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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无法坦白 ...

  •   两人并肩漫步在清幽的花园小径,月色正好。

      顾娇新奇地看着路边新种的树木和花草,将本来有些僻静荒凉的小区装点的生机盎然,不由地感慨道,“这里变漂亮了不少,比那时候好看多了。”

      “物业花钱新移栽了不少花木,如果你在春天时来看,会更漂亮。”谢子唯说。

      “夏天的景致也别有一番风味,多繁盛,到了秋冬就看不到了。”

      “怎么变的像个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喜欢伤春悲秋了。”谢子唯笑着调侃道,而顾娇也不服气地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嘟起了小嘴,“在说你自己嘛,上了年纪的大叔!”

      “就有小丫头喜欢欺负我这个大叔,我有什么办法?”谢子唯无奈道,语气满含宠溺。

      “睐~总爱在我面前装老,分明那张脸长的跟二三十的小年轻也没什么两样,就是沧桑了点。所以我说你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嘛!板着脸小心皱纹又变多啊,大叔!”

      “还说不是欺负我,这可欺负的越说越来劲了。”谢子唯拿指尖一戳女孩的额头,而顾娇朝他吐了吐舌头,逃开他去逗身边的大白狗。虽说多年不见,但萨摩耶对当年收养它的主人还是念念不忘,对顾娇非但没有生疏感反而很快就熟络了,一人一狗玩闹的场景分外和谐。

      谢子唯便站在旁边,看着顾娇抱着大白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

      一如当年,纯真无瑕的岁月,什么都没有改变。

      “好啦,丫头,今天的遛狗到此结束。去我那儿坐坐喝杯水么?”谢子唯问。

      “你还住在这里吗?”顾娇放开了萨摩耶跑过来。

      “当然,我一个当外科医生的可不像某个家伙有钱到能在香港买好几套别墅。”谢子唯微微戏谑道,看到顾娇变化的脸色之后挑了下眉,“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顾娇扭开了视线。

      谢子唯也是脸色一僵,笑着想要化解气氛,“怎么,他来找过你?”

      “是,还差点杀了我。”顾娇的语气有些冷,冰冷之中略带讽刺,让谢子唯有些尴尬,局促地抓了抓头发他说,“他不会伤害你的,事实不像你想的那样。白的本意是……”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为他做任何辩解。”顾娇生硬地打断了谢子唯,刚才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散的一干二净。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的男人,“子唯,如果将来,我是说如果……你必须要在我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帮谁?”

      “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谢子唯想要转移话题。

      “我要听你真实的答案,回答我!”顾娇不依不饶道。

      谢子唯沉默,他看着顾娇,迟疑了片刻他说,“我不会丢下最好的朋友不管。”

      顾娇怔住了,继而眼底流露出有些悲伤的神情,果然是他的回答,又为什么不是呢?分明知道他是那种外冷内热不忍伤害任何人的性格,嘴巴上再毒对兄弟却会两肋插刀。这样重情重义的他,自己又为什么要逼他做出那么痛苦的选择?

      顾娇咬了咬嘴唇,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样也好,坚持信仰的他,不应该和自己这样的坏女孩在一起。

      “但小娇,我对你……”

      “不用说了,我知道。”顾娇再一次制止了谢子唯的诉说,她突然走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感受到拥抱的身躯传来明显的僵硬,她抬头,对上谢子唯错愕慌乱的表情。为达到了捉弄他的目的心里面有些小得意,顾娇凑过去,亲吻了他。

      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姗姗来迟的吻。

      直到顾娇离开了自己的唇,谢子唯都保持着呆滞的表情,傻傻地看着她。

      “吓到了吗?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顾娇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颇像个孩子,她抬手抚摸谢子唯的脸庞,“别这么看着我,其实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虽然迟到了整整四年……四年啊,改变的东西真的太多了,也会不知不觉地忘掉很多……所以,我要趁着我还记得的时候说出来,那些早就该坦白说出口的感情。”

      “我喜欢过你。”顾娇看着他,很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有点荒唐,一个比你小12岁的女孩说她喜欢你,年龄的差距都是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但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作父亲,就算你对我的照顾比我的亲生父亲还要无微不至。我仍然清楚的记得,你在那段我人生最低谷的日子里陪伴我左右,带给我的温暖和快乐。我很怀念那个时候,或许对你的感情,也是在那时候开始萌芽的吧。”

      “我想你心中对我也是有一丝感觉的。可我知道,你有顾虑,你放不下早些年离异的妻子和孩子,放不下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所以你总在逃,避而不答我的问题,在我给你的那么多次机会里,你从来都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如果你能够那么简单地放下过去而选择我。我也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顾娇笑着,像要把过去积蓄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地全部倒出来,眼眶却微微有些湿润了,“那时候我总以为,我可以等,只要等下去,总是还有机会的。时间不会改变一切,包括我们的感情。可是我终于发现,我们之间,还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缘分。在本能够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把握住机会。我退缩了,你也退缩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到了今天。”

      “我终于可以鼓足勇气对你坦白。因为……过了今天,我就不再喜欢你了。”

      打转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晶莹剔透。

      谢子唯看着顾娇,好像不知道该不该抬手,该不该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好像总是我在擅作主张所有的事情,当年离开也好,现在分手也好。不过你最了解我的,冲动的喜欢乱来的性子是不是?抱歉,我又让你觉得为难了,我不希望你为我难过。”

      顾娇终于说完了全部,她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背过了身。

      “对不起。”她说。

      最后的最后,她留下的,还是这最简单的三个字。

      飞扬的衣裙,女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汪汪~”被晾在一旁很久的萨摩耶奔过来,蹭了蹭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的主人。

      直到刚才,谢子唯都没有说话。突然觉得好像当年的一幕再一次重演,在顾娇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前,他分明到了机场,分明有机会抱住她将她留下来。但他在最后的最后退却了,那条未发送的短信“我等你”也存在手机里,成为永恒的未完成时。

      那么现在呢?

      他以为四年的时间足够让自己变的坚定,变的勇敢。

      等待,只为了在下一次相遇的时候,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留下来。

      却发现,依旧是,无法坦白。

      *****************************

      郎封白站在夏宇轩的房间前,思量之下还是觉得该为白天的情不自禁和落荒而逃解释一个缘由,否则以夏宇轩的性子肯定又会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失眠。

      不过,该怎样安抚一只傲娇又喜欢炸毛的小野猫?

      郎封白揉了揉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抬手叩了叩门,没有得到回应,郎封白于是直接进去了,发现夏宇轩竟然在发呆。而且从他丝毫没察觉到有人进屋的反应来看,他在很专注地发呆。

      该不是为被亲了的事情一直纠结到现在吧?

      郎封白有点忍俊不禁,上前一拍夏宇轩的肩膀,“喂。”

      很普通的问候却让夏宇轩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啪的按住了肩膀上的手。

      随后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夏宇轩尴尬地放开郎封白,“你干嘛,突然进来也不敲门?”

      “敲了门你也听不到吧。”郎封白说,只当这只小猫又在闹脾气,调戏调戏再顺顺毛就好了。不想在凑近夏宇轩身边的时候,他嗅到了一缕淡淡的、若隐若现的气味。

      烟草的味道。

      郎封白的神情一滞,不露声色地皱了下眉。

      他自己是从不抽烟的,夏宇轩也是,当然下人们也没有哪一个有胆在主人的房间里吸烟。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冰冷,继而化为略带自嘲的苦涩,不过心神不定的夏宇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在私会莫君黎又回到这里之后,他在反复回想那个男人走时留下的命令。

      ——“留在白狼身边,在机会降临的时候,杀了他。”

      强硬的不容置否的口吻,一向如此,不给他拒绝或者推脱的机会。

      这是否又是那个男人利用自己的筹码,夏宇轩不想去想太多。他已经懒得再去猜莫君黎的心思,它深沉得如同一口深井,越是往下看便越觉得深到窒息。他只知道,比起相信自己的爱,莫君黎更愿意相信那道“绝不背叛”的誓约。所以才能够淡然的,在自己沉浸在那些虚无缥缈的假象之际,给他当头一棒,让他彻底清醒。

      ——“夏,你是我的剑。你绝不能,背叛我。”

      剑,杀戮的工具。为他人而生,他人而活,不需要有感情。

      可是,如果没有感情,心为什么还会感到疼痛呢?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悲伤么?会想念么?还是,只是小小地惋惜一下,很快将他从回忆中淡忘,去继续寻找下一件工具,下一个,痴痴的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为他去死的人。

      ……真像个傻子一样。

      内心被一种悲伤的情绪所笼罩,大热天的却让夏宇轩依旧觉得寒冷。

      不会有人理解他的悲伤,任何人,包括莫君黎。

      因为他,无法坦白。

      一只厚实的大手按在了夏宇轩的头顶,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将他的头发尽数揉乱。

      “好像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啊。”扭头对上郎封白坏心的笑颜,但心情低落的夏宇轩没有与他争辩的心力,只是冷淡地把郎封白的手拨开,“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不过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悲伤是和快乐一样容易传染的’。看你这张受了委屈就差要掉眼泪的脸,会让我晚上睡不好觉做恶梦的。”

      “那你就别看!”夏宇轩不满地瞪郎封白一眼,他实在无心跟他抬杠。

      “就~不~”郎封白的口吻颇有些无赖,甚至厚颜无耻地指指自己的脸,“要是你继续无视我这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帅哥,一个人想些有的没的,那我只好亲你啦。”

      “你敢!”

      “怎么不敢?”

      “郎封白!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劳资就不敢揍你!”

      结果就是夏宇轩一气之下与郎封白大干了一架,可惜最后还是不敌被郎封白扛着丢到了床上。筋疲力尽又被摔得晕晕乎乎的,夏宇轩只觉得全身发软,男性侵略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缩,“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逼急了我会喊人的,我真的会喊人的……”

      如临大敌的模样让郎封白噗的笑了出来,坐下去与夏宇轩保持了“安全距离”。

      “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让人总想欺负你。”

      夏宇轩瞪他,不过碍于情势敢怒不敢言,只能拿眼神狠狠戳他。

      再一次被郎封白自动无视,他兀自摸了摸下巴道,“学的不错,能与我打打看了,要是对你放水说不定还占不到便宜。看来下一次想要制服你,会变的不太容易。啊哈~不愧是我这个厉害的师父亲手带出来的徒弟,拿出去应该不会给我丢脸。”

      ……自恋狂,没救了。

      夏宇轩再一次在心中坚定以上结论。

      “明天,还想继续跟我学枪法么?”郎封白问。

      “哎?”夏宇轩被问的一怔,然后他点点头。

      “那我要问问你了?为什么,想要变强?”

      郎封白倏然严肃的语气让夏宇轩有点惊讶,关于变强的理由,最初理所当然的是为了莫君黎。希望能被他关注,被他需要,希望能成为站在他身旁的人,可以爱慕他的人。

      因为只有强者,才会进入莫君黎的世界。

      “你想说,为了莫君黎吧?想要进入他的世界,强者的世界。”郎封白的话让夏宇轩有种心思被他看穿的错觉,但郎封白没有理会他的慌乱,淡然地说下去,“但是,变强的理由应该不止这个吧。你有没有,为自己而想过。不为任何人,而只为你自己。”

      夏宇轩默然。

      只为了自己,而变强的理由?

      是因为,那份天性的骄傲与自尊么?并不甘心成为他的工具,被利用,被趋势。而在期待,与强大的王者站在同样的高度,甚至,超越他。并不仅仅是被需要,他也有自己的世界,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而这份变强的渴望,只属于自己。

      是他本身的意愿,而与莫君黎无关。

      “我,想要变强。”夏宇轩看着郎封白,一字一顿道。

      “呵呵,其实你一直都在变强。”郎封白笑了笑,眸中流露出期许与温柔的光芒,“你有着惊人的天赋,已经超过了当年的我。之所以我现在还比你厉害,是因为我活的年岁比你长,见过的人比你广,经历的事情比你多。也许再过十年,或者只用三年、五年,当你在阅历上上也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你便可以,超越我,开启一个新时代的传奇。”

      “我可没有像你这么大的追求。”夏宇轩说。

      “这可难说。”郎封白狡黠地眨眨眼,“有没有想过,将来想要做什么?”

      轻松的如同家常般的闲聊,让夏宇轩紧绷的心态也放松下来。虽然不明白今晚的郎封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多话,又略显正经,不过夏宇轩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恶意。

      “继续开酒吧当店长吧,还能做什么?”

      “那是现状,但不是梦想。所谓的梦想,是与现实不同的,你心中最想要追求的东西。当然,有的梦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实现,这也很正常。”郎封白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比如说我,当初想去一家娱乐公司做个星探,怎么样,很酷吧?”

      夏宇轩于是挑眉,脑海中浮现出以下场景:

      戴着一副大墨镜在大街上逮着酷男靓女散发名片的郎封白,倒是……

      “噗……哈哈,还真是……挺酷的。”夏宇轩努力忍住了笑,认真地想了想说,“我的梦想,是去开家小小的蛋糕店。小孩子过生日了就会来店里订蛋糕,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很开开心。小时候我觉得蛋糕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现在也还是很喜欢,不过总会被说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又幼稚啦……唉,所以还是去当蛋糕师吧,一举两得。”

      “我很高兴,终于能听到一些你自己的想法。”郎封白笑着,笑容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人很多时候,要学会为自己活着。关于做星探、做蛋糕师的梦,我这辈子大概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你还有。你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单纯和执着,你拥有我想要但并没有的东西。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无数种未来的可能性,而它的掌控权,握在你自己手里。”

      夏宇轩一愣,而郎封白握住了他的手,抬起,按在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如果你无法对自己的心坦白,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手掌触碰到的胸膛火热,那颗胸腔底下的心脏在砰然跳动,一下,一下。夏宇轩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他再一次想起了莫君黎的命令,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大好的机会。

      ——“留在白狼身边,在机会降临的时候,杀了他。”

      他们的身后,郎封白那把总是随身携带的爱枪正安静地放在床头。夏宇轩想,如果他现在出其不意地抢过枪射向没有防备的郎封白的胸口,能够杀掉他的概率在五成以上。

      可是……

      夏宇轩最终没有动,因为他想,郎封白说的是对的。

      无法对心坦白,就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突然被松开的手,郎封白张开双臂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飞快地占据了床铺的大半位置,看着夏宇轩笑得意味深长,“猫咪先生竟然没有趁机抢我的枪。真遗憾,你刚刚丧失了一个能干掉我的大好机会。当然,也有可能是捡回了一条命。”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自负。”夏宇轩回敬道。

      “有。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杀我。”郎封白看着他的眼睛说。

      夏宇轩哑然,继而不太自然地扭开了视线,郎封白这样的笃定倒让他有些窘迫。

      突然发现某个家伙竟然大大咧咧地脱了衣服躺下去,俨然一副霸占床铺的姿态,夏宇轩急了,去推像只大赖皮狗一样赖着不动的郎封白,“喂!这里、你今晚不会睡这里吧?”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床,为什么不能睡?”

      “可是……”你把床占了我去哪儿?

      “你可以和我一起睡,也可以去睡地板。”

      “要睡也是你去睡地板!”

      “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死猪不怕开水烫。

      “郎封白……靠!混蛋你给我起来!”(╯‵□′)╯︵┻━┻

      最终累得气喘吁吁也没办法把某个家伙踹下床的夏宇轩只好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所幸床足够大,只要某个家伙的睡姿不要太恶劣也不会很挤。夏宇轩便抱过被子,自己缩到另外半边躺了下去。他不知道郎封白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反正半晌没有再发出动静。

      同床共枕,气氛却异常的宁静,黑暗里只余下均匀的呼吸声。

      郎封白的枪还放在床头,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终究,还是败给了这个男人的自负吧。

      夏宇轩扭头看着郎封白模糊的背影,眼底流露出几分柔和的浅光。

      不可思议的,刚回来时候低落和迷惘的情绪竟然神奇地被安抚了。夏宇轩想无论出于何种角度,他应该对这个亦敌亦友、亦师亦长的男人说一声“谢谢”。郎封白让他看到了一个过去莫君黎从未让他看清楚过的世界,属于他自己的,内心的世界。

      他选择回来,留在郎封白身边,磨练、变强,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莫君黎的命令。因为,只要还未到最后一刻,未来便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不是只有你杀掉我我杀掉你的结局,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以被自己改写。

      不过当然,郎封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因为,人的心中总会埋藏着某些小小的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那并非爱,而是一种同样深刻的情谊。

      无法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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