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计》珍珠圆子YZ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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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口，汉正街。
　　屋子里仿佛还留着红薯的香气，白玉雅推开窗，院子外头的叫卖声大起来。
　　老肖在身后搓了烟纸，点上一支抽起来，不禁感叹道，“真没法想象，老姚那样贼的人也会栽跟头，我们这样的人，栽不得跟头，一栽就是一条命。”
　　白玉雅转身立在桌旁，拿起桌上的钢笔，放在手心，道，“这是老姚最爱的钢笔，从不离身的，他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下它了呢？”
　　老肖眼睛一亮，弹弹烟灰，道，“拿给我看看。”
　　白玉雅将笔递过去，老肖仔细研究，道，“老姚必定留下了什么东西。”
　　“你仔细看看。”
　　老肖拆开笔管，挤出墨水，墨囊空空如也，“如果是钢笔，最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那么，除了这里呢？”
　　老肖不再说话，认真摸索，白玉雅不方便打扰，端了凳子坐下，却不料腿一软整个人撞到桌上，钢笔笔管被撞落，发出铮铮的清响。
　　老肖忙不迭去扶她，却在弯腰的瞬间看到笔管里的字迹。白玉雅脸色苍白，靠在桌上许久头才没了方才的晕眩，她连连道歉，老肖却笑起来，“你可是做了大好事，你瞧这笔管里的字。”
　　笔管里刻着凌乱的几个字：方已叛变，诛之。
　　白玉雅却疑惑起来，“我是在老姚被捕后才知道方少擎叛变，老姚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老姚还有另一条线？”
　　白玉雅睁大眼，“没错，老姚那时候跟我说，是地下的同志通知他方少擎有叛变嫌疑。”
　　老肖点头，眯起眼睛，“是这样啊！”
　　外头传来敲门声，白玉雅猛地站起来，老肖示意她冷静，自己去开门。
　　来人是老肖那边的大扇子，大扇子一进门，拿着一张蒲扇大脸对着两人道，“协和医院那边出事了！”
　　“方少擎怎么了？”
　　“不是方少擎！”
　　“那是什么事？”
　　“协和医院那个不是方少擎！”
　　白肖两人面面相觑，白玉雅再也冷静不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方少擎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又会在哪里？”
　　老肖亦是焦急，他道，“等等，你等着，我有办法。”
　　老肖匆匆离开。
　　白玉雅拍了拍大扇子的肩，道，“喝点杯水吧！”
　　大扇子却一手将白玉雅扇倒，“方少擎他傻，我可不傻，这水里也有□□吧？”
　　白玉雅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去摸手袋里的手枪，却不及大扇子快，他一掌将手枪扫到自己手上，对着白玉雅就是一枪。
　　砰，一声枪响，震得门外的方少擎浑身一颤，夺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