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日常》瞳雪/冰眸

26、NO.10：徒弟眼中的杀手

　　恩哼，大家好，我是杀手徒弟，这次是我的专场哦！不再是那个什麽不负责任的讲述了……好吧，其实我说的每句话都不负责任的，大家就不要在意了。
　　这次被捉出来主要是为了说说我家师傅的那些事情。话说，之前我给你们说的话你们是不是当谣言玩了啊？肯定是传到师傅耳中了，否则爲什麽师傅会莫名其妙地把我捉出来说什麽快给他洗清误会？
　　话又说回来啊，师傅你那些根本就不是误会吧？我说的每件事虽然都被标了不负责任这几个字，但每句话都是真真实实的哦！
　　但不管怎样，既然是师傅你叫我出来帮你拉回印象分的，接下来我要说什麽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可不能事后又对我发飈哦！
　　好，既然诺言得到了，那我们立刻回归正题。
　　之前很多人问我师傅既然是妖孽，那到底是妖孽到什麽程度呢？
　　那个啥，我先说一下，我不是文科生，形容词什麽的懂得不多，所以你希望我用形象的词语来形容，那不可能。不过没有形容词我还是可以用场景说明的。
　　妖孽这个词起源于我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时候。
　　在这里要说一下，杀手界的徒弟第一次和师傅见面，每个人的出现方式都有点与众不同，有些人是被介绍人从下水道拖出来的，有些人则是被打包成快递那样被快递到师傅家的，有些人是被介绍人像变魔术那样变出来的，总之是什麽奇怪的方式都有，猎奇不猎奇的在这个创新精神浓厚的杀手界里面已经不再是什麽大事了。
　　其他人我不太了解，但我的出场方式相比于上面说的几个，反而显得平凡多了。
　　我是空降的。
　　那一天，师傅正在出任务，暗杀对象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建立在郊外的城堡。那座城堡周围被树木与一个大大的花园包围着，而那时候，师傅就那样站在花丛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那时候我所乘坐的直升机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上空，尽管声响很大，师傅依然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仿佛直升机的出现，我的出现都在意料之中一样，一点也没有让他感到惊讶。
　　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时我所看到的师傅就只是一个背影。那时候正是秋海棠盛开的季节，一片的花海，红艳的花瓣，带着一股血腥味被直升机螺旋桨的风卷起。那一刻的师傅给人的感觉妖孽得就像西方美丽的吸血鬼。
　　虽然他没有转身看向我，但依然让我想到了妖孽的美丽这个词，再加上空气中挥散不去的浓厚血腥味，所有的一切都让我非常自然地联想到了吸血鬼这种生物。
　　危险，却又有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致命吸引力。
　　这个男人就是我的师傅？
　　那时候看着师傅的背影，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师傅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即使我在他身后站了很久，他也只是低着头，什麽也没有说。
　　直到我看到他的手在滴血，我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在看的到底是什麽。
　　“那个……你受伤了……”
　　在来的时候介绍人有说过师傅此刻正在任务，所以看到血的那瞬间，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师傅在任务过程中受伤了。
　　而这，就是我见到师傅时说的第一句话。
　　老实说，我在介绍人把我带来这里之前已经做了很多准备，看到人的时候应该说什麽才能让自己在对方眼中留下好印象，根据不同性格的人自己应该如何表现才能让对方喜欢上自己，林林总总的这些东西我都有准备过预习过。但当自己真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时，我才知道，自己的一切准备都赢不过这个男人的一个背影所带给我的那股压力。
　　对，站在花海中的师傅是美丽的，但同时也危险得像毒品。
　　在看到他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开口，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应该说些什麽。
　　如果这个男人就是我的师傅，我觉得，我们的未来应该不会用到“好好相处”这个词。
　　因为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危险得让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但对方的身份本就是职业杀手，还是杀手界里面排行榜NO.6的精英杀手，危险这种词本身就是他的代名词。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这名杀手的代号——灾难。
　　一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感的男人，确实很适合“灾难”这个词。
　　就这样，我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师傅的男人入了迷。
　　直到我看到滴落到地上的那些血迹，循着轨迹看去，才发现他的手在不停地滴血。
　　所以我说了刚才那句话。
　　一句之前怎么想怎么演练都不会用上的话。
　　然后师傅他也终于有了反应。
　　一直背对着我的那个男人这时候终于把身转了过来，而这时，我才得以看清，在他身体刚才挡住的地方，有一具被人穿胸而死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那不是我的血。”
　　有着一张异常美丽面孔的男人懒懒地看了我一眼，用着百无聊赖的语气如此说道。而他的手中，则握着一颗已经停止跳动了的心脏。
　　美丽，危险，嗜血，这些名词在那瞬间全部集中到了这个男人身上。
　　这一刻，我有种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杀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危险远远地超过我的预估。徒手就能把一颗心脏从人体中取出来，这种杀人方式已经可以称为变态。
　　虽然事后师傅告诉我，那时候之所以会用那种野蛮方式杀人，主要是因为他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枪也忘记带刀了。
　　但不管怎样，那些都只是以后的事，而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所以我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个男人真他妈的恐怖！
　　但不能否认，那张脸确实美丽得就像罂粟花，没有一定的定力，随时都会被那个死神的微笑给勾走。
　　是不是所有的杀手都像他这样美丽得让人颤抖的呢？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疑惑了。
　　师傅在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转开了视线，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当目光停留在一个方向时，他毫不犹豫地丢下了手中的心脏，抬脚就向着那边走去。
　　那里有一个水龙头，估计是用来浇花的，而师傅走到那边之后就拧开了水龙头，任由流出的水冲刷着自己的手。
　　很快，手上的血迹全部都被冲干净了，而洗尽血污的手则一点伤痕也没有。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杀人场景，没有惊心动魄，也没有恶心难受。也许是因为这个环境，也许是因为师傅的态度，所以那一刻的我，除了美感之外，就再也生不出别的感想了。
　　“你就是我的徒弟？”
　　师傅洗手回来之后就向着我走了过来，越是靠近，对于他那张脸，我就越有种不能直视的感觉。
　　虽然那些电视剧电影都为杀手设计了一个性感美丽的形象，但那些都不是真的，这点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毕竟世界上长得好看的人不可能这么多，而那些长相不错的人更不可能全都跑去做杀手，所以那些电影中的杀手，我看着，笑笑，之后就没当回事了。
　　然而，影视艺术果然是从生活中得到灵感的，因为我眼前的这个杀手，是真的如同那些导演描述的杀手那样，有着一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丽面孔。
　　这个妖孽得比那些明星还要漂亮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师傅。
　　当这个想法划过脑海时，我顿时明白，爲什麽介绍人在要我过来之前会要求我把所有的明星模特的照片全看个遍，估计是想让我在见到自家师傅之前先得审美疲劳症吧？
　　但即使看遍了所有类型的美人，在看到师傅的那一刻我还是有种这个男人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美丽的感觉。
　　毕竟我家师傅是真正的杀手，杀手的魅力可不止那张脸，本身营造出的气场也是致命诱惑力的来源。与之相比，那些明星模特就缺少了这么一种独特的气质，即使美貌可以与师傅比拟，气质上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咳，先说清楚，我可是非常正常的男人，喜欢的是女人。无论师傅是如何地妖艳，我都绝对不可能会对他产生什麽恋爱的感觉的。
　　师徒恋在古代可是被叫□□的不伦之恋，而在师徒两人都是男人的情况之下，那就不单止是□□，而是断袖。
　　为表清白，我再次重申，虽然师傅是那种男人女人看到都会喜欢的长相，但我是绝对不会搞什麽师徒恋出来的！
　　绝·对·不·会！
　　而且当你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什麽个性之后，什麽美丽的印象分立刻就被减半了。
　　不过这事在这里就不多说，我们先来继续刚才的场景描述。
　　那时候师傅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老实说，被一个杀手盯着看真的不会有什麽美好的感受。尤其这个杀手刚才还杀过人，身后还有一具新鲜的尸体躺着，这画面的冲击性就好比卫星撞地球，除了忐忑和惊慌之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我不知道师傅看着我到底是想干嘛。虽然我是来拜师的，但在结下师徒契约之前我们还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个杀手看谁不顺眼想杀个人来让心情变好那是非常普遍的事。我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否是那种因为心情不好就胡乱杀人的杀手，但被一个才刚杀过人的杀手盯着看时，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自己像一只被蛇盯上的小鸡。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师傅一直盯着我看看了很久，或许时间只过了一分钟，也或许分针走过的弧度更大。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在师傅的注视之下，时间仿佛沉重得不会走了一样，分针和秒针是否真的停止走动了，我并不清楚。
　　就在我手心开始冒汗脑子开始思考自己的身后事要怎么办时，师傅终于开口了。
　　“你爲什麽想做杀手？”
　　“咦？”
　　突然来这么一个问句，我怔住了。
　　这问题其实在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答案了，但在真正面对这个问题时，我又突然迷茫了起来。
　　我爲什麽要做杀手？
　　这个问题真的有这么难回答吗？
　　只要按照我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回答就好了，这不是很简单就能办到的事吗？
　　只是，那个回答充斥了太多的官方用语，就连自己听了都觉得那是敷衍。
　　冠冕堂皇的说辞太多了，反而全都显得不真实。
　　但不回答这个，我又能回答什麽？
　　抬头看着师傅的眼睛，即使沾染了许多人的鲜血，看过形形色色的死亡，这个人的眼睛依然清澈得就像没有污染的天空。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有种这个人在杀手路上从来不会迷茫的感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所以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浑浊。
　　身为杀手，他却比谁都要清楚自己正在走的到底是什麽路。
　　当我成为杀手之后，我是否也能像他这样，从来不会迷茫？
　　就那么一个失神，我就凭直觉回答了。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成为杀手，但面前只有这条路给我选，所以我就选择做杀手了。”
　　对，这就是我的回答，没有一丝的修饰。因为我面前就只有这么一条路给我选，所以我就选择走上去了。
　　那时候的杀手只是有点意外地挑了挑一边眉毛，那张绝色的脸慢慢地逼近过来，在对方的鼻子快要碰上自己的鼻子时，他终于停了下来。
　　“哦？杀手学校不至于连志愿也是强迫的吧？我记得你还可以选择其他的，例如保镖之类的工作。”
　　近距离看着那张脸，明明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但不知为何，一开始的那股压迫感却没有了。
　　没有了压迫感之后，我的回答也流利多了。
　　“我知道，但保护别人与杀人不一样。我听说保镖是无法选择自己保护的对象的，但杀手不一样，杀手可以选择自己想杀的人，所以我选择了做杀手。这么说也许会让你觉得我很天真，但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那种必须抹杀的坏人，这种人总得有个人去处理，所以我选择做那个弄脏手的人。”
　　“所以你的原则就是你非坏人不杀？”
　　“对，如果我成为了杀手，那就是我的原则。”
　　现在回头想起，那时候的回答真的是天真得让人觉得有点傻。
　　但我知道，那就是我真正的答案。
　　这个世界坏人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没有人去承担惩戒这个责任，那就由我来做那个杀手吧！
　　这不是什麽神圣的使命，我也不是那种自认自己是伟大圣人的傻子，我只是想要这么做，我只是选择了这么一个人生目标，所以我才去做杀手。
　　那时候的师傅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时候的他，在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有趣！”
　　一边笑着，师傅一边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的造型很独特，刀口锋利无比。它的存在同时兼具了美观和实用性，不管是身为艺术品还是身为凶器，它都绝对是一件让人眼前一亮的利器。
　　我看着那把匕首，顿时就感到不解。
　　既然有武器爲什麽杀人的时候却不拿出来用？
　　这问题我没有问，而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师傅拿出匕首之后，刀口向下，对着自己的手掌一划而过，一条刀痕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手心处，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却因为手掌向上而没有滴落下来。
　　师傅举起那只流血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
　　“记住了，这个血的味道，这个血的温度，它们就是你以后的人生所要面对的一切。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这些，当你忘记了的时候，就说明你不再是一名杀手，而只是一名单纯地只会杀人的凶手。”
　　师傅的血就这样沾到我的脸上，暖暖的，带着一丝的腥味，却不会让人觉得恶心。
　　到了那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把匕首的用途，只是爲了在这一刻使用。
　　那把匕首是师傅的师傅传给他的，每一个杀手在出师时都会从自己的师傅手中得到一把匕首，作为出师的象征。而这把匕首，除了在订立师徒契约时使用之外，就只有一个用途——抹杀失去杀手资格的徒弟。
　　这是杀手界的规矩，从拜师的那一刻开始，从生到死，徒弟的一切，全都掌握在师傅的手中。不能背叛，也无法逃离。
　　一旦接受了师傅的血，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然后，我就这样成为了师傅的徒弟。在以后，一旦我背弃了我的杀人原则，师傅就是唯一一个有权利杀了我的人。
　　师傅要杀徒弟，徒弟不能反抗，一旦反抗，杀手界就会展开全面的追杀。
　　所以从这刻开始，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步走错，就无法回头。
　　但我并不后悔。
　　选择了什麽就要承担什麽，这就是杀手所必须背负的责任。
　　……
　　咳，于是在听完我说的初次见面之后，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所谓的第一次见面无疑是如诗如画的美好。即使现在回想起来，我仍觉得那一次的见面美好得就像电影中的一个场景，绝对值得回味一生。
　　但大家也知道，电影中的场景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它根本就失真。因为在之后的相处生活中，什麽美好梦幻这种玄幻的词语是完全用不上的，除了鸡飞狗跳之外，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麽词语可以形容我之后的生活。
　　所谓的感性貌似在那一刻就全部用光了，而接下来的生活，需要的就是绝对的理性。
　　啊啊啊啊你们知不知道啊，原来师傅那家伙除了那张脸之外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什麽都不会的超级无敌的废柴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刚来到师傅家的时候就在疑惑爲什麽得天天吃大餐，说是庆祝，十几天过去了也总该庆祝完了吧？
　　结果真相居然是因为师傅不会做饭，所以每天都要出去开餐。再加上师傅完全不知道节制这两个字怎么写，所以吃饭的地方除了高级酒店之外就是高档餐厅，于是我搬进来的那一个月，师傅家周边的那些高级餐馆全都被我们关顾过了不下三次了。
　　现在想来都觉得浪费啊！超市就在不远的地方，走去买菜连车费钱都不需要出，当初要是知道师傅不会煮菜我就自己跑出去买菜回来自己煮啊！这样我们就能省很多了啊！
　　虽然师傅是超级有钱人，基本上做杀手的都会很有钱，因为在出师的时候师傅都会给徒弟一些很值钱的东西，那可以是现金，也可以是房产什麽的，反正杀手福利好所以杀手们基本都可以让自己生活过得不错。
　　但没有想到这过得不错就直接让师傅变成了一个只会杀人的废柴了我擦！
　　师傅你在我来之前到底都是怎么活的啊？
　　这光鲜亮丽的外表难道都是衣服一件穿过丢一件然后买新的回来穿那样保持出来的吗？否则爲什麽我到你家的时候会看不到应该堆积如山的脏乱衣物的？
　　起初我对于师傅不给我看的几个房间是真的充满了各种幻想，尤其幻想得最多的就是打开门就会看到一堆脏乱衣服掉下来那种情况。但事实却出乎了我的意料，门背后的世界居然都是比较正常的房间，除了很少使用而显得没有生气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得简直就让人觉得不正常。
　　这情况怎么看都觉得与师傅不会做饭平时懒得要死的形象有点不相符对吧？
　　所以我就直接发问了，问师傅平时穿了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毕竟我是从来没有看过他洗衣服。
　　谁知道那家伙居然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回答了一个很正常的答案——当然是丢洗衣机洗了啊！
　　我靠！我们家什麽时候有洗衣机这么高端的东西我居然不知道？
　　等等，该不会洗衣机其实就放在师傅你房间里面所以我才没有看到过吧？
　　因为整个家几乎都被我翻过，就差师傅房间是没有动过的，所以我猜测师傅所说的洗衣机其实就放在他房间里面那个配套的独立卫生间里面。
　　而说道这里我就不得不抱怨一句。
　　既然家里有洗衣机爲什麽还得我自己手洗衣服啊？
　　做人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有洗衣机放出来一起用不会死的啊！
　　因为熟悉了师傅的为人，所以抱怨什麽的我都是直接说出来的。然后师傅果然给了我一个很正常但同时又很欠揍的回答——多洗洗衣服可以让手的皮肤变厚，这样以后握刀子就不会有搁到骨头痛这种事了。
　　卧槽！你们说这答案欠揍不欠揍！
　　不想给我用就直接说啊！还说什麽这么做可以让手皮变厚，要是真的会那样，以此推论，是不是多洗脸脸皮就会变厚啊？
　　这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歪理？
　　所以说啊，其实我家师傅人是不错，但经常这边抽一下那边抽一下的，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了啊。
　　但是呢，虽然他平常表现确实欠揍，但对我这个徒弟，他还是很用心很关心我的。
　　记得有一次我们到深山里去训练，说是爲了锻炼身体与野外生存能力。
　　那时候正是冬天，南方的天气只要气温不低于零度基本都不会有下雪结冰什麽的现象发生，而深山里面的瀑布，我们去到的时候当然也没有被冰掉。然后我们进去的第一天，我就被师傅打发去淋瀑布了。
　　老实说吧，淋瀑布什麽的其实在杀手学校里面就有试过，基本还是可以承受的。但那天不知为何淋了瀑布之后我就发高烧了。直接高烧到了三十八度以上，师傅原本是很冷静地在旁照顾我顺便训话，但在看到体温计上面的高温度之后立刻就变脸色了。
　　师傅毕竟是师傅，即使在卖萌撒娇时都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那天，虽然我人是有点烧得脑子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师傅是真的慌了。
　　最大的证据就是他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把我背回市区去了。要知道我们进入那座该死的深山时可是花了五个多小时步行走进去的，只用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之下就原路跑了回来，这到底是多强大的速度与体力啊！
　　回到市区之后师傅就立刻把我送到了隐藏在那个城市里面的杀手专用医院，幸好那时病情控制得好，要是再迟一点我可能就会得脑膜炎然后变成傻子了。
　　估计师傅也是知道这病情的严重性，所以才会那么不要命地跑回来吧？
　　啥？问我们那时候爲什麽不坐车回来？
　　小姐啊！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高速公路也很少有车经过，要是可以开车进去我们当时爲什麽又那么犯贱地步行走去呢？
　　反正在那件事之后，师傅对生病这个词就变得有点敏感了。有时候我只是鼻敏感打个喷嚏，也会被师傅捉着叮嘱一番穿衣服啊小心着凉啊什麽的。
　　由此可见师傅是真的很关心我的。
　　这或许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有关吧？
　　在和师傅见面之前我曾经从介绍人口中听说过一些关于师傅的事。师傅在成为杀手之前就已经是孤儿的身份，对于亲人朋友什麽的虽然表现得不理不睬，但其实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
　　介绍人在那时候就说了，我要是成了他的徒弟，一定要做到的事就是要好好保护自己，同时要发誓绝对不能背叛他。
　　因为师傅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一旦被背叛就会觉得心里难受。尽管不会表现出来，但情绪绝对会持续低落好一段时间。
　　因为杀手是不能哭的，他们在成为杀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哭的资格，所以师傅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是不会哭的，相反还会满脸笑容地让人觉得他心情很愉快。但其实那些都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越是在笑，就证明他心情越是不好，因为笑意都没有到达眼中去，所以那样的笑只会让师傅变得更不开心。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全是介绍人说的，有些是在合宿的时候NO.4杀手告诉我的。
　　在这里我就不得不八卦一句，既然都相互了解到这种程度了，师傅你与NO.4杀手交情绝对非一般啊！
　　那啥，要是你们以后打算发展恋情的话，咳，以NO,4的长相，即使要我叫他师娘我也愿意哦！所以师傅你要是想和他走上红地毯，你老人家可以随意，我绝对不会反对和反感，相反还会举双手赞成。
　　毕竟NO.4杀手是一个非常会精打细算的顾家的好男人。
　　所以呢，师傅啊，你要是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幸福，真的不用太过在意我的。只要你觉得开心，不管师娘是怎样的人我都会接受的。
　　虽然我之前是有抱怨过一堆，但最后我还是希望师傅能活得开心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啊！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师傅嘛！你不开心我这个做徒弟的也不会开心的啦！
　　咳，怎么越说越煽情了？说得好像都在表白一样……算了，不说了，免得你们又说我恋师情结什麽的，这要是让师傅听到了我绝对会被他追问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的。
　　于是今天的专场就说这么多了。
　　最后我来说一句总结句吧！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也发现了。杀手虽然是杀手，但他们也是人，他们的日常生活与普通人其实是差不多的。对此，大家是不是有点幻灭的感觉了？
　　反正我是不会负责任的，你们要幻灭什麽的都是你们的事情。
　　就这样，很感谢大家听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
　　于是，再见！
　　愿各位在未来的某一天不会成为我光顾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