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的黑点》默路中

12、第 12 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好像等死一样，那边有株紫藤蔓上高墙，多美啊，我仰高了头，想看到它的顶端。可是我却看到一张脸。
　　他对我笑。
　　“好久不见。”
　　这就是周莉说的方法，但是这不是个好方法。
　　“您好”
　　我没有想到我和方亦城的第一句对话是这样的。我一点都不反感，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所以他大可以自豪，奚落我过的不好。
　　他看了看手表。“几点开始的？”几点开始在外面站的吗？
　　“9：45”
　　“3个多小时了，很厉害”他的口气充满了讽刺。
　　我看看其他地方，心里莫名的压抑感。三年后我们终于相见了，过去的三年和此刻的三个小时那么的相像。我真对他说，三个小时算什么，我可以等三年，三年又算什么，我还可以这样过一辈子，这样算不算厉害。
　　我陷入沉思，他站在那条小路，半转身的对着我说话，他端正的站在那，“还不走？要我过去请你？”
　　凶什么凶。
　　我抬着腿跟在他后面，他带去的是老师的办公室。他让我先进去，十分优雅的把门关好。
　　可是里面多了很多不相关的人，一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谁带进来的。还能有谁？最若无其事的人。
　　“佟雨，我让你上来了吗？”我看看方亦城，方亦城摸摸我的头，十分柔情的看了我一眼，他走到老师面前，有人给他搬了搬了椅子，十分浮夸的擦拭，我委顿了。
　　“先生，你是？”老师实在看不出他的身份，爸爸太年轻，哥哥又不可能，不过有点，这个男人很不一般。
　　“你好，我家佟雨，给你惹了不少事”
　　“怎么称呼？”
　　“方亦城”方亦城还是十分周到又合理的回答。
　　班主任低头清了清嗓子“关于佟雨，还是不得不讲她有些事，……”她还没讲完。方亦城就十分自然的接过话。
　　“关于佟雨的事，我想等会讲比较好，现在我们还是把有些事算清楚。”
　　不仅我听得莫名其妙，老师听的更莫名其妙。方亦城站起来扣好西装的扣子。他微笑的退到一边。站在身后的那群人，顿时冲了上去，我以为他们要打老师，却没想到，他们把办公室的一切东西都砸了。可这也够惨烈，我都看傻了。班主任看着一切东西被毁成一片，脸色已经惨白无力。
　　“我们现在可以谈了”我真是服了方亦城，头一回看他做事，个性居然这么乖张。这里除了他，都混乱的成了一片。
　　真是无聊，我甩手离开。
　　他和班主任，齐欣，范颜没什么两样。我大可不必以为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对于我，只是他所关联的东西，他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可难保他什么时候兴致都有现在这么高。
　　可现在去哪？学校都被搞的一团糟，我恨透了这一切。我坐在实验楼的顶楼，从高往远处看，我看到了很多我没有注意到的。学校外面是什么，学校里面是什么？我其实什么都没弄清楚。我感觉好累，我倚在角落闭上了眼睛。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吧，我寂静的等待时间过去，太阳缓慢的移动，过分的明亮，反而让别人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只有到了傍晚，才能接近他的面目，是橘红色的。我站了起来看太阳夕落。”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要带着回忆和宁静一起飞翔……”我在那毫无节操的唱着《霞光》，天空多么美啊，这让我想起和妈妈住的一个雨后，在片小菜园里采晚上吃的菜，菜上沾有雨水，打湿了鞋子，菜色十分的青翠，在雨水的反射又带了点暮色，一切显得安静，抬头有妈妈的笑脸。跟着妈妈进屋。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像和妈妈一起看今天这么漂亮的天空。
　　歌声在天空中回荡，安静，缥缈。
　　“你要飞哪去？”他站在顶楼的门口，他抬头看天空。我向他致意，他把所有事都处理完了？
　　“谢谢你，百忙中来帮我收拾烂摊子。”
　　他缓缓的走了过来，“为什么不认为是百忙中来看你”我不认为他在说笑，但我没那么傻以为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