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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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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異同
要怪只能怪這位半月公主不知好歹,從風千夕的馬車裡逃了出來,落在自己的掌心中。他可不會像風千夕那麼心軟,放走她,便等於放虎歸山,必定後患無窮。殺了她,又覺沒趣,畢竟世人對看透他的人不多,就只有風千夕。因此他必須折去這隻老虎的尖牙利齒,把她馴服成一隻小貓。若然她肯乖乖的當一個平凡的女子,那就自然是最好不過,否則莫怪他白風逆無情。
邊月仔細望著他的桃花眼,那裡竟沒透出半點情感。這個白風逆與她筆下的有點相似,又大為不同。
白風逆發現她正打量著自己,那種眼神帶著探究,又帶著點點好奇,好奇之餘又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惋惜。白風逆無聲地彎了彎性感的薄唇,淡淡地說了一句,「公主這是打算到哪?」聲音雖輕,面上也帶著溞Γ呍虏[了瞇眼睛,沈吟良久,才回道:「逃獄。」
白風逆笑得愈發溫柔,邊月愈覺不妥,「素聞公主文才滿天下,不知白某可有幸一見?」邊月無聲地笑了笑,手輕輕撥了撥沾在黑斗蓬上的草屑,似是自言自語,實則卻話裡有話。
「戰俘的下場,不是囚便是殺了吧。」邊月說畢,又抬起頭來,朝白風逆一笑,揶揄道:「難道公子會放了我不成?」
「很遺憾,現在還不能放了你。」白風逆展開了一抹溞Γ呍绿ы蚶畏恐械囊豢|光,竟有一種淡然,「那麼公子,你想讓我侍奉你左右?」
白風逆眼睛微微一閃,想起了邊月的傳聞:重情重義,有勇有郑湮碾p全。容貌絕色,孤潔寡合。
「公主!」泠月聽見後,驚呼一聲,欲出言阻止。邊月輕嘆一聲,幽幽的回道:「戰俘,不是階下囚便已經很好的了。」泠雪仍是不服氣,雙手握緊成拳,邊月執著了她大袖下的手,果然被她摸到利器。邊月只好壓低聲線,道:「邊國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泠雪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手。
公主,變了。
邊月沒料到白風逆都是習武之人,把她剛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只見雍容的面上爬上一抹意味不明的溞Γp眸黑得像深不見底的汪洋,令人無法捉摸。
看世事看得如此通透,果然是揚名天下的奇女子。
「煩請公主以歌姬身分待在白國。」
就這樣,邊月成了白風逆的歌姬。
十一月,逆風殿。
白風逆正坐在庭園中,長髮並未挽起,披在背後。身後站著一纖瘦的女子,穿著天藍色的衣裙,面上始終戴著半月型的面具,面上粉暇不施,露出半張絕美的面龐。泠雪則被送回邊國,向國主稟告邊月的情況。
「國主,公主醒來後便換了個人……」泠雪一見到邊國國主,急得連行禮都忘了,幸好是國主私下會晤,她的失態也只是國主一人見到。被喚作「國主」坐在書房正中,聞言抬起頭來,似是猶豫了片刻,才問道:「何出此言?」
6-邊城
「公主被俘,輾轉落入了白風逆的手中……白風逆著人送了一碗藥來,奴婢﹑奴婢斗不過他們,只能眼睜睜望著他們把藥灌下公主嘴裡。第二天公主便醒來了,可是一醒來便問了一些很奇怪的問題,好像不認識奴婢似的。簡直換了個人,甚至武功全失!」泠雪說著說著,跪倒在地上,重重叩了兩個響頭,一面激動的道:「奴婢無能,永國主饒命。」
「泠雪是半月的丫環,侍奉了她多年……」邊國國主沉吟良久,喃喃自語,不自覺坏攥緊了手中的公文,似是無奈,似是絕望地深嘆:「半月好嗎?」
泠雪緊咬著下唇,她也不知道這樣的公主是好或是不好。白風逆待她不薄,但是淪為戰俘真的能稱得上是「好」嗎?何況公主武功全失,甚至連記憶也變成這樣子……
「無性命之憂矣。」泠雪思索片刻,最後只能這樣回答。國主一聽,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著什麼,目光不經的掃過案上。話到唇邊,又生生地吞回來,最終全化作一場輕嘆。
國主低下頭,有點意興蘭珊罷了罷手,道:「一路上你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奴婢知道,謝國主關心。」泠雪福了福身,緩緩的開步離去。
國主湝的一陣輕嘆,其實這位國主很年輕,都只是十八歲。他是邊月的親哥哥邊國的國主──邊城。
白國逆風公子﹑風國寒風將軍﹑邊國半月公主,三人都是當今世上的傳奇。這位年輕的賢君,似乎被三人的傳奇光芒所蓋過。
假如說逆風公子雅﹑寒風將軍霸﹑半月公主傲,那麼邊城國主便一定是仁。邊國國主的仁德是天下間無人不曉的,邊國城門總為著各國窮苦百姓而開。但這份仁德,在亂世中真的能夠生存嗎?這天下,仁士有資格分一杯羹嗎?
邊城自己心裡亦有了答案,望著案上的地圖,白軍﹑風軍已攻陷邊疆三個城池,他以不想挑起戰火為由,不派重兵迎擊,是他的愚蠢,他的愚蠢導致邊月被俘。邊城深吸了一口氣,只要邊月回歸,風千夕跟白風逆都不足為懼了。
因為,邊月的勇武是不需要計执嬖诘模》粗嗳唬暨呍虏辉冢性俣嗟挠嫸紵o用!
一陣悠揚的笛聲傳遍整個逆風殿,宛如流水,滋潤著每一個人的心田,但只是輕輕滑過,如夏日中的一口清泉。邊月席地而坐,墨色的長髮並未挽起,如瀑布一樣傾灑在地上,長長的秀髮蓋住了那片金色的面具,雙目微閉,倒不像在戰場上打滾的半月公主。相比之下,更像天上的仙女。她雙目輕閉,櫻唇吹起一個個完美至極的音色,連白風逆也靠坐在亭中,雙目緊閉,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吱───」驟然一陣尖銳的笛聲驚走了樹上的小鳥,亭中的白風逆亦睜開了眼睛,湖水般平靜的黑眸望向地上的人兒。她深吸了一口氣,傳來的卻是一陣更響更尖銳的笛聲,令人驚訝的是,玉笛竟生生斷成兩截,落在草地上。
7-內功
邊月呆望著玉笛,眼神有點茫然。
「莫用內功。」白風逆掃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內功?」邊月一愣,目光從斷笛中移到白風逆的面上,不確定的問道:「練武的內功?」
白風逆睜開了眼睛,雙眸如寒星般閃亮,驟然一拂袖,邊月仍未回過神來,已被打了出去,撞在樹上,灑了一頭白色的花瓣。這一下顯然不輕,邊月捂著了胸口,竟站不起來。
白風逆的黑眸快速掠過一陣驚訝,迎上前玉指一伸,邊月下意識地伸手一擋,白風逆叩住了她的手腕,眼神頓時變得奇怪,他順勢拉起了邊月,她還未站好,重心不穩,險點跌回地上。
她倚住白風逆,嘴裡喘著大氣,額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邊月摸了摸左手手臀,那裡被樹枝割開了一大個口子,露出了白玉般的玉臀。白風逆雙眼瞬速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他一把扯高了邊月的手袖,只見上面有一個新月形的胎記。白風逆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溞Γ砰_了邊月。邊月回過神來,古代女人不是不能被看到手臀的嗎?
「很抱歉,你無法回到邊國了。」白風逆望向了邊月,邊月微微一睜眼,櫻唇微張,白風逆卻沒有給予她發問的機會,打斷了她的話,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玉鐲,叩在邊月的手腕上,白影一晃,他已經走遠了。
邊月呆望著他的背影,只有手腕傳來他指尖殘留的暖意,然而很快又被秋風吹散,剩下渾身寒意。她撿起了地上的斷笛,心中更是困惑。稍不留神,碎片劃破指尖,滴出豔紅的血珠。
「姑娘。」
邊月回眸一望,一穿著侍女服的女生朝她福了福身,禮貌的道:「公子請姑娘到逆風殿一趟。」
邊月只好應了,站起來朝逆風殿步去,心中卻是大惑不解,只覺白風逆似乎有所打算。
邊月一步入正廳,只覺兩道目光射來,抬頭一望,白風逆一面雍容地坐在前方,一雙狹長的眼睛閃著邊月從未看懂過的神色。轉首望去,一名穿著黑袍的老伯凝視著杯中的茶葉,他身旁的少女掃了邊月一看,又迅速移開了視線。邊月隱隱覺得不妥,但白風逆沒有讓她走,只好無奈地立在偏廳中。
「這位就是你剛才提到的人?」良久,黑袍老伯抬起頭來,揚聲問道。白風逆放下茶杯,回道:「是的,武師。」
「春秋,你去看一下。」
被喚作春秋的少女抬了起頭,她穿著一身粉色衣裙,長著一張可愛的蘋果面,她朝邊月笑了笑,便一蹦一跳地迎上去,睜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語道:「丫呢,今次竟是個這樣漂亮的女子?」言罷,不待邊月回答,便撫上了她的面龐,春秋的手似乎被什麼咬到似的連忙收回,又忍不住握緊了邊月的手。
「嘛……你似乎是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且忘了一些不該忘的東西。」春秋收回了手,笑容已不及方才燦爛,還帶了幾分憐憫的味道:「但是,在這亂世,有點事是不知道比較好吧?」
邊月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孩似乎看穿了她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偷了別人的身體的小偷,還有資格待在這裡嗎?
8-帝命
「她嘛,的確是命中帶火的帝命女子。」春秋回眸朝黑袍老伯稟報著,黑袍老伯微微點頭,春秋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倘若邊月現在抬頭望一下白風逆,便會被他的眼神所攝。他的眼神就像得到了一件尋找了很久的寶物,在滿足之中又帶著一份理所當然的自信。
「鳳雛……」白風逆薄唇微啟,聲音極低,竟傳進了邊月的耳內,她猛地回頭,卻撞上了白風逆深邃的雙眸中。
自從那天起,春秋搬進了逆風殿,正好是住在邊月的那個別院。
十二月。
逆風殿中,一女子正坐在雪地中,身著白色衣裙,除了一頭黑髮外,當真與風雪涪為一體。一雙鳳眼正望著虛空的某一點,懷裡抱著琴,也許是呆坐了一段時間,全身上下地佈滿了一層薄薄的雪,形成一幅極美的圖畫。驟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邊月猛地抬起頭來,只見身穿黑衣的刺客拔出短刃朝她撲來。
她驚叫一聲猛地向後一躍,卻撞上了身後的紅梅樹,灑下一頭梅花。說時遲那時快,刺客見未命中,又舉著短刃朝她的胸口刺去,速度之快她根本無法躲過。
千鈞一髮間,邊月下意識地伸手一擋。
「噹──」一聲,邊月睜開了眼睛,只見短刃被打偏了,插在雪地上,幾乎整把沒入,力道之大,可想然知。
「嗨,欺負一個沒武功的女子不太好吧!」春秋不知在何時閃到刺客身後,毫不留情地起腳將他踹飛,刺客吐出一口鮮血,剛想爬起來,已被聞聲趕至的侍衛制服,那刺客全身突然僵然,口中滑下一行黑血,便倒了下去。
「嘖,服毒自殺了嗎?」春秋滿面不爽地望著侍衛將刺客的屍體拖走,然後又轉首朝坐在地上的邊月道:「你沒事吧?」邊月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春秋眨了眨眼睛,一面興趣的道:「沒想到你的內力這樣深厚啊!用個小小的玉鐲便擋著了他全力的一擊。」
邊月垂首一望,手中的玉鐲除崩了一角外,竟無斷裂。她抬頭,猛地望向梅林中的某處。立在暗角的白風逆避過了她的目光,躲在梅花樹後,無聲地收回指間準備射出的玉板指。
「影。」
一抹黑影無聲地落下,他全身睪在黑暗中,蒙著面且低垂著頭,教人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去查一下,是誰要殺那女人。」白風逆面上失去了慣有的笑容,雍容結起了一抹薄霜,雙目如冰,似乎能將世間一切凍結。黑影一晃,暗衛已消失。
白風逆瞇了瞇桃花眼,到底是誰敢在逆風殿動他的人?
而且那女人並非一般人,假若她的身份傳了出去,他的皇者之路很可能受影響。
白風逆再望向梅林,只見那白衣女子仍跌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地喘著大氣,偶爾幾陣寒風掠過,吹起她墨色的長髮。白風逆望著自己的手,竟是滲出了一層薄汗,抬首望向仍是這樣耀眼的驕陽。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溞Γ嗌倌隂]感覺到寒冷了?
冬天,終於到了。
9-鳳雛
「炎。」一抹黑影無聲降落,這個暗衛卻與影不一樣,他走出黑暗之中,穿著黑勁裝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下,他有著健康的膚色,面上有一道湝的刀疤,他朝白風逆揚起了陽光的笑臉,為這張猙獰平添了一份活力,「公子。」
「好好保護著那女人。」白風逆再度望向梅林,邊月一揚手袖,捲起了遍地梅花,紅梅飄至半空,又落回她的身上。
炎發現主子的走神,逕他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發現了那個在梅林中的女子。就如梅林中的白雪,教人難以忽視。如此獨特的氣質在她的身上流露,她有著絕美的容貌,而且內力深厚,她到底是誰?炎瞇了瞇眼睛,她是用內功撞擊梅樹,才會灑下這麼多的花瓣吧?
「她似乎不需要我保護。」炎收回了視線,又揚起了一記陽光的笑容。
「去吧。」白風逆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接受炎拒絕。炎不解地望著白風逆,並無一般暗衛對主子的謙卑。其實兩人是在江湖中結識,炎本是第一大門派最出色的弟子,生性不羈,因不滿被白風逆打敗了,所以留在白風逆身邊,期望一天能打敗他。白風逆有時會找他跑跑腿,誰知久而久之竟當了他的暗衛。
白風逆沒看他,白玉般完美的手修遮住了幾乎刺眼的陽光,語氣是如此輕描淡寫,彷彿在介紹一個與他無關的人:「她是鳳雛。」
炎臉色微微一變,她就是鳳雛?白風逆笑著微微點頭,炎摸了摸後腦,道:「那就沒辦法了!」言罷,縱身一躍而去,頓時沒了影。
炎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他知道鳳雛對白風逆有多重要。白風逆有位老師,不知其名,只知他常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武姓,人稱「武師」。武師精通術數,指白風逆若想稱王天下,仍欠缺一個命中帶火的帝命女子,只要封了帝命女子為后,一切都會順利很多。若是旁人,白風逆未必會相信,無奈那是武師。而且他的帝王之路的確有所阻滯,他始終無法從北溟帝手中奪走半寸土地,眼見兵力已日漸下降。因此,他決定先攻打資源豐富的邊國。然而,邊國的久攻不下卻是他意料之外的。
武師只道那女子左臀上有一個半月的胎記,若能取得鳳雛,即能安天下萬民。武師更言,天下四分五裂,偏偏邊國可安享太平盛世,鳳雛其有可能身在邊國。
白風逆微微低下頭,掩去了眼內的利光,無聲地彎了彎嘴,白影一晃,人已消失在梅林之中。
「你真的是傳說中的半邊月嗎?」武春秋按了按太陽穴,半邊月的武功何時變得這樣不濟?
邊月沒由來地笑了,清越的笑聲傳遍整個梅林,梅花輕輕落下,灑在依人的身上,她穿著一身素衣,面上戴著不曾脫下的半月面具,露出半張精緻的面龐,鳳眼雖是嫵媚動人,眼底裡卻有一抹看透紅塵的淡然。
似是妖嫵,實則淡然。
邊月,便是一個這樣的女子。
10-禍國
邊月輕輕昂首,眼神變得朦朧,甚至連聲音都帶上了一份飄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理了理被風吹起的長髮,寒風凜凜,她只穿著一件單衣,卻絲毫不覺得冷,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又道:「我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然而那些事,似乎是我沒有經歷過的。後半句,邊月沒說出口,只有心中暗道。
「是嗎?」武春秋揚起一記陽光的笑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躺在梅花瓣中,「你讓我想起兩個人……」
「他們是誰?」邊月坐到她身旁,學著她躺在梅林中,卻令她因驚豔而微微張嘴。
漫花花瓣,梅花正在雪空中盛放,紅是梅,白是雪,兩者混合在一起,竟出奇地合襯!
「很美吧?」武春秋有點得意的往下道:「白國的梅花是很有名的。」言罷又道,「就好像那兩人一樣,鐵骨傲冰雪,一個淡然且純潔得如白梅,一個妖嫵且絕情宛如紅梅。看似嬌弱卻堅強無比,就像她倆一樣。明明只是女子,卻揚名天下,名留千史。」
「他們到底是誰?」邊月顯然被她吊起了胃口,追問道。武春秋聞言一愕,隨即又展起了了解的笑容:「連她們都不認識,看來你真的不屬於這裡。」
武春秋吸了一口氣,開始訴說起這段傳奇。
「在前朝,出現了死兩名絕色女子,兩人是同胎姊妹,姐姐是傾城者,凜無雙;妹妹是禍國者,上官絕豔。兩人無論容貌﹑身材﹑武功﹑智慧都是絕頂的,但兩人始終不能和好,憑著一己的利欲﹑仇恨各自控制了兩個帝王。凜無雙使前北溟帝分封天下,導致今日的亂世,群雄各據一方,除了白﹑風﹑北溟﹑東溟外,還有其餘的小國,但大多都被白﹑風吞併,使其實力能與北溟﹑東溟抗衡,亂世持續。」武春秋清了清嗓子,又道:「而上官絕豔,則令尹星滅脫離其兄,自立成王,大逆不道。加上尹星滅並無子嗣,導致了南月的速亡。南月,由始至終只有一名君王,上官絕豔當真為禍國者也。」
「人言,最是無情帝王家。那兩個王,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覆了天下嗎?從古至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什麼禍國之名,只不過是敗寇強冠在女人身上的風流罪過罷了。」邊月斂去了笑意,望著飄落的梅花,眼內閃過一份冷意,連聲音也寒了起來,「在這男權社會,女人不過是暖床﹑頂罪的工具。」
武春秋望著她完美的側面,冰冷的面具在陽光閃爍著,就如同她眼內的寒光一樣,如此張揚,又如此無奈。在這一刻,武春秋第一次意識到眼前女子並非普通人,她是個不敗的神話──邊國半月公主。
「聽說,你被風千夕在面上割了一刀,是真的嗎?」沒由來地,武春秋想起了一個傳聞,邊月之所以戴著面具,是因為左邊面被風千夕毀容,不知是真還是假的。
邊月伸手撫摸著面上的面具,面具上傳來冰冷的觸感,她勾起一抹更冷的溞Γ峥岬幕氐溃骸刚l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