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消食和结案还有南行 ...
-
“小二”李毓笔冲他招招手,“这桌加道双冬虾仁,南乳花腩和荷叶粉蒸排骨。”
从一开始面前的碗里空空,筷子夹个不停放进阿酒碗里的微生,腾出手来指着茶壶:“不要茶,换壶热水。”饭后立即饮茶不利消食。说话间,还盛了碗鱼汤推到阿酒的面前。
好吧,在流寂庵吃了三天素的某只,完全埋在眼前的碗里大快朵颐。阿酒扒着碗里的肉,幸福地要哭了。素面斋饭好吃什么的,还是比不上实打实的肉啊。对的,她就是无肉不欢,第一天活蹦乱跳的,第二天垂头丧气的,第三天望穿秋水。等到李桂花和微生来接她,就看到一个姑娘充满怨念盘腿托腮坐在流寂庵前,看到他们俩就眼前一亮。
第一句话是:“凶手是李小姐。”
第二句话是:“我要吃肉!”
两人满头黑线。
随后分分钟的就在酒楼了。
李毓笔是偏头托腮,每道菜夹一两口就停住了,阿酒看微生一直给自己添菜,就过意不去也回夹给他,微生不在意总是一口咬掉。不自觉来来往往好几回,李毓笔瞟了一眼,这是,互相夹菜成瘾了?喂,你们面前还有个人,碗里也是空的好么。
阿酒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了。微生倒了杯水,温度降些,温着正好,递给阿酒。
***
饭后自然是要进入正题啦,所以又马不停蹄地回归人茶舍,三人围着一张根雕茶桌,阿酒就噼里啪啦地开始讲了。
话说那天回到庵里,师太就让近光给阿酒安排了一间禅房。到了地儿才发现原来就是吃饭遇到的那三位小姐在的禅院,毕竟庵里小些,有些房间没有收拾不便住人,就塞进这儿了。
这小院是倒“凹”字,修着葵花纹的走道栏杆,中间是两间要大些是温小姐和李小姐住着,林小姐住在东厢房,阿酒住进西厢房来就正好满了。东厢房窗下种着小巧玲珑的文竹,秀丽的仙客来。院里简简单单的一张方石桌。温小姐是个直率的人,阿酒倒不担心和她相处,李小姐趾高气昂的,眼里就没容下人,阿酒也是懒得搭理找不痛快。林小姐就更简单了,和谁都是疏离的,院里多个人少个人什么的就和浮云一样,套近乎什么的是绝对不会理你的。所以,对着这么三个有着大小姐脾气的人,稍微能走近些的只有温小姐了,大多数的时间还是钻进庵里的小尼姑堆闲着唠嗑再转弯抹角地听听消息,阿酒自己也是不断整理听到的一些事。
小尼姑是四人一间,缺了一两个人出门做坏事是绝对行不通的,如果是四个人组队去杀人,旁边房间住的也不是瞎子,一口气少了四个人总不能丝毫不察的。还是两人动手,留下的打掩护?不过,官府那边已经查过尼姑们的底细,没有案底,清清白白的。就算是联手杀人也要有能联手的理由,单纯拉帮手的话早就暴露了。如此,尼姑们的确没有可能去犯案。
至于师太和另两位掌事师叔是同一间院子,当夜一直听到师太房里的木鱼声,师太歇息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发现了,自然不会是她,再说也要考虑下师太的年纪大了。至于两位掌事的师叔,私底下还是有暗流的。小尼姑隐晦地说两人是近些年渐渐有不对头的,不过想想,年纪大了的住持,住持之下就是她们了,针锋相对是免不了的。在这种前提下,两人能互相证明不在场证据想必是比较可靠的。既然这三位没有嫌疑,能开门的钥匙又在她们手上,这,这又是一条死胡同。
最后,就只剩下她住的小院了,说道那三位小姐,都不是小户人家,长得不差,家里也不错,日子过得也好,住在庵里,就连师太对她们也是礼待有加。一看就是十指芊芊不沾阳春水的,要想她们拿刀去捅人,阿酒深深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阿酒还是和小尼姑偷偷八卦了一把三个小姐的事。说起修禅,就林小姐的动机还算是诚心,她就是喜欢这里安静的环境,念经为家人祈福,深深被佛祖感化了,生性清冷也不要侍婢,一待就是好几年,算算是十岁那年来这,有六年了。至于,李小姐,倒是一番曲折,她曾婚配不过人家家道中落,人又长得不咋地,李小姐自然就想解除婚约了。不过未婚夫虎落平阳被犬欺,人也是有气儿的,放了不少风声出来直指李家。为了保全名声,李家一想就先把女儿送到庵里待段日子,对外就称师太看中她有慧根,命里有劫不宜早嫁,等风波过去再作打算。不料这样竟是拖了好几年。最后,李家是花了大把香油钱,还又送了一个沾亲带故的温小姐进尼姑庵。李小姐嫌太闷了,就想起从小的玩伴温小姐。温小姐倒是无妄之灾,不过年纪小些不急婚嫁,家里的生意又指着李家,就来陪李小姐一起念经来了。李小姐原本带着一群的侍婢,在庵里咋咋呼呼,师太也是苦恼不已,委婉和李家谈谈随便提提人林家小姐,就算是来流寂庵避难的,麻烦也请装得像些云云的。李老爷当下点头,就一口气把侍婢全带回去了。
阿酒八卦之后深吸一口气,╮(╯▽╰)╭看李小姐那样子,没想到婚嫁的事一波三折的,没事要多求求月娘仙子保佑好姻缘的。
当然八卦是八卦了,再想想,这三位小姐当晚也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温小姐正好和近光小尼姑们一起做晚课,她没有嫌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李小姐和林小姐两人呆在房间,其中李小姐有出小院透气有不少人是见过的,不过是花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所以李小姐还为林小姐做了不在场的证明,证明她确实是在房间里。
阿酒苦恼地抓抓头发,李桂花怎么知道凶手一定是在流寂庵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了。
李毓笔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阿酒怎么一口咬定是李小姐?”
阿酒清了清嗓子:“误打误撞的就让我抓到了她的小把柄。就第二天早上,早饭的时刻到了,温小姐又不在的,我敲门去催李小姐,就看到她用帕子抹了自己的嘴唇。我明明看她已经搽好口脂,没什么不对的啊非得又搽一遍,偏生让别人等着。不过我也留着点心眼,她换下的那张帕子我悄悄地拿到手了,你们看”阿酒拿出一条白帕子,指着上面的痕迹,“眼熟吧,不就像微生之前从尸体上擦下来的口脂颜色,掌柜课说了这种配方的口脂已经被替换了哟,集市店铺不卖了的。如果李小姐和案子没有关系的话,怎么解释她有这种口脂的?”
李毓笔托腮想着,手中的扇柄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阿酒知道的消息确实不少,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确定了凶手,还有些关系没理清。”
微生也是赞同,轻轻点头:“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出入流寂庵而不被发现。”
阿酒想想也是,这是麻烦呐。
茶娘子笑道:“还是没有头绪吗?”阿酒回头就看见她捧着个托盘,是一盏浅褐的汤,一小碟大麦面还有一杯温水,就放在自己的面前。阿酒不解,不过没注意到微生和李毓笔面色有些不自然。
茶娘子说道:“山楂肉四两,水煮食,饮其汁。食肉不消用的。”再指着碟子,“大麦面熬香,每食一匙,水送服下,饱食烦胀用的。”
阿酒想想也对,不过茶娘子实在太贴心了,自己确实刚才见肉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不过,“要消食散散步就好了,还特意准备了两样东西,真是添麻烦了。”
茶娘子看着一个冷清清的面孔还有一脸摆着不在意,什么都和我没关系的表情的另一个,笑而不语。不过,倒是没想到一个进门后央她给煮山楂盏,另一个问她茶舍里有没大麦面,再看阿酒一副撑着的样子,自然就知道了。索性就一起端上了,现在风平浪静的,都是一表人才的,也不知,月娘仙子把这红线牵给谁了。看阿酒这姑娘没什么念头,两个公子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个想法,不过,姻缘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茶娘子拿过桌上的茶壶:“我去添些茶来,事儿还是慢慢琢磨的好,免得出了错。”
李毓笔摩挲着小茶杯:“竟然出了事,庵里在那段时间肯定有些痕迹的,阿酒还知道些什么,最好是关于那三位小姐的。”
阿酒想着李桂花想着那三位小姐有嫌疑的,就仔细回想起来:“温小姐性格开朗些,读经书的时候也不太能静下来,比起李小姐她更喜欢和小尼姑们相处。就三天的时间里我就看见李小姐对她挥来及去的,又跋扈的很,温小姐也是有怒而不敢言。”阿酒想起那段纠葛也是为温小姐有些不忿的。“至于林小姐,性子真的是冷清的,很少看见她说话,我们那天看见她们三一起吃饭可真的是难得。”说起林小姐,阿酒就想到同样冷清的微生,不过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林小姐的冷是真真的由内及外,看见她就是一堆的冰渣子,微生看着是一层厚冰,不过认识之后就能觉察到他眼尾有时漾起的温柔。“林小姐经常不是敲着木鱼念经书,就去大殿听师太解签,师太闲时一起论论佛法。不过再冷淡的人也是有喜欢的东西的,林小姐对她窗下的文竹和仙客来就百般爱护,看她指尖轻触花瓣的样子,是放在心上了吧”阿酒轻快的语气一下子转变,“至于李小姐,我发现那件事后就一直对她提着精神,不过一直没找到那盒口脂,不知她给藏哪去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设计这么个局来杀人的。”
阿酒又补充道:“还有啊,刘夫人上香的那天午后,林小姐和李小姐的侍女来过庵里,是送些小食衣物等,说是大家小姐的,家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经常差侍女来送东西。不过她们来的时候,刘夫人和她老爷已经离开了,林小姐和李小姐送她们走的时候也是未时过后各自归府。这样看来和案件关系不大吧。”
李毓笔眼睛微微眯起:“这可不一定哦~”
阿酒面露难色:“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是女儿家心事,也是能明白的,就随便提提咯”她顿了顿“林小姐不是一直那幅样子的么,不过其实是正好年华的姑娘都是有一点心思的。有一个小尼姑闲聊的时候说的,那天晚上,林小姐用过晚饭后的碗筷放在门口,小尼姑也不敢去打扰她拿了就走,不过看到那双木筷子上沾了些淡粉口脂的痕迹。林小姐再心如止水还是改不了姑娘家爱红妆的本质的。”
李毓笔笑道:“是么”话尾又急转“阿酒也是辛苦了,早些去休息。”
阿酒:“诶诶?!”不是正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么。
李毓笔抿了口茶:“这事也该有个了结了。”随后咂咂嘴,嘟囔着冷茶不好喝,茶娘子还不来这类的。
阿酒再问,李毓笔就是笑着不透露:“阿酒不要心急,明日自然就知道了。”
阿酒不满地回房了,冲着仍在详谈的两人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
第二天,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小姐,阿酒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伤天害理的事真的是她做的?!
李毓笔也不含糊直接挑破,林小姐既不意外也不紧张,就和石雕的一样,仿佛李毓笔口中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
“先说说刘姓夫妇是怎么死的吧。看着和流寂庵有干系,查起来又没有什么明白线索,看着无关,说不定又在哪连上。一开始的关键在于流寂庵有给香客回香烛的习惯,一开始忙乱了头,捕快只注意了刘姓夫妇身上有无财物的损失,漏想了一件看着不起眼的事,就是他们从流寂庵带着的香烛去哪了?虽说也有不少香客并不在意,就那么几根卧香和如意烛除了听说被念过经以外和外边卖的也没什么差别,但就说刘夫人对佛祖的那份虔诚,想必是一定会带上香烛回家的,忘记拿的这种可能性是十分小的了。既然如此,难道是凶手拿走了?或者刘夫人他们自己在哪里用了?就这样想着,幸好近光小尼姑有些多事和我们透露了小佛洞的事,在那面刻着经书的石壁上有被火灼烧的痕迹,石壁沿有几点烛泪,如果稍不注意也就略过了。最为奇怪的是,小佛洞是七八天打扫一次,换上一对新烛点着,近来理应无人进去过,但是石供桌上的烛泪却是不止两支蜡烛的量,除此之外,凝在一起的烛泪并不连续中间已经断开了,这么想来应该是有人进了小佛洞还动了烛台。说道这里,就连上了,或许不见的蜡烛就用在了这里。那么,它又起着什么作用,我问过当天在大殿上的小师傅,刘夫人的卧香和如意烛是从林小姐手上接过来的吧。”
“那又如何。”林小姐丝毫不为所动,阿酒看着她的脸,没有流泻一点一丝的情绪。
李毓笔接着说道:“话虽如此,林小姐是脱不了干系,这件案子又是单独一个女子是做不了的,我就猜着流寂庵里或许还有人是你的帮凶。是手中有钥匙的师太和掌事师叔,还是替你做证明的李小姐?”李毓笔顿了下,“不过阿酒告诉我,那天你的侍婢到过庵里,筷子上的粉红口脂痕迹,听说侍婢离开的时候,林小姐还送到了门口。大抵心里就有数了,加上林小姐开门让我们进来的时候,微生闻到了一股药味,林小姐一直服用的是解郁安神丸吧,这剂药极重,掺加了曼陀罗花,只消一丸就容易让人昏昏欲睡。这事至此就八九不离十了。林小姐偷偷换了卧香和如意烛,给刘夫人的都是掺了迷药的,再告诉他们小佛洞有流寂庵最珍贵的经书石刻,庵里是密不外传,既然如此诚心何不去上柱香,刘夫人刘老爷自然就会去。只要他们在那么小的空间点上迷香又记得说过的密不外传掩上门,落更时到小佛洞的时候,他们还在迷药劲里动弹不得,给刘老爷喂几颗解郁安神丸再叫醒刘夫人,接下来就简单了。刘夫人一看刘老爷昏过去就急得要下山找大夫,林小姐又是流寂庵的人帮帮忙什么的刘夫人完全不会去怀疑,却没想到在半路上林小姐突然就冲他们下毒手,刘夫人不足为惧,刘老爷又昏迷着没有还手之力,林小姐一人自然应付的来。”
阿酒说道:“那留在庵里的林小姐呢,李小姐也在院里呢,林小姐房里的灯一直亮着,还有晚饭是鬼吃的啦?”
李毓笔笑道:“你也说了,李小姐看到的确实是林小姐吗,小尼姑拿托盘的时候见到林小姐了吗。还有你真觉得林小姐是那种私底下会悄悄给自己画眉上妆的人么?侍婢走的时候,你觉得林小姐是那种会亲自送到门口的人吗?多年来,林小姐和庵里的人都没有亲近过,会对自己的偶尔家里来的送东西的侍婢青眼有加吗?”
阿酒看了一眼冻着张脸的林小姐,下意识就摇摇头。
李毓笔接着说道:“那天替她在庵里的就是那个侍婢了。小尼姑看到的只是穿着林小姐衣服的侍婢送别她家穿着披风的小姐本尊。大家都知道林小姐不喜欢和他人接触自然也不会有人冒冒失失地上前去搭话,估计看到只是你们两人的身影没有直接看到脸。只不过你没想到,你家的侍婢趁着这个机会在见你之前先去见了自己的情郎,女为悦己者容,筷子上粉红的口脂就有了解释。侍婢胆子如此大,想必,你这做小姐的也有把柄落在她手上,或者你给她的说法就是小姐要去会某家公子了,你在庵里替我一晚之类的。自家主子的清白不能坏,命令当然不能违背的了。”
阿酒黑线,李毓笔笑笑:“我自然去找过林小姐的侍婢了,威胁下就全部吐露了。她那天并没有归府,既然如此,林家老爷也不再掩饰了。”
阿酒惊到:“林家老爷?!”
李毓笔:“案子闹出来后也能猜出些不对劲,不过还是遮掩罢了,毕竟是亲女儿。再者,林小姐和侍婢只要在第二天趁着香客多的时候,一个进庵,一个出去。林小姐就算被发现了也就是早起走走的说法,侍婢被看到了就推辞不放心小姐的由头,不过运气好的很没人撞到呢。唔,对了还有披风,上面肯定沾了不少血迹,不然穿着沾了血的衣服,太过显眼了吧,林小姐应该是丢在密林,或者就在小佛洞不远处,杀过人后的那晚就待在小佛洞了吧。”桂花君是慢条斯理的。
李毓笔对林小姐说道:“林小姐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菱花窗,难道那里藏着什么东西吗。还是窗下的那丛文竹和仙客来有不妥?听阿酒说,你爱花。不过真正爱惜花的人是不会将花栽种在那里的,那里地势较低容易积水烂根。不过阿酒一直却看着你侍弄着那些花,我就猜着你在那附近藏了什么东西。”
一直没看见的微生拿着把匕首进门来,修长的手指上沾着不少泥土的痕迹。
见此,林小姐的语气有些生硬:“李公子说的确实不错,那些事是我做的。”
阿酒有些不可置信:“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没有什么仇恨的么,怎么下的了手?李小姐的口脂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
从没有看过她这样,林小姐掩帕一笑,眼里的迷雾也吹散了一般:“事已至此,都知道了,何必还追究那些呢,只要知道是我做的不就好了么?”
“你”李毓笔止住阿酒的话。李毓笔难得严肃一次:“林小姐,接下来就烦请到官府了。”
林小姐很轻地“恩”一声。
李毓笔带着阿酒走出东厢房,阿酒不满道:“为什么不让我问啊。”
李毓笔拿扇柄轻点她的额头:“案子已经破了,有些事是不适合追问的,就算你问了她也未必答。过不了的心坎,想不透就迷了道。”
阿酒问微生:“难道你也不想知道。”
微生摇头:“我知道她确实杀了人这就够了。”
到最后,阿酒只听到林小姐喃喃念着:“我自孑然一身,四野茫茫。。。”
***
这次的事情终于结束了,阿酒伸了个大懒腰,茶娘子,李桂花还有微生四人在归人茶舍的院子里摆起酒来,就着明月共举杯。
第二天,宿醉的阿酒起来就得了两个消息,一个是林小姐在收监前,林老爷求蒜鼻大人让林小姐归家在祖宗牌位前磕头谢罪。不过最后不知怎么的,林小姐就把自己锁在绣楼里,放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还有一个就是李毓笔又失踪了,阿酒无奈地耸肩,这次又走的这么快啊。昨晚喝酒的时候,桂花是和她说过画境的事,念了句诗吧:“画境更摇落,何处可安栖,蹁跹可南去,未知不是真。”哎,喝酒都糊涂了,还要念诗来着啊,这是让我往南方去?
阿酒思索片刻,既然李毓笔神棍都这么说了,那就往南走吧。出乎意料的是,微生一听到她要走了不假思索就决定一起南行。
两个人雇了车夫,阿酒眼泪汪汪和茶娘子告辞就要出发了。结果又出了件事,有人说见过茶娘子的相公。阿酒和茶娘子一下子都懵了,不是说死了几年了,这就蹦出来了,当下茶娘子就决定一起南行。
于是定好了二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