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公子》公孙九娘子

16、十六、与恩人妇

　　葛通吻得激烈，让秦宫根本无法招架，只有喘息声越来越重。待葛通脱了他的衣服后，却不再动作了，只是静静的躺在他身边。秦宫觉得奇怪：＂怎么了？＂
　　葛通只是说：＂我真是畜生。＂
　　＂怎么了？＂
　　＂昨天我那么，那么粗鲁，你一定受伤了，我什么都没问，竟然又，又乱性至此，我＂
　　秦宫笑笑，却一把环住葛通的肩膀：＂我没受伤，真的，昨天是我要你那样对我，今天也一样。请你继续，求你。＂说着，红了眼睛。
　　葛通不再说话，努力的取悦这眼前这个认为他永远不会侵犯的人，但无论他怎么小心翼翼，依然在进去的一刹那，看到秦宫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下唇，身上立刻泛起了疼痛而出的汗珠。葛通看着心疼，吻上了被咬青了的唇，柔声说：＂疼就喊出来，别忍着，再不成就咬我的，别咬自己。＂说着又贴了上去。但他小瞧了秦宫，这家伙不但不领情，还在痛苦之余咧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葛通心疼，几次想停下又被秦宫制止，而继续却又不忍。这次换成他郁闷难当了，而事毕，秦宫却甜甜睡去。葛通好想把他叫醒，却不舍，只能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他也不许秦宫就这么走，不许。
　　二人就这样缠绵了整整一天，次日清晨，葛通依旧称病不朝，本以为没什么事，二人迟迟也不起床出门，却突然间有人来报说王爷请葛将军入宫有要事相商。这才见见葛通急急忙忙起来收拾进宫。

　　整整两日，葛通不见人影，既不去成娇玉房里，也不会自己寝室和书房，听下人来报，竟然是正日待在秦宫的房里。然而，成娇玉虽然泼辣，却也知道夫为妻纲的道理。毕竟还有所顾及。今早听说葛通进宫去了，成娇玉坐不住了。带着人就闯进秦宫的房里，似乎在她的意识里就从没有将秦宫当做男人。如果放在平时也就罢了，但此时秦宫还没有穿衣服，赤身露体，狼狈不堪。惊得成娇玉立刻别过头去，秦宫赶紧穿衣服。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光天化日，赤身露体，成何体统。＂成娇玉依旧背着秦宫。
　　本来成娇玉是打定主意秦宫不会顶撞她，秦宫向来在府里并不是不知进退的人。没想到今日秦宫冷笑一声：＂赤身露体也是在我自己房里，夫人光天化日到我房里来想看些什么啊？＂
　　成娇玉气急了，转过身来大声呵斥：＂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别以为你姐姐如今得了王爷的宠爱你就胡作非为，你至今身无半点爵位官职，竟敢对我朝廷命妇言语冲撞，是罪责之一，况且你寄居我葛府多日，一直行为不检，今日被我逮个正着还嘴硬，待我进宫告你个以色媚主，看你姐姐在宫里如何立足。＂
　　秦宫冷笑了一声：＂夫人大可以到宫中去闹，小人与姐姐都是出身卑微，贱命一条，自是不怕出丑的，就是葛将军难保落个好男色的名声，夫人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
　　成娇玉本来以为秦宫不会还嘴，但没想到他今日如此步步紧逼，气得一巴掌狠狠甩在秦宫脸上，恶狠狠的说：＂好一张利嘴，哼，我本来不想逼你，但这都是你自找的。说起你和你姐姐的出身，你可真是谦逊了。＂
　　说到这里，秦宫的心里沉了一下，成娇玉接着说：＂怎么能说是微贱呢？明明是忠臣良将之后嘛。＂
　　＂你怎么知道的？＂
　　＂哼，不要说你俩的出现本来就十分诡异。＂成娇玉逼近秦宫，瞪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要忘了，我是汉宫尚书的女儿，彭杞就算再怎么仗着大将军的势力，派人来问候我也是应当的。＂
　　＂夫人。＂秦宫这才从床榻上下来，恭敬走到成娇玉身前下拜：＂您即已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便隐瞒。况且您和彭杞将军既然已经有联络，估计您也知道彭将军此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屯兵，而是要撤藩。我和姐姐身份暴露必会成为撤藩的导火索，如若撤藩，对夫人您并没有好处，虽然您娘家势大，但若夫家出事，只怕也会受牵连。＂
　　这一番话说的成娇玉傻了眼，其实彭杞根本没有找人拜会过她，不要说彭杞是大将军心腹，不曾将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即使要拜见，成娇玉一介女流况已婚配也多有不便。成娇玉也不是个无能之辈，当初妙娘无故出现，又蹦出个秦宫，她已经很怀疑了，就派人在秦宫房门口多次偷听，当她知道秦宫是朝廷钦犯时也着实吃了一惊，但也听说卫都尉不畏强权是个好官，私下里还有几分好感，但是这几日秦宫太过分，心想忠臣之后竟是个如此不知羞耻的小人，才冲进来。但并没有想到后果如此严重，想着清河国天高皇帝远，只要瞒得住，就出不了事，才说出来，诈一诈秦宫，给自己出口气，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又是撤藩又是连坐的。
　　秦宫看到成娇玉的表情又笑了笑安慰道：＂夫人也不必担忧。我有办法。＂于是秦宫将自己与彭杞的交易和盘托出。
　　＂那……那你岂不是羊入虎口，听说大将军为人喜怒无常，极难侍奉，况且你身份又特殊，此行实为凶险异常，咱们再想想办法。＂成娇玉只是泼辣，但心肠好，竟染对秦宫心生怜悯，恐怕也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
　　秦宫就更惊讶了，心里也着实感动，说到：＂承蒙夫人为我担忧，秦宫实在感激不尽，但清河国如若被撤藩，也是我们姐弟过错，我如若能进京周旋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夫人不必为我担忧。只是……夫人，我有句话不知是否当讲。＂
　　＂你就直说吧。＂
　　＂葛将军是我的恩人，我所钦佩的大英雄。将军光明磊落，从未想过要……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是小人勾引他。＂秦宫一句话讲得两人满面通红，见成娇玉低头不语，继续说：＂我本想着，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从未报答过他分毫，而我又一无所有，我的所有都是他的赏赐，我只……只有我自己可以献给他。＂
　　＂你别说了，我明白，今日是我莽撞了。＂
　　＂夫人，明日三日之限就要到了，我也要进京了。我希望将军夫人百年好合，白头携手，夫人豪情万分，也要多多体贴将军，也要为将军留后，我祝将军夫人多子多福。＂
　　成娇玉这才明白秦宫的意思，让她收敛脾气，自己不生育恐怕全府上下无人不知，秦宫是劝她允许葛通纳妾。如果放在平时成娇玉早就发火了，但今日却只点点头。想着自己真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爱着葛通，而为葛通着想的却不及眼前这孩子的一半，身为正妻的成娇玉甚至有几分羞愧。
　　正在二人沉默之时，葛通回府了。走进秦宫的房里，发现秦宫跪着，脸上又红肿着，当即以为成娇玉又来欺负秦宫，如果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但此时心中烦闷，不问缘由的就朝着成娇玉摔了个巴掌，大吼：＂你怎么又来了，你就不能让他清静一会儿吗？＂其实葛通打完就后悔了，不要说他从未打过成娇玉，确切的说是从未打过女人。就是以成娇玉的脾气挨了打定会不依不饶，本来他就烦闷，想着和秦宫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更不想为这种事情争论不休。
　　但没想到成娇玉只是默默的站起来：＂你们好好相处吧……我回房了。＂
　　成娇玉的反映让葛通觉得诡异非常，他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秦宫，却听秦宫说：＂夫人虽是娇悍，却是个好人，你要懂得珍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