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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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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暖阳,和风。我坐在向外开着的窗前轻轻梳着齐腰的长发。将玫瑰形的校徽别在胸前,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深深输了口气。
星期一,我是沈遥。
沈遥的高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有外籍教师长期任教,全年都有留学和交换生项目,自然而然引进美式的新学制,一年有春夏秋冬四个假期,同时实行走班制度,只要修满规定的学分即可。而沈言所在的高中得到私人企业的资助,也成了新学制的试验田。诚然这种制度为我提供了两边上学的可能。
我从后门走进教室,沿着墙走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
这里是最引人注目又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谁都看见我进来了,但谁都不会注意一个前排的角落。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让纪飏看到我经过的身影。然后花一节课的时间想,他会不会偶尔瞥见我,会不会停驻他流转的目光……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可能越希望越失望,只要下课铃一响,不论我回头得多么迅速,都只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单肩背着书包,大步离去的背影。
嗯。纪飏总是坐的那个最靠近后门的位置,出入最方便了不是吗。
我这样想着,却又一次浪费了我那为偶遇而精心准备的笑容。
六节课,同样的经过,同样的坐定,同样的回头后只能捕捉到的背影……我已经预见到了这千篇一律的行程。
我去上他上的每一节课,乐此不疲。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不知哪里错了,第三节课的时候,那个最靠近后门的位置一直空着。
我以为我掌握了他所有的课程安排。可是没有,每一节课都是错的。
我像走失一样没了方向。
浑浑噩噩挨到放学铃响,黄昏的气息慢慢加重,我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着,余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我的眼睛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我一路迎着光走着,在走进地铁站的时候眼前一黑。我停下来,用手扶住额头,直到眼前的景物慢慢亮起来,才又走进等候地铁的人群里,与他们一样,将头转向右边地铁驶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