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 人间道 （景卿）仙剑三同人》华那砂

9、第九章

　　待顾留芳讲课归来，飞蓬正好睡醒了。他拉着顾留芳就要出去。“走走，我还想吃些人间的东西。”
　　“等一下。”顾留芳皱着眉头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认真地对飞蓬道：“飞蓬，我要跟你说些人间的常识。”
　　“啊？什么？”
　　顾留芳十分认真说道：“在人间，凡人要生生不息繁衍子孙，需要男女配合，这就是所谓的阴阳之道。所谓阴阳，就是男女。正所谓独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之道在于和合……”
　　经过一天的沉淀，加上经文的熏陶，顾留芳自以为找到了解决现今困境的方法。他想飞蓬可能是因为久居神界，不了解人间男女之事，更不了解人间的交往规则，才会有如此奇异的行为。只要在旁提点，跟他解释清楚，解开误会就好。
　　于是他一回来，就跟飞蓬讲道，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说起，到阴阳调和传宗接代，力求把模糊的理念说清楚。
　　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就是所谓的夫妻之道。你懂了吗？”见飞蓬还是一脸不明所以，以为他还是不懂，顾留芳决定继续解释。“简单说来，就是男女之情……”
　　“这个我懂啊。”飞蓬点头道：“我虽然是天界神人，但也明白这些。”
　　“你？你怎么会明白？”
　　见顾留芳怀疑，飞蓬笑道：“神界不但有神人，也有神女的啊。”
　　顾留芳疑惑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满脸通红。人家早就知道的事，还需要他这个肤浅小儿受戒道士来解释？自己也太狂妄自大了些！
　　“啊，我昨天听说今天会有什么篝火，很好玩，我们快去吧!”不由分说就扯着顾留芳出门，不给他思考的空隙。
　　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飞蓬缠着顾留芳要去尝尝所谓的辣椒。
　　“你确定？”顾留芳带着飞蓬找到一家凉粉的小摊儿，看了看每个客人碗里飘着的深红色，迟疑地问飞蓬。
　　“我确定。”等了好久的凉粉终于上桌了，面对红红的辣椒油，飞蓬好奇心激增，迫不及待地夹了塞进嘴里，顾留芳阻止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
　　“嘶，呸呸，好呛人！”猴急地嚼了几下，觉得味道甚好，凉粉下肚后辣椒的后劲上来了，辣得飞蓬一直吐口水猛地吸气，舌头又麻又呛，连呼吸都困难，双眼不断冒水，怎么也止不住。
　　“留芳，怎么办……”他泪眼模糊地向顾留芳求救，模模糊糊看见顾留芳在笑。“你怎么还笑……”他的嘴巴也好麻。
　　“抱歉，”顾留芳拿了一碗水，“喝点水会好很多的。”
　　飞蓬迫不及待就着顾留芳的手把一碗水都喝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果然辣椒不好吃。不过挺过瘾的。”
　　顾留芳又笑，见飞蓬双眼盈盈，也不多想就抬起衣袖给他擦拭泪水。“像个孩子一样。”
　　擦了眼泪，他的手却被飞蓬握住拿不回来。除却了泪水，飞蓬的双眼更明亮，盈满了笑意。
　　顾留芳心头一跳，感觉飞蓬捏了一下他的手，他差点跳了起来，用力把手扯回来。
　　“太辣就不吃了，我们去吃其他吧。”他很不自然地率先走了，没有看到飞蓬一直追随的目光。
　　苗族能歌善舞，无论何时，说跳就跳。在篝火会上，苗族族人围在篝火四周跳舞，但因没有任何舞蹈底子，顾留芳选择在一旁观看。
　　“他们看起来很好玩。”飞蓬感叹，虽然没有一点加入的意思。
　　“你不去玩？”
　　“你呢？”
　　顾留芳淡笑，“我不善此道。之前紫萱姑娘倒是教过，但我资质不高，也学不会。”
　　飞蓬转头看他，见顾留芳仍然淡笑着看人群，他却没了笑意。他想了一下，突然拉了顾留芳跳进舞圈中。
　　“哎，怎么……”
　　“留芳，我们来试试。我也不会，出丑我们一起。”他不由分说拉着顾留芳，学着其他人转圈，因为不懂，老是转错，很容易就跟别人撞在了一起，两个笨拙的人哈哈大笑，也不觉得难看。
　　“哈……好累……”顾留芳累极了一下躺在草地上，仰面看着满天繁星。
　　“挺好玩的吧。”飞蓬躺在他身边，肩膀碰碰他的。
　　“嗯，是没错。”顾留芳翘着嘴角，想起刚才自己的蠢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人间很热闹吧。”顾留芳坐了起来，远远看着那些还在唱着跳着的苗族年轻男女，问飞蓬。
　　“是啊，人间比神界热闹多了。”飞蓬点头，对这人间的欢声笑语和繁华灯火已经开始眷恋了。“神界太冷清，太安静了。”在这儿就算离得篝火远远的，也还是能感受到热闹和欢乐。
　　在人间，处处都有昂扬的生气，不像天界，千年万年如一日。
　　“那你会不会寂寞？”顾留芳看向他，飞蓬笑了一下，也坐了起来。“很寂寞。”
　　“那……”顾留芳刚开口，没料到飞蓬凑了过来，在他的唇上啾了一下，“能跟你结识实在太好了。留芳，我想我喜欢你。”
　　顾留芳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差点滚到地上。“你……”
　　“顾留芳！”一声娇喝惊到两人，只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少女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怒目而视，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紫萱姑娘……”顾留芳站起来走了两步，手被人拉住了，他回头，见到飞蓬强势的眼神。
　　“放手。”顾留芳低声说，怎么也挣脱不开。听见少女又喝道：“不知廉耻！顾留芳，你竟然……竟然和一个男人……不要脸！”
　　“闭嘴！”飞蓬“唰”地起身，半挡着顾留芳，“你怎可出口伤人！”
　　“哼，就是你!”紫萱扬着头看他，“留芳原本是喜欢我的，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
　　“你！”飞蓬气得差点冒烟，他盯着紫萱看了半晌，冷笑一声，“原来是女娲后人。哼，我劝你一句，既然有女娲血脉的使命，就不该耽于凡人之情，别让你所谓的多情耽误了别人一生。”
　　“你！”紫萱气得发抖，“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男人，你才会害留芳。我会把留芳救出来的！”
　　“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判。”飞蓬气极反笑，拉着顾留芳就走，“不用理她，留芳我们走。”
　　“你……”眼看顾留芳被拉着走，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紫萱跺脚，“你等着，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顾留芳，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