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与玫瑰》三和雀

7、08*华生自述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盯着空空的天花板，mary一条腿搭在我身上，高高隆起的肚子贴着我的腰。她气息呼在我的耳畔。用到是月光香水。我喜欢这味道，淡雅纯洁，如同它的名字一样。
　　从来纯洁，从来曾沾染任何瑕疵。
　　这味道本叫人沉迷。
　　可是我，彻夜未眠。
　　******
　　那天下午sherlock又call我，用欣喜得发颤的声音问我，愿不愿意过去看看，又出事了。
　　我说，我不愿意。
　　sherlock在电话那头怔了一下：“why？”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问我愿不愿意。我是有老婆的人。
　　他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
　　“MrHolmes！你一定要帮助我！我真的很害怕······”坐在我们面前的客人，那个满脸横肉的厨师脸上的每一个肉褶子里都写满了惊恐，“我·····我······看见他，他喝下去了！”
　　我看了sherlock一眼，他充满期待地看着那个屠户，仿佛这些日子以来的忧愁和翳云都已经散尽，他眼里有盈盈跳动的光芒。我隐隐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彼得·亚瑟。”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发颤，“他是亚瑟庄园的主人，他是一个贵族的后裔。在人们看来他优雅，他很有文化，他身上继承了祖先遗传下来的贵族气质。而我则是庄园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厨师。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我负责的是彼得·亚瑟先生的饮食，我做好了食物总是由女仆送过去。可是昨天女仆病了，我就只好亲自送过去。送了什么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后来我将他用过的餐具收回去时放到厨房里，结果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大群苍蝇。我送去的食物都是很清淡的，不可能这样招苍蝇。我检查了那些餐具，发现我多收了一个咖啡杯--sherlock·Holmes！您猜我发现了什么？！那杯子里红褐色的液体不是咖啡，是已经干涸的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血，我很还怕，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昨天晚上我又给他送食物去的时候，他的房间的门没有关死。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他打开一个柜子，我看见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血一样的液体！那种塑料袋和医院血库装血用的一样，只是大很多。他打开那个水龙头一样的开关，那液体便流了出来，流到他的咖啡里······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真可怕。我看见他端着那个咖啡杯，就像捧着一杯人间难得的美味。他慢慢地喝下去·····嘴角也带了血······我看见他，伸出舌头，像蜥蜴一样将杯子外面的液体舔干净······oh！sherlock·Holmes！他会不会，会不会就是那个‘伦敦吸血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竟然一直在为这样一个魔鬼卖命·····”
　　“比尔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的主人长什么样子？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有没有什么让人印象特别深刻的地方？比如······嗯······”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比如，行为举止生活习惯像个女人？”
　　sherlock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的意思。如果厨师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农庄的主人真的是凶手，那就和sherlock先前的推断彻底地相悖。sherlock这一次不仅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完全与现实相反。我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但是看起来sherlock好像很轻松，仿佛并不在意。
　　或许在他心里，其实是期许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