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华引》未汍

4、四

　　阿如很喜欢上私塾。
　　不如说，她很崇拜傅之恒。
　　女孩子一般是不上学堂的，只是家里人拗不过阿如，加之老人宠溺，便就纵了她去念念那四书五经，诗歌辞赋。
　　阿如很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
　　每次总是第一个念会所有课文，期待着傅之恒的表扬。
　　而傅之恒总会温和一笑，虽为女儿家，但阿如的灵气着实少见。这样的女子，聪颖过人，又既有才气，总会……
　　总会，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川絮。
　　阿如今天照例第一个背会了课文，便跑到傅之恒面前，准备一展身手，昨天气恼之事早就抛却脑后。
　　一篇流畅诵完，却许久听不到回应。阿如从文章的激昂中清醒，有些困惑的看向傅之恒，夫子以前可都是会对她称赞几句的。
　　但见傅之恒两眼空空望向窗外，眼眶下泛着青，显然昨夜未休息好，眉眼间尽是疲惫。傅之恒出神了很久，待到阿如几声清脆的夫子，才让他回了神。
　　傅之恒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晚的那个声音，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但更让他心悸的是提起的那个名字，然华引。
　　对于这个名字，傅之恒有着别样的情绪。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当年川絮会自创词牌，并且一鸣惊人。
　　然华引，当年的那个人，便叫做然华。
　　傅之恒刚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便看到阿如一脸殷切的望着他。
　　“夫子……”
　　“额，阿如一定完成了功课吧！”傅之恒看向那个孩子，真是聪慧。点了点头道：“那便去看书吧！”
　　阿如应了是，便带着几分骄傲回到了诵读得满头汗的众学生中。聪明如阿如，一下就发现了傅之恒今天似是有些不对，她一想到夫子每天都是夜深才归家，路上会不会，一下子又想到了昨天老人的那席话……
　　莫非真的，夫子被川絮勾去了魂魄？想到这里，阿如又赶紧摇了摇头，这种事怎么可能真的发生呢！
　　但是，大胆也如阿如，一个想法渐渐在她的头脑里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