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0、咖啡店糗事(改) ...

  •   练完乒乓球后,彭一帆带我去喝下午茶,他放下我后,叮嘱我在餐厅门口找个座位等他,他去停车,过会儿过来。
      我乖乖地下了车抱着书包拣了个空位坐下等他。
      正赶上周天,门口进进出来了不少人,店里流淌的舒缓地轻音乐,有的安安静静的喝着咖啡,有的淡淡音乐下窃窃私语。
      我百无聊奈地盯着门口等彭一帆,就见金发碧眼的四个外国人推门而来,恰好坐在我对桌上。

      他们拿过菜单,轮个翻了几翻,又小声讨论了一番,最后一个高瘦个子穿白色短袖衬衣的男士抬眼瞅向我,我一撞上他的眼睛忙把头低下去,忒无耻地无视。
      实不是我这中国友人不仗义,真是木有自信啊!
      甭说我英语会不会,关键是我那一口湖北英语实在拿不出手。
      于是,我只得低着头假装抠桌面,深怕他们过来找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hello!”
      那老外果然错领会我这中国式的含蓄,湊过来朝我特热情地打起招呼。
      我当时真恨不能聋了,我听不见,你能拿我怎么办?
      抬起头,我战战兢兢回了个,“hi,你好。”
      “can you help me”?那位擎长高瘦的男士问,湛蓝色眼里全是友好的笑意。
      我生生压下再来句湖北式英语的冲动,一脸问我还不如问猪的模样,勉强地点了点头。
      “i want this one .what should i call it?
      他有礼貌的将菜单拿出来摆在我面前,伸出洁白的手指点在一份紫色甜点上,用甩我n条街的纯正英语问。
      我趴过去一瞧,傻眼了!不带这么欺负人。
      紫薯怎么说来着?
      我挪开眼睛抬眼瞧回去,心里真是千回百转,晚了!太迟了!打一开始我就该装聋子的,再不济装哑巴也行呀!这下可好什么后路都断了。
      我能不能装间歇聋哑人?!!!
      况且这情况下,我能怂吗?能说我不会吗?能丟咱堂堂大中国的脸吗?!
      程家祖先跳出来,不能!死就死吧!
      于是我绞尽脑汁想着这紫薯怎样说,无奈脑子一片浆糊,我只好又低头拿手指摸摸图片,十分不确定的抬头,“potato?”
      “potato?!”那老外瞪大蓝眼珠子瞧着我,惊到了。
      他颤抖着白净手指着图片,十分怀疑地重复,“you call it potato?!”
      我能怎么办?死磕着呗!
      “yes。”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死鸭子嘴硬。
      ……
      所有人都沉默了。

      “purple sweet potato,you also can call it solanum tuberdsm。”
      好听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听的我心里一阵发囧,是彭一帆。

      彭一帆早就湊了过来,方才我却因为太紧张了,居然就没看到。
      他走的离我近了些,笑,“琳琳……”
      那老外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看向彭一帆,“thankyou。”

      彭一帆很自然的摊开双手,一脸友好,“is there something else i can help you?”

      还问?!

      我额头的冷汗还没冒出来就收了回去,抬眼偷偷瞧彭一帆,巧巧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堪堪地红了老脸。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高瘦的外国友人,礼貌的谢过之后,转回头认很真更正我,“you konw purple sweet potato,ok?”
      “此刻的我囧的两颊发烫恨不得就地挖个洞藏起来,彭一帆只是好笑的瞧我,脸上促狭的笑意似要憋不住了。
      我只得谦虚的点头,“yes,yes,thank you。”
      老外心满意足的朝彭一帆笑了笑,一群人又坐了回去。

      彭一帆忍住笑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里间走去,“琳琳,我带你见个人。”
      推开门,穿着剪裁精致的中年男人正翻着手中文件,闻声忽地抬起头来头来,那双眼睛猛然间透出熟悉又透着陌生,黑而沉,深邃的根本见不到底,里我心里噔咯一下,好似被人看穿窜了一般,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那人严肃的脸转而微笑起来,眼睛眯了起来,再看不见其中的任何神色。
      “二叔,琳琳,上次见过的。”彭一帆简短的介绍,用同样的黑而沉的眼睛望着中年人。
      “琳琳。喔,我记得,”中年男人忽地笑了起来。
      彭一帆也跟着默默地微微颔首而笑,两人的笑如出一辙。他牵着我的手隔着茶几坐了下来“叔叔,这些天给您添麻烦了。”
      “什么话呢,自己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只是,一帆,你已经长大的有些事,”他沉默了下来,把文件搁回茶几,“你得懂的风险,做事和做人一样,说出去的话就去如射出的箭,很难回头,你还年轻,,还能犯些错,有时候啊,别太为难自己了”他抬起茶杯,喝了口,温和的瞧着我,眼神极为熟稔。
      他沉吟着放下茶杯,拇指和食指捻子着上好的雕花白瓷杯面,“其实我也明白的,谁都年轻过嘛,有些事情往往并没有你所认为的那么糟,年轻就像一个放大镜,让所有的情绪波动无形的夸大,一帆呐,我只怕,”他又是欲言又止,端着茶盏又看向我,温和地笑着,那种无法形容的熟悉感再度袭来。
      “是叫,琳琳吧,”
      “嗯!是……”我点了点头,紧张的舌头都在打结。
      彭叔叔只是淡淡的笑着,温和地点了点头,他低头将桌上的文件推了过来,然后倒转在彭一帆面前,“这下面是你父亲当年投资的我的产业,都是你名义。前几年国外经济大好,效益不错,我把它还给你,也能稍微周转一下你现在的情况。”
      “嗯,”彭一帆拿过文件迅速的浏览了下,黑沉得眼眸里平静无波,“多谢——”他停了停却又欲言又止。
      彭叔叔似乎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却也同样地,依旧保持一副淡淡的浅笑,沉默地将手中的白瓷杯轻放回桌面,又等了等,才继续道,“哪里的话,这些本来是你的,又见外不是?我明天的机票,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如今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中年男人温和地望着彭一帆,深黑眸子里才隐约有种柔软的东西如有若无地飘出,“可是啊,一帆,年轻时经受的苦,将来会有它的甜的,人生不可能总一帆风顺。就如暗夜行船,你总不知会遇到怎样微危险,只有等到它走过去了,才会有你想象不到的风景,岁月蹉跎而过也不过几十年,很多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为过去的事兜转滞心,要看的更远。”
      彭一帆捏着文件的手有些紧,指边因用力过猛而有些发白,他垂着双眸,神情全藏进了眼底下的阴影中。我知道,他必定很伤心,他在克制着内心翻腾的痛楚。

      “叔叔也是过来人,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些黑暗的事,可人要生活在光明中才好,我也是花了几十年才悟出,只是已经晚了点。”中年男人挺停了下来也似在平缓情绪,沉默地端起茶轻撮几口。

      一帆神情同样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仍然是沉默下来,陡然间,气氛变的十分凝重,可两人却是心照不宣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良久,中年男人站起身来,伸出手,“一帆但愿你与我不同。”
      “琳琳,是吧?”他转过头来看我,笑意在眼角满溢,“好久没见到像你这么简单的小姑娘了。”他伸出手转动着拇指上套着的绿松石指环,松开后又笑,“年轻真好,真好。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恐怕只有你们年轻人才懂,我呀,老喽。”他边说边走向书架上,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是个银色的雕着牡丹的圆形盒子,“这是彭家交给长媳的传家宝,一帆,我现在交给你。”彭一帆只是温和地浅笑着不接,垂头拿黑而深的眼睛看向我,“琳琳,过来。”
      他将手中的银色牡丹花盒子递向我,眼角的笑意顷刻间柔软起来,仿佛如四月里的春风,“愿意吗?”
      我刹那间脑中有千头万绪涌入,疯狂地搅成一堆,糊成了一坨,真要人命!我好像只要在彭一帆面前,一遇重大事件,就会自动切换成不带脑子的状态。此刻的我又完全丧失了判断力以及语言能力,结果我就结巴着,来了两个“啊……啊?”手却不听脑子,接了过来,我这头猪!
      彭一帆的笑容却明亮的像雨后初晴的天空,高远明亮。

      下午回学校时,彭一帆沉默着,每次他一沉默我心里就忍不住地难受,我能感觉出他与他叔叔之间的距离感,那种淡淡地说不出隔阂,即使对方想要靠近,他似乎是发自本性的抵制。他沉默的时候,总是会微微皱眉,秀挺的眉头摆出一股思索的摸样,可这一刻,他似乎只是放任着自己的感情在内心翻滚,好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理智。
      我不敢多说话,只是无聊地从车窗外看着倒行的墨绿松柏,他们一排排望后倒退,在绯红的夕阳下泛着金翠色,绕过绿化带后面是一条小的商业街,再往不远处就要到学校了。商业街上的行人不算多,大多都是附近的学生,或三三两两,或是几对温情的情侣。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烫着波浪卷,整个脸都被遮在浓密的头发间,他正与对面男孩说着什么,十分激动,从车窗看去几乎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而男孩直直的立在哪里,他很高,远远看去却只觉他十分清瘦,整个人晚霞下泛出淡红色,像一座立着的雕像。
      “咦怎么这么像尤莉?不对呀,她不是才拉直的头发嘛。”我忍不住自言自语。
      “不是像,就是她。” 彭一帆向来是能一心两用的主,即使是在这样无声的沉默中也能捕捉到我的话语,早知道,我就早早与他说话了,不至于硬生生憋了这么久,我懊恼的想。
      “咦?他身边的人又是谁?”我好奇了。
      彭一帆这次连斜眼再看一眼都没有,减缓车速,此时已经进入了学校区域。他淡淡地答,“应该是老相识了,看样子是吵架了,似乎那个人欠了她很多东西吧。”
      “为什么?”
      “很简单,那个人显然很愧疚,一个人只有很愧疚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姿势。”彭一帆停下车温和地看着我。
      “怎样的姿势?”我更是好奇了。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很无措的感觉,人一旦无措就很表现的很不自然,或者很僵化,那个人就是,”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带着些许担忧,“琳琳,有些事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好,即使是好朋友,知道吗?”
      “你要记住任何事情都没有表面看起来简单。”彭一帆回头看我,墨一般的眸子里透着清矍的光。“我多希望墨菲定律是错的。”

      我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应付地点了点头。

      他眼中的忧虑仍旧很浓郁,他总爱这样。
      “好了,你快进去吧。”
      “嗯。”我冲他甜甜一笑,“回去了记得给我电话哟!”
      我话音还未完全落尽,他便伸手搂住了我,他的怀抱十分的温暖,带着踏实的感觉,“琳琳啊,要记住我的话。”

      他或许早就料到了我的求知欲是无穷的,所以到最后仍是担忧着。

      尤莉是红着眼回来的,整个人好似失了灵魂一般空了,情绪几乎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相处这么久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过去她总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美丽,似乎生活对她而言永远都不是难事。面对他人的闲言碎语她总是副无所谓的表情。而现在的她眼底藏着很深的悲伤,脸色极为疲惫,过去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露出满面倦容。

      尤莉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微低着头,卷发就遮住了大半边脸。

      我明知气氛不对一瞬间又不知该如何应付,小芳和小四这两一早就去逛街现在还没回,宿舍只有空荡荡的我们,我忽然有种说不出无力感。
      “你怎么了?”我不知所措。
      沉默。
      “尤莉,我……我……,你碰到什么难事了么?”我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大夏天的却冷的像冰,“瞧,你手这么凉。”我将她手握在手中暖着,“你不开心的话,说出来或许会好些的,尤莉,我能帮你么?”

      彭一帆的不安是对的。

      尤莉无助的抬头看着我,脸上全是泪水,她用极低极沙哑的声音说,“琳琳,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害怕。”
      我从未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全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她对过去从来都是缄口不言,我僵硬的立在那里片刻才问出口,“不怕,有我呢。”
      “算了,”她抽出了手,将脸埋了进去,声音颤抖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在哭,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任她,“我给你倒杯热水,你手真的很凉。”
      “琳琳!”她叫住我。
      “我在呢。”我又走了回去,完全忘了彭一帆的话是我的错,“是他么?”
      她霍地抬起头,泪水仍旧如珍珠一样掉落,“你见着了么?”
      我重新蹲下,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嗯,在三棵树门口,彭一帆说那是你。”我已经冷静下来,我想我总得帮帮她。
      “琳琳……”她抓的我的手生疼,脸上半是惊恐半是悲伤,“他来找我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没事的,你是你他是他呀。\"”我无法说出更正确的话来。

      她流着泪自顾自喃喃道,“那时,在我问起他承诺的时候,他一脸沉默或是转移话题,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该寻求退路了。我们都这样,比起爱别人还是更爱自己多一点,不是么?”

      我牵着她的手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听着,我明白人脆弱的时候更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那时的问题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积少成多了,我知道终有一天,最后一根稻草就要压上来了,那便是分离。”尤莉似乎不介意有没有听众有没有人应和,她已完全沉溺在阴影般的情绪里。
      她继续说下去,“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从幼儿园起到高中,他可是我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亮,让我不至于枯萎死去,我是那样的信任他,甚至可以拿命换!可是高中之后,我们相处的时间愈来愈短,他的关心愈来愈少,躲着我的时间愈来愈多。”

      在这样的秋伏天她的手在抖,全身都打着冷颤,“你知道吗?我不怕他的背叛,甚至他不爱我都可以,真的。我的要求是那样的卑微呵,可是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瞧不起我了!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她激动的吼着,泪水满面。

      “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当我做个玩具,终于玩腻了,就要毁掉它,从里到外啊!”她的妆全花了,依旧美得令人心悸。

      她哭着哭着,豁然的顿住了哭声,她抬头猛然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更为惊恐的神色。

      那一瞬间有无法言喻的冷意从那个眼神直直渗入心底,我愣住了,全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脸上忽地浅笑起来,带着无以言喻的苦涩和微微不安,“没事。只是我从没在别人面前哭过,也从没在别人面前提过他。”

      说到他的时候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低下头似自问自答继续道,“也是,我过去没有朋友,只有他,又有谁能说呢?”

      她再次抬头看我,很不安“琳琳,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我怕……”

      我一直不知道当你走近一个人时,总不可避免在无意之间得知了她内心不愿为人所知的过往,而这些过往却也是双刃剑,或许它能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或许它会成为你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最终比陌生人还陌生。我一直不知道当你对人付出感情之后,想再收回来已是不可能,只会心碎,只有会受伤。即使是再碰见她,竟比陌生人还要冷漠十分。因为这么一个秘密,我们最终成了那样,真是多让人受伤的友情啊!
      尤莉哭的累了,要喝水。我给她倒了些热水,她喝过后就合衣睡了。
      晚上小芳小四这两小女人才回来,非得让我点评买的衣裳好不好看,我忙示意尤莉睡了,让她两死孩子小声点。
      小芳将衣服递给我,“奇怪,没见她这么早睡觉的呀。”
      我小声哼哼,“你们也不看看几点了,真是商场不知岁月呀!”
      小芳睨了我一眼,心情还是特好,“我今天淘了不少好货,又便宜又好看,诺!”她从包里掏出一对粉色耳环,“送你,我看了半天觉着这个特称你。”
      我立马酥软了,小芳真是个特贴心的人,我先前那种很悲凉很悲凉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谢谢呀,我试试。”
      “琳琳,芳姐,”小四从尤莉床边跑了过来,小声嚷嚷,“尤莉好像哭过了呢!”
      我忙打岔,“你买什么了?”
      小四最喜欢的就是各种时装饰品了,一下子就转移注意力,“你等等,我拿给你看。”
      “哦!”小四又转了回来,”卜涛明天要请咱宿舍吃饭,琳琳!你别乱动呀,我来,我来!”
      小四冲过来就拍掉了我要拆她衣服的手,“你总是笨手笨脚的,别扯坏了呀!”
      我怒了,抓着袋子往怀里抱不让她来抢,我非得自己拆了!
      大伙笑闹着全滚到我床上了,弄得我床铺整个都皱皱的,我掐着小芳的粗腰,小四压着我的三个人别扭打边使劲憋着笑,真累人。
      我们终于见着卜涛真人了,个子不高但是白白净净,眉目清秀。他颇为稳重,话不算很多也极其有礼貌。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可好,卜涛同志在我们娘家人一波又一波的无厘头的问题下折腾坏了,一顿饭没吃上几口,全给我们轮拨消灭了。
      “你什么时候亲我们家小四呀?”小芳吃的太撑了,歇下筷子靠着沙发一语中的,让我们深觉自己之前档次太低问的若弱爆了。、
      卜涛不知声了,脸都红了,小四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冲小芳使眼色。我估量着她是踹错了呢还是让我帮她说话?正琢磨着小四又踹来两脚,还好今天没穿凉鞋,我忙插话,“人家高中有好感了,亲亲算什么嘛。”
      全场肃然只听得间扒饭的声音,小四的眼里飞着刀子。
      尤莉话不算很多,但明显情绪好了很多,“咱换个话题,你们科大有什么优质资源给咱小芳介绍介绍?”
      卜涛只是笑笑,“那我以后我多注意注意。”
      他话真不多,大多是我们问什么答什么。不过人很实诚,带着一股子北方男孩子特有沉稳。
      “切,我不稀罕。”小芳剔着牙一副大哥的模样,“我的志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嗯?”她拿眼睛瞅我,“是吧。琳琳?”
      卜涛毕竟年长些,还是有点爱教育人的倚老卖老的习惯,“小芳,女孩子还是要好好注意一下。至于注意什么,你问琳琳。”
      坏人!都是坏人,我只好埋头苦吃,辣死我了。
      吃过饭,小四去送卜涛,我们先回学校,小芳有些郁闷,“以后我要嫁不出去,就去峨眉山长伴青灯好了!”
      她仰天长叹,“怎么就没人追我呢?”
      我答,“不是没人追,你是把想追你的全变成了兄弟,还怎么追?”
      她无奈地一摊手,“不是想发展成兄弟,是没有喜欢的而已。”

      小芳山东潍坊人有点恋父情节,她本人微胖但是五官十分好看,皮肤白,而且匀称的很,虽然平常自诩女强人可是内心有时候又特小女生气,那种时不时露出的小儿女气息也很可爱。她很崇拜她爸,那是传说中的绝好男人,有责任感,会疼人还事业有成,所以一心找一个和他爸一样的男生。正如人生不可复制,人也大抵一样吧。

      爱情真的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你爱的,爱你的,往往总不能平等。你想爱的你不一定找的着,想爱你的你不一定愿意接受。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那颗心难得跳动。我想起彭一帆,心里暖暖的,在最合适的时候我遇到了他,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上色,全凭一颗幼小而纯净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我不知该如何向人解释缘分这种事,有些人缘分或许深了,从一开始就有着牵绊。后来他在我们最需要努力的时候离开,我思恋着他,想着能相遇多好!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们又遇上,他没变,我也是,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一丝一环牵起两人。对很多人来说,彭一帆像谜一样,可是他对我确是那温暖如旧日阳光,他给我讲起儿时的事的时候仿佛在讲一部温纯老旧故事,隔着时光酿成了香甜的老酒,让人一遍又一遍的沉醉。青梅竹马,多么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小芳说,“一个人最本质的东西或许就是他儿时的表现,这种东西最纯最真,也最恒远,爱情不如缘分可信,青梅竹玛就是一种缘分。当你懵懂无知的时候,那份油然而生的爱情才最货真价实,其他的都是放屁!”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