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经》拙笔狂草

4、成长上

　　关于成长的含义，柳树生印象之中只记得有两样东西曾经为此作过表述：其中一个是初中时看张悦然的小说《黑猫不睡》里一句话，我们活着，也一样在腐烂。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场腐烂；另外一个是台湾一个叫五月天的乐队，他们有首歌叫《盛夏光年》，里面有阿信撕心裂肺的唱道：成长难道是生活的溃烂？
　　今年的元宵节很奇怪与西方的情人节在同一天，中西方情人节来了个中西合璧。柳树生在这神奇的节日里，一大早，他收到一封短信。
　　落款人：孟惠。内容：我昨晚梦到你。
　　在这样一个节日里，这封短信太敏感了吧。柳树生心想。
　　孟惠，是柳树生曾经的女神，那时的柳树生还在读高中二年级，孟惠与柳树生在同一个班上。那时候的柳树生很迷恋一部国产游戏叫做《仙剑奇侠传》，柳树生觉得当时的孟惠犹如里面的女主角赵灵儿一样，同样花季的年龄，同样的，清纯而脱俗，美丽而动人。
　　总之，柳树生迷上了这个梦中女神般的少女——孟惠。可是柳树生在平日里与孟惠的交往除了同学间的正常沟通以外，就没别的了，甚至他们在平日里都没有关于各自私事的交谈。看着平日里用功读书、考试成绩名列前茅的孟惠，柳树生觉得不应该去打扰她，即使当他藏着秘密憋得难受时，然后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最好的朋友关志韦，关志韦又极力的怂恿他去追求孟惠，柳树生都视若罔闻。柳树生认为贸然去追求这样一个女子，犹如玷污了她的纯洁，这时，君子之交淡如水在柳树生看来是最好的。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某一天，班上的突然间出现一个怪现象，到了课间时，平时班上最八卦的那几男几女都会聚集起来讨论。根据经验，柳树生判断班上或者是级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事了吧。
　　可是，这一次柳树生却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讨论的声音与团众越发的激烈，渐渐的传到了柳树生的耳中。
　　此时的柳树生正在书桌上翻看着同桌顾陆战的体育杂志，猛的被他摇了一下，并且说了句：“你知道吗？我们班的孟惠和李小豆恋爱了。”
　　柳树生的心脏猛然一个激灵，可以他的反应只是“喔”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了”。同桌觉得没趣也不再搭理他了。
　　为什么一个人的恋爱能引起那么大的反响呢？在高中的恋爱往往会被长辈被定义早恋（事实上，对于90后而言，高中恋爱早已见怪不怪，例如典型人物关志韦和小优），但是偶尔也会引起那么一丁点儿八卦人士的探讨。这个巨大反响除了与当时给人仙子般印象的孟惠有关，还与她的交往对象李小豆有关。
　　如果说孟惠是仙子，那么李小豆给我们大伙的印象就是恶魔。
　　李小豆，个性张扬，富二代，花花公子，平时游手好闲，爱打游戏，学习成绩极差。小道消息有传，其女朋友极多，而且不分阶层不分年龄不分身份，简直是极大的弘扬了共产主义无阶级的风尚。说起来也是，高中时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学生为了晚修学习方便必须得住校，当时的李小豆是在隔壁宿舍住的，可是听隔壁宿舍的同学说，他不是经常在宿舍住，而是住在和他当时一个在网吧做前台的女友一起合租的房子里。因为他经常用钱贿赂买通楼管的人，所以楼管的人对他很客气，也不管他回不回宿舍。
　　现在看来，李小豆是和那个网吧女友掰了。
　　到这，很多人会认为，这简直就是一部韩剧的剧情嘛，男主角有钱又帅气还有很多女人，认识女主角之后，为了女主角放弃过往的一切，最后彼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有人说，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却高于艺术。如果说电视剧也是一种艺术的具体化的话，那生活就必定会高于它，这场电视剧如果是一场悲剧，那么生活要比电视剧更加悲剧，而这就是现实。
　　李小豆在班上的成名却并不止因为这些，而是因为那一场“比大鸟”的比赛。
　　某天，李小豆来到我们宿舍，二话不说，趴在宿舍的地板上奋力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做完后扭头便走，十分潇洒。当时我们全宿舍的人都认为李小豆脑袋秀逗了，除了我的同桌顾陆战（他也是我的舍友之一）知道个中原因。
　　原来李小豆前两天和他比赛，内容是比谁的“鸟”更长，惩罚是去到胜利者的宿舍做一百个俯卧撑。柳树生至今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能激发起两个有理性的年轻人的无限想象力，要举办一场如此雷人的比赛，柳树生当然也没有去过问顾陆战原因。不过，在柳树生看来这场比赛的无聊程度与创造性简直能与传说中的“斗射尿远”比赛匹敌了。
　　不过，比赛还是如期进行了，李小豆和顾陆战一人拿着一把钢尺和一台装有多部岛国爱情动作片的MP4便走进了洗手间。最后结果是：顾陆战竟然能以1cm的长度胜出。顾陆战当时庆幸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去做□□环切手术，还是有一定收获的。
　　关于这场比赛的内容最后不知道被谁给泄露出去，渐渐在班上传开，班上的老牌八卦人士当然以此为谈资而议论纷纷。鉴于李小豆的前科和如今的行径，他被冠以猥琐的称号。顾陆战却没有因此事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成就了一时威名，他还自诩自己“鸟长”而炫耀了好一阵子。
　　包括当时的柳树生在内，很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纯洁仙子孟惠会和猥琐恶魔李小豆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