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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菠菜实在太难吃了 ...

  •   【内容提要】买糖吃再救有缘人,脸皮薄脱衣真尴尬

      玄以回到家,哥哥已经做好了饭。
      “回来了?去洗手,准备吃饭。”严絮正在布菜。
      玄以一下子冲过去抱住哥哥,往他怀里钻。外面的世界真可怕,还是哥哥身边有安全感!
      严絮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身体被紧紧抱住,不由得一下子紧张起来。一边安抚着玄以,一边询问:“怎么了?”
      玄以没说话。严絮更心慌了,把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身上的魂淡撕下来,抓着他的肩膀,观察他的脸色,又摸摸他的头,确认人是好好的,再一次问道:“说话啊小以。”就怕是姜雨盛为难他了。
      “哥,辛苦了。”玄以忽然一笑,没心没肺地冒出一句。
      严絮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赤佬,搞七廿三。”
      玄以咯咯地笑,去洗了手坐下吃饭。
      两年前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告诉严絮,今天的事自然也不想让严絮知道。
      吃完饭回到房间,玄以支着下巴想,要不不给他画了?转念一想,这显然是不行的,很突然很可疑不说,还要付违约金;上升到原则的高度,半途而废也不是他的作风。可是虽然姜雨盛目前并没有认出他来,但不代表以后不会突然想起来,就像他今天突然想起姜雨盛一样,而且临别时姜雨盛那句“明天见”大有“明天不见以后就给我小心点”的意味。
      好危险好惊悚!玄以多希望是在做梦,睁开眼睛一切让他烦恼恐惧的事都消失了,然而绝望的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因为他打了个饱嗝还有刚刚被哥哥逼着吃下的菠菜味!
      菠菜实在太难吃了!玄以愤愤地跑去刷牙。
      走进浴室,接了杯水,发现居然没有牙膏。
      “哥——”玄以一边在浴室柜子里东找西找,一边叫唤着,“牙膏在哪啊?”
      严絮洗好碗,正在擦桌子。早上那支牙膏用完了他就扔掉了,想着下午买一支来却忘了。
      “用完了,自己去买一支。”
      玄以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顿时乐开花,啪哒啪哒跑下楼,在楼梯上就喊开了:“我去买,给我钱!”
      “不要在楼梯上跑!”摔下来怎么办。
      玄以不管他,兴冲冲跑得更快。
      严絮无奈地擦干手,从外套里拿出钱包,给了玄以一张二十。
      “不够不够。”玄以看都没看那张二十,眼疾手快从哥哥的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的。
      “你是要买几支牙膏!”严絮拿着二十很无语,“别又去买些乱七八糟的零食。特别是甜食!”
      “知道了!”玄以把两张红的叠叠好,又一把夺过哥哥手里那张二十,“这个买牙膏。”
      一溜烟跑了。
      严絮张张嘴刚想训他,人就没影了。
      虽然家门口就有便利店和小超市,玄以还是跑去了老远的地方,因为只有那个超市有他爱吃的那种奶糖。
      在零食区仔细扫荡了一圈,花了他二十分钟,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大部分是甜食,然后在生活用品区两秒钟拿了几支牙膏,高高兴兴地去结账,付了钱边往超市外面走边拆开奶糖袋子,剥开一颗放进嘴里。四年没有吃啦,虽然价格涨了两毛,味道还是这么好!
      玄以心满意足地含着糖走在路上,表情满足得跟狗一样。管他的黑手党,只要有这袋奶糖,生活简直不能更美!
      “走开,你们走开!”虚弱又强装凶狠的男声从附近小巷里传来。
      “身体是不是很热啊?很难受吧?”不一样的男声,语气十分猥亵。
      玄以停下脚步,觉得不对劲。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当然是干你了!”说着两三个声音一起哄笑起来。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呵呵!小说没看过呀?身体发热,手脚发软,当然是~春,药,喽~”
      虽然性别有点不太对,玄以想自己可能碰上了强【哔——】,不,从人数上看,应该是轮【哔——】。
      “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声音里有强撑住的怒气。
      “哈哈!你萧奂也知道‘法律’?”
      萧奂?怎么又是纳卡索斯!
      “哼。”萧奂不知是冷哼了一声还是难受得呻(晋江撸点真低)吟了一声。
      “你放心,我们不会打你。反正要打你的人多得是。不过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想试试,上了你……是什么滋味。”
      “滚开!”
      “萧奂,你现在这带刺儿的样子真是棒♂极♂了~一定有人跟你说过吧,你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身材~真是……”
      强【哔——】犯话还没说完,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过了不久,简直像就在耳边一般。
      萧奂马上打起精神,大声呼叫:“警察!这里要杀人!”
      强【哔——】犯立马慌了神,呼三喝四地拔腿就逃。
      玄以躲在报刊亭后面,偷偷往巷子口看,很快就看到三个混混一样的人飞快地跑出了巷子。等他们跑远了,玄以关掉手机上下载的警笛声,跑进了巷子里。
      萧奂背靠墙壁瘫坐在地上,他们下的药量很猛,萧奂全身热得像火烧,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连靠坐着都是勉强,更别说站起来。
      “你没事吧?”玄以跑过去蹲在他身边。
      萧奂抬头看他:“是你……”
      玄以把萧奂的一条手臂放上自己肩头,搂住他的后背,支撑着他站起来:“总之先离开这里,他们找回来就不好了。”
      两个人东倒西歪地走出巷子,玄以累得气喘吁吁,脚步却不放慢:“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能去医院。”
      “啊?你都这样了!”
      “送我……送我回家……”
      “你确定那帮人不会去你家找你继续?”玄以只觉得萧奂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脖子里,耳朵上全是他的呼吸,烫得吓人。
      萧奂不说话,那帮人是知道他住在哪里的,说不定,家里还有别的人在等着他,到时候轮【哔——】和殴打的人数都会增加,说不定会被先【哔——】后杀又【哔——】又杀。
      “总之不能去医院。”
      玄以想可能是因为他身份敏感,不能在任何地方暴露,否则很快就会有警察来找上他,或者是更多的流氓。
      而萧奂只是花不起这个钱,以及丢不起这个人而已。被下了春(晋江撸点真低)药不说,进了医院又没钱治,这种事实在太能上电视了。
      “你的家属呢?”
      “我没有家属。”
      “……那朋友呢?”
      “也没有。”
      “那姜先生呢?”
      “不要麻烦他。”
      “那,那个陆星海呢?”
      萧奂不回答。他和陆星海单方面闹翻了,逼着陆星海把跟着他的人撤掉,还放话说再被他发现有人跟着他,他就自杀。
      “我现在这样,落到他手上,跟落到那群人手上,下场不会有什么不同。”
      “那去我家吧?”玄以只能想到这个办法,看看萧奂迟疑的样子,解释道,“放心我对男的没兴趣。去我家洗个澡大概会好一点。” 说着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把萧奂扶进车里,玄以也坐进来,撑着他不让他倒下,对司机报了地址,又解释说:“他喝多了。”
      司机没怀疑,这年头这样的客人太多了:“别吐车里。”
      玄以烦恼着怎么跟哥哥解释,萧奂靠在他身上迷糊地想,这个人也太无防备了,他说他对男人没兴趣,却忘了考虑身边这个男人对男人有没有兴趣,何况这个男人还中了连牲口都不会拒绝的药。萧奂越想越多,渐渐觉得玄以的身体好软,靠着很舒服,说话时也有一股浓浓的奶香,诱人得很。
      两人不说话的时间里,玄以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哥哥。
      “喂,哥……嗯嗯,买了……没有买零食……糖也没有!……真的啦!……你要去公司?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哦……哦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哦,知道了……哥再见。”放下电话玄以松了口气,哥哥晚上要去公司,明天下班才回来,这下正好。
      回到家,玄以把萧奂弄进浴室,然后去给他找了身换洗的衣服,回到浴室时,萧奂还是坐着不动。
      “怎么了?很不舒服吗?”玄以顺手把衣服放在壁柜里。
      “嗯……”萧奂压抑着身体的躁动,低低地应了一声,犹犹豫豫地开口,“帮我……脱一下衣服。”
      玄以愣了愣,有点难为情,但看到萧奂难受的样子,又想想两个人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最终走了过去。
      怕什么,全(晋江撸点真低)裸的模特他都看过,不光看了,还仔细观察了,还画下来了。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玄以蹲在他身边,慢慢举起手,给他解着衬衫的纽扣,眼睛却始终没办法看着手下。
      话虽然那么说,但果然还是很难为情啊!
      好歹算是把衬衫脱下来了,玄以不经意一瞟,被眼前的身体惊到了。
      萧奂的衣服下藏着颇有看头的身材,他的皮肤是稍浅的蜜色,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宽阔的胸膛肩膀充满张力。而让玄以吃惊的,却是他身上的道道伤痕,新旧交叠,有淤青,也有刀痕。
      “裤子……”知道玄以一定是被他身上的伤痕吓到,萧奂也不想和他解释什么,只是轻轻地催促他。
      玄以收回视线,解开他的皮带,把他扶起来,轻轻在裤腰上往下一扯,裤子便滑了下去。
      就这么几下玄以的脸就有些烫了,给他脱好裤子之后马上往门口走去:“好了,内裤你自己脱吧。”然后迅速关了门。
      “喂……”萧奂无奈,心想这个三番两次见义勇为的小同学脸皮也太薄了。

      过了好半天,萧奂扶着墙走出浴室,算是有了点精神。
      玄以听到声响,从房间里走出来:“好点了没?”
      “嗯。今天,还有上次,多谢你了。”
      玄以笑笑,说:“没什么。”
      “我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你?”上次在姜雨盛的车里,他就觉得玄以很面熟。
      “我在那家咖啡店吃过东西。”
      萧奂点点头,那玄以知道陆星海也不奇怪了。
      “你帮我,有什么原因吗?”萧奂想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姜雨盛才帮他的,如果是这样,他和姜雨盛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因为你像纳卡索斯,这个理由会被接受吗?玄以换了种说法,“因为我是学艺术的。”
      “学艺术的?”萧奂没明白,这跟他帮他有什么关系吗?
      “嗯。艺术家做事总是跟随自己的感觉走的,没有什么理由。”
      萧奂的确知道,艺术家都是些神经病。
      “你和雨盛很熟?”萧奂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快。
      “不是很熟。我给他画壁画,他是我的雇主罢了。”玄以边说边往楼梯的另一边走,萧奂也跟上。
      “所以,你学的是美术?”
      “嗯。”玄以觉得这个人思维也挺跳跃,“那你跟他呢?你们很熟?”
      背后的声音有点低:“我们从小就认识。”
      “哦。”那么就是误会姜先生了。
      两个人说话间到了客房门口,玄以开了门,对萧奂说:“既然你晚上不能回去,就先住这里吧。”
      萧奂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安顿好萧奂,玄以也洗了个澡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玄以满脑子都是萧奂身上的伤痕,不禁觉得很悲伤,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着太多暴力与罪恶,还是有那么多值得同情的人,比如说两年前那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男人,又比如说萧奂,他洗澡的时候一定连沐浴露都不能擦。实在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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