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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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的手指轻轻划过卡尼雅的锁骨，衣果露在空气当中的丰满女性象征令他迷醉不已。
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放纵欢乐的时候。
神灵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持续影响着卓尔少年的思维和情绪，这无疑让他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欲望，转而忠实地贯彻他的君主的意志。
阿莱克假公济私地摸了半天，最后终于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那里躺着一块红色的宝石，闪闪发光；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像是卓尔的眼睛。
少年脸上戴着的那张丝绒样光滑的面具忽地松脱开来，重新化作一团浓墨的黑影，如烟雾般骤然卷向女祭司。
其实，原本久候强叉却不至（什么话囧）的卡尼雅，在此之前早已睁开了双眼。女祭司盯着自家亲弟莫名其妙的一举一动，心中不明所以。
可如今她满脸狐疑的神色，眨眼间就变成了惊骇。她发现自己被袭来的黑影牢牢禁锢，无法开口也无法移动。
摊开的掌心中平托着红宝石，阿莱克亦步亦趋地走向她。
他将宝石按向卡尼雅的额头。
随着灼热的嘶嘶声，宝石烧灼她光滑前额的黑色肌肤，缓慢而坚定地下嵌，深深融入到头骨中。剧烈的疼痛超过了卡尼雅所能想象以及体验过的任何程度。若非某位奸诈神灵看不见的手臂扶着她，她早就跌倒在地面上痛得晕过去了。
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Wherever you go, my eyes will be upon you.】
无论你去往何处，我的目光都将会跟随着你。
接下去，是阿莱克独自一人的声音。他继续说道：“通过宝石的魔力，我可以随意和你的思想交流，也可以让你尝到可怕的痛苦。如果你打算背叛或出卖我……”
少年淡淡地微笑着，“我就把你变成我的专属玩具，像那家伙一样。”
他们俩都明白“那家伙”指的是谁。
年轻英俊的卓尔男性的宣告中展示出的，是真正的力量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自信。
考验、或者说是折磨更恰当一点，终于结束了。
卓尔女祭司的大脑中，无比炽热的痛苦逐渐变为了一种强烈的悸动。阿莱克微笑着，用手指轻轻抚摸露在肌肤外的部分宝石，神色温柔得简直就像是在抚摸梦中情人之眼。
这种感觉很微妙。
卡尼雅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眼中的世界——同时也是宝石所看到的，通过某种看不见的渠道,传到了其它的地方。太过遥远的地方她无力追溯，但是近在咫尺的地方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比如眼前的这位接收者。
面具已然重回他的脸上。
失去支撑和依托的女祭司瘫软在地，难受得直想吐。她脑袋里持续不断的嗡嗡作响以及晕眩感，和吃进受污染的变质东西后，食物中毒的体会以及反应差不多。
“糟透了……”她才堪堪来得及痛苦抱怨了这半句话，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无意识。
时间过得迷迷糊糊，卡尼雅·范德利是被自己饥肠辘辘咕咕直叫的胃给饿醒的。
一条纤细的胳膊横亘在她的胸口，也不知在她身上搁了多久。
哎哟！
女祭司痛得微微皱眉——乳腺组织被压太长时间，和四肢被久压会产生麻木感相类似——都快要淤积出又疼又硬的结块了喂！
毫不留情地“啪”一声挥开身上的禄山之爪，禄山之爪的主人理所当然也跟着睁开了眼。
“姐姐……”
阿莱克立刻凑上前不遗余力地装起可爱来。少年技巧性地眨着白色小毛刷般修长的睫毛，媚态十足地向喜欢的人索取只在他十岁以前才偶有获得的亲吻奖赏。
卡尼雅扭过头去，没理他；但也没推开他。
她就放任他像头热情的小宠物一样，积极摇摆着那根看不见的尾巴，拼命舔舐自己的主人，眼巴巴地用口水为主人洗脸。
以阿莱克和自家姐姐多年“抗战”的丰富经验总结来说：卡尼雅甚少对他生隔夜气。
卖过凶之后再适当的卖萌，通常都能比较有效地缓解他俩之间的矛盾。
“我饿了。”卡尼雅硬梆梆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俩个大嘴巴子。
霸气！我的王霸（八）之气究竟上哪儿去了啊啊啊？！
脑补了一个OJZ的动作，女祭司不得不承认，这种状况可太像那些养宠物的地球人了：睡觉的时候意外被自家养的宠物猫猫狗狗在脸上踩了一脚，一般主人也只是当场训斥两句抓住它拍拍屁股或者脑袋，转脸就又“宝贝”长“宝贝”短的叫上了；但是换只陌生动物（例如别人家的宠物）在你脸上踩一脚试试？看看大多数人会有什么反应，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额前的红宝石中顿时传来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而卡尼雅却只觉得一阵无力。她捂着脸，心想自己大概迟早会死在这份内外有别的心软上。
可惜新鲜烹制好的食物被送入房间后，逸散出的香气还是比其它任何事物都更加飞快抓住并转移了她的全部心神——这人是铁、饭是钢；有什么问题，等填饱了肚子再想也不迟呗……
随着黑暗降临，于此地定居的卓尔们开始从各自的家中陆续走出，准备着手一晚的工作和事情。
绝大多数定居点的居民是男性，由那些对传统卓尔社会男性必须卑躬屈膝的角色心怀不满的年轻贵族，来自被毁灭家族的背叛者或逃亡者，野心勃勃、怀疑为何卓尔仍未统治整个幽暗地域的贵族和平民战士组成。
作为蒙面之王的追随者，所有卓尔都身穿黑色的外衣，笃行和颂扬着隐秘和盗窃的艺术。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身穿皮瓦斐魔斗篷，瞭望塔上正在换岗的卫兵也是用梯子而不是浮空术上下行动。
这是因为他们在地表生活得太久，早已失去了那些由幽暗地域特殊辐射才获得的天赋魔法能力。
卓尔并不是未曾如此，他们万年前生活在地表的祖先也没有那些黑暗天赋；但他们仍旧对此心怀恐惧。
从未体会过的和拥有过再失去的，区别很大。
与年长的卓尔们一样，镇里的孩童也在夜晚纷纷醒来。他们四处乱跑着玩耍，假装彼此战斗，扮演偷盗和埋伏的游戏。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苟且心态，范德利家的次女坐在倚崖而建的神殿阁台上，安静地欣赏着自己这辈子第二次看到的地表之夜美景。
同时也在默默地盘算着：自己回归故乡之后，要怎样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很美好，不是吗？”不知何时站到卡尼雅身后的阿莱克，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一位温柔的丈夫那般，“这不正是……你所追求的么？”
确实。
卡尼雅心想，只是身旁的交流者却并非她所想要。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女祭司懒洋洋地发问道——即使她拿回了法术书、魔斗篷和武器等随身物品，可她最最重要的小命还是捏在人家手里。
蒙面之王需要这名被控制住的女性潜回幽暗地域的卓尔城市，为他弄来更来的卓尔女性（兼职人贩子？）以增加纯血卓尔信徒的数量；而这名女性也希望能回到魔法充沛的故土家园，暗中寻找摆脱维瑞雯强加于己身的枷锁的方法。
神灵也无法直接读取她的思想，这是她如今最大的倚仗、优势和秘密。
卡尼雅黑色的双眼聚精会神地向上移动，转而注视起了夜空中的明月。
女祭司心想：我所向往的地表生活，虽不说该是无忧无虑的吧，至少也必须要是自由自在的吧！脖颈间被套上一条无形的狗链拴住终生，那可绝非她的初衷——比起死亡来说，哪一种下场更悲惨还未可知呢！
“您就那么讨厌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么？姐姐？”
少年骨骼纤细的手掌沿着女性肩膀的弧度一路向下，阿莱克的呼吸也因此而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美少年黑色的脸庞止不住染上了一抹玫色的红晕。他轻轻弯下腰，嘴唇印在她背脊凹陷的中线，由上至下充满诱惑力地吮吸着，留下一整条无色晶莹的湿润液体痕迹。
最后，阿莱克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自己的姐姐重重按压在阁台的扶手上。不甚牢固的木质扶手先是微微震了震，随即便开始嘎吱嘎吱的摇摆。
地表之夜的生活相比幽暗地域而言是宁静又祥和的，初尝禁果的少年卓尔相比历经沧桑的中年卓尔是积极又热情的。于是，在没日没夜除了正常生理需求（吃喝XX）还是正常生理需求（你懂的）的循环过程中，日子过得超快。
好似一眨眼的工夫，几天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卡尼雅·范德利现在有条件有能力施放一个预言系的法术，去窥探一下远在千里之外幽暗地域上层的家族现状，估计她10有89得气得摔杯子。
女祭司自忖她失踪至今，少说也超过一周的时间了吧？
然而她的家族中非但连半个担心她生死去向的人都没有（关于这一点她是早有心理准备），甚至还有很多趁她不在场难以辩驳的机会、狠狠往她头上扣屎盆子的家伙！
“卡尼雅·范德利在哪？！”托肯德主母用力拍打着范德利家主母宝座两侧其中之一的扶手，大声怒吼道。
范德利家的长女，查丝塔·范德利好不容易才在教院的正职教师队伍中站稳了脚跟，眼下的重要任务不能交给她——那只会令新任的高阶祭司更加忙得团团转。自顾不暇期间，也难免会暴露出太多太多的空子，被别人趁机钻到占去了便宜。
“我们已有整整十天没看到她在家中出现了。”侍立于主母身侧的新任高阶祭司语调轻松地说，她当然清楚自己这实事求是的直白态度，只会让母亲对妹妹短暂的翘家失踪行为更加暴怒。
而一切麻烦的始作俑者家族的侍父，此刻也乐得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充当壁画，闷声不响发大财。正所谓“□□”，法瑞恩愉快地表示：来自于维瑞雯的神恩已签收。
只可惜。
还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