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手，一辈子》丢丢丢了东东

7、第 7 章

　　清雅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多做逗留，她好像看到凌木眼中燃烧着一种奇特的火，不是平日里冷酷严肃的神情。反而是流露出无奈和心疼的恍惚神情，他的视线像是落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眸子里溢满了不曾见到过的温度。清雅不敢多看他，这样的凌木仿佛能够把清雅整个融化，她转过脸蚊子哼哼般地小声抗议：“宿舍快要关门了，我真的要走了，老师，你喝多了。”
　　凌木猛然回过神来才惊觉眼前的人是路清雅，并不是夏依恋。依恋，终归还是不在了。他苦笑着放开手，“你走吧。”望着愈行愈远的背影，凌木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点了好几次火都没点上，他狠狠地把香烟和打火机都砸在地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依恋要不告而别，曾经的恋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是何等可悲的一件事。墙上的时钟早就过了十一点，指针不知疲倦地转动着，滴滴答答地诉说着时光的流逝。凌木就这样坐在酒吧里不发一言，一坐就坐了一整夜，陪伴他的，只有一瓶又一瓶的烈性酒和无法言说的悲伤。
　　第二天上午是实验课，清雅和苏蜜做完实验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两个人饥肠辘辘地从空荡荡的实验楼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了凌木。凌木还是昨夜的一袭黑色风衣，满面的倦容搭配着冒刺儿的小胡茬让他显得比往日多了一份颓废的美感，散发着另外一种迷人的气息。苏蜜拽拽清雅的胳膊，“好帅啊！”清雅没有听到苏蜜的赞叹，反而在心里打起了小鼓，昨天晚上那件事会不会得罪了这位boss，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随即拉着苏蜜打算绕道而行。
　　“路清雅”清雅不得不紧急刹车，原来蒙混过关这招行不通，糗大了。凌木叫住她的同时也看到一副垂头丧气的好笑模样。苏蜜也吓了一跳，赶紧笑眯眯地恭恭敬敬一声“老师好！”就差九十度鞠躬了。“你好。”凌木走近两个人，“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算是昨晚对你的道歉好了。”清雅还没反应过来，苏蜜就瞪大了她的杏仁眼，“好。”她夸张地拖着尾音表示了对此建议的由衷肯定。清雅皱了皱眉，怎么看这顿饭都不怀好意，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对，是“狂欢”。
　　坐在凌木的车上，三个人未免有些尴尬，苏蜜索性和清雅用手机打字展开了无声的交流。
　　“你们昨晚干嘛了，说。还骗我说去图书馆。”
　　“真去图书馆了，他找我有事的。”
　　“你们两个不会是有了突破性进展了吧？？？”
　　清雅看见苏蜜惊恐的三个大大的问号，狠狠地捏了她一把，导致苏蜜一声凄惨的尖叫，而不幸的是这声声入耳，也传入了凌木的耳朵里。
　　“你们俩怎么了？”
　　两个人出其一致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凌木也就不问了。他没告诉她们，从他的角度能完完全全看清两个人的小动作。
　　凌木带她们去了环境不错的一家自助火锅店，停好车凌木似乎想起来什么，“你们喜欢火锅吗？我不清楚你们年轻人的口味，看这家店生意很好就带你们来了。”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喜欢。”清雅暗想，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还自诩长辈，占我们便宜。苏蜜边走边笑，“亲爱的，我怎么好像听到你牙被咬碎的声音啊？”“蜜蜜，我们宰他一顿，尽量多点些贵的，谁让他要请客。”苏蜜嘻嘻地笑了起来，“你的表情让我想到和男朋友怄气的小女孩来，你不会是？”清雅脸红着掐苏蜜，“你别乱说，我不喜欢老男人。”“噗嗤”苏蜜笑得更欢了，“刚还在偷偷生气人家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现在就成老男人了。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就算凌木是老男人，也是那种帅得掉渣的大叔级别。”清雅吃惊地捶了苏蜜一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都能猜到！”苏蜜咂咂嘴一副得意地撇开清雅紧跟走在最前面的凌木了。
　　三个人刚刚落座就有个服务生过来询问吃什么，清雅坐在最外面，清晰地看见小姑娘颤抖着手写的歪歪倒倒的字，一双亮亮的眼睛还偷瞄凌木。凌木也是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欠揍表情。清雅突然想起昨晚那么无助恳求她留下的凌木和今天真的是判若两人。“你看够了吗？”凌木目不斜视冒出来这么一句，着实把点菜的小姑娘吓傻了。“路清雅，说你呢，要吃什么，自己点。”菜上来后，热气腾腾的火锅把清雅的脸映得红彤彤的，凌木看着她兴奋的挥舞着筷子大快朵颐的样子，不自觉地拿身边的纸巾拭去对面女孩嘴角的污渍。“你可不可以不要吃相这么难看呀？”不仅清雅愣住了，连身旁的苏蜜也保持着羊肉一半在嘴里一半在筷子上的姿势震惊地望着凌木。清雅抬起头原本是看凌木，眼光却略过了凌木定定地望着他身后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三个人都安静了，苏蜜和凌木都朝清雅的视线所到之处看去，两人都疑惑清雅怎么就突然眼眶湿润像丢了魂一样。
　　“蜜蜜，是亦然，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