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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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总，对不起，我没拦不住。”美女秘书的高跟鞋声，踏碎了眼前如画的景致。
邹帛梓眉头微蹙，放下咖啡杯，转身看门口二人。
他的正颜也总算被朱嘉看清，不出意外，犯规的颜值是足以名动四九城。饶是朱嘉在南方见惯了佳人，还是没控制住神，又一次迷失。
这样的相貌，竟然长在一个男人身上，造物主也实在太爱捉弄人。
“小麻雀？”邹帛梓用仅自己听见的声音，在嘴边嘀咕了一声，对朱嘉的到来，他实在意外。
“邹总……”美女秘书遇到无赖，只剩满脸苦相。
“邹总！你好，我姓朱，我想跟你谈谈23楼的租赁合同。”抢先一步以夺取主动权，这是多年经验得出的宝贵生意经，朱嘉不等邹帛梓和秘书开始交谈，先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面对直接谈判式的对话，多个念头早已在脑海闪过，然而邹帛梓聪明的选择模糊的询问道：“噢？”
朱嘉做生意坦坦荡荡，他将今天一行摒去尾随布拉迪威龙的行径，全都一股脑儿告诉了邹帛梓。
“我的秘书难道没有告诉你,23楼不对外租赁？”
“相信是市场就会有转机，你既然不对外租，而我得到了你们要出租的消息，不就是算‘内部’的那一行列？既然处在同一对象范围内，我有信心得到23楼的租赁合同。”
说完，朱嘉停顿了会，经过审慎思考，给出态度道：“在商言商，你给别人开多少价，我首年加百分之十，第二年按首年的百分之五递增，一次性签约五年。怎么样？”
帛梓不为所动，依旧淡淡地说：“不租。”
朱嘉的做生意经都被颠覆了，他不明白，开出如此优越的条件，邹帛梓为什么仍坚持己见，他问道：“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再说，你做出不明智的决断，被人抓住把柄在董事会上再放大说，恐怕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威胁？那也得看看对手是谁，邹帛梓眯起眼，神情冷峻地说：“我不认为我作为房东需要向你说明理由。至于你说的董事会，如果他们智商够高，欢迎挑战我。”
看来简单游说起不了多少作用，朱嘉短时间内快速思考，并列了两大说服点，理智分析道：“这是笔多么划算的买卖啊，我不仅付你租金，还承担了一部分大楼保养的费用。一方面节省成本开支，一方面增加租金收入，总比你租给原定租客来得划算。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不租给我的行为。”
“你的眼里仅有草木，而我能看透整个宇宙。”话不投机半句多，帛梓明显有了赶人的意味。
23楼的原租客是一家大型日用百货上市公司老总的亲侄子，说是租楼，实际是照顾双方的面子才采用的一种方式，真实目的是方便两个平行市场的融合。
所有原因和目的，帛梓当然不会跟属于陌生人的朱嘉说。
实际上，一开始帛梓是冲着有趣，才没有当即轰走朱嘉。他的办公室又不是完全隔音，外头发生的事情，他早听了大概，他只是好奇谁能把强词夺理做的这么淋漓尽致。
一见面没想到还是熟人，可惜他决定好的事，从不会轻易改变。
帛梓吩咐道：“秘书，带这位先生出去吧。还有我想吃豆花汤。”
“好的，先生请往这边走。”美女秘书做出请的姿势，又根据第二个指令询问道，“邹总，那跟您确认一下豆花原料：内酯豆腐产地九龙，小磨香油，北海道的特选虾皮，低盐有机酱油，葱花会去现摘现切。您看还有补充的吗？”
朱嘉完全被有钱的世界颠覆了认知，他们做生意完全不考虑出价，仅是随心吗？还有不就喝完豆花汤嘛，乖乖，挑剔的像是在五星级酒店里品红酒。而且看他的秘书如此习惯地询问，可见帛梓平时吃饭都是这样。
帛梓似乎还有不满，皱眉说道：“不放葱花。”
秘书：“恐怕营养不均衡，建议您还是放一些。”
“我说，不放。”
秘书表情一顿，但立刻恢复平常，接受道：“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带这位先生出去了。豆花稍后送到，您还有其他事要吩咐吗？”
“没有了，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哦，对了，楼下今天新来的保安给他结了日工资，让他走人吧。”
买卖不成，仁义还在，朱嘉想到雨里热情的保安小哥即将失去新饭碗，连忙辩护说：“为什么？他新上任，认错人也是……”
然而秘书顺从地回复帛梓道：“这事我要先去15楼跟人事部汇报，处理完毕需要一定时间，进度会及时跟您汇报。”
“嗯。”帛梓不咸不淡地回应，他的注意力已从两人身上转移到办公桌上的纸质文档。对他而言，刚才的是休息时间，现在休息已过，需要重新投入工作了。
朱嘉仍有不服气，奈何架不过秘书的礼貌赶人。出门后，他生着闷气，整个人陷入烦躁。
秘书看他也是诚心做生意的人，犹豫再三说道：“邹总他不喜欢别人反对他的决定，强行劝说不会有用。”
“你们老大脾气真拗，什么草木宇宙，说的文艺，干事蛮横，真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能有人愿意和他谈生意。”
秘书也只能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朱嘉在租房上屡遭碰壁，一整天奔波还没有吃正餐，肚子饿的咕咕叫。正巧，凯子瑞给他发来信息。
凯子瑞：【晚上老同学想聚聚，都是你认识的，来吗？】
朱嘉正愁家里没菜，还得回去做饭，而且回四九城有段时间了，不见老同学，确实不像话。
他立马回了信息。
朱嘉：【行啊。时间，地点。】
凯子瑞：【“康乾府邸”三楼，晚上6点。】
朱嘉：【好，我会准时到。】
朱嘉将手机页面切换回主屏，观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有一两小时差距。又搜索地图查询过酒店位置，在城市的中心地段，可惜跟他所处的位置正好一南一北，不遇上堵车，差不多能正点到。
他丝毫不含糊，立刻跟地图前往目的地。
一个半小时后，他到达目的地。
眼前的酒店外观古色古香，门口有专业的门童接应，网上评价人均消费属于高价。停车时周边的不少车都要价上百万，似乎是一个隐匿在城市群体中的高级会所。
被服务员领班领至三楼，被告知他的同学定的晚了，包厢早已没有空的，只有宴会大厅可以挤下一两桌。
他倒是不怎么讲究排场，所以包厢不包厢他也无所谓，而且高级会所大厅最多也不会超过5桌，私密性依旧可以。可是，从前他那些淳朴的同学可不都是这样的心思。
还没走到桌边，远远地听见高亢的女声在说：“老徐，你有没有搞错，包厢都没了的地方你还叫我们来？你不嫌掉身价，我还嫌闹得慌。”
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接口道：“没事啊，我想朱嘉应该不介意。他自小就不讲究。”
女声哼唧了半天，改问：“凯子瑞，你早就知道朱嘉在南方发达了，当上大老板了，也不知会老同学一声。这人在江湖漂，不都靠圈里圈外的一点交情，熟人有成功的，我们借借光，也能水涨船高。你也真会瞒，要不是瑛瑛她妈大嘴巴，我们都还蒙鼓里呢。”
“我哪里算得上成功，我还跟当年一样啊，文背不来半首诗文，数做不出三角函数。没文化的普通老百姓一个。”朱嘉一边自我嘲笑，一边与老同学们打招呼入座。
“来了来了，今天的主角来了。”同学们纷纷看向朱嘉，这些试探性的眼神里有的是羡慕，有的是不屑，有的则是怀疑。
朱嘉生意场上见多了见惯了，也没觉得被众人盯着有什么不适。他从容地跟大家一一打招呼，丝毫看不出刚在邹帛梓那儿的吃瘪样。
“朱嘉，菜单你看看，有什么还想吃的再加，今天主角是你，你得多吃点。”凯子瑞不动声色地借机会换位到朱嘉边上。
“你们定吧，我没什么讲究，都吃得惯。”
众人哈哈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南方走一趟，我们称王称霸的朱同学变化这么大。来来，等过会人齐了，你可要好好跟我们侃侃，你是如何创业的啊！”
正当他们说着，酒店大厅内一阵骚动，不少人看向楼梯口，似乎有什么名人要出现了。不过这在四九城再正常不过，高档会所吸引高端人士，很合理。
来得是一群打扮光鲜亮丽的年轻人，由酒店经理直接陪同上楼，阵仗挺大。
朱嘉转身一瞧。
嘿，真是流年不利，又遇上了那祖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