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空溯流光

5、第五章

　　成碧变得和之前很不一样。
　　她开始穿素色的衣服，不再参加贵妇们的聚会，她看苏靖远的目光也没有之前热切了，只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
　　“王妃真是个美人，怎么打扮都这么好看。”
　　成碧笑了，镜子中的人眉目间有股熟悉的味道。
　　有时苏靖远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会失了神，回神后又笑着对她说：“你这样打扮很好看。”成碧笑，带着点讥讽的味道。
　　成碧现在最喜欢的便是在湖边看书，苏靖远有时也会陪着她，等成碧看乏了，便将头枕在苏靖远膝上，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开来。
　　苏靖远偶尔会宿在她房里，激情来临的那一刻，苏靖远会在她耳边轻轻地喊“阿碧，阿碧。”成碧没有回应过，她总是目光空灵地望着房顶。
　　苏焕的房间成了禁地，被锁了起来，房里的东西都被烧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他们不再提苏焕，只是成碧仍是会习惯性地摆上一双碗筷，苏靖远也没有阻止。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波的过着，来年开春的时候，苏靖远纳了两房妾。
　　朝中的大臣总是在催苏靖远，说世子刚过世，王爷需要为皇家后嗣着想。苏靖远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反复思量下，决定纳妾。
　　当苏靖远向成碧提起这事时，成碧也只是温和地笑着问：“王爷看上的时哪家的女子？门事如何？”
　　苏靖远只手覆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语：“阿碧，我会对你好。”成碧听了便潸然泪下，如今她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苏靖远纳了两房妾室，一个是温御史的女儿温如秀，一个是那日见过的舞姬，凉夙。
　　纳妾不似娶妻风光，仪式也更为简单。只是两位新娘穿着粉色的衣服，从小脚门里抬进来，两家人庆祝一顿便好。
　　似乎是为了补偿，苏靖远一直陪着成碧。
　　“阿碧，今晚我会回来。”苏靖远穿着婚服，成碧坐在梳妆台前，往发中插入一支羊白玉脂簪。
　　“知道了。”直到看着镜中的那人转身离去，成碧才松了一口气。方才这房里的气氛，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只是当晚，成碧房里的灯亮了一夜，苏靖远也没有回来。
　　连着两天，成碧都没有看到过苏靖远。直到第三日容月为她梳洗，她才得知，这两天，苏靖远一直陪着凉夙。
　　“府里的下人似乎都不太喜欢凉夙夫人。”容月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成碧笑了笑，下人们不喜欢又怎么样，苏靖远喜欢便够了。
　　有一次成碧在花园里散步，看到正在作画的苏靖远，凉夙就陪在他身旁，为他磨墨。那是成碧第一次仔细打量凉夙。眉目清冷，长发垂至脚踝，不做任何修饰。不施脂粉还能如此气韵天成，实属难得。
　　苏靖远看着她，似乎有些局促，成碧了然地笑了笑，朝他行了一礼，走开了。
　　成碧本以为这日子便这么过去就够了，但是没想到的是。
　　自己怀孕了。
　　苏靖远脸色惨白，盯着成碧看了半天，才颤抖着开口：“阿碧，你不该怀上这个孩子。”
　　成碧脸色如常，眼里却不带一丝温度，依旧笑着说：“是，苏靖远，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都是你的错。”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中途因为一些事锁了这个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