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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公子”公子 ...

  •   “去哪儿了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姐,你到底在找什么?”明德看我急如热蚁般翻遍了客栈。
      “一只戒指。”我简要回答,找不到了?昨天太晚回客栈有些累了所以没有发现,今天一早起来才惊觉脖子上少了样东西,怎么会找不到呢?
      “很重要的东西吗?”明德奇怪地问道,“看把你急得。”
      “啊。”找遍了住的房间,仍找不到那挂在脖子上不离身的戒指。难道是昨晚处理血衣的时候不小心给扔掉了?都怪那奇怪的男人,弄得我一身血,昨天一回到客栈我就把血衣脱了扔掉了,这会儿肯定找不到了。
      “二哥,怎么样?”见沈君傲回来我忙迎上去。
      “你说的地方找不到你昨晚扔的衣裳,应该被收走了吧。”沈君傲回答,“怎么失魂落魄的,那戒指很重要?”
      “算了。”我摇头将心底说不出的失落感甩走,那戒指掉了,是预示着什么吧。不属于我的,终也是强求不来。只是戒指而已啊,终于还是掉了。
      “走吧,该回家了。”我叫道,踏步出门。如果昨晚不是心血来潮跑去乱石坡,就不会遇到那受伤的男人。不遇到他,戒指又怎么会掉呢?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啊!

      整个四月份,忙着装修店铺,我们义兄妹几个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开酒楼。酒楼的名字都想好了,是我坚持的,以我们义兄妹四个的名字命名为“傲祥玉德”,本来我想取名“默祥玉德”,毕竟二哥的真名叫沈子默,但是他表示不愿意用回原名,所以只好随他了。
      开酒楼不是简单的事,本来我还担心许多的,但是三位义兄都是颇有才能的人,有三个智囊在前面担当大任,酒楼该怎么经营也轮不到我操心了。于是我每天快乐的来回拈花居和酒楼之间,高兴的时候也帮忙粉刷打扫。整个装修过程按照我的喜好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等五月份装修完工的时候,一个古香古色干净敞亮的酒楼让我眼前一亮,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满满的充溢着,现在起,我终于可以不用做米虫啦!
      在酒楼装修的同时,我们已广发传单高薪聘请厨师、茶水师和帮手。虽然有很多现代经营手段,一来我懒得去琢磨,二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代,质量总是经营之本,我以为要保证长久利润还是得下硬工夫,好的厨师、好的服务才是关键,投机取巧总不是适宜之计。整个下来成本高是必然的事,但我们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出宫前我积的钱财也不少,再加上三位义兄鼎力相助,各自的财产加上出来前康熙的赐助足够应付前期投资,所以就算是拿高出其他酒楼两倍的薪资来聘请人才也是完全有必要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回成本盈利的。
      来应聘的人要求都很严格,特别是厨师,起码要会做粤、浙、鲁、苏、湘、川、皖、闽、京、沪十大菜系的菜,而且得色香味俱全。所以一旦有人来应聘厨师先得在酒楼做出十种菜系的代表菜各一道,等我们品尝了,几人都满意才算合格。厨师在五月中旬确定了下来,一共三名,他们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酒楼的副业是茶业,所以我们又请了两名精于茶道的茶水师。另外又招了十来个人打下手。当然,我们义兄妹几个也各自分工,二哥负责店面安全和物资采购,三哥因为腿有不便就负责管帐——我大学里学的会计专业,毕业后改投他行所学知识未能发挥作用,到这里那些现代记帐方法用起来应该是游刃有余的,等酒楼开张后我再慢慢教给三哥,我不想给他优待他的感觉,我想告诉他,虽然腿不方便但还是可以自强自立的。而明德年龄小需要历练,所以就由他当掌柜。至于我和黛槐就负责在店里帮忙打下手,顺便为酒楼做做宣传招揽生意。
      “傲祥玉德”开张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一号,那天正好是二哥沈君傲的生辰,想来他也三十的人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看来今后我得加紧撮合他和黛槐了。
      六月十日,酒楼开张的前一天,我们兄妹四人都在楼里忙着,黛槐来了,说有人去拈花居找我,于是她将那人带来了酒楼。我疑惑地停下手里的活儿,去酒楼大厅想看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会是谁来找我呢?
      大厅里背对着我负手而立的是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浓黑的发丝挽起来散在身后,看上去很洒逸。我再转移视线,另一个青衣男人正对着我,浓眉墨眼的很壮实,他此时手侧握剑一身护卫打扮,见我出来立马恭敬地向身旁的男人请示道:“公子,那姑娘出来了”。
      先前那男人闻声回头,凤眸俊容,这不是—
      “是你。”我叫一声脸上开始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退到二哥身后,这人不就是两个月前在乱石坡被我拿来当肉盾的男人吗?
      “你,你怎么,从杭州找到这里来的?”我心里疑惑。
      “姑娘的特征—,恩,比较明显。”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虚,眼里含有一丝笑意。
      “哦。”我摸摸右脸,心里懊恼。
      “这位公子贵姓?请问找我妹子何事?”沈君傲客套地问道。
      “复姓公子。”
      “姓公子的?那不是得称呼你‘公子’公子?”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别扭,讪笑着。
      那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是她义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君傲,又凝眸朝我看来,“我的事,舍妹没跟沈公子提吗?”
      见二哥脸色微变,我先是疑惑,很快意会过来,我二哥并没有告之姓名,这“公子”公子怎么知道他姓沈?看来他找来之前是花了精力去查了我们的底细吧。这么精明的男人,我摇摇头,顾不上那“公子”公子话说得暧昧,厚着脸皮问道:
      “‘公子’公子,请问你是来感谢我救命之恩的吗?”
      “恩哼。”那人哼一声,未驳回我厚颜的话。
      “谢姑娘救我家公子,小小薄礼还请姑娘收下。”旁边的青衣客气地递过一个盒子,我忙又退到二哥身后吩咐道:
      “二哥,你,你替我收下吧。”
      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礼物我受之有愧啊,但愿这主仆二人客气完了赶紧离开,千万别揭我的底。
      “那天托姑娘的福,我家公子被砍伤筋脉,右手差点就废了呢。“青衣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是,是吗?那,‘公子’公子的右手现在好了吗?”
      “还没废呢。”那姓公子的男人看我的眼睛里有一丝谑笑。
      “我妹子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请公子见谅。”二哥当先替我说话。
      “沈公子严重了,也没什么,只不过被舍妹拿来挡了一刀,做了次人盾而已。”那人眼里的戏弄更深,惹得我脸上不争气的发烫。
      “是这样的,二哥。”见沈君傲皱眉,我忙解释,“我们去杭州的那天晚上,我遇到这位‘公子’公子,他当时被人追杀来着。”沈君傲眉头皱得更厉害,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当时有人砍杀我,我情急之下就拉了这位‘公子’公子替我挡了一剑,就是这样!”脸也丢了,人家都找上门了,我再隐瞒也没用,干脆全说了好了。
      二哥听我说完才舒眉,“我妹子是柔弱女子,所为乃常理反应,请公子大量不要见怪。”说话却是在极力维护我。
      “啊,是,是柔弱女子!”那“公子”公子戏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说反话讽刺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我当然不会怪她,那天如果不是舍妹相救,我只怕要暴尸荒野了。”那“公子”公子说话毫不顾及,言毕又豪爽大笑。
      “‘公子’公子不用太客气,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我愤恨地瞪过去,引来那男人更肆意的大笑。这个男人到底是来道谢还是来质问的?
      “那么,可否请姑娘还我玉佩?”那“公子”公子敛了笑容问道。
      “什么玉佩?”我迷惑问道。
      “那日我藏在你身上的一块龙纹百狱,姑娘应该有看到吧?”
      “你什么时候藏在我身上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惊叫。那晚我对他的举动竟丝毫未察觉,真是太不警觉了。
      那“公子”公子没有说话,我皱眉回答道:“我没有见过什么玉佩呢!”
      那“公子”公子不悦的眉毛一竖,
      “应该是夹在衣服里扔了。”我说道,我确实没有见过什么玉佩嘛!而且我的戒指也不见了呢!想起来就窝火!
      “谁让你偷偷摸摸藏东西我身上的?你没和我说我怎么知道呢?!”我连忙推卸责任。
      “如果扔了的话——”那“公子”公子威胁道,“那你的东西也不必还你了!”他拿出一条红绳,绳子上挂的正是我贴身带着的戒指。
      “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什么时候偷走的?“我大嚷道,从二哥身后走出伸手要去抢回我的东西,那”公子”公子迅速合拢手掌,竟是不将戒指还我。
      那男人没有接话,只是伸了手臂挡住了我,他身上夹杂着传来淡淡的药味和浓郁的香味,药味应该是他负伤上药的味道,至于香味,这样的香味从眼前这男人身上传来,竟是非常好闻。
      “‘公子’公子——”我不得不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请你把戒指还我!”
      “这戒指有明显断痕,你将它补好贴身带着,这戒指对你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吧?”
      我点头,这戒指正是胤禛送我的玉扳指,被我摔断后我又捡了回来,特意找了好的玉匠修补好—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般矛盾,但当时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如此做的。
      “我的龙纹白玉对我来说一样非常重要,你若不将它还我——”“公子”公子再次用威胁的口吻说道,“你也休想拿回你的东西!”
      “你太无赖了!”我生气了,这男人怎么不讲道理啊,“你的玉佩我见都没见过!”
      “既然如此,告辞了!”那“公子”公子毫不停顿地转身往外走去。
      “臭男人,把戒指还我!“我欲冲上前,那男人身后的青衣突然出手拦住了我,我没有办法靠近那蛮横无礼的臭男人。
      “如果——”那臭男人回头,轻蹙眉头微眯了眼看来,那神情让我心底没来由的有股熟悉感,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起。
      “你让你义兄出手来抢的话,或许他能和青衣打个平手。”他一脸欠揍的表情让我从心底的疑惑里回神过来,我顿了顿,看看二哥,他正看着我,我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会真的为我去抢回戒指,可是,我皱眉瞪向门口那男人,他正回头目不转睛紧盯着我,嘴角含着一丝有所期待的深笑。
      “算了,”我轻笑出声,“一只戒指而已。”
      我突然转变而来的坦然让走到门口的男人微怔了下,他似乎对我这么快就释然有些不解,看向我的目光愈发深沉起来。
      “‘公子’公子,恕不远送!”说完我不再理会厅里的主仆二人先一步转身走向酒楼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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