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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那天晚上,怀念将那个号码存成了冷先生。
      周一那天,冷禹温真的如约按时出现在超市门口。张薇然眯着眼睛窥探车内的身影。
      “我可以肯定这男人是那天那枚极品,真心祝愿你在短时间内拿下他。”
      “如果你任务失败,就考虑考虑张壮吧。”
      “给我个理由。”怀念撇开张薇然的魔爪往前走。
      “张壮很…..起码他很善良嘛…..”
      “我本着慈悲为怀的心胸将这善良的男人赠与你可好?”
      “说说而已嘛…”
      “不接受就杖毙。”
      “…”

      第二天晚上,怀念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美剧,忽然听到了短信提示声,怀念仍然将视线锁定着屏幕,身体却以极度扭曲的姿势伸到书桌的左前方摸到手机,握着手机一直将关键部分看完,才按下暂停键,低头看信息。当看到冷先生这三个字时,怀念立刻将腰板挺直,肃然起敬的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发来的短信。
      “原本周四的英语课张怀念想要改到周五上,那天是元宵节方便吗?另外我明天需要到外地出差,上课那天不能去接你,抱歉。”
      怀念赶紧给冷禹温回了条信息“方便,没事没事,冷先生一路顺风啊。”
      等了好久,那位冷先生也没有再回信息,怀念才继续喜滋滋的继续看美剧。当画面定格在主角们乘飞机的画面时,怀念脑海中忽然闪过曾经高中物理课上,物理老师语重心长的那句“祝人一路顺风的人都是文盲,孩子们呐,应该是一路逆风。”

      #

      元宵节那天,怀念提前和同事换了班,一大早便心情愉悦的出去赴约。到了咖啡店,怀念看到叶沁脸上乌云密布,高钟鸣在一旁如坐针毡的模样。
      “什么情况?”怀念坐下便问叶沁。
      “我期末英语竟然挂了,竟-然-挂-了。我为了期末考试可是挑灯夜战一周啊,还想让我怎么样。”
      “鸣哥,那你为什么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怀念看了看唯唯诺诺的高钟鸣。
      “刚刚闲着没事,就帮她查了一下期末成绩…..谁知世事难料啊….”
      “叶沁,你平时成绩怎么样?”
      “绝大多数都是C。”
      “活该你被挂。你看看我,科科课堂表现表现都是A。”
      “哼,是,你多厉害啊,连你那胸都是A,我这C可比不了。”
      “哎,媳妇儿,你看你这心直口快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对着我出气行,但不能不经过大脑说真话。”
      “…..”

      不一会,袁艾心驾着个眼镜出现了,拉出叶沁旁边的椅子就要坐。
      叶沁一条腿搭在椅子上,挑起眉毛看着袁艾心,“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哀家身旁入座的?”
      袁艾心:“我带礼物了。”
      叶沁:“牌子。”
      袁艾心:“CHANEL。”
      叶沁:“请坐。”
      怀念和高钟鸣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香港是不是特别棒,奢华的都让你迷途知返,从此打算埋头苦读了。”怀念碰了碰袁艾心架在脸上的大眼镜。
      袁艾心:“你想多了,就是奢华的让我更想堕落。”
      怀念:“没艳遇个什么混血帅哥吗?”
      袁艾心:“没仔细看。”
      叶沁一脸鄙夷。
      叶沁:“能力不行,就不要找借口。”
      袁艾心:“真没有我们沁姐勇猛,去年暑假去云南的时候在酒吧都能认识个男的。”
      怀念:“哎,我记得,我记得,他是个北京人,还给叶沁留了微信以后要带她逛遍北京呐”
      叶沁,高钟鸣:“……..”
      高钟鸣喝了一口咖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袁艾心和怀念。
      “我就愿意和你们出来,真的,让我长见识。”
      叶沁,袁艾心,怀念“……”

      鸣哥因为袁艾心和叶沁无意间透露的‘秘密’,特意请了几个人吃了日本料理自助。冒着撑破肚皮的危险猛吃后,袁艾心提议元宵节后可以集体在冬夜中散散步,又像模像样的提出“走百步,走百病”的元宵习俗。怀念看离给张小朋友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欣然同意了。
      高钟鸣看着叶沁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捏了捏叶沁的手。
      “你看,你们姐妹走百步,奴才是不是可以先撤……”
      叶沁歪过头仰视高钟鸣,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高钟鸣,你今天情人节要是晚上不陪我看烟花,我就和你黄。”
      “能吗,我是那样的人嘛,你知道我陪伴在沁姐身旁的这一年里,每走一步棋那都是小心翼翼。”
      叶沁笑着满意的点点头,朝前走。高钟鸣嘘了一口气。
      怀念的拍了拍可怜的高钟鸣,“每天这么被她压榨,你不压抑吗?”
      “别憋出脑梗塞了。”袁艾心笑的前仰后合。
      “那不能,我都佩服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自我调节功能,内分泌绝对正常。”
      袁艾心,怀念:“怎么调节?”
      “每晚临睡前必唱一遍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怎么样,是不特别棒,一起?”
      “咦,不对啊,媳妇儿,国家出台政策禁止放烟花了,咱俩还怎么看呐?”高钟鸣冲着前面的叶沁撕心裂肺大喊。
      “那我把你炸了当烟花看。”
      大家都感觉着叶沁这回音特别悠长。

      怀念到张怀念家的时候。小朋友礼貌的站在玄关处迎接。怀念探着身子寻找奶奶的身影。
      “不要找了,舅舅去北京出差了,要几天以后才回来,不在。”
      “我知道,你太姥姥不在家吗?”
      “啊,原来舅舅早都和你通私信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怀念一脸黑线,“你太姥姥到底去了哪里?小公主。”
      “太姥姥上楼和别人打麻将了,隔几天就要赌博。我听人说赌博是种病,要治。”
      “你太姥姥那是种适当的休闲娱乐,别担心。周一布置的几篇完形填空做完了没有?”
      “额……记忆中貌似,好像做了。”

      怀念笑着摇摇头,推着小朋友进了书房。
      怀念把她完成的几篇作业批改了,发现小朋友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英语的基础不太扎实,再加上有的惯用用法不知道,从总体上来说还是孺子可教的。
      怀念耐心的给她讲了诸如in the hospital和in hospital这些细节的部分,又让她拿新笔记本将细小的知识点记录下来,小朋友一脸的不情愿。
      张怀念频繁抬头看表的动作把怀念逗乐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怀念又拿了些新的完形填空给她来做,她就撅起差不多能挂瓶子的嘴来表达自己强烈的抗议。
      “那咱们就写兵马俑的作文,挑战下你自己。”
      “哎….还是写完形填空吧。”

      看着小朋友乖乖的埋头写习题,怀念觉得没事做,就起身走到书架旁边想挑本书看。结果大概在庞大的书架上找了半天全是各式各样的关于眼科的中文和英文医学著作。
      什么类似于Clinical Neuro-Ophthalmology,Ocular Disease: Mechanisms and Management.怀念大略能看懂书名,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下来试探的翻看一下,翻了两页,就抽了抽嘴角放了回去。感觉自己在这些艰深晦涩的书籍面前脑门上只配写两个字——白痴。
      怀念不甘心的又重新绕了一圈,终于在书架的右上方向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自己听过的英文著作The Great Gatsby。没有想到冷禹温竟然也愿意看这样的小说。
      事实上,怀念很愿意看这些名著小说,又由于英语专业的原因,也读过很多英版原著,但是这本了不起的盖茨比怀念却一直没有看过。
      怀念坐在后面的摇椅上认真的看了起来,Gatsby这个人只在第一章结尾部分真正亮相,名字却从头到尾一直若有似无的贯穿着。怀念津津有味的开始第二章的时候,就听到小朋友呼唤,抬头就撞上她极度哀怨的眼神。怀念将书放在摇椅上,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起红笔照答案帮她批改完成的练习。
      张怀念趴在桌子上盯着怀念面如芙蓉的脸颊上垂下来一缕好看的头发。
      “怀念姐姐,你认识我舅舅有多久了?”
      怀念批改的动作顿了一下,想了想了至今才四的见面次数。
      “应该快半个月了。”
      小朋友把下巴放在Hello Kitty睡衣露出的纤细的手臂上,用嘴对着皮肤吹气,发出种奇怪的声音。
      怀念继续批改着练习,想了想问出了昨天就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昨天不想上课?”
      “昨天晚上是好朋友的生日会,真的好想去。“
      “你舅舅肯定不会轻易的同意。”
      “当然,我可是压下我的法宝和舅舅谈判了好久。”
      “什么法宝?”
      “这个月的补习班舅舅不用再听我唠叨摆姿势了。”
      “什么?摆姿势?”怀念终于好奇的停下笔看着小朋友。
      “就是每周末的补习班,我都让我舅舅去接我,然后让我舅舅下车靠在车上摆出各种模特一般气势宏伟的姿势迎接我。”
      “为什么要这样?”怀念哭笑不得。
      “因为他帅啊,特别给我长面子,我同学都超级羡慕我。”
      “那他每次都照做么,我是说那个你设计的那个,那个姿势。”
      “当然不,仅仅第一次接我的时候下车冲我招招手,怕我找不到他。结果就让我同学撞见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你懂得,不解释。”
      “他不喜欢,你还总设计姿势。”怀念还挺想看看冷禹温当时的表情的。
      “没办法,本人有强迫症。”
      “真是…..”
      “还有,我每次看见他出水芙蓉的美貌,总有种冲动”
      怀念想着绝对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就听到她铿锵有力的回答。
      “叫他爸爸的冲动。你说我会不会有点对不起我亲爸爸,总有种愧疚感。
      “不会,孩子偶尔龌龊的幻想我理解。”
      “……”
      怀念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郑重其事的说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上完辅导课,两个人觉得无聊,竟然开始玩起了斗地主游戏。怀念除了手机里的袁艾心帮着下载的糖果粉碎游戏,其余真是一无所知。这么大名鼎鼎的斗地主,怀念竟然没玩过,遭到某个人的强烈鄙视。带着新奇劲,两个人竟然一直玩了好久。
      待奶奶拿着元宵推门而入的时候,怀念才发现奶奶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晚上十点了。怀念连忙开始穿衣服准备回家。
      “丫头,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就我们老小两个。再说这么晚了,禹温不送你,奶奶我怎么放得下心。奶奶赢钱了,住下吧,住下吧。”奶奶一脸兴奋,合不拢的嘴巴的样子十分可爱。
      后来又躲不过小朋友的软磨硬泡,无奈给妈妈打了电话报了声平安,就真的在元宵节那天真的住了下来。

      晚上,奶奶给找了件小朋友妈妈的衣服让怀念穿,没想到很合身,又有和小朋友一起打打闹闹的洗漱完毕,进了她的房间和她一起睡觉。
      等到两个人关灯躺到被窝里就已经十一点多了,怀念帮她盖好被子,才发现小朋友是真的很喜欢粉色,衣服和房间都是充斥着温馨的粉色。
      张怀念正对着怀念侧躺着,漂亮的眼睛眼黑暗中发亮,她盯着怀念,将被窝里一只手伸出来,冲着天花板摆出了一个V的手势。
      “怀念姐姐,你拥有成为我舅妈的资格,检验通过,晚安。”
      怀念一下乐了出来,“晚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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