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年》飘舞的紫色雪

56、莫总裁的夏秘书

　　最终经不起莫君黎的“威逼利诱”，夏宇轩只好答应了去当秘书。晚上早早的就被莫君黎赶上齤床睡觉，第二天当夏宇轩还在美美地跟周公下棋时，就被莫君黎从温柔乡中叫醒，丢给他一套衣服叫他换上，又勒令他去洗漱。这对平常习惯了熬夜睡懒觉的夏宇轩来说不啻于要了他的命，赖在被窝里翻滚着不想动，被莫君黎直接掀了被子拖出来。

　　所以一大早夏宇轩的心情就欠佳，不，该说是极差。

　　头顶翘着两根呆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表情恹恹的，还直犯起床气。回头就跟莫君黎在餐桌上大吵一架，最后把桌子一拍，连莫君黎的车都不坐自己打的走了。

　　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看着沐浴在晨光下的街景，夏宇轩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到了公司，夏宇轩先拿着莫君黎替他准备好的材料去人事处报道。

　　进门之前低头检查了一下着装，确保领带和纽扣都系好了没有歪。平常闲散惯了，在家随便抓件衣服穿就完了，这标准的正装穿在身上总感觉有点小别扭。

　　面试很顺利，王部长并没有刻意刁难，可能是莫君黎事先打好了招呼。

　　“莫总裁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你待会去办公室把这些材料带给他。”王部长说着把一个公文袋交给夏宇轩，又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夏啊，看你这么年轻，很多事务都需要熟悉，慢慢来就有经验了。这总裁的秘书可不好当啊，得摸清领导的脾气。莫总裁又是全公司出了名的严格，你初来乍到挨批也是正常。加油，好好干！”

　　说的夏宇轩头顶一个劲冒汗，压力山大。

　　内心暗想就你们总裁那德性我早领教过了，今早上还跟他吵了一架。

　　不过表面上夏宇轩只能微笑再微笑，拿着材料退出了人事处。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好歹也是第一天走马上任，心里难免有点小紧张。这样就算是正式任职了吧，王部长说过莫君黎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帮他准备材料，那么自己现在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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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宇轩傻了。

　　那个，总裁办公室在几层来着……该死的，又忘了。莫君黎好像昨晚跟他说过，但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睡了一觉醒来全忘记了，早上又和莫君黎吵架所以根本没问。

　　无计可施之下，夏宇轩决定随便抓个路过的人问问。

　　但愿莫君黎不会为他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而大发雷霆，默默在心里祈祷。

　　“那个，请问……”

　　眼见前面有个走路的女同事，夏宇轩赶紧快跑两步追上去。

　　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一回头，立马惊讶地看着他，“哎？你是谁，新招的员工嘛？哇哦，好帅，我怎么不记得公司里还有这样的帅哥。”

　　“帅哥？哪里哪里？我也要看~~”

　　“真的，好帅哦！”

　　“头发好长好漂亮，想不到男生留长发也这么好看。”

　　其他被叫声吸引来的女同事纷纷团聚过来，把夏宇轩围在了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只想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哪儿？

　　“问什么？姓名，年龄，手机号码，家庭住址？”兴奋的众女貌似完全没注意到夏宇轩为难的神色，甚至有大胆的直接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帅哥，方便的话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

　　“你迟到了。”一个冷冷的听不出感情的声音插了进来，替夏宇轩解了围。

　　循声望去，众女又爆发出了一阵更为响亮的尖叫，“天啊！是莫总裁！总裁大人！”

　　而莫君黎黑着脸朝她们一瞪，尖叫声立即变的鸦雀无声。

　　他看都没看那些女人，径直朝被簇拥在中央的夏宇轩走过去，仿佛她们只不过是空气。全开的帝王气场让夏宇轩也不由自主地被震慑。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优雅的外表。宛如天之骄子的男人，往哪里一站都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边。”莫君黎说，丢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地示意夏宇轩跟上来。

　　夏宇轩只好乖乖跟上，老远的还能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

　　“难道他就是总裁新招的秘书？”

　　“那样以后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两大帅哥成双入对了嘛，好棒哦~~”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两人来到了总裁办公室，莫君黎开了门，轻车熟路地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两手托腮以审讯的姿态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夏宇轩，也不说话，看的夏宇轩是如坐针毡。显然莫君黎的心情欠佳，大概是因为他迟到了的缘故吧。

　　对峙了半晌见莫君黎还不说话，夏宇轩忍不住了，把公文袋往桌上一放，“这是王部长让我交给你的材料，然后……嗯，要是没有事，我就先出去了。”

　　说罢就要闪人，被莫君黎一语喝住，“谁叫你走了？”

　　夏宇轩只好悻悻地挪回来，被莫君黎冷嘲热讽地挖苦道，“又迷路了？”

　　“谁叫你早上来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你办公室在哪儿。”夏宇轩顶嘴。

　　“我之前没告诉你，没带你来过么？你是我的秘书，居然不知道总裁办公室在几层？”莫君黎反问，愠恼之下颇有些无奈，“再说是我不告诉你，还是你根本不听我话？一大早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炸，连我的车都不坐非要自己跑过来，结果还迟到。”

　　“……”夏宇轩不吭声了。唔，反正他才不要认错，哼！

　　见夏宇轩低了头，莫君黎也不好责怪下去，软了软语调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去，泡杯咖啡。”颐指气使地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杯。

　　“要喝咖啡你自己去啊，干嘛指使我。”

　　“这是秘书的工作。”

　　“莫君黎——”

　　“工作时间请称呼我莫总裁。”

　　“靠！”

　　夏宇轩真想直接把杯子扣在那个嚣张的家伙头顶上，不过他忍了。

　　转去接开水把咖啡泡好，端到莫君黎面前，“喝吧。”

　　“说‘请’。”莫君黎慢条斯理道。

　　“请泥煤啊！”这货真把自己当大爷一样让劳资伺候啊！

　　而调齤戏了夏宇轩，莫君黎的心情变好了不少。真是个时时刻刻都让人放心不下的家伙，好端端的问个路也能被女同事骚齤扰……当然，男同事也不行。不过看夏宇轩的模样，莫君黎内心里还是很满意自己的审美眼光的，替夏宇轩挑选的衣服穿起来感觉很合身。

　　难得看某个不修边幅的家伙穿正装，被别人饱眼福了多可惜。

　　莫大总裁坏心地在心里想。

　　“喂，你怎么还在悠哉地喝咖啡，不是说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么？”夏宇轩问。

　　“那又怎样？”莫君黎不紧不慢地反问。

　　“准备啊，再看看主持词，想想有没有什么疏漏的问题之类的。”

　　“这种低级的错误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莫君黎如是说，一副臭屁到死的嚣张态度让夏宇轩真想吐槽，又忍不住替他担心。他刚刚翻看了会议的邀请人名单，发现都是各个集团企业的董事长和老总，俗话说商场如战场，也不知道莫君黎能不能压得住场面。要是换做平常人，这时候恐怕已经如临大敌，临时抱佛脚地再把主持词背上个几遍吧。

　　“轻松点，你怎么反倒比我还紧张的样子。”莫君黎逗他。

　　“你还说，待会搞砸了看你怎么收场。”夏宇轩没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情。

　　“既然如此，过来，帮我一个小忙。”莫君黎招了招手。

　　夏宇轩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不知道莫君黎想要自己帮什么忙。思考间嘴唇上掠过一抹咖啡独有的馥郁芬芳，莫君黎趁他不备偷了个吻，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夏宇轩脸颊蹭的烧起来，拿手狠狠擦了擦嘴唇又气又恼，“你——”

　　“现在心情愉快了。我们走吧。”莫君黎起身道。

　　敢怒不敢言的夏宇轩狠狠剜了他两眼，跟上了莫君黎的步伐。

　　会议地点选在了世贸大厦C座，夏秘书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莫总裁的夏司机。

　　等到了目的地，夏宇轩再一次体会到这次会议邀请的都是些怎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单看停车场里停的车就让夏宇轩想吐槽资本家的世界真是够了。一想到身旁的某只也是万恶的资本家中的一员，夏宇轩忍不住嫌弃地白了莫君黎两眼。

　　这个小动作却没逃过莫君黎的眼，被莫君黎拽过来，“干嘛欲求不满地看我？”

　　那是鄙视！鄙视的眼神看清楚好么！

　　夏宇轩的眉梢挑动着，而莫君黎眯起了眼角，“没关系，回头我好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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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绝壁是有沟通障碍！夏宇轩内心咆哮。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夏宇轩默了，也没心情再与莫君黎打情骂俏，忐忑的神色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说起来为什么第一天走马上任就赶上各大财团举行商务会议这种事，莫君黎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而他是莫君黎的秘书，肯定要做会议记录。

　　大概是看出了夏宇轩的紧张，莫君黎冷不丁的从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夏宇轩一怔，动了动想让莫君黎放手，但莫君黎不放。夏宇轩面上不好发作，只得朝莫君黎身边挪了挪，好在其他搭乘电梯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背后两人的小动作。

　　这个家伙，从小到大都是这么霸道和任性。夏宇轩叹气。

　　但他就是拿这个霸道任性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待会你只要把会议流程和主要发言记下来就可以。我记得上中学那会你不是在校刊上写过稿子吗？”莫君黎低语，让夏宇轩恍然发觉这个男人完全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让夏宇轩不禁回忆起来那段久远的往事，写作一直是他独有的爱好。从小夏宇轩驾驭文字的功底就异于常人，作文每每会被语文老师拿去当范文在全年级传阅。再后来，校刊的负责人主动找上夏宇轩跟他约稿，于是夏宇轩便兼职了这么一份差事。

　　雨下听轩。这是夏宇轩为自己取的笔名。

　　不仅隐含了他的真实名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雨，尤其是夏天的雨。

　　但凡人在看到这个笔名的第一眼，脑海中便会勾勒出一幅江南水乡的唯美画面。盛夏，细雨，有佳人独坐亭台，倾听轩外雨声，诗情画意，又与世无争。

　　而文如其名，夏宇轩写出来的文字同样很美，几乎所有看过“雨下听轩”写的东西的人都会这么说。甚至有很多不明真相的读者会把“雨下听轩”当作女性，因为那种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细腻的情感，能深深唤起人内心深处的共鸣，是很多女性作者也望尘莫及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写作也早已被夏宇轩荒废了很多年。

　　现在突然被莫君黎重新提起，让夏宇轩有种陌生却又怀念的感觉，内心的紧张神奇地消散了不少。对文字的热情，不管遗忘了多久，都好像刻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不会忘记。

　　“嗯。”夏宇轩微笑着，朝莫君黎点了下头。

　　被他握着的手，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人莫名心安。

　　“待会安分呆着，一个字都别说。”莫君黎突然道。

　　不等夏宇轩追问，电梯门开了，莫君黎放开了他，眼底的温柔也转瞬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锋芒毕露、又意气风发的眼神。

　　睥睨一切，掌控一切。

　　他是莫君黎，亦是，香港商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传奇。

　　偌大的会议室，各大财团的代表陆续入座，浩荡的气势让夏宇轩有种杀气弥漫的错觉。都道是商场如战场，在现代化的21世纪，无形的战争早已取代了野蛮的打打杀杀。稍不留神，便会满盘皆输。放眼那些摆着一副高深莫测脸孔的高层们，都在考虑如何在这次商务会谈中替己方谋取到最大的利益。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即将上演。

　　不过，夏宇轩笑了笑，这些都不会难倒莫君黎。

　　他相信。

　　无懈可击的方案，万无一失的准备，天衣无缝的应变。对于底下提出的种种刁钻古怪的问题，莫君黎都一一给出了完美的回答。帝王的涵养和风度，让那些怀着各式目的来的竞争者都哑口无言。会议的流程跟预想中的一样顺利，让夏宇轩恍然想起莫君黎在他面前夸下的“失误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的海口，也并非那么夸张。

　　然而，就在会议进行到尾声之际，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插了进来。

　　“莫总的提案是不错，但我以为，很有些欠妥。”

　　众人一齐朝发言者的方向看过去，夏宇轩也跟着抬眼。只见说话的是个矮胖的中年人，大腹便便的肚腩和稀疏的毛发都证明他上了岁数，但那一副傲慢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把莫君黎这个主持者放在眼里。

　　莫君黎微微蹙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赵总的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

　　“把企业的高层交给年轻人，恐怕难孚众望，免不得一些家里有背景的会趁机来钻空子。”赵总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听的明白，便是连夏宇轩这个局外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在场的所有高层个个都起码有四五十岁，除了莫君黎这个特例。而莫家的现任当主是莫君黎的叔叔莫仁杰，那个裙带关系的讽刺，也是在变相嘲讽莫君黎了。

　　莫君黎没有说话。

　　底下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夏宇轩皱着眉头，他看向莫君黎，但他保持着缄默。

　　这种敏感的问题，当事人是不好辩解的，也无法辩解。

　　达到了奚落莫君黎的目的，赵总微微勾起了嘴角。年轻人，想跟老一辈斗，他还嫩了点。不趁机搓搓这小子的嚣张气焰，过不了几天恐怕连他们这些元老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那么……”

　　“很抱歉我僭越了。”

　　众目睽睽之下，莫君黎身后的年轻秘书站了起来。

　　众多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了夏宇轩身上，也包括莫君黎，他皱起了眉头。

　　但夏宇轩权当没看到莫君黎眼里的暗示，他拿起了手边的一张纸，“请问赵总，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张纸，怎么了？”赵总不悦道，似乎在抱怨夏宇轩的明知故问。

　　而夏宇轩不紧不慢地把纸放下又拿起，“那么赵总，现在呢？”

　　“会议记录，你到底想说什么？”赵总的语气开始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前后两次让赵总看的，是同一张纸。但为什么赵总认为我前面拿的是‘纸’，后面拿的却是‘会议记录’呢？因为纸的一面什么都没写，一面写满了。所以我们衡量价值的是纸上写的内容，而不是这张纸本身，您说对么？”

　　一语双关的反问，不露声色地讽刺了那番以年龄说事的荒谬观点。

　　赵总变了脸色，瞬间有点当众下不来台。沉默了片刻，他干咳两声，嘴上笑着附和道，“说的是，呵呵。那些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自然是不一样的，赵某受教了。”

　　说罢，恨恨地朝夏宇轩多看了两眼。

　　小插曲就这样过去，另一位董事出来打了圆场，大家笑笑便继续谈论其他话题了。

　　没有人察觉，台上的主持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但很快莫君黎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微微笑道，“那么接下来……”

　　会议足足开了快四个钟头。

　　等到莫君黎宣布散场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其他财团的代表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夏宇轩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甩了甩有点酸疼的右手，整理着那一沓厚厚的会议记录。心里感慨秘书真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写这么多张纸累都累死了，还不如去当酒吧老板呢。

　　回头非得敲诈莫君黎给他涨工资不可，哼。

　　夏宇轩正想着，那一摞东西被一只手从背后抽了过去。

　　回过头，莫君黎面无表情地扫过夏宇轩的记录，脸色看不出多少起伏。从头翻阅完之后，他把资料还给夏宇轩淡淡道，“某些地方太啰嗦不够精简，每次发言的最后要补上两句总结语。还有一些商务措辞使用不当，回头改了再拿来给我看。”

　　夏宇轩拉长了脸，不高兴地瞅着某位挑剔的总裁大人。

　　难怪王部长特意叮嘱他当莫总裁的秘书必须得忍受他那“全公司出了名的坏脾气”。

　　而大概看出来夏宇轩的不满，莫君黎顿了顿，不太自然道，“不过，对第一次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你坦率一点又不会死。夏宇轩没好意思说出来。

　　但大概某位总裁大人在怎么夸奖人方面是天生的语死早，这已经是莫君黎能做出的最好评价，他很少会直白地说什么赞美。而了解他性子的夏宇轩也懒得计较，总而言之，既然莫君黎没有放话说“太烂了，回去重写。”，那么他的会议记录稿应该是过关了。

　　呼，也没有那么难嘛。夏宇轩心里得瑟地翘起了小尾巴。

　　“对了，那个赵总为什么故意找你茬？”夏宇轩问。

　　“他是我叔的亲信，在家族企业里也算是元老级别的。我怀疑是因为昨晚被我顶撞，所以我叔指使了他的人过来拆台警告我。我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

　　“他敢那么讽刺你，你能忍我可不能。”夏宇轩愤愤道。

　　“我知道。”莫君黎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那个老家伙最喜欢倚老卖老，仗着有点辈分就狗眼看人低，可他是家族的元老我不好说什么，今天被你这个‘新人’搞得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我有点担心……”

　　莫君黎没有说下去，他突然冷了脸色，“你——扣半月工资。”

　　“啥？”夏宇轩傻了。

　　“越俎代庖。”莫君黎说。

　　“我不服——”

　　“顶撞上司，改扣一个月。”

　　“……”

　　夏宇轩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夏秘书的第一天了。

　　万恶的资本家，剥削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果然资本家什么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