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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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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几天而已,怀念就坐不住板凳了,准备向冷禹温家进攻。
下午就一节课,到了也是独自干等,怀念在寝室磨蹭到四点多,做了公交车去了三院。
拥拥挤挤的交通让怀念五点多才到目地。下午医院的人明显少了许多,怀念来到三楼的眼科,发现冷禹温不在,刚想打一通电话,诊室里之前见过的那名女医生走出来,看见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怀念迟疑了几秒,十分自来熟的问道,“哎?你花粉又过敏了?”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的病例,怀念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来找冷禹温的。”
“啊…现在已经都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
怀念额了一声,弱弱的说,“我找他有点私事,不是看病….”
那个女医生探究的瞄着怀念慢动作的点点头,然后又点点头,“啊…他现在正在….”话还没说完,一个斜跨背包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人身边往空空的诊室里一看,“不好意思,冷医生已经下班了?”
来人也是找冷禹温的,怀念定神一看,发现此女相貌清秀,一身清洁质朴的打扮,从脸孔来看应该和自己年龄差不了多少。
女医生对此种就诊的病人见怪不怪,模式的答应,“明天上午再来吧,现在都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那个女人后悔莫及的样子,“我特意挑着冷医生的下班时间过来的,结果路上堵车了…”此话讲出,女医生的表情有点错愕,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小兜里,“你也是私事?”
那人被问的一愣,“算…算是吧。”
女医生拥着两个人进诊室,“既然都是私事,你们就一起等吧,冷主任正在开会,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说完便忙自己的去了。她一走,诊室里十分安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客套的搭了几句话。
好奇心害死猫,怀念看着同样因为私事而等自己心上人的女人,礼貌的问她,“能问问你找冷禹温有什么事吗?”
此人一听问话之人直呼冷医生大名,心里敏锐的排除了医患这一关系层面,讲出自己的事情,“冷主任几年前给我母亲做过手术,因为家境原因,他当年帮我们付了医药费,虽然他一直说不用还了,可是我和母亲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后来我进入了报社工作,今天是想还他钱,然后想采访他做篇新闻稿。”
怀念直接跳过还钱的故事,“采访?”
“对啊,一来完成我的任务,二来真的是想宣扬一下这么优秀的医生。”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脚步声说话声渐起,几名医生路过诊室门口,看样子应该是散会了。不出一刻,冷禹温拿着笔和本走进诊室,发现仰脸甜笑的怀念。冷禹温松了松领带结,走向站起来的怀念,“怎么不在家里等我。”
再文明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怀念一个小时的伪装开始泄底,不需任何亲昵的动作,就让怀念的正牌女友身份暴露了。那个女医生强忍着惊异的目光拿着东西看了眼这个所谓的师母,而同在等候的女人微笑着,好不惊讶的看着冷禹温,“冷医生。”
冷禹温看着叫自己的人,两人貌似已经交锋了很多次,便直接说,“我都说了不要,快回去吧。”
料到冷禹温一定会这么说,那个女人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信封,“您这样,我母亲也不好受。”
冷禹温突然搂过站在旁边的怀念走过去,单臂褪下白大褂的一只袖子,“没有其它事话,就回去吧,再这样会耽误我们约会。”
习惯了冷禹温正义凛然的拒绝,突然的一句玩笑般的逐客令让那个女人脸色一红,将信封放进包里,“等一下,冷医生,我其实另有一事相求。”
冷禹温将脱下的白大褂搭在手腕上,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什么事?”
“我想给您写个报道,采访您一下。”
冷禹温听了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又回过身要走,那个女人跑到冷禹温和怀念的面前,“请别误会,我不是要发扬夸大您助人为乐的精神,就是想进手术室看下您手术,做个现场报道,让大众了解一下医生的劳累强度问题。”
以为冷禹温还是不会答应,她抿着嘴急切的等着。怀念看看搂着自己的男人,见他面部绘出一个略微缓和的表情,“好吧。”低头看看怀念捏着她的肩头,“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一会就好。”
不超半个小时,冷禹温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出来。冷禹温将她送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带着怀念来到一家南洋菜馆。
怀念看着端端正正坐在对面的人开门见山,“做过多少这样的好事?”
冷禹温皱着眉想了片刻,猜测到怀念所指何事,“没有多少。”
“眼科在你的领导下,病人肯定会省下钱,治好病早日康复回家了。”
冷禹温一笑没有回答,“一会回家还是回学校?”
怀念咬着吸管纠结,“都不回,去你家。”
冷禹温的笑容掩不住坏坏的痞笑,“冷氏宾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入住的。”他停顿一下,“可是要付出报酬的。”
报酬上次不是还说想来就来嘛。
怀念冲着冷禹温张开五指,“五块钱够不够?”
冷禹温笑着摇摇头,抓住伸过来的手,言语中难得透露股轻浮的味道,“入狼穴易出狼穴难,妄后果自负。”
怀念抽回被攥的紧紧的手,撇了一下脑袋用轻狂的语气应对,“大不了以身相许好了。”
到了冷禹温家,怀念趴在床上懒得动,冷禹温在进浴室洗澡之前神出鬼没的走进卧室帮怀念翻了个,让她仰躺在床上。
怀念抬着脖子看着走出卧室的人,“干什么呀?”
“趴着压胸。”
“…..”真是。
到底是谁在丰胸,怎么某些人比自己还积极。
感到热气涌出,看着冷禹温顶着头湿湿的头发出来,怀念从包里掏出带来的睡衣走进浴室,冷禹温看着新拿来的衣服,嘴角微微一提。
等怀念淋完浴之后,出浴室用手梳着吹干的头发,发现冷禹温半敞着浴袍坐在床上,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怀念一句“以身相许”说法过于慷慨,此时却没那么放松了。赧着脸皮告诉自己,情侣间的那点事,该来的总是会来。
冷禹温走过来,一把抱起还在忸怩的人,轻柔的放在床上,拿着宽大的空调被往两人身上一遮,扣着她柔软的腰,“放轻松,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怀念绷着的身子慢慢松弛,感受到她消逝的紧张,冷禹温落下一个安定的额头吻,“睡吧。”
然后,然后这个男人真的就没有任何不轨的小动作了。想到刚刚吃饭时冷先生的警告,说的倒是很吓人,其实...
就这么结束了?
怀念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没来。
正人君子这么一安慰,怀念真的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以为自己会一觉天亮,午夜时分却又恍惚间从梦里惊醒。冷禹温的手臂还搭在怀念的腰上,连带着被她弄醒。因突然从梦中醒来,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怎么了?”
怀念钻进冷禹温的怀里,“我梦见爷爷了。”又缩缩着身子,“他已经去世了。”
冷禹温拍拍怀念的后背,“那是因为他想你了。”可是怀念却在冷禹温的怀里使劲的摇头,直到摇到头晕恶心,“他怎么可能会想我,一个从来都不喜欢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想我。他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都在说自己没抱上孙子。”
冷禹温睁开眼睛,接受了窗帘缝隙中打进来的月光,继续听她说。
“他从来没抱过我,平时不领我出去玩,过生日也不会给我买蛋糕吃。总是冷着一副嘴脸,凡是爷爷应该给与孙女的爱他没有一项是做到的。我不是男孩,又不是我的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喜欢我就算了,最近总出现在我梦里折磨我又算是怎么回事。”
怀念的腔调开始颤抖,这些日子以来重复的梦让怀念头痛欲裂。很小的时候曾经对爸爸妈妈争论过,温云梅也和自己一样面临同样的烦恼。怀国明却始终教育怀念,不管怎样,他是你的爷爷,是长辈,你应该敬重他。久而久之,怀念这些话再也没有对他们在提起过。
控诉出心里的不甘,怀念吸了吸鼻涕,还往冷禹温白白的浴袍上一蹭,“更重要的是过年的时候,他从来不给我压岁钱,每次我的朋友们都会拿着从爷爷奶奶那收到的零花钱炫耀,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一分钱没有是什么心情。”
面对情绪不稳的人,冷禹温没有为她打抱不平或者以长幼尊卑的观念进行说教,反而提着已经恢复清晰的嗓音,“原来你的在意点是压岁钱。”
怀念破涕而笑,又拿着他的浴袍领子抹干净自己的鼻子,“我现在很伤心,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冷禹温捧着怀念让眼泪弄花的脸,吻着她的眼睛,吃掉一颗还粘在她眼角间温温热热的泪珠,“没关系,以后想要多少零花钱和我说,我的所有财产是你炫耀的资本。”
昨天晚上的情绪发泄让怀念一睁眼便是天明,身边的位置已是空的,冷禹温为了不吵醒自己,已经静悄悄去上班了。怀念睁着眼赖了会床后起身去客厅找到手机,刚开锁就被手机里的短信内容震惊到了。
原来大一新生军训结束后开学没几天,班长就通知班级同学这周末进行网上选课。怀念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把选课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换上衣服,洗了把脸就往学校赶。
因为选课的事情,田月这周末没有回家。怀念到了寝室就开笔记本,扔到床上开始刷校园网。
N大校园网一到选课就会全面瘫痪,龟速的校园网彻底让两人崩溃了,从八点开始,网页干脆一片空白,更不用提现在。怀念边狂刷网页边问躺在床上悠哉的田月,“你怎么躺下了?”
田月拿着手机蠕动,“有你这二百五手抽筋的刷网页,我还怕选不上课?”
“….”
虽然被骂了,怀念还是锲而不舍的刷新,“我想选个艺术气息的,什么影视欣赏这类的我很喜欢,你呢?还准备选性教育?”想起上学期田月因没选上性教育而哭天嚎地,怀念故意调侃她。
田月手朝脑门一擦,顶着个二八分的爆炸式刘海坐起来,“不选那个,光理论没实践,没劲。”
“….”
怀念恨不得一头撞在屏幕上。
大姐,这种事情你还需要怎么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