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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 DEITY ...


  •   A DEITY

      CP塔少×易涵渊
      BY啊鱼

      [Please call me deity.]
      [请叫我神明.]
      [Please call me deity.]
      [请叫我神明.]
      [I’m not in the mood.]
      [我无心.]
      [I’m ruthless.]
      [我无情.]
      [I have no desire.]
      [我无欲.]
      [I have no requirement.]
      [我无求.]

      有人云猫有九命。
      但野猫小姐易涵渊的命却是捡回来的,实打实的贱命。
      自小生活在肮脏之地长大再沦为杀人的武器刀口饮血几无心无情无爱无恨只剩满脑子的仇恨徘徊红亮亮的花红亮亮的血红亮亮的眼眸整个世界都是红亮亮的美煞人。若不是当年她生命力顽强恰似猫怕是早已中道崩殂。

      若不是当年——
      若不是当年什么呢,若不是当年有什么呢。
      若不是当年——
      若不是当年她们都渴望着同样的救赎,后来又怎会相遇相识相知。

      然后呢——
      然后相遇相识相知。那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普普通通的读着高中普普通通一切都普普通通,她是饕餮让人恐惧的罪子让人惧怕让人畏惧的存在。由于任务而相遇,由于经历而相识,由于孤独而相知。兔子小姐爱唱歌,黑猫小姐总是习惯沉默的听着,最后兔子小姐信誓旦旦地说会给野猫小姐唱遍整个世界。兔子小姐和野猫小姐,彼此赠予对方整片星空整片黑暗还有整片亮晶晶的星子,在虚空闪着微光。

      [那些年的时光是我圣洁遥远最不可碰触的华年]

      很欢乐很嗨皮的结局,但是故事才讲到一半,甜甜的糖吃多了总归对牙齿不好。

      然后呢——
      然后分离,真正的决绝的分手。
      你看哪我们身份高贵能力逆天却各自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处在不同的使命,不管为了国家为了亲人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我们都必须分离。

      必须分离。

      言灵神女,那位白发银眸的神女,神明的复制品,离别那天残阳如血空气弥漫着凉意,樱花已谢,春已暮。神女的眼里没有泪水没有悲伤,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野猫小姐离去的背影,看着她的黑发在空气里张扬,一切都被揉碎化为点点碎屑尽数消失。她只是迎风立于山坡上回望,然后轻轻吟唱似是一首歌谣只见得罪子背影一颤,蓦然回首正对上神女笑盈盈的双眸,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毅然的随着哥哥的脚步离去,再未回头。

      [我的命运要高过我的意志,我的感情必须让位给蓝曜的利益]

      也许再相见就是在战场上了,刀剑无情,待到落幕时大概瞥到的是对方不成人样的尸体。
      那之后两人各自为敌对的机构服务。言灵神女宣誓效忠于蓝曜唯一的永生的王,克洛德纳西索斯;罪子饕餮随着哥哥回了赤旗,决心辅助赤旗重回家乡。之间二人也曾因为任务而碰面,彼此间却形同陌路,眼神相逢冷如冰哧哧冒着寒气,却几乎从来没有出手过。

      [我是神女.]言灵神女这样说,[克洛德,是蓝曜的信仰。]
      [而我,是他的信仰,永恒的力量,荣誉与财富的信仰.]
      [我是神女,无心无情无欲无求.]

      然后她面无表情的下令继续布下天罗地网追捕野猫小姐,纵使易涵渊能力异于常人,人也不信在众多蓝曜精英中那个罪子能活得下来,纵使活下来了,想必也元气大伤无力再战。易涵渊相当于赤旗的左膀抑或右臂,若是涵渊重伤赤旗的威胁必将大大减弱。
      可是竟还是让易涵渊逃了。饕餮罪子手持月胧纵横于敌军之间终还是杀开一条血路,背后是累累尸骨。身上斑斑血迹无暇去理,异色双瞳闪着凛冽幽光,此时,天际一轮孤月正缓缓升起,在罪子逃逸的路上流下一道清光。

      罪子饕餮,逃逸。

      言灵神女得知此事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整理手边资料,慢条斯理地说:
      “猫有九命,纵使去掉一命也还留有八命,生命力顽强着呢,”她唇角一勾,“想必是杀不了她的,下去吧。”
      属下正讶异神女为什么会搞出这个无厘头的奇葩比喻,忽然听得神女叫他出去,便恭谨的应了声是,急忙的退了出去。
      神女的桌子上放的一沓纸其实不是资料,而是诗稿,她念出:

      [要是我忘了你,]
      [愿我的双手枯萎,不再弹琴]
      [要是我忘了你,]
      [愿我的舌头僵硬,不再歌吟]

      你看呐也许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你了,纵使高高在上两相为敌无情无心无欲无求,但我还记得你。

      然后她披上风衣走进当年那座锁住她的宫殿,花瓣旋舞丹楹刻桷玉阶彤庭,恰似那传说中桂宫兰殿。只是那一副镣铐,却破坏了这好气氛。
      当年唯有她一人在这里孤零零的唱着歌,表达着对自由的渴望;现在也唯有她一人,身处琼楼玉宇之中唱着歌,无人聆听无人识。
      是她放她走的。易涵渊当时虽说杀出来了可已重伤昏迷。是她赶来后一直在远处静静的观望,然后看见受伤的她,用言灵简单的治疗后放她走。易涵渊醒来时迷离中只听见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叫她快走。那时她无暇他顾,道了声谢便离去,她也便转身离开。

      Miss Black Cat,黑猫小姐。
      愿九命佑你撑至决战之时,不然,无人听我的歌,岂不是太无趣了。
      生不能同巢死也要同穴,怕是这个想法吧。

      言灵神女处理完事务换上了便装走了出来。那日的天着实有点冷有点肃杀,迷迷蒙蒙有点糊住了视线,今年的王城没有下雪。那场大战已经持续整整两年还未结束,蓝曜不少地方都是碎瓦颓垣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你说这场仗到底要打多少年。
      你说我们到底要过多少年才能相聚。
      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
      你说呢。

      只是抱歉也许我不能为你唱遍全世界。
      事到如今还是怀念当年的自己,当年的我们,那声嘶力竭冲着对方吼“我要唱遍全世界的”的青涩年华。
      她静穆了一会儿去了坟地。这年头死的人很多,树光秃秃的枝杈上的白布条也就格外多,像是飘荡起来的招魂幡。

      ——也像是一曲无声的葬歌,唱给死去的子民,唱给她们自己。

      [如果泪水是火焰,那么爱情就是灰烬]

      我会是最终的胜利者,在你的坟头奏起一曲安魂曲,为你牵引招魂度黄泉。
      ——无论你有多少条命,最终的结局不也是坟墓。

      易涵渊养伤养好了,便自告奋勇的再去刺探敌情,可易鸢驰坚决不允许她去,把门关上叫她好好养伤,赤旗那边的事务由他处理。

      她只是叹了口气,有些百无聊赖。她的血管里流动着战斗的血液,她生为战斗而生,再搭配上变态的天赋,几乎是个天生的战士。如今却只能缩在屋子里养伤,着实有些郁闷。
      过久了那些过去便一点一滴地浮了上来,包括那些人临死前的哀号曾让她一度失眠,在迷宫般的森林里迷路的时候,无日无月无星,连一只土拨鼠都没有。她是黑猫小姐,猫有九命,可也经不起如此的折磨啊,迟早有一天命会被磨完。
      直到有一天遇见了兔子小姐。说真的,兔子小姐的歌声……真的不算好听。但她愿意认真的唱给她看而她愿意认真的听,这不是正应了一句古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诶诶有些不对的样子?反正大概是这样吧。九命黑猫的心和命逐渐被兔子的歌声养活了,可兔子小姐的心却死了。

      那次她是怎么说的?那样淡漠的眸子,那样冷酷的口气,[Please call me deity.]

      她变得冷漠了。变得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她已经是一位神明,无情无心无欲无求,做这些事没有任何愧疚。
      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就算为敌,她也不应该忘掉她,不应该的。然后就是血淋淋的现实。以至于后来兔子小姐跟她说她从来没有忘掉她,她还是怔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蓝曜与赤旗决战,这一路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战争,史称红蓝大战。
      这一战真是昏天地暗日月无光咳咳……并不,天气很好。两方伤亡惨重白骨累积如山什么就不多说了,这些东西自己到十几年后的蓝曜抑或是赤旗历史课本上去看,当然版本不同,可按照个人口味选择。如果你有幸考到永秋学堂,说不定会看到蓝曜赤旗第一cp红蓝的身影各种秀恩爱闪瞎狗眼。

      值得一提的是言灵神女和罪子饕餮这两个相爱相杀的故事。
      ……相信我最后是HE。

      言灵神女驱动言灵缓步走来,饕餮紧握手中刀柄单刀直入。眼眸中再无其他,只有彼此,彼此的头颅彼此的性命。像是天生就相辅相生相克一般,黑猫小姐兔子小姐,这些羁绊注定一辈子都解不掉。时间在这个空间内停滞,易涵渊的速度被拉的很慢很慢,几乎是静止的。就像很久以前的斜阳下兔子小姐放学后跑向黑猫小姐时黑猫小姐相对于地面也是静止的。
      黑猫小姐凭借月胧硬生生的突破了时间的封锁,而言灵神女依旧在往前走,身披白纱一身仙意飘飘,似是全然没有看见那柄急速放大的月胧。在月胧贴上炽热的皮肤前她笑了,笑得极为温柔,恍恍惚惚与那日的女孩的影子重叠。当易涵渊感觉不对想要抽身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柄刀直直地往前刺,刺进了胸膛然后言灵神女抱住她,轻轻唱起了歌,声音缥缈幽远。她发动了言灵,眸底是深不见底的笑意。夕阳给她们涂了一层彩釉,就那样站立着,像一具雕塑然后双双倒下。

      [I love you,Miss Black Cat.]
      [我爱你,黑猫小姐.]
      [纵使无情无心无欲无求.]

      我没有赢,你也没有赢。
      蓝曜没有赢,赤旗也没有赢。
      就像一盘令人期待的棋局最后和棋了。

      言灵神女当初那柄月胧并没有伤到要害,也不知道是罪子手下留情了还是刺偏了,反正没死就对了,剩余的她不想再查探。而罪子饕餮在床上躺了三天忽然诈尸吓呆了一众赤旗人员这件事儿就不多提了。
      “涵渊不会死的,九命黑猫呢。”
      “你当初究竟把涵渊咋了?”
      “睡美人。”
      “……”
      涵渊是睡美人但我不会是王子,不会闯进王宫去吻醒她。我能做的,只有坐在水晶棺材边,握着她的手,给她唱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反正我拥有足够的寿命等待她有一天能够醒来,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沉睡,毕竟可是九命黑猫呢。

      “那你当初为什么没让她睡一百年?”
      “不小心出了差错而已啊!笨蛋!”

      春日阳光明媚,樱花开的正好,一簇簇毛茸茸的粉色白色拥挤在枝头斗芬芳。看着那个安静玉立的身影依旧那么清冷那么遗世独立,她眼眸里的笑意一点点加深,然后抿着柔和的声线吟唱那首曾经吟过的歌谣。易涵渊看着她,眼里的冰冷一点点坍塌瓦解。最后她上前一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和风拂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春雨如油,正是一年中最好季节。

      [请你在和风里常回首,莫理会时间日月悠悠]

      “混蛋你在给女儿灌输什么不良思想!她还这么小啊喂!”易麻麻穿着爱心围裙怒瞪着正在给软萌萌的女儿讲故事的北岛炎。
      “诶亲爱的别这样嘛……”北岛炎打了个哈欠,神色诡秘,“战争结束了最后还不是happy END的嘛……反正你大概也不介意我说说你妹妹的风流韵事吧……”
      “风流韵事你妹啊!就北岛狐狸你想到处拈花惹草勾搭姑娘吧!”易麻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阴沉着脸把北岛炎从女儿跟前拽开,而自家女儿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的看着麻麻,但被自家麻麻温柔的拍了拍头发了块糖。
      “不过话说涵渊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北岛炎笑:“爱,为的是相聚,为的是不再分离。”

      “嗯……等等你怎么知道?”
      “从小动物那套出来的哟~”
      “混蛋你在外面到底勾搭了多少姑娘!”
      “不过话说汪汪我倒真的很喜欢小动物当初的那支曲子~不应该是誓言?”北岛炎忽然转移了话题,易麻麻一呆,“什么?”

      [要是我忘了你,]
      [愿我的双手枯萎,不再弹琴]
      [要是我忘了你,]
      [愿我的舌头僵硬,不再歌吟]

      这是当初言灵神女时对自己许下的愿望,神女拥有神力,愿望会成真。她是怕有一天,自己真的高高在上无心无情无欲无求的那天,忘记了九条命的黑猫小姐,忘记了一切过去,只剩下背弃和逃离。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未成真,言灵神女依旧能唱起美妙的歌,而九条命的黑猫小姐,也许会用余生,去听完神女的每一首歌。

      [他追逐我,我像只小鸟般逃离神殿]
      [他追逐我,我像只小鸟般逃离城市]

      [Please call me deity.]
      [请叫我神明.]
      [I’m not in the mood.]
      [我无心.]
      [I’m ruthless.]
      [我无情.]
      [I have no desire.]
      [我无欲.]
      [I have no requirement.]
      [我无求.]
      [But I love you,Miss Black Cat.]
      [但是我爱你,黑猫小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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