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现代篇：出门不幸 ...
-
“确认下线？”
“确认下线。”
“进度保存中……”
“人物模型已移除。”
“正在退出游戏……”
“LOADING……”
“艾伯斯泰戈，竭诚为您……”
“喵呜？”
抱开肚皮上的猫，陆音从Animus上爬了起来。
重新戴上感官辅助装置，比游戏劣质得多的现实景象在脑中铺展开来。
简单洗漱一下，陆音抱着猫出了门。
个人终端上发来了艾伯斯泰戈的后续通知，每周二将会把钱打到随包裹寄来的银行卡上。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带上自个的身份证明去银行把卡绑定了。
……总觉得像是被施舍呢。
但陆音不是会介意这些的人，对她来说，能解决问题的手段就是最好手段，其他的都不重要。
开门下楼，正遇上房东老太太在过道上浇花。
陆音刚来的时候，看见房东会支支吾吾地打声招呼，但老太太耳背，很少应声。于是这次，陆音也像平常一样梗着脖子快步离开了。
银行离得不远，很快就能走到。领到号码后，陆音抱着猫找了个角落坐下等待。
这时，意外发生了。
有人抢银行。
货币虚拟化还没完全实现，因此抢银行这门工作，还是挺有前途的。
这里地处偏僻，周围全是乱糟糟的高墙小巷，搜捕麻烦，逃脱容易。所以这已经是这家银行今年第三次被劫匪光顾了，前两次陆音没赶上，这回可让她见识到了。
劫匪掏出枪，三枪打爆大厅内所有监控摄像头之后，所有柜员已经熟门熟路地全钻进了桌子底下，陆音注意到有个胖子还顺了包薯片下去。
门口的保安全被打晕绑起，八个人蒙面劫匪涌了进来。
放下猫，陆音随银行众人抱头蹲到墙边。“运气真差不是吗？”一名蹲在她身边的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子甚至小声笑道。
劫匪都头套难看的黑色面罩，其中一个看起来像首领的高个子拿枪指着墙边众人：“你、你还有你，站出来！”然后回头向他的同伙命令道，“你们几个，控制住他们。”
被点到的倒霉鬼分别是一对老得颤巍巍的夫妇，以及陆音。老弱病残，最适合当人质。
银行里一片寂静，咔嚓咔嚓的吃薯片声格外刺耳。
看到三把枪顶在了三名人质脑门上，首领满意地回头：“我要干什么，你们想必也都知道了吧。首先，那位吃薯片的先生请站出来。”
那个胖子真的吸着手指，从坚实的大理石柜台背后站了出来。
然后首领举枪，扣下扳机。
子弹穿透防弹玻璃，把胖子的脑袋爆得血浆四溅。
在一片难以置信的尖叫中，首领癫狂地笑起来：“犯罪啊，是门艺术，你们都给我严肃点！”
死了一个人之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柜员乖乖把钞票放进劫匪准备好的麻袋里，人质们都颤抖着不敢再出声，首领提着手枪，在大厅之中逡巡，时不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怪笑。
装满了四个麻袋后，远远的响起了警笛声。
“可以了，带上人质，我们走。”首领一挥手，劫匪们扛钱的扛钱，推人的推人，乱哄哄地往外走。
这时，大厅内突然有人出声：“换我当人质怎样？”
从门口的玻璃反光上，陆音看到，说话的人是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子。
首领头都不回，快步往外走。
“喂，等等！你们想想，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怎么可能经得起颠簸，万一出事了就会失去人质的价值，不如由我来代替，安全又节省空间！”
首领回了头：“你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过来。”
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子闻言露出喜色，高举双手走了过来。
首领又笑了：“不过呢，我觉得这样会更安全一点。”
他开枪打穿了灰卫衣男子的小腿，鲜血泊泊，后者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真是高尚的牺牲啊，英雄。”
劫匪放掉了快要晕过去的老夫妇，把这名“英雄”和陆音一起拖上了吉普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现代篇：出门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