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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夏洛克自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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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柜台里的侍者一直没变。他是很熟悉我的。我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端上来的血腥玛丽和我平常喝的并无两样。
john到贝克街的时候call我,我出了酒吧,扔下那杯没喝完的血腥玛丽。在酒吧外面我对他说,你进去点一杯血腥玛丽。
我说,你对他说,要最烈的。
你千万、千万不要喝。
这里的酒杯不能带走,你付钱后用纸巾蘸一点,带出来给我。
他有些疑惑:“你不是要带我去伦斯特花园见一个人吗?怎么……”
我说你快去就是,少废话。
上次他来喝酒的时候,那个侍者不在。侍者应该没见有过john。
john出来的时候,没有用餐巾纸,而且用一个一次性纸杯端出来的。真是个机智的孩子。我用手指蘸一点这所谓的血腥玛丽尝,腥甜的气味在舌尖漫开,浓得我想作呕。
血。
这是一杯鲜血。
后来无论过了多少年,每当我想起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做呕。经过检验,那是一杯纯净得不掺任何杂质的人血。
和卡翠娜 ·劳拉的DNA完全吻合。
可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这是血液,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
我疯一样地冲进酒吧。
也就是说,“要最烈的”不仅是客人的一个需求,更是一句暗语。艾玛和那个女人都知道的暗语。
最烈的血腥玛丽,自然就是鲜血本身了。
可惜我明白得这样迟。
“你一定知道艾玛艾迪去哪儿,是不是?说!”我冷冷地扼住酒吧侍者的手。
他一脸惊恐地说,我不认识。我蓦然明白过来,他们是只认暗语不认人的,不然john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买到“最烈的血腥玛丽”。
“嘿,你是夏洛克吗?”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的粉丝,我没有时间搭理,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刹那间。那个人说,嘿,夏洛克,有人让我转告你,有线索了。
我逼视着那个正在喝酒的客人的眼睛,我厉声问:“你说什么?”
那人也毫不客气地看着我:“有一个妓女让我转告你,2月26日,伦敦,伤心大街,“
我冲了出去。
john拦住我:“夏洛克,你干嘛,你去哪里?”
我微微喘着粗气:“你把这杯脏东西送去给茉莉,让她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回去,陪着梅丽也好,总之不要跟着我。”
“可是你说今晚让我见一个人,而且你现在……”
“打电话给威士奇让他叫那个人明天来。你现在先回去吧,我有急事。”
“夏洛克,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我来不及回答,拦了一辆出租,咣当一声关上车门。
“去伤心大街。”
汽车发动。
我望着巨大的天幕,夜色初临。
如同一场盛大的歌剧拉开序幕。
忽然想起了当年我【复活】归来的时候,扮作waiter给john的一瓶红酒。
似是故人来。
午夜00:00。
伤心大街。
我安静地守候。
如同一个猎手守候最后的孤狼。
直到那一抹诡艳的血红出现。
彼时天空又下起了雨,伦敦的天气总是那么变化无常。只是这样的烟雨,这样的迷雾,太容易让人迷醉。
我已经刻意地化过妆,变得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我走过去,用我自己都听不出来的声音问:“多少钱一夜?”
她化着很浓的烟熏妆。她安静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串数字。
然后,我带她走进了一个酒店的单人间。
00:40。
她吻上我的唇。
想起从前的从前,曾有人用那般戏谑的口吻。
“知道我们叫他什么吗?”
女王高贵清冷的双瞳有过那样狡黠的神采。居高临下,像是对着她脚下的子民。
“我们叫他,小处男。”
她有些孩子气地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