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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一次見面– ...
迹部景吾拿出銀色機身的iPhone,手機熒幕上顯示「16:42」。與千田他們相約的時間是18:30,到他們指定的KTV也不會花太久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和溫格爾還有一個半小時的獨處時間。
時間過得太快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o(>.<)o
帶著溫格爾落(私)跑(奔)?不不不,第一個揍他的肯定就是溫格爾本人。
迹部景吾一身Burberry裝扮,手上拿著數個紙袋,一臉糾結的讓旁人都感到「帥哥果然都會有缺陷的」的這種程度——在溫格爾眼中這種蠢樣的迹部本來就是偶爾會出來抽風一下的。
他們此刻站在車站旁邊的廣場,溫格爾盯著迹部看了好一陣。然而迹部卻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自他人的視線這種事情果然很不正常。不過溫格爾倒也不是很介意這樣看著他而不做其它事情,至少這讓她了有了做心理準備的最後時間。
——快到五點了呢……
溫格爾漸漸低垂的視線中突然飄落下一片雪白。
擡起頭來,已經日暮時分的天空中,飄落著一點一點地白雪。
「下…雪了……」
溫格爾喃喃自語。
聽見溫格爾小聲地細語的迹部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反射性的擡起頭來看向天空。
那霧蒙蒙並暗下來的天空,只看得到一輪新月。雪漸漸的以它們自己的步調飄落著,落在了柏油路上划為透明的水消逝。周圍的人爲這細小的、夢幻的、潔白的雪驚嘆著、興奮著。仿佛雪爲了這個世界裝點上了雪白的衣裳,而人們正看著這夢幻的衣裳製成的過程。
「呐,景吾。」
「啊嗯?」
溫格爾的視線一直追尋著那細小的雪,這並非是她第一次看到雪,也不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但是不知爲何,她認爲這場雪就是上天給予她的「警示」。
——「是時候了。」
她清楚地聽見那道聲音。
「還記得我受傷后離開醫院的那天嗎?」
迹部聼著溫格爾所說的話,腦海中回想起溫格爾所提到的那一天。
那是他們彼此互相吐露出自己過去生活的一天。
那個午後,在火紅的楓葉落下之時,在黑色轎車内,嗅著真皮沙發的味道,說出口的那些仿佛都不是他們兩個人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啊嗯。」
「很抱歉呢,那天我說了謊。」
「啊嗯?」
迹部一聼溫格爾的話,詫異的轉過頭來看向溫格爾。只見溫格爾仍舊帶著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望向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眼神飄渺的像是在回想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啊,不。準確來説,應該不算説謊才對。而是隱瞞了一件事情。」
想起曾經和不二討論過有關于「説謊」和「隱瞞」的不同之處,溫格爾便改了口。
沒錯,那並非是對迹部說了謊。那一天,她僅僅是簡厄明要的把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好解釋迹部向她詢問的「爲什麽你要做那些你所謂『應該要做的事情』。」這個問題。
那時的自己並不想說出口的,是那個她認爲早就爲時已晚的事。
那個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如此殘破不堪的原因,以及爲數不多的時限。
「呐,景吾」
溫格爾將仰望的視線拉回來,稍稍側過頭來看著比自己高那麽一丁點的迹部。如黑燿石般的瞳孔毫不避諱的注視著那高雅的銀灰。
「我大概活不久了。」
那認真的蒼白臉龐被黑紫色的長髮修飾的更加柔弱,逐漸發紫的嘴唇以及毫無血色的雙頰帶走了最後一絲色彩,細得讓人毛骨悚然的手臂像是道路上那些乾枯了的樹枝……如果不是用溫暖的衣物將此人包裹起來,想必她肯定不知道早就倒在了哪個地方。
這樣的溫格爾帶著十足認真的語氣說出的話語,怎麽看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且還非常的有説服力。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
迹部景吾正慾發作,張開的嘴唇卻被冰冷的觸感給打住動作。
那是溫格爾放在他唇前的手指。
「先讓我說完,可以吧。」
篤定的話語,帶著些許的笑容。
迹部閉上了自己的嘴。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過卻是事實。」
「從結論說起的話,那就是我曾被醫生診斷活不過15嵗——也就是今天。」
「原因的話……那是個非常簡單明瞭的故事。就像我曾和你說過的,溫格爾家族做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這樣的大概算是十分輕微且微不足道的了。雖然到了現在還是不知道是誰,但我曾經被人試圖殺害。」
「——用毒殺的方式。」
溫格爾放下自己的手,看著迹部說出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事情。
那個時候,自己不想告訴他的原因,大抵不過是因爲覺得已經太遲了。
毒殺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小學時期。那個時候鈴木結衣早已離開了她以及埃德加·萊斯·溫格爾,而飛鳥一家還沒有涉足她的人生。
那一天,就像所有的其他日子一樣。她在家中看著埃德加請來的家教所要求完成閲讀的書本,別墅中的女僕小姐都會在固定的時間來敲她的房門請她按時吃飯。她跟在女僕小姐的身後慢慢踱步到別墅中的餐廳區,偌大的空間内只有她和那名來叫她的女僕小姐而已。
那天唯一不同的是,在餐桌上擺著的並非是多到數不清的餐槃讓整個在別墅内工作的人一起吃飯,而是只有在長條的法式餐桌的主位上簡單的擺了白色的陶瓷餐槃以及左右兩邊的刀叉。
她感到有些鬼怪,卻也照常坐上座位。女僕小姐端來的瓷槃上是精心擺槃的龍蝦套餐,旁邊還有一杯沙拉及千島醬,還有倒了半杯蘋果醋的高腳杯。
那名女僕小姐的長相在她的記憶中早就模糊不堪,但她依須記得那個稍微有些尖銳的女聲那麽説道。
——「溫格爾小姐,請好好享用您的午餐。」
年幼的她沒有發現那天的不對勁。包括無人的別墅,不同于以往的女僕小姐,從沒用龍蝦作爲主餐的餐點……她只是順著一貫的步調做著一如既往的事情,或許也包括像要早點回到房間内繼續自己的閲讀吧。
等到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時,口腔内便溢滿不曾有過的血腥味,仍不住將滿口的鮮血吐在了鋪有雪白餐桌布的法式長桌上,桌上的擺設也都沾上了飛濺開的血。她驚恐的看著那一片的鮮紅,視線無比模糊,感到有什麽濃稠的粘液從鼻孔流出,無法停止手指的顫抖……
最後她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次醒過來之時,她看見埃德加坐在牀沿邊緊握著自己的右手,眼中那濃厚的哀愁完全收入了自己的眼簾。見自己醒過來后的那陣狂喜以及懊悔她都一一盡收眼底。
他不斷地重復著「對不起。」這三個字,抱著自己弱小身軀的手臂像是抓著心愛的泰迪熊一樣那麽緊。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很清楚事情發生的完整過程,但是她是被溫格爾家族的人陷害這件事情她還是感覺得出來的。
不然怎麽有可能能夠調離她家別墅内的所有人員,只留下那個在她記憶中只剩下聲音的女人呢?
那一次的毒殺如果不是因爲年邁的老管家擔心自己在家的年幼的大小姐而來巡視巡視的話,搞不好萊登絲·妃·溫格爾這個人早就已經在那年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可惜,照醫生的話來講,仍舊發現的太晚。被下毒殺害到送毉救治的時間拉得太長,毒素已經蔓延到身體的各個器官。當時因爲溫格爾還年幼無法承受完整的手術計劃,只得暫時性的把侵害最嚴重的部分切除后,用藥物控制毒素的蔓延。而在手術成功過後,溫格爾卻昏迷了兩個禮拜遲遲不醒。本來就連醫生都勸説埃德加沒什麽希望時,溫格爾卻奇跡似的醒了過來。
但醒了過來並非代表著她康復了。反倒是爲了保持自己的身體機能的正常運行,溫格爾在那之後常常陷入長時間的昏迷,醒來的時間一年之中寥寥無幾。雖然醒著的時候看似和普通人沒什麽差別,可那長時間的沉睡便是身體器官衰竭的最佳證明了。
那時所下的毒並沒有被根治,因爲找不到根治的辦法。只能一直持續使用藥物控制著,但卻還是無法完全止住蔓延的狀態,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在埃德加死前,他和溫格爾就已經知道了溫格爾無法活過15嵗這件事情。而在那之後被埃德加僱來照顧溫格爾的飛鳥一家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在毒殺害過後,埃德加索性隱瞞了溫格爾活著的事情。對家族内部人員宣佈溫格爾的死訊以次來打斷他們對自己女兒的惡意。在那之後雖然溫格爾已經不再受到波及,可是埃德加自己卻身陷泥沼之中,最終還是死于家族内部紛爭中。
「………之後就像之前說的一樣,家族的其他人都去世了,只剩下我而已。於是我繼承了溫格爾之名,成爲了最後的溫格爾——並且我也會在不久之後消失。」
「這就是我上次沒有說出口的事情,我所隱瞞的事。」
「也是我今天想和你說的事。」
將自己一直以來隱藏于内心的事情第一次攤在陽光底下說出口,在寒冷的冬天中溫格爾感到内心松了一口氣。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卸下負擔吧?
迹部安靜的聽著溫格爾再一次吐露的過去,他有點想要不華麗的晃著腦袋告訴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只不過是溫格爾在說笑話罷了。
但溫格爾那認真的眼神——再加上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話的樣子——他怎麽樣也無法自欺欺人。
活不過15嵗……
明明從今以後才是自己決定要抓緊著她的手要一起走下去的時間……
15嵗……
這是個什麽樣的時限?
從小學開始便知道,自己的一生將會終結在這一天。不論自己做了些什麽,自己的一切都會比其他任何人還要更早的來到終結。
一瞬間,迹部想起了炎炎夏日,他坐在網球場場内的板凳上,頭上蓋著自己的毛巾,一點也不希望其他人來打擾他輸球的失意的時候。
那個時候溫格爾對他說了些什麽?
——「不要說的好像這一次就是你最後一次打球一樣,輸了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最後』以及『結束』到底是什麽意思就別那麽輕易地說出來。」。
啊啊,對了,是那句啊。
所謂的「最後」以及「結束」……那個時候的溫格爾到底是帶著什麽樣的心情對這自己吼出來的呢?
自己不過是因爲輸球而感到天塌下來一樣,而溫格爾卻是在好幾年以前就知道了所謂自己的人生將會終結在寒冷的15嵗之際。
那個時候的自己,到底是有什麽資格對著早已知道自己命運的溫格爾說些什麽喪氣的話語啊!!
呵………
太諷刺了。
果然…不過過去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他們兩個都要持續背道而馳嗎?
……不。
他不願意如此。
他要抓住的,是那個一用力就像是要被他這段的雙手。兩個人從相似的起點開始,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接著又再度回到了同一個選擇的岔口上,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向同一條路。
他只願意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不管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困難擋在他們的面前。
活不了多久?別開玩笑了!從現在開始他一定會去找世上最好的醫生來為她治療,請最好的研究團隊來根治她體内殘留的毒素,給予她最舒適的修養環境來換取她將來的健康。
他才不會向「過去」低頭!!
絕對不會!!
迹部景吾緊了緊手上握著的提袋,咬著一口銀牙,額前的劉海將他的表情遮了起來。
「呐,萊登絲,本大爺問你個問題。」
「……?」
「在球場的那個時候爲什麽會安慰本大爺?啊嗯?」
在說出自己的事情之後,溫格爾沒有想到迹部第一個問的居然是這個毫無相關的問題。
但她仍就回想起那個夏日在球場邊緣,自己第一次的失態。
她想著當時的情況,仿佛那時的一草一動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毫不猶豫地給予了迹部他所問的答案。
「因爲你想讓我那麽做,不是嗎?」
「也就是說,那是你該做事情?嗯?」
「……如果你要那麽解釋的話也可以。」
迹部景吾聼了溫格爾的答案,嘴角稍稍向上揚起。他知道的,一直以來她都是按照他人的希望來行動。不管是最初相遇時因茶倉蓮奈的求救,還是對毫不相識的川井由紀伸出援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那贖罪的態度。那個時候對自己的安慰,大概也是其中一樣吧。
但沒有關係。
因爲他會改變她。
正確來講,是已經在改變了不是嗎?
所以他也會回應她的期待。
既然她願意告訴自己真正發生的一切,既然她願意說出口……那麽他便會回應她的。
由她親自抛出的橄欖枝…他會牢牢抓住的。
所以……
「萊登絲,我喜歡你。」
直截了當的告白,毫不帶任何修飾的情話——這才是他最想表達出來的。
「和我交往,做我的女朋友吧。」
「不要顧慮那些有的沒有的,只要你點頭,不管是什麽事情你都不用擔心。」
「就算被那什麽鬼醫生說了只能活到15嵗又如何?今天我還有千田他們會幫你一起慶祝生日,然後度過12點——很輕易的就能打破那醫生說的話了,你根本就不必理會他。」
「我會幫你安排好檢查的安排的,你可沒有拒絕的權利一定要去治療。那種多少年以前的毒了現在肯定早就可以治療的,根本就不用擔心活不長久。絕對可以恢復成普通人一般的狀態的。」
「看,絕對能夠活得很久。完全不用胡思亂想,本大爺會保護你的。」
「所以,我們交往吧。」
「好嗎?」
迹部一股腦的將自己腦中早已藏不住的想法全都倒了出來。早就想要告白的他和願意向他傾訴的她——兩個人那本來模糊不清的曖昧界限因迹部的一番話而被挑撥的明瞭。
Yes or No——這是個二選一的選擇題。
而選擇權落在溫格爾的手中。
她看著迹部因有些激動或許也有些害燥而染上緋紅的臉頰,心中不由生起的暖流和甜蜜讓自己再一次的確認了自己的心意。
還有那撲通撲通跳不停的心臟——仿佛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那一個答案。
……這不是沒有選擇嗎?
答案自然是……
「……yes.」
那細小到仿佛要消失在雪天的聲音,讓迹部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聼了。
剛才…溫格爾……說了「yes」嗎……?
真的……?
迹部呆愣得看著溫格爾,只見溫格爾那立體的五官此刻不再像過去那樣過分凜冽,反倒柔和了下來。她回望著迹部,嘴角擒著微笑,眼中有著迹部從沒看過的……柔情。
也就是說…溫格爾她也是喜歡著自己的……?
「哈……」
這樣一想,迹部便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接著他突然沖上前抱住溫格爾,也不顧溫格爾的想法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這纖細的身軀此刻在他懷中接受著他的懷抱,他感覺自己像是歷經了千山萬水才追到了溫格爾一樣,費盡心思終于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他人面前牽著她、抱著她、吻著她……他終于能夠那麽做了。
溫格爾在被迹部抱著的一瞬間身體有些僵硬,但那僵硬不到1秒便放鬆了下來。她能感覺到迹部的手臂狠狠的將她圈起,感覺就是要把她揉進他的懷中一樣。即便她看不到迹部的表情,她也感覺得出來迹部對於她的答應感到十分高興且興奮。他們兩個的兩情相悅……這種事情就算是她自己也從沒想過。
等到迹部終于不再被興奮沖過頭后,他才放開溫格爾,臉上帶著有些彆扭的神情。
在他冷靜下來后才發現,在這街角的廣場上因爲他剛才過於突兀的舉動,許多路人都停下腳步來看這他和溫格爾兩個人。本來兩個人就都是極其吸睛的存在了,再加上那麽大的動作肯定只會讓人駐足觀看。有些人捂著嘴看著他們偷偷笑著,也有人吹著口哨像是在說真大膽……就算是自認能夠在上流社會中混得如魚得水而且臺上本于前而色不變的迹部景吾本人,面對這樣明顯的起哄也會忍不住地紅起臉來感到彆扭。
倒是溫格爾這個更加應該滿臉通紅的花季少女,卻是一臉無奈的神情像是在說「你的臉皮不是很厚嗎怎麽那麽容易臉紅?」,一點也不像是有才剛被告白成爲某大爺女朋友的自覺。
「唔…萊登絲你會渴嗎?本大爺去買飲料……你在這裡等著?」
被路人盯得實在是很像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迹部景吾只能硬著頭皮找著藉口逃離這個地方。不過他可沒忘記自己剛上任的「男朋友」這個身份,也問著溫格爾的意見。
不知爲何就是明白迹部是因爲害躁所以想要暫時離開的想法,溫格爾對此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
「那我要Starbucks的焦糖瑪奇朵。」
「啊嗯,了解。」
將溫格爾放置在廣場的銅像前,迹部把溫格爾今天買的東西的紙袋一起放在溫格爾的腳邊。他幫溫格爾拉緊了圍巾,讓溫格爾把手放進風衣的口袋中后才一步兩回頭的離開。
對此溫格爾只是有些想笑……沒想到那個叱嗟風雲的冰帝帝王迹部景吾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要是被那些仰慕他的粉絲看到…大概會吃驚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吧?
溫格爾站在銅像前,背靠在有些冰冷的銅像底座上。冬季的夜空已經慢慢降臨,街燈也慢慢亮起。廣場上因爲快要到來的聖誕節而裝飾著一棵巨大的聖誕樹,街上的情侶、閨蜜、家族都會駐足觀看。夜色的天空降下白皚皚的雪花,使一切看上去那麽和樂融融。
「呼……」
吐出的氣變成了白色的煙霧…溫格爾沒想到自己能夠有這樣的一天。
獲得像千田梨生一樣可愛嬌小卻又為她着想的好朋友、像忍足侑士一樣狡猾又不失風趣的吐嘈對象、像九條琉璃一樣冷靜可靠的學生會夥伴、像前田真琴一樣溫柔卻也有凜冽一面的同級生、像不二周助一樣能夠看透自己談心的顧問、像飛鳥翼一樣陪伴自己成長的大哥、像芥川慈郎一樣天真卻幫自己隱瞞的敵手、像日暮汐里一樣願意包容自己任性的主治醫生、像艾爾弗雷德·F·艾爾法一樣默默幫助自己的老先生……還有像迹部景吾一樣霸道任性…卻能夠把自己從過去的那片黑暗中拉出來,並在自己的内心中照著一束亮光的少年。
那個她願意嘗試著握住他的手的少年。
溫格爾微笑著,回想起自從來到日本的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或許自己比想象中的固執,可是最終迹部還是耐著性子等著自己回握他的手,並願意牽起她的手朝著未來走去。
就算他們的過去一直背道而馳又如何呢?重要的是未來不是嗎?
「……真是的……」
真是讓她感到有些想哭了呢……
有點感動。
也很感謝。
對著總是無理取鬧、做著不被旁人所理解的事情的自己,卻還是與那麽多人所相遇並接受著……這讓她感到想哭。
過去那個坐在英國郊區洋房内,總是望著窗戶外面打鬧經過的小孩子,自己總想著自己是不可能會有那一天到來的。
可是現在呢?現在她有了迹部景吾這樣願意陪伴她的人,然後他們還要一起去千田他們為她舉辦的生日派對……她獲得的遠遠比她所能想象的還要多。
決定在自己死前來到日本…真的是一個對的選擇。
真的是…太好了呢。
溫格爾站在飄著雪的東京的某處,她望著夜空,心情從來不曾像此刻這麽平靜。
呐,神啊……
她也能夠像其他人一樣,獲得普通的幸福對吧?
一定…可以的。
她想要如此相信著。
相信過去的她不敢相信的事情……現在的她擁有別人支持著她的力量,來讓她相信。
………至少溫格爾是決定如此相信著的。
「啊啊啊啊————!」
——直到路人高低不一的尖叫聲充斥在她的耳中。
終于——寫到這個地方了!!我和文中的溫格爾一樣想哭呢0AQ
看到這裡的各位讀者大人們,這個故事即將邁入倒數計時了!爲了將這章停留在我覺得最好的地方,我可是費勁心思了呢(>.<)希望各位能夠看著它完結,和我一起經歷這個文的結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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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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