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见》易顾羽

19、第 19 章

　　应该是我苦思冥想的样子逗笑了莫晟，他低头看着酒杯，嘴角含着笑说：“真是个小孩儿。”与其说是在和我对话，不如说是他的自言自语。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我突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又痛苦的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于是我们就那么沉默的坐着，用喝酒来掩饰彼此的尴尬，我有点纳闷为什么这次我喝酒莫晟没有拦着。
　　“你……要考哪个大学？”我和莫晟沉默的气氛在酒吧的灯光下让我胸闷气短，我需要找一个舒畅的出口，问出口的问题才是我关心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想要得到他亲口回答。
　　“恩，B大，很悬吧，呵呵，以我的成绩。”莫晟回答时脸上带着一点害羞的神色，我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都凉了，我找的这个问题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自信了，你现在的努力不是瞎子都看得到吧。”我有点讽刺的跟莫晟说，看起来宽慰的话里包含的不满只有我自己知道。
　　“嗨，在学习上我哪来的自信啊，你以为我是你！”莫晟的表情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我看在眼里有些想发火，和刘欣在一起真的可以让他这么开心吗？我有撕扯头发的冲动，但还是用仅剩的一点理智控制住了。
　　“是我又怎么样，现在我的成绩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我好像有一种报复心理，想要展示给莫晟他的离开给我带来了多大的负面影响。
　　“你成绩怎么了，以前你可从来都是好学生的？！”莫晟显然关心的口气让我舒服了一点，还附带出一点点的愧疚。
　　“嗨，就是现在学的不那么顺手了呗，成绩有点下降。”我无所谓的说着，好像我成绩不好理所当然。
　　“路风，现在你也不在学生会干了，好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吧。”莫晟一副我家长的语气让我窝火，我因为学生会的事而耽误学习吗？莫晟，你太不了解我了，能这样影响我的，除了你再无其他。原来我的报复在他那里完全没有作用，他根本理解不出我说话的用意。
　　“好啊，学长，我会记得你的话好好学习的。”我说话带着冷笑，心里的情绪好像都显在脸上了，不过我已经不想在乎这些了，那么累的伪装会让我崩溃。
　　“别跟我阴阳怪气的，当我是哥们儿就好好的听我的。”莫晟也不生气，一脸笑的跟我说着哥们儿。
　　哥们儿，莫晟你跟我说哥们，真他妈的好笑，我若把你当哥们儿，哪用得着这样！我心里波涛汹涌着真不是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脾气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变得暴躁起来。
　　“好，我听哥们儿的。”我掩去心底的狂躁，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和莫晟说话，真心话，我会听哥们儿的，但你不是我哥们儿，从来不是！
　　接下来我和莫晟有的没的聊了一个小时，话题有正经的有八卦的，唯独没有关于他的感情的。我始终没有问出“他考B大是不是为了刘欣”这样的话，我是害怕，我害怕他回答的肯定无疑，断了我所有可能的后路。即使这样的想法傻得彻底，我依旧坚持，因为我已无路可选。
　　我提出要回去的时候，莫晟看看了时间说：“这么早？”我没有回答，只是那样看着他，我直视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不舍，我看的清楚明白。
　　“好，咱们走吧。”莫晟先我起身付了帐，看着他的背影我不舍起来。
　　“一会咱们去学校看看行不行。”我想要和他一起在学校里走个遍，当做我高中生涯的美好回忆。
　　“这个点学校早关门了，再说天天在里面呆着有什么好看的。”
　　“关门了可以翻墙进去。”我绷着脸的提出解决办法，刻意没有理会他后面那句“有什么好看的”。
　　“真服了你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学生吗？”莫晟拍了一下我的脸，我才意识到刚才我过于严肃了吧。我想说我早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了，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在离那个称号越来越远。
　　“哪那么多废话，到底去不去？”我还在坚持。
　　“去！怎么能不去呢！”莫晟说的坚决，我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瞬间我僵直了背，有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