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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清晨五点,怀念被自己吓醒,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侧头又看见身旁仍然安然酣睡的睡颜,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脑袋中又蹦出今天上晚班的讯息,才幸福地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待怀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7点十分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果断放弃了赖床的念头,蹑手蹑脚的起床。
      卧室外边仍然一片寂静,冬日的阳光透过半遮半掩的窗帘将宽敞的客厅染得一片温暖。怀念觉得口渴,便悄悄地向厨房走去,路过餐厅时眼睛瞟到了餐厅桌子上的白色便签条。原来奶奶早早的就出门晨练了,还特地嘱咐怀念一定要等她回来一起吃早餐再走。
      怀念放下纸条,在不太熟悉的厨房了摸索了半天倒了杯白开水,便扶在餐桌的椅子上边观察张怀念家里的整体布局与家具风格,边怡然自得的喝水。
      听到开锁的声音,怀念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结束晨练的奶奶,当看到进门的是拎着购物袋一身长款白色羽绒服的冷禹温时,怀念的大脑状态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懵。
      怀念就这么僵硬的举着水杯,盯着冷禹温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倒是站在玄关处的冷雨温处事不惊,眼光落在怀念身上只几秒钟,就弯腰脱下鞋子,拎着购物袋往厨房走,经过怀念身边的时候还用温和的口吻十分自然的说了句“早安。”
      “早..早安呐。”
      接着听到身后的冷禹温打开购物袋的声音。怀念保持着背对着冷禹温的姿势没有动,尴尬的举着半杯水继续喝。想要转身去帮忙,这副没洗脸没刷牙发型凌乱的邋遢样子让怀念没办法淡定的行动。想赶紧去换衣服洗脸,不知怎么的就是迈不开沉重的步子。
      在怀念举步维艰的关键时刻,张怀念小朋友忽然打开卧室的门,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朝怀念走过来。怀念在心里欢呼雀跃的默念着“Oh My God,传说中的救世主。”
      张怀念双手捧着脸,瞄见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冷禹温,一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惊喜状,激动的跳过去往冷禹温身上扑。
      “怎么又光着脚。”冷禹温略带责备的看着张怀念的小脚。
      “舅舅你不是说过几天回来嘛,怎么今天就归来啦?”张怀念撒娇的语气十足。
      “不喜欢?”
      “没有,我就喜欢清晨这种浪漫的surprise.”
      “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拿拖鞋。”
      当然怀念在冷禹温出来拿拖鞋之前,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灰溜溜的消失在餐厅。

      怀念扎完马尾辫就朝餐厅走去,冷禹温与张怀念一大一小已经坐在餐桌上等怀念了,怀念坐下时说了声不好意思。
      “没关系,女人梳妆打扮都需要点时间,我懂。”还拍拍自己的胸脯。
      冷禹温弹了一下张怀念的额头,“别贫嘴,快吃饭。”
      “不用等太姥姥吗?”
      “早上有事晨练完就直接走了,她让我带早餐来和你们吃。直接再送怀念姐姐去上班。”
      “什么嘛,你回来的事情太姥姥知道啦,就我和怀念姐姐被蒙在鼓里。还有太姥姥都七十五高龄了,总出去我都放心不下”
      “什么,奶奶已经七十五了么,我一直以为她才六十多岁的样子,好年轻,结婚应该也蛮早的。”怀念被这个事实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本来身体就很好,还喜爱保养。”冷禹温细心的给怀念解释。
      “怀念姐姐,你多大了?”张怀念啃着一个油条,呲牙咧嘴的问怀念。
      “二十二了其实。”
      “我们家女人都秉承了早结婚早生子的观念,你准备准备,快了。”
      “…….”
      “话说我都13岁了,也要趁早抓紧感受一下我五彩斑斓般放纵的青春。”
      冷禹温,怀念“…..”

      临走前,怀念故意装作不苟言笑的样子面对张怀念小朋友。
      “张怀念同学,请务必要把昨天留的英语练习完成,记住是全部,不是二分之一。”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真实姓名了呢,我记得我告诉你我叫张秘密啊。”斜着眼神一脸怨气的看着冷禹温。
      冷禹温将车钥匙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又伸出手拿着文件夹,微微笑着用手背轻轻擦了擦张怀念的脸颊,“你还想带着假名字瞒天过海多久。”
      “哎,怀念姐姐你装的也太像了,一天一夜都不识破我。”
      “别岔开话题,练习什么时候做?能做完吗?”
      “大约在冬季。”
      “又调皮,乖乖在家等太姥姥,陌生人不要给开门,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二位快去奔赴小康生活吧。”

      “做前面。”冷禹温看见怀念朝后车门走的时候说了一句。
      突然想那天晚上冷禹用低缓柔和的语调对她说的那句温言抚慰,怀念此时仍然感到安心。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见冷禹温起,怀念就莫名其妙的带着种尊敬的态度去面对这散发着满腹经纶气质的男人。

      “中班?”冷禹温打完电话等候红灯时目不斜视的问道。
      “不是,晚班今天。”怀念侧过头看到冷禹温的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方向盘。
      “几点开始?”
      “两点上班。”
      冷禹温似乎在沉思考虑着什么,信号灯变成绿灯的那一瞬间,冷禹温说出了他平衡很久的结论。
      “先陪我去趟医院,再送你回家。”

      因为进地下停车场还要拿票据,上楼也要麻烦的多。结果导致在医院的室外停车场找了好久,冷禹温也没有看到空的停车位。
      “有驾驶证吗?”冷禹温认真的看着怀念。
      怀念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会倒车吗?”
      “还行吧。”
      “那好,你找个车位停车,实在没办法就去地下停车场。我十五钟左右出来,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找你。”说完便拿着后座的文件夹头也不回的丢下了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怀念。
      怀念叹了一口气,换到主驾驶,开始又找了一圈的停车位。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一辆车即将撤退的迹象,便等在旁边。
      驾驶证是怀念高中毕业后知道利用高考证能优惠的才考的。可是考下来以后一直也没有碰过车,而科目二里的倒车这些项目怀念还补考了一次才通过。死到临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技术不行。
      怀念给自己加油打气要倒车的时候,听到有人敲车窗,怀念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外面,不一会又没耐心敲了敲。怀念小心翼翼的降下车窗,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那。
      敲玻璃的人面无表情,冷漠的气质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一双桃花眼射出犀利的目光。相比冷禹温的温文尔雅和谦谦有礼中带着少许的疏离,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不能轻易靠近的冰山型男,那目光盯得怀念不敢问出任何问题。倒是后面的男人戴着副眼睛,斜跨个背包,长相普通,谦逊和蔼的样子。
      像是自己被打扰了一般,前面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眼镜男。眼镜男收到信息后半信半疑的跑到车前低头确认了一下车牌号,又十分确定的对着那个冷漠的男人点了下头,“师傅,对啊,是冷主任的车。”
      怀念一听冷主任,就确定了他们找冷禹温的猜测,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冰山说:“冷禹…..”
      “我知道了,谢谢。”冰山用清冷的声音打断怀念朝医院正门走去。眼镜男跟着他还不忘一个劲的回头看车里的怀念,那表情掺杂着好奇和兴奋,不知怎么得就让怀念联想到热爱八卦的狗仔队。
      怀念目视前方准备继续战斗,眼睁睁的就看见一个女人轻车熟路的将车停在了她一直等候的停车位,怀念连哭的心都有了。后果就是怀念印证了冷禹温那句‘实在没办法就去地下停车场。

      无聊的点开广播听了会,各种感情倾诉和商业广告让怀念听了就没劲,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冷禹温给自己打电话。怀念想到冷禹温刚才拿着文件夹匆忙离开的模样,怕他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好意思打电话催促,就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所在地下停车场的具体位置,冷禹温也没有回复,就关了广播趴在方向盘上静静的等。
      三院怀念来过很多次,闲着没事,要不要去眼科找冷禹温,反正有手机可以联系。怀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还是锁了车朝电梯走去。ABC三个电梯怀念朝最近的的B处的电梯走去,记忆中眼科好像在三楼,怀念站在单号电梯那里等待。
      正要高兴的朝电梯里迈进时,忽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怀念回头便看见了冷禹温焦急的神情。
      “总算找到你了,你要跑去哪里?”

      冷禹温走的匆忙,把静音模式的手机落在了车里,怀念愣是没发现手机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冷禹温没有松开怀念的手腕,边走边问怀念车停在哪里。找到车子,冷禹温直接帮她开了副驾驶的门看着她做了进去,才绕过车走到驾驶一侧进车里坐下。
      怀念悄悄动了动一直被冷禹温握住的手腕,刚刚被他抓的有些疼,现在皮肤有些微微发红。出了地下停车场,阳光充足的车里怀念竟然看到了冷禹温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莫非刚才他找了好久?
      下车时,冷禹温说了句抱歉,让怀念等这么久,怀念笑笑回答真的没关系才下了车。

      到了家已经十二点,拿着换洗的衣服就进浴室洗澡。
      沐浴在花洒下,怀念抬起刚刚被冷禹温抓住的手腕,肤色已经恢复正常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手腕上,怀念忽然很想知道冷禹温是怎么样搜索遍室外的停车场又神通广大的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准确的找到自己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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