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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入江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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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徒二人,在茫茫冰面上一走就是七日,终于到了那陆地之上。这里与那极寒岛相比是另一番风景,只见到处绿意盎然,气候也暖了许多。又往前走了一两日,到了那山东境内。
待到了那青州城内,李梦瀚才深感与极寒岛的天壤之别,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虽然在书中读过世间种种,却不知原来真有这般热闹繁华的地方。一时间好奇心起,在那街道两旁流连忘返。
沧海圣母见她玩的开心也不阻拦,二人直到傍晚才找了一间客栈落脚。
到了晚间,圣母带着梦瀚下楼要了一桌饭菜,二人正吃时,忽见一少年进店,后面三三两两跟着一队人马。那少年身着月白色浣花锦夹袍,腰间绑着一根青色师蛮纹玉带,一头黑发挽成书生髻,发间别着一根青玉簪,腰间挂一柄朱鞘宝剑,身材修长,悠然自若气宇轩昂。在看他身后随从一个个身着皮毛棉夹袄,打扮不似中土之人。
那少年径直走到柜台,丢了一锭银子说道:“被一桌上好酒席,三间上房!”掌柜的瞧见这少年出手阔绰忙招呼小二去准备房间,自己则将那少年带到桌边,不一会便上了一桌酒菜。
在看那少年,只自己入座,吃了起来,旁边随从都站在一旁。
李梦瀚觉得奇怪,说道:“这人真是奇怪,一桌酒菜,却偏偏不让别人同吃。自己一人能吃得了多少?且不说大家吃饭才更可口!”
那沧海圣母刚要阻止,不料那白衣少年已经听到。少年微微一笑,站起来向李梦瀚走来,转头对那沧海圣母抱拳施礼说道:“晚辈姓白名王,看二位仙姑腰带佩剑,可是要从此处赶去参加那天道大会?”
沧海圣母见此人谦虚有礼,便答道:“正是如此,我这徒儿不知礼法,这位英雄且不要记在心上,老身替她与你陪个不是!”
那白王哈哈一笑道:“前辈严重了!那位仙姑说的是,我自己一人吃饭确实食之无味,不如请二位仙姑入席,咱们边吃边聊!”
圣母听此答道:“多谢英雄好意,只是我们吃惯了粗茶淡饭,妇人之流又不喜喝酒,还是不去了!”
白王听此话锋一转说道:“即是如此,晚辈也不便强求,只是晚辈明日也要启程赶往那京都,不知可否与二位仙姑结伴相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噢?难道英雄也收了那天道令?”圣母问道。
白王又道:“惭愧!惭愧!晚辈的确是要去那天道大会,只是晚辈并未收到那天道令,想来许是我根基浅薄,终究无名无号,上不了台面!”
沧海圣母一听,点头道:“如此,明日便一起吧!”
那白衣少年又抱拳施了一礼道:“那晚辈就不再叨扰二位仙姑了,明日辰时我在这里恭候二位。”说完便转身上楼。
李梦瀚见他走了问道:“师父,咱们为何要与他同行,我看他待别人不好,不喜与他同路!”
沧海圣母正色道:“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奸邪之徒,看他随从众多,出手阔绰,想来应该是这附近乡绅之流,又见他对天道盟兴趣颇浓,年纪轻轻能有这般心思也值得一交。倒是你,说话毫无分寸,今日遇见的若不是这白英雄而是那乡间匪霸之徒,你这一句话便要挑起事端,到时候免不了有人流血受伤。我再三嘱咐你不可如此,你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李梦瀚听罢吐了吐舌头说道:“徒儿知错啦,师父你就不要生气了,徒儿一时口快,下次绝不再犯!”
沧海圣母见状,也不再责备。两人吃完之后也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师徒二人刚下楼来,就看见昨日那名叫白王的少年已在大厅等候。三人吃过早点,那少年便说道:“昨日忘了请教二位名号,还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
沧海圣母答道:“我二人是那沧海宫人,老身便是沧海宫掌门,这是我徒儿,名唤李梦瀚。”
白王一听忙起身作礼道:“原来前辈便是那沧海圣母?晚辈失敬啦!”
圣母一听惊道:“我沧海宫隐居已有二十多年,武林之中知道我沧海宫的为数不多!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会知我名号!”
那白王答道:“实不相瞒,晚辈家中有一师父,二十年前也是武林中人,他经常讲一些江湖轶事,是以晚辈知晓前辈名号!”
圣母笑道“原来如此!”
那白王又道:“今日有缘与前辈结识,也是晚辈的机缘!我从那驿站租了一辆马车,二位仙姑一会便上那马车,晚辈骑马便好!”
李梦瀚一听,说道:“你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坐车?”
那少年一听,微微一笑刚要回答,就听沧海圣母厉声道:“放肆!师父时时教你明礼仪,知廉耻,男女有别,哪能同乘?”
李梦瀚当即不再做声,只嘟囔了一句:“三人一乘也要一匹马儿,分成两拨就要累的另一匹马儿,可怜那马儿不懂人语,否则定要反抗埋怨!”
沧海圣母待要再骂,那白王却说道:“这位李姑娘看似不谙世事,却是个心细如发,单纯善良的好女儿!”
圣母一听笑道:“公子谬赞!时候不早了,咱们这便上路吧!”
于是,三人当即出发,一车一马出了那青州城。
这一路上白王为那李梦瀚讲了许多奇闻异事,俩人关系日渐亲密。一行人马白日赶路,晚上便在那驿站客栈落脚歇息,就这样行了半月,终于到了京都。
只是由于天道大会的缘故,京城之中客栈驿站均已爆满,好在白王富绰,花了大价将别人预定的房间生生买来,一行人这才落得安生。
再说李梦瀚,刚落脚,便要拉圣母去逛那京城,圣母旅途劳顿,不愿出去。那白王自告奋勇道:“前辈若是放心白王人品,晚辈倒是可以带着李姑娘到处转转。”
这几日相处下来,圣母已肯定白王不是奸佞淫邪之辈,于是说道:“也好,如此便有劳白公子了!”有转头对李梦瀚说道:“瀚儿,你出去之后不可再恣意妄为,这京城鱼蛇混杂,若是再闯出祸事,为师定不饶你!”
李梦瀚一听喜道:“师父放心,徒儿绝不惹是生非!你便放心好了!”说完与那白王出门逛街去了。
这京城里好不热闹,道边有那各式各样的手艺人练摊。有做面人、卖糖葫芦的,也有那货郎担着一担杂货叫卖。更有那耍蛇卖艺的!只看得李梦瀚眼都花了。
俩人一路走走看看,不觉间已到了傍晚时分。李梦瀚还未玩尽兴,但又怕回去晚了,师父责怪。便拉着白王回到了客栈。
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大厅里围了一圈人,在细看时只见一名绿衣女子正与那掌柜理论,原来是被他们抢了客房的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