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白开水》木子奶茶

39、第三十九章

　　她虽然难免想到自己，却并不是完全只想到自己。只要一想到丽迪雅给大家带来的耻辱和痛苦，她立刻就打消了一切的个人顾虑。她用一条手绢掩住了脸，便一切都不闻不问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菲茨威廉的声音，这才神志清醒过来。只听得达西说话的声调里满含着同情，也带着一些拘束，“我恐怕你早就希望我走开了吧，我实在没有理由待在这儿，不过我无限地同情你，虽然这种同情无济于事。天哪，我但愿能够说几句什么话，或是尽我一份力量，来安慰安慰你这样深切的痛苦！可是我不愿意说些空洞的漂亮话，让你受罪，这样做倒好象是我故意要讨你的好......”

　　“哦，是呀，请你替我向凯瑟琳夫人道个歉吧。就说我有紧要的事，非立刻回家不可。请你把这一桩不幸的事尽可能多隐瞒一些时候。不过我也知道隐瞒不了多久。”

　　他立刻答应替她保守秘密，又重新说他非常同情她的苦痛，希望这一件事会得到比较圆满的结局，不至于象现在所想象的这样糟糕，又请她代为问候她家里人，然后郑重地望了她一眼便告辞了。

　　他一走出房门，伊丽莎白就不禁想到，这一次居然能和他在罗新斯见面，而且好几次见面都蒙他竭诚相待，这简直是出人意料。她又回想了一下他们整个一段交情，真是矛盾百出，千变万化，她以前曾经巴不得断绝这一段交情，如今却又希望能继续下去，想到这种颠三倒四的地方，不由得叹了口气。大概这次是最后一次见他了。

　　话说另一边菲茨威廉离开后，马上找到了正陪凯瑟琳夫人的达西，他是军官对伦敦没什么人脉，但达西不同他家业大而且主要在伦敦，这次的事要拜托他了。

　　菲茨威廉不顾他们的疑问拉着达西来到空的房间，一进门就开口，“达西，我需要你的帮助。”

　　看着菲茨威廉这么紧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恩...不要管什么事，我要赶快找到韦翰。”菲茨威廉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伊丽莎白他们的事说出来。

　　“是和伊丽莎白小姐有关吧！”跟过来的安妮沉默了一会开口。女人对感情波动最敏感，菲茨威廉和伊丽莎白之间的情愫在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这一次她的表哥动真感情了。这一次这么慌张也一定是和伊丽莎白有关的事能让他怎么着急。

　　菲茨威廉沉默，表示确认。虽然请达西他们帮忙他们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是不想说。

　　“我知道了。”达西深深的看了菲茨威廉一眼，他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班纳特他们一家的情况，希望他以后不会后悔。

　　很快他们到达伦敦了，达西已经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杨太太。幸好当初把她赶出去的时候没让她收拾东西，因为这样她就给了地址好让人把东西寄过去。很快就在爱德华街找到了她的房子。

　　“达西先生，安妮小姐，菲茨威廉先生！”她开门的时候十分震惊。然后就警惕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如果是为了指责我离开Ramsgate时拿走了几个银汤匙，那你就错了，我碰都没碰它们，我怀疑是Watkins他.....”

　　“我不是为了银汤匙来的，”达西说，意外解决了另一件家里的事。“我能进来吗？”

　　“不，不可以，”她说，“你残忍地赶走我之后，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也没地方去，好不容易我有地方容身”

　　“但是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告诉我，杨太太，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住处的？”

　　她舔了舔嘴唇，“这是我家先人留下的，我能得到它。”

　　“我是来找威克姆·韦翰的，”菲茨威廉不想浪费时间听她瞎扯，而且这么下去她也不会让他们进屋的。

　　她看起来很惊讶。“韦翰先生？”

　　“是的，乔治韦翰。”

　　她守口如瓶。“我可没见过。”很明显，她在说谎，但是现在，也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

　　“告诉他我在找他，我还会再来的，祝安好。”她的贪婪会使她自己来找我的，于是达西他们就安心地回到自己的住处了。菲茨威廉虽然急但也得等下去。

　　不出所料，杨太太来找他们了。

　　“你说在找韦翰先生吧？”她说着，让仆人放她进来了。

　　“没错。”菲茨威廉急切的肯定道。

　　“我知道他在哪，昨天我恰巧在公园遇到他了，”她说。“我提到你在城里来，他说很想见到你。”

　　毫无疑问，他一定是觉得能从我身上得到钱，达西想道。这一点也不止他想到，同样的菲茨威廉和安妮也想到了，脸色都不是很好。

　　“很好，他的地址呢？”达西问道。

　　“喔，让我看看，这地址挺好笑的，”她说，把地址拿在手里。给了她一个金币。“我可记不清了。”又给了她五个。总之，最后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达西拿到地址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把地址给了菲茨威廉，接下去他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什么接触。

　　菲茨威廉立刻按照地址找了过去，发现威克姆已经在等了，发现不是达西有些惊奇，但很快冷静下来，像是很有信心。

　　菲茨威廉环顾他的住所，很简陋，所以他敢肯定他的处境不好，他很高兴，因为这能更容易让他服软。

　　“随便坐吧。”威克姆说。

　　“我还是站着吧。”

　　“随你好了。”他坐着，懒洋洋地把腿搭在椅子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抬头看着菲茨威廉笑了。

　　“你知道是什么事。”

　　“我承认我现在有点艰难，也许你打算支援我呢，来告诉我什么好消息么？”他的无耻让菲茨威廉很生气，但他克制着自己。

　　“我来告诉你的就是你的良知应该告诉你的。就是你不能诱拐班纳特小姐。”直截了当的和他说。

　　“班纳特小姐？”他问，假装惊讶。“但是我没看到她呀，我在Brighton，她在浪博恩。”

　　“莉迪亚班纳特小姐。”

　　“啊，莉迪亚呀，我没诱拐她，她自己主动跟来的。我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离开Brighton，莉迪亚就主动提出跟我一起走。我本来也不想，说实话，菲茨威廉，她真没劲，太容易哄到手了，她觉得我就是整个军队里最帅的男人，我告诉她我没钱，但她不介意。”“我相信你会有钱的，”她说。“老天！开什么玩笑！”我很难把她留下来，干脆就一起带走了，而且，她也不是毫无用处，“他无礼地说。

　　这时，门开了，莉迪亚进来了，“天啊，真是个惊喜！菲茨威廉先生！“她说，走向威克姆，她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达西先生来谴责我诱拐你，”威克姆说，用手覆上了她的手。

　　她对菲茨威廉笑道，“亲爱的威克姆才没有诱拐我呢！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是我很想看看伦敦，非要跟来，多有趣儿啊！“

　　“我想和班纳特小姐单独谈谈，”菲茨威廉对威克姆说。

　　“很好，”他说，把她推下去。“尽量说服她跟你回家吧，她可是个负担呢，但是我真不明白她关你什么事。”

　　“的确关我的事，因为在麦里屯我就该揭露你的为人，但是我没有，否则你也不会就这样得逞的。”

　　“也许吧，”他说，“但是我相信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我在想如果和玛利亚卢卡斯私奔，你还会不会来找我。”他猜对了，如果不是为了伊丽莎白他根本不会管这件事情，但他不能退缩，如果让他确定了我出于私人原因来找他，那就很难敲定价格了。

　　“你就没想想你的家人？”菲茨威廉冷酷地问她。“你离开福斯特上校的照顾，他们都担心死了，还不知道你在哪里。”

　　“上帝呀，我忘了写信通知他们了，”莉迪亚说。“光顾着跟威克姆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时间太长了！但是别担心，一结婚我就写信，落款写着上，莉迪亚韦翰，多有意思啊！”

　　莉迪亚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至少她想结婚，我想如果她知道威克姆不想的话，也许就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了。威克姆一定不会告诉她，是啊，为什么要告诉一个热情过头的傻丫头呢，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莉迪亚。但是很可惜，无论他怎么讲，她都不理会。要不是因为伊丽莎白，他早走人了。他真想立刻掉头离开，永远不再见到她这位妹妹。但是想到伊丽莎白苍白的面孔，他还是忍住了。

　　离开前他对威克姆说：“明天，在俱乐部见我。”

　　“亲爱的菲茨威廉，我可进不去那种地方。”

　　“我保证允许你进入。”

　　他看起来很惊讶，但说：“很好。”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用一个相当傲慢的笑容送走了他。

　　在俱乐部里，他又一次见到了韦翰，谈判开始了。

　　“你必须和她结婚，”菲茨威廉简短地对他说。

　　“如果我这么做了，那就等于永远放弃了通过婚姻得到巨大财富的机会了。”威克姆毫无兴趣的说。

　　“你已经毁了她了，”菲茨威廉愤怒道。“你难道无所谓吗？”

　　他翘起二郎腿，向椅子上一靠。“她自找的，”。

　　“你欠了多少钱？”我问，直奔问题核心。

　　“几百磅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帮你偿还，只要你把账单给我的代理人，他会给你付钱的。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和莉迪亚结婚。”

　　“拜托，既然你这么急着看她结婚，那她应该不止这个价吧。你是不是喜欢上班纳特小姐了？还是可爱的伊丽莎白小姐？”他还想要更多。

　　“我做这些是出于良心，”菲茨威廉说。

　　他当面嘲笑了他，“没人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良心得安，让我想想，是简班纳特吧，甜美又可爱的姑娘。恭喜你了，菲茨威廉。”

　　“我可没想和班纳特小姐结婚。”

　　“那就是伊丽莎白了。”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应该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

　　“啊！一定是了！她的活泼吸引了你，没想到啊。”他占据主动地位了，很明显他乐于利用这一点。

　　“小心点，”菲茨威廉警告他。“我会做很多来救莉迪亚班纳特小姐，但是如果你太过分，不但得不到钱，还会发现Brighton所有的债主，还有军队里的，都会追上你门的，因为我会把你的地址都告诉他们。”

　　“我可以去Bath或者Lyme或者Lake District，”他说。“我没必要住在原来的地方。”但是我想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照我说的做，”菲茨威廉想吓唬住他，他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他看他慌了连忙喊停。

　　他停住了。

　　“我会和她结婚。”

　　“很好，”我说，又坐下了。

　　“但条件是30000磅。”他狮子大开口。

　　“什么？”菲茨威廉大叫了出来。

　　“这可是我要给乔治安娜的总数啊。”

　　他强忍着怒火。“我是绝对不会给这么多的。”

　　“那就200000吧。”

　　他站起来离开了俱乐部。

　　他很快就会来找他的，不然他无路可走。他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但是想到这可以缓解伊丽莎白的痛苦，我愿意任何时候解决任何麻烦，而且希望不久之后就能看到伊丽莎白又能快乐起来。

　　不出所料，威克姆这天拜访了他。他的处境很不好，以至于不会放弃任何帮助。整个谈判过程并不愉快，只有让伊丽莎白幸福的想法支撑着他。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早就不管这茬了。最终，他们达成协议，用1000磅偿还债务，另外再给他1000磅。

　　“还要写封委托信，”他说。

　　“我不能相信军队还会要你。”

　　“你对军队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拜托，菲茨威廉，我总得混口饭吃吧，不然怎么养活我的妻子？”

　　最终，菲茨威廉同意了，让他加入很远的北方一个军团，他可不想在和伊丽莎白结婚之后还看见他，如果她愿意和我结婚的话。

　　和威克姆谈妥了一切之后，他决定告诉嘉丁纳先生。很快他就找到了他的住处，但是我从仆人那里得知班纳特先生也和他在一起，他犹豫了。刚听到这个消息，我害怕班纳特先生会做出什么鲁莽的事。仔细打听后发现，他明天就回家了。因此他想还是应该等一等，和嘉丁纳先生说更好，他旁观者清，会更理性。

　　在和嘉丁纳先生交谈后，一起快速的操办了威克姆他们的婚礼，越快越好。并且让他们不要告诉别人他参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