴儿的额头,目送卡普抱着艾斯渐渐远去。她独自在屋前站了许久,心思沉重。纵然手段使尽她最后也没能挽救露玖的性命,艾斯继承了罗杰的血脉也同样继承了她喜爱的露玖的血脉,她真心希望这个孩子能拥有幸福的人生。

      用特殊的药水洗去脸上的化妆,卸下隐形眼镜和假发,换上背包里拿出来的久违的红色舞裙,牵着来接她的马尔科的手。她要回家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章 海贼王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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