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 人间道 （景卿）仙剑三同人》华那砂

17、第十七章

　　“怎么说？”另一个兴趣被勾起了，兴奋地问。
　　“唉，要说那是神物，我们都是修练之人，谁真的见过神物？不过啊，有天夜里，我经过师傅房间，听见师傅和几个师叔在说悄悄话。”
　　“说的什么？”另一个心急地催促，“不会是师傅师叔们真有成仙的，到天上拿下来的吧？”
　　“这倒不是。”那师弟摇头，“说来也怪，师傅跟师叔们说的是什么‘果然……难以销毁’，还有‘集合我几人之力，把它烧个灰飞烟灭。’很奇怪吧？好像那块木片有什么力量一样。”
　　顾留芳听着，心口嘭嘭直跳，呼吸已经乱了，只是外头两人太兴奋没有注意。
　　“还有你猜，刚才我帮师傅的时候看见什么了？”一个在卖关子，另一个赶紧追问：“看见什么？”
　　“嘿嘿！师傅和几个师叔正施三味真火炼炉，那炼丹炉突然升了起来，慢慢发亮，‘砰’的一声响又跌回地上了！后来我整理丹炉的时候发现，里头有一层金色的灰！这还不玄，”他比划了一下，“金色的灰竟然会浮起来，好像什么气一样，一开炉盖见光那些金灰就碎成了闪光，连颗尘都不留下！”
　　看另一个傻眼了，他感到很有满足感，“师傅让我把这些灰都收起来送去给他，我敢肯定，这些灰是那木片留下的残骸，有力量着呢……”
　　身后的门“砰”一声被很大的力气打开，两个师弟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顾留芳站在那儿，连忙起身，“顾师兄。”
　　看到顾留芳脸色严肃得不太对，两个师弟急忙解释：“师兄，我们是听师傅的吩咐才在这儿，不是偷懒不去上课……”
　　“在哪儿？”顾留芳盯着他的眼睛，“那些金色的灰尘，在哪儿？”
　　那师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捂着腰间，“师兄，这个可是师傅要的，不能给……”话还没说完，顾留芳就向他扑了过去，吓得他连忙躲避，但是反应不够快，被顾留芳一下扑倒在地，头重重碰上地板，痛得他头晕眼花，顾留芳趁机抢走了他腰间的小锦囊。
　　另一个师弟连忙劝架，扯着顾留芳起来，“顾师兄，这些灰有什么好看的，你快起来别压着孙师兄。”
　　顾留芳被拉了起来，他的注意力已经在手上的锦囊上。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封口绳，里面像是呼吸一样喷出来一些金色的灰尘，在锦囊上方形成了一圈奇特的烟雾，一旦碰触到阳光就闪着光渐渐消散，的确是什么也没留下。
　　顾留芳愣了。记得飞蓬与他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过，神树是气流的汇集，清明的上升浑浊的下沉，天界的神树是晴朗之气的汇集地。换言之，神树是所有清气凝聚而成的，它并不是一棵树，而是树形的气。
　　作为树皮时候，它跟一般的树皮没有两样，可一旦被碎成粉末，就会跟随着天地的气流转，往归属地而去。
　　锦囊口不断轻轻喷出烟雾，又不断被阳光照射而碎了无影无踪。顾留芳愣了好一会儿，心头一颤手发抖，锦囊掉到了地上，那些金色的灰几乎全被洒了出来，一下子都闪着光消失了。
　　“啊，金灰！”那孙师弟撞着头迷糊的，刚醒过来就见到锦囊掉到了地上，惊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又晕过去。“顾师兄，那可是师傅要的！这可怎么办！”他哀嚎着，谁知顾留芳突然冲到他面前，粗鲁地扯着他的衣襟。
　　“顾……师兄？”从没见过一向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顾师兄这么凶狠，孙师弟有点被吓到了。
　　“你刚才说，这些金灰是师傅和师叔炼了三年的，它原本是一块木片？”
　　孙师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师傅用三味真火炼了好久，每天晚上都是。”
　　“那木片什么样的？”
　　“木片……”衣襟又被扯了一下，可能是顾留芳等得不耐烦了，孙师弟急忙道：“木片……一边光滑，一边有皱痕……好像是树皮一样……”
　　顾留芳猛一松手，孙师弟的头再次感受大地，痛得呲牙咧嘴。“顾师兄，你是怎么……”
　　还没说完就看见顾留芳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这时候才发现顾留芳光着脚连鞋都没穿。
　　什么事啊到底？至于这么着急么？
　　天色暗了下来，沿途的师兄弟们都招呼着去吃饭，见了疾行的顾留芳纷纷跟他打招呼。但顾留芳没空回应，跑到师傅的房间没有找到师傅，扯着一个经过的师弟就问。
　　“师傅跟几位师叔在议事厅商量事情。”那师弟刚说完，顾留芳又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议事厅，顾留芳正想冲进去，门口的两个师弟却拦住了他。“师兄，师傅和几位师叔正在商议，现在不方便会见。”
　　顾留芳冷着脸，气势汹汹推开师弟们便闯了进去。“师兄！”两个师弟连忙追进去。
　　“师傅。”
　　师傅和几个师叔见顾留芳一脸严肃甚至带着质问，心下有些明白，跟后边的两人说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等那两人走了，顾留芳才问道：“师傅和师叔，当日为何要欺骗留芳？”
　　“这从何说起……”师傅还想打马虎眼，顾留芳却不给他机会。
　　“师傅不用再欺瞒弟子了，那炼丹炉还有金灰的事，弟子都知道了。当日您说的神树树皮化成粉末，事实却是您和几位师叔用三味真火炼了三年才把它烧成了金灰。师傅，您为何要骗我？”顾留芳眼神灼灼，质问师傅。
　　心知始终是瞒不过，师傅也不掩饰了。“留芳啊，为师和各位师兄弟，为了不让你误入歧途，才编下谎言。”
　　一位师叔也帮忙讲话。“留芳你可知否？他并非等闲之辈，责任重大，不应坠入情爱，罔顾其职责。”
　　“我才不在乎！”被激得气了，顾留芳也口不择言。“什么歧途，我要走的是本心之路，他也是，师傅和师叔们何必要相逼至此。”
　　说的他们这些老家伙好像做了多龌蹉的事情，师傅脸上变色，“你若执意跟他，只会生生世世陷入情劫，永世不得翻身！”
　　“就是，他是天神，你却……”
　　顾留芳激动地打断了师叔的话。“我才不管是谁！我只知道，他能令我哭，令我笑，令我开心，令我难过，令我朝思暮想。他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我的生命是有意义的人。我要生生世世都跟他在一起！”
　　“许不得！此愿许不得啊！”师傅和师叔们惊恐得异口同声。
　　“人神结合，还是双阳相交，有违天理啊！你到是想想，你们两个在一起会带来多大的灾难，无人知晓啊。”师叔吓得胡子都在发抖。
　　顾留芳却哼了一声。“既然后事无人可知，就要顺了自己的心，就算明天死了，也毫无遗憾。”
　　“你胡闹！”师傅气得拍案而起，但却吓不倒顾留芳。他盯着师傅双眼，后者反而被看得心慌。
　　“我要还俗。”顾留芳吐字清楚说道。“这是我三年前对他许下的承诺。我不能言而无信。”
　　师傅猛地倒吸口气，“你……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守在门外的两个师弟其实听得也不少了，师傅一声叫唤，他们连忙进来，见此情境，也为难了。
　　顾师兄深受师傅宠爱，师兄弟们也对顾师兄十分敬爱，这“捆起来”可是重了。
　　见他们不动手，师傅又发令一次。“捆起来！”
　　两个师弟有点慌了。“师傅，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师兄，快给师傅赔不是。”
　　“我没有错。”顾留芳也不看他们，昂着头不肯认错。
　　师傅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给我拉下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