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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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血阁总舵隐藏神秘，无固定场所，在乔旭等人被捕后再次消失，天鹰教多次找寻又遭落空。乔旭经由父亲所劝归降天鹰教，利用欧阳提供线索，秘密接头线人，不想此人与乔旭关系交好，一番畅谈说服，接连寻得要好之人归教，根据所供暗点信息，天云宫联合天雷宫火速前往剿灭，抓捕二十余人，拒不归降者移交官府处理，解救妇女孩童四十七人。
经此一番强力镇压，噬血阁元气大伤，纵然没能连根拔除，也需些时日歇整，百姓可得安乐，天鹰教声誉更入民心。
几近傍晚，天色渐暗，天鹰教总坛客房内，乔旭正闭目小憩，思考着近日来种种疑点，按理来说，以天雷宫的速度不该扑了个空啊，难不成那几处暗点竟会未卜先知提早撤离？左暗骨先前并未想到他们几人会与他一道归附天鹰教，应该不会有所安排，一定是消息走漏所致，也就是说，知晓暗点的人中定有告密者，谁会是那个告密者？是他们？不会，若是他们，先前那几处暗点也不会顺利攻破，只有一个可能——这天鹰教内有噬血阁的耳目！
想至此处他蓦地睁眼，正闻轻微的敲门声，起身前去开门，是每日送饭的姑娘小柔，乖巧可爱，欠了欠身笑道，“今日的晚饭迟了些，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乔旭扬眉一笑，摆了摆手，“怎么会？来，给我吧，每日劳你送饭，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小柔避让不及，被其夺过饭盒，只好提着茶壶走进屋来，几日相处，两人也不似先前的生疏，对于乔旭的印象也没有那么差了，她甚至有些不解，这人本质并不坏，为何曾为噬血阁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呢？
“对了，小柔，我爹呢？”乔旭一边拿出饭菜，一边问她。
“哦，大伯还在兀老前辈那儿，今日的疗程还没结束呢，说是让你先吃。”
乔旭不再多言，面含微笑，天鹰教不惜良药为其父亲治疗眼疾，他自心里感激，也是这番大度让他明白了百姓如此拥护天鹰教的原因。
门外传来说话声，却是萧翊天同忠武二人走进屋来，小柔一惊，教主如此神仙般的人物平日里哪得相见，呆愣一瞬赶忙欠身行礼想要退出房去，被其拦下。
乔旭也不惊讶，笑迎道，“怎么，教主今日有此雅致来看我乔某人用膳？”萧翊天与其交谈过数次，两人平日里也朋友相称，并无上下之分，言语间不免带些亲和。
“是啊，来看看我天鹰教待客之道有无欠缺，客人是否满意。”萧翊天笑着迎合，落座乔旭身旁，小柔忙上前奉茶。
“哎呀呀，吃得好睡得香，出门还有人保护，想走也走不了啊！”乔旭玩笑道。
萧翊天知其话意，笑而不语，瞥了眼桌上的饭菜，三菜一汤，样样精致，色泽饱满，看起来确实不错，“有验过吗？”
“没什么事吧，我这条贱命又不值钱。”乔旭调侃道，自他归顺天鹰教，萧翊天便安排了门卫把手负责住所安全，他知其并无恶意却也常日玩笑这是防着他逃跑呢，平日饮食也让他自行检验，以防有心之人毒害，所以屋中常配有银针甘墨等物，查了两日并无异常，便也懒得去查。
见他毫无防备，萧翊天示意忠武去取东西，“你的命是不值钱，但对老爷子来说可是无价之宝，查一查也好让他放心。”
取来银针先挨个试查一番，并无异样，小柔又用甘墨水查验，正当众人放下戒心之时，忽见那水开始逐渐变黑，小柔大惊，面色惨白，当即跌跪在地浑身发抖。
噬魂散！乔旭睁大双眼，顿觉冷汗渍渍，不想竟真有人要取他性命，是他派来的？不会错，一定是他！现下最想取他性命的只有噬血阁！
忠武色变，几乎是瞬间朝萧翊天看去，见其面色暗沉，眸中阴晴不定，“公子。”他不由叫了声。
一瞬的死寂，乔旭惊诧之极反笑，好似阎罗殿前游走一遭，侥幸留得性命，颇有些无奈地自嘲道，“看来，有人正如饥似渴地想要我这条贱命啊！”
萧翊天剑眉微蹙，审视一旁低头跪地颤微微的小柔，“起来说话。”
“啊！教主饶命，饶命！不是我，不是我！”小柔急得哭出声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前方一个劲儿摇头。
示意忠武前去扶起小柔，萧翊天面无表情地看去，身旁乔旭说情道，“应该不是她，不然我也活不到今日。”
萧翊天看着小柔，“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教中规矩，你可清楚？”
见其并无降罪之势，她连连点头，“小柔知道，小柔知道！就算丢了性命也绝口不提！”
秋夜漫漫无绝期，虫声不断，静默一片。一个人影蹿过密林，晃眼间跃进深处。
一人身披黑袍，看不清容颜，一动不动好似融于这夜色中，幽深寂冷。隐隐觉察草动，他微微侧首，“进展如何？”醇厚的声音中略带沙哑，仿若一潭死水。
来者迟疑片刻，“我正在努力......”
那人蓦地掠袍转身，隐带怒意，“正在努力？我让你提头来见，你却跟我说正在努力？你可知因为你那愚蠢的‘努力’我失掉了多少人！”
来人双拳紧握，“他们防的太严，我根本......”
“少给我借口！”那人狠狠打断，“想要他活着就尽快完成任务，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来者手中一紧，倏地半膝跪地，声音急促，“请再给我些时间，我保证，我保证完成任务！”
那人冷笑一声，“时间？只怕任务没完成，你就暴露了。最多三日，否则就等着收尸吧！”说完转身飞掠而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还在原地的人暗隐愤怒，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猛然抬手打向旁侧的树干，树叶经不住强力的震颤片片跌落，树身之上流下一块血印，狰狞骇人......
平阳城外一处较高的地势，凸起的方石上平坦无兀，由此可见不远处巍峨雄伟的天鹰教总坛，周围石柱林立，邺华山上郁树枝头隐隐泛黄，秋风簌簌，繁叶无力摇动了几下又归于平静。
“这就是天鹰教总坛？”苏煜城略带惊讶道。
“不错，”胡卯玉上前一步，并肩而立，随手拂过飞扬的发丝，素来冷漠的面容之上竟带上一丝柔和，“自此前去便会有各种机关等着取你性命。”
苏煜城咽了咽口水，他早有耳闻天鹰教总坛机关遍布，若不是教中人几乎有去无回，但既然来此，因这一步之差便要放弃实在不甘，堆上笑央求道，“胡姑娘......”
“不用求我，”胡卯玉抬手打断，扭头看去，“作为这一路表现的交换，我会向教主引荐你，但能不能进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苏煜城激动万分，竟抓住胡卯玉的肩膀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就知道！”
胡卯玉睁大双眼，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时间愣愕，急忙挣脱出来，气愤道，“你再这样，我就改变主意了！”
苏煜城自知失礼，却并无尴尬，嬉皮笑脸道，“啊，抱歉抱歉！我错了我错了！”
胡卯玉狠狠瞪了一眼，也不再追究，两人转身走下方石，她忽然停步，看着前方亲切而又神秘的地方，当年她第一次踏进那里，历经地狱的洗礼而得重生的刻骨铭心，一晃这么多年，很多事记得清晰却也不愿再掀起了，世人只道如何英武神举，又怎知那份光鲜之后的艰辛与执着。
对于这个途中相识的人，她无从得知他意图的真假，但直觉告诉她，此人并非恶人，胡卯玉面无表情却极为认真地问了句，“你就这么想进天鹰教？”
“呃？嗯，加入天鹰教是每个江湖人士的梦想。”
“能不能入教还要看你的本事，不过我劝你千万别有其他的打算，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若是他人听得这样威胁的话语定然心中恐惧，苏煜城倒是不以为然，嘴角上扬配合道，“能死在胡姑娘手中，是苏某的荣幸。”
“......”
主室内几盆兰花香气淡淡，萧翊天负手身后，静伫窗前，自总坛最高处望去，可一览平阳城全貌，平静安逸，庄重祥和。手中玉坠经过摩挲发出温润的光泽，思绪不经飘向了那个雨天，月老庙中玩闹无间......那是他至今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脚步声临近，不用回头便知是谁，萧翊天淡声问道，“查到了？”
忠武有些愤怒，又夹杂着惋惜，“我真没想到会是他。”
萧翊天似是早就料到，也并不惊奇，只是静默地看着远方，即便知道那里的一草一木，然而渐渐远去的视线不再清晰，轮廓已现朦胧，到底是距离之故，还是双眼力不能及？如今这一步，他是不是做错了......
怒其不争，哀其不智，怜其不幸，千般情绪终是化成一声长叹，沉默一会儿，忠武轻声道。“他们到了。”
“嗯，去看看。”
随着主室门开，以锦帛鼠为首的江南四鼠大步踏进门内，抱拳行礼，齐呼“教主！”，身上还带着赶路而来的仆仆风尘，萧翊天迎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其肩膀，笑道，“真是辛苦大家了，快坐！”
待几人坐定，他才不疾不徐问道，“这番前来可是带了好消息？”
锦荣望着萧翊天，歉声道，“锦荣不才，未能查到所有消息，有几处尚有疑惑，还需教主指点。”
“无妨，说来听听。”
“上次接到宫主命令，我命属下前往甘夷国内散播消息，现下应已传至所有百姓耳中，只是，”他笑道，“没想到那消息传入王庭如此之快，朝臣们极力拥护王位正统，大王子一派的人必然不会放过任何危及王位之人，更别说民意正盛，想来他该在此风头有所收敛。”
“嗯。”
说罢，锦荣忽而皱眉，“可......那魅璃......”
“怎么？”
“我们询问了仑萨府中几个从事多年的老人，他们都不曾见过魅璃真容，只知是随着一商队来到甘夷，后被主子带回家中，已于数月前离开了王府，去向不明。”
忠武眉间一皱，若在王府中还可一探究竟，去向不明便不好找了，只听萧翊天问道，“商队？有没有查到是哪里的商队？主家是谁？”
“查了，只是大宣普通的丝绸，主人便是涓州欧阳家。商队的伙计称曾在中途救过一女子，那女子以黑纱遮面，容貌不知，只是一言未说，或许是个哑巴。”
哑巴？忠武诧异，迅速与萧翊天交换了眼神。
“属下惭愧，只查到这些......”
“不，这些便已足够。”萧翊天道，“此人数月前便离开了甘夷，若真是仑萨的军师，那善堂的案子多半与之有关，如若所料不差，巫蛊一事也脱不了她的干系。勾结噬血阁，联盟逍遥派，扰乱平阳城，铲除天鹰教，夺走翼坤剑，再顺手带走我萧某人的项上人头，那就圆满了。”
几人大惊，但看萧翊天仍旧淡定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怕之色，似乎还隐隐带些笑意，锦荣忙道，“教主，是不是让官府下令捉拿那些西域女子？”
萧翊天抬眉，“以何证据？”
“......那就秘密处死。”
“你也糊涂了，平阳地界，魑女无故消失，何以平复悠悠众口？更别说给了西域诸国闹事的借口。”
“那......”
萧翊天无声轻笑，换了话题，“药源可有线索？”
锦荣正要开口，却听门外有人禀报，忠武见萧翊天示意，前去开门，不想来者竟是胡卯玉，一时惊讶，“是你？”
“是我。”胡卯玉淡然应答，步入室内，四鼠皆起身行礼，简单还礼后，她看向正坐前方面带笑意的萧翊天，嘴角不由轻轻扬起，“教主！”
萧翊天并未起身，只是虚抬了抬手，“回来就好，快坐。要是没有急事，咱们先听听锦荣的消息。”
“嗯。”胡卯玉应了声，落座旁侧，已有茶水端了上来。
锦荣继续述说，“我们几乎找遍了大宣以及西域各处，并无人知晓。若毒药真是出自仑萨之手，也该有蛛丝马迹可寻，但仑萨府中毫无异常，就连出入人员也都是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和府中下人，就谋反来说，仅凭那些公子哥的背景家世尚还掀不起大浪，想来不过是为掩人耳目。至于府中下人......”瞥了一眼胡卯玉，“曾有几次随着商队来过大宣，并押着大箱去了逍遥派，箱子里装的，是银子。”
萧翊天看了眼胡卯玉，见其面色镇定，思忖片刻问道，“阜邑出现的那几人查到了吗？”
“没有......”锦荣道，“不过根据胡姑娘所说，我们查到后出现的那人辗转多次，去了甘夷。”
“西域？这么说来，逍遥派与仑萨并非真的一条心，教主，你果然没有猜错。”忠武道。
“倚红琼这人狡若狸狐又傲世轻物，从不甘于人下，又怎会屈从一个还未登上王位的甘夷国二王子，不过是借仑萨之手除掉我萧翊天而已。”倒是那些没有踪迹的人，究竟会是谁派去的？隐在暗处旭日待发，当真是掩藏地够深，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啊！
“可是那么多的银子运至逍遥谷，仑萨又图的什么呢？仅凭逍遥派的实力还远远不是咱们的对手啊，难道，只是为了大闹武林会？”忠武道。
一时间几人沉默，是啊，图什么？逍遥谷并不缺银子，倚红琼尚还不会因为几箱银子去冒那个险，仑萨亦不至于为了让其在武林大会上说上几句话而不远千里运几箱银子这样丰厚的回赠，逍遥派必有足够的资本去吸引仑萨。
萧翊天面容清冷，思忖片刻道，“既在仑萨府中查不出名堂，那就查别处。卯玉？”
胡卯玉尚在思索间，忽闻喊叫急忙起身，“教主。”
“你不必起身，我且问你，可曾听过‘噬魂散’？”
胡卯玉仔细回想一番，“不曾听过。”
萧翊天略有些失望，“那可听过凝香、五叶子？”
胡卯玉低眉思索一瞬，试问道，“都是花草吗？”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迅速交换眼神，盯向胡卯玉，后者明意，忙说道，“五叶子不曾听过，但逍遥谷中有一些凝香。”
是了！逍遥派与仑萨交易的筹码便是凝香！噬魂散的制成少不了凝香，倘若仑萨的计划成了，逍遥派自然坐享其成，倘若不成，那几箱银子还可用来洗刷通奸的罪名。众人皆看向萧翊天，毛乌元忍不住疑惑，“可是，箱子只进不出，若真从谷中运出凝香，我们怎会没有察觉？”
“笨蛋，运个花粉有必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嘛！”白栖嗔道。
“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嘛，不过你说的是有道理，花粉确实没多少......这么说我们居然眼睁睁看着毒药从面前经过却毫无察觉！简直有辱智商啊！”那场面真是越想越让人气愤啊！
萧翊天面色温和看着两人斗嘴，“药源知晓还可设法拦阻，眼下有个更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
锦荣微微皱眉道，“教主是说，那噬魂散是如何入得平阳城，到了魑女之手？”
萧翊天满意一笑，随即眸中落下阴霾，“贤德之人以药救人，阴险之人用之害人。倘若魅璃真在平阳，噬魂散在其手中一日，我平阳百姓便危险一日。”
胡卯玉低眉凝思，“教主，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逍遥派的人，是不是她们......？”
“那逍遥派的诚心还真是天地可鉴呐！”忠武道。
萧翊天轻叩伏案，脑中快速回想所有线索，是不是哪里遗漏了？仑萨联合逍遥派，除了逍遥谷中的凝香，让其代为传送毒药确实可以避开很多麻烦，大宣虽开放已久，通商各国，但外族之人肆意游走难免要招来更多关注，但平阳地界天鹰教耳目众多，她们定然不会明目张胆接触魑女，那中间是由什么人传送的？天云宫消息称，魑女并无异常举动，出入茶坊也不过是为......忽然间，指下一顿，眸中精光乍现，“胭脂！”
众人尚在迷惑间，锦荣稍加思索，猛然起身，“教主是说逍遥派是通过胭脂将毒药送到魅璃手中的？”
萧翊天道，“现下只是猜测而已，子彦叔曾说那些魑女唯一接触过的东西便是胭脂。”
“教主，让我去吧，我保证制服那些女人！”听得此事即刻水落石出，毛乌元兴奋请命。
锦荣哭笑不得，“不可胡闹，教主自有安排。”
“就是，别去了反被她们制服了。”白栖挤兑道。
萧翊天笑道，“不着急，听听卯玉有什么消息。”
胡卯玉闻言，斟酌片刻，竟起身步至中央，半跪道，“卯玉自作主张有违教规，请教主治罪！”
众人愣愕间面面相觑，这是哪出戏？胡卯玉向来寡言少语，办事稳妥，何来自作主张之举？萧翊天亦有些迷惑，眉间轻皱，“起来说话，是为何事自作主张？又作何主张？”
胡卯玉起身，“卯玉在途中偶遇一男子名叫苏煜城，此人一路跟随想要入教，我见他不像恶人，便带来此处，现下正在总坛之外，等候教主命令。”
忠武眉梢淡挑，胡卯玉平素独来独往，谨慎淡漠，可不曾有过这般行径啊，不禁对那男子生出好奇，此时听得萧翊天问道，“哦？此人是何来历？”
“此人原是涓州人士，曾任宫殿掖门司马，后因与人纠纷被解职。中途偶遇叶公子与一女子，那女子称此人大哥，想来叶公子所交并非恶徒歹人，故而卯玉自作主张将其带来，有违教规，还请教主责罚！”
胡卯玉再次跪地，低头认罚，许久都无动静，她忍不住偷偷看去，却见萧翊天唇角紧抿，神色复杂，正不知何故之时，听他沉声道，“去查清他的详细背景。带他来见我。”
四鼠、胡卯玉皆领命欲退，却见冥申神色阴沉，步履匆匆，直接冲进屋来，“教主！教主！”
“何事如此慌张？”萧翊天皱眉道。
“是，是......”他急忙将手中信封递上前去。
萧翊天接过信，见那封页上写着“左暗骨亲笔”几字，忽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信封只见一青玉鸯鸟坠，他急忙展开信纸，一看之下竟霍然起身，面色冷冽骇人，一股寒气自周身溢开，先前的几分随性瞬间荡然无存。
冥申等人见状皆拧眉而立，不敢妄言，教主这般神态，定然是出了大事了！忠武自地上捡起信纸看去，心下大惊：想救苏婉歌，三日之后魍魉谷，劳请萧教主独身亲来奉上翼坤剑，若有违背，香消玉损。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