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以光之魂

4、看起来不像坏人的往往都不是好人

　　【内容提要】咖啡厅狗血耽美剧，老母鸡喜忧对半掺

　　玄以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手里的名片，上头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联系方式。简单而牛掰的样子。
　　姜雨盛。联系方式：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跟昨晚招聘邮件里的那个电话不一样，看来是工作电话。
　　名片背面是一个Logo，不知道是他的工作单位，还是开的公司。因为他的名字旁边什么头衔都没有写。这让玄以莫名觉得这张名片大概挺了不得的。不过现在姜雨盛只是他刚刚签的合约的甲方，仅此而已。
　　时间还早，心情还好，玄以决定去咖啡店坐坐。下午茶也是重要的一餐。

　　这家咖啡店人并不多，玄以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马上有服务生过来递菜单。
　　“拿铁，杏仁脆饼。”
　　“稍等。”服务生收回菜单的手指修长白皙。
　　片刻之后玄以慢悠悠地把脆饼泡进拿铁，听到门口铜铃叮铃铃地响了一阵。
　　“欢迎光……”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服务生瞬间冷了脸，转头忙自己的去了。
　　“萧奂，还是这么冷淡啊。”
　　玄以闻言瞥瞥门口。说话的男人一身正装，却丝毫没有正式感。大概是脸上的笑容太痞气，眼神也太轻浮。
　　没有得到服务生的热情招待，那人依然毫不在意地坐下：“一杯浓缩。”
　　玄以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点浓缩的类型。
　　他的浓缩很快就来了。服务生将小小的杯子摆在他面前，收回手的时候却突然被握住。
　　“萧奂，我和你说过，这种事情不是你该做的。”正装男人握着服务生的手，一脸笑容。
　　“我也和你说过，这不关你的事。”服务生别开脸不看对方，试图抽手，未果。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放手。”
　　玄以不禁有些烦，但实在没办法不听到那两人的对话。他不歧视同性恋，但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喝个咖啡吃个甜点，没兴趣看耽美小剧场，于是不满地抬头看看情况，正巧看到服务生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眉头蹙起，满脸不耐的样子。
　　他的长相让玄以想到希腊神话里的纳卡索斯。清冷孤傲的美男子，顾影自怜而化作河畔水仙。
　　“看看，弄疼自己了吧。好好让我抓着，就不会受伤。”正装男人笑说。
　　“陆星海！”纳卡索斯努力压抑着声音，低吼的大概是那个人的名字。
　　陆星海满不在意地开始喝他的浓缩。
　　店里散坐着的几个客人早就开始交头接耳。
　　玄以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吃东西，丢下剩了大半的咖啡和脆饼，结了账离开。

　　弟弟回国了，严絮也不再在公司随便解决三餐，五点半准时下班，去超市买了新鲜蔬菜和鱼。回到家换了衣服就进厨房，洗菜热锅忙得不亦乐乎。
　　大概这四年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开饭时分听到玄以开门回家的声响，严絮在厨房里喊道：“小以，过来洗手，准备吃饭。”
　　“哦。”
　　听到弟弟乖乖的回答，严絮笑得满足，语气却还是凶巴巴的：“快点，别磨蹭。”
　　玄以跑进厨房，哗啦啦地放水洗手。扭头看看哥哥，高大的身材穿着围裙各种违和，却是玄以十多年来惯看的样子。严絮比他大七岁，在玄以有记忆以来一直是他照顾着自己，小到给他做饭，哄他睡觉，大到参加他的家长会，送他出国。他们的父亲是个作家，一直满世界跑，不是旅游采风，就是各地演讲，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个月。
　　四年不见，哥哥更帅了，也更凶了。
　　玄以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湿，也不管还洗着手呢，就从背后抱住了哥哥。他四年不回家，怕的就是重聚又分别的场景啊。
　　严絮愣了足有十秒，放下锅铲，关掉火，抽过一边的面纸给他擦手，声音变得柔和：“这么大了还撒娇。手也不擦干。”
　　玄以在他背后拱拱脑袋，埋着脸说道：“哥，我好想你。”
　　“嗯，你说过了。”严絮笑笑。
　　“哥你想我吗？”
　　“哥也想你。”弟控心都化了，在玄以手臂的环绕里转过身，摸摸他的头。小魂淡昨天回的国，居然到现在才演重逢的戏码。
　　“对了哥！我找到工作了！”玄以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一脸兴奋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严絮刚准备好好温存一番找找儿时相依为命兄弟情深的感觉，却被玄以打断，相当无语！这个魂淡反应又慢，变脸又快！
　　“我给一户人家画客厅壁画，酬劳很高的！”
　　“你别遇上骗子。”严絮重新开火炒菜。
　　“我们签了合同，晚上给你看看。对了，他还给我名片。”玄以左摸摸右摸摸，摸出名片放在哥哥眼前。
　　严絮看到那个名字，颠勺子的手顿了顿。
　　“姜雨盛？”严絮一只手接过名片，翻过来看了看，果然是时雨集团的标志。
　　“你认识他？”
　　严絮没回答，把名片还给他。菜熟了，严絮装了盘：“先吃饭。”
　　问题没有解答，一直吊着胃口，玄以很快就吃好了，眼巴巴地看着哥哥。他想知道，姜雨盛这个土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严絮喝口汤，实在受不了弟弟的目光。
　　“最近我的公司承包了一个项目，独立完成比较困难，需要跟别人合作。我们理想的合作方，是时雨集团。”严絮指了指名片背面的logo，“就是姜雨盛的公司。”
　　“开公司的吗，难怪有钱。”
　　“他不是单纯的有钱。”
　　“什么意思？”
　　“他家里很有背景，但说来也没人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有人说，他大概杀人都不犯法。”
　　“怎么可能。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可能杀人不犯法。”
　　严絮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不吓唬你了。我也不相信。真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你要是在他家做事，再小心也不为过……也不知道你脑子够不够用，要不，咱不给他画了？”
　　“那不行啊，我们刚签了合同。”玄以把合同拿出来给他看。
　　严絮仔细看着，是一份很常规的合同，也相当简洁，除了报酬略高，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哥，你放心吧，我和他见过面了，看着不像坏人。”
　　严絮看看弟弟，哭笑不得。让人觉得“看着不像坏人”的人往往都不是好人啊。
　　“再说，如果我跟他熟了，说不定能帮你说几句好话呢。”
　　“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的。还有一家公司也在做类似的项目，他们也想要时雨的合作，‘陆氏’集团你知道吗？”
　　玄以摇摇头。
　　“做文化传媒类的，主要是婚庆，规模很大。陆氏有一家子公司，跟我们一样，也是做珠宝的。现在这家子公司由陆氏董事长的儿子管理。陆家和姜家是世交。”
　　“这样……”玄以皱眉想了想，“总之我认识他也不算坏事对吧。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嘛。再说了，他还给我那么高的报酬呢。你要跟他合作，主要不就是要他的钱嘛。到时候，我通通投资给你啊！你不要嫌少。”
　　严絮一下子笑了，弟控之魂全面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