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互攻]鬼灯×白泽|二丁目侦探游戏》浮榛

4、第 4 章

　　深夜的警视厅东京总部仍旧灯火通明。不时有警员面色紧张地从身边快速穿梭，“鬼灯课长！”的响亮问候语还未完全消散，人早已一路小跑着匆匆不见踪影。鬼灯课长那一脸比平时更加严重的阴霾至极的黑色调，令经过的警员们不禁又多了一层冷汗，跑走的速度也不由自主加快了。

　　亲自出马对白泽的询问在刚空闲下的第4审讯室进行。

　　白发的侦探先生看上去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游刃有余，不时捏起几根头发，像在思考什么。这样的动作看在鬼灯眼里更加可疑。在单向玻璃外，鬼灯对着室内闲到无聊已经开始数手指玩的白泽，凝视了他很久很久。最后他迅速在便笺上写了两行字，撕下来交给唐瓜。
　　“去查这两个数字之间的所有卷宗。将有关新宿区的案件概要整理给我。”
　　“明白了！”唐瓜警员飞奔而去。
　　鬼灯离开观察室，转回走廊，推开审讯室的门。
　　坐在椅子上正摆腿的白泽看到来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沉默。
　　鬼灯拉开椅子坐下，摊开笔记簿。“我也不说废话了，你应该知道在八歧新生家发现的死者身份有多棘手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白泽恢复了平时笑嘻嘻的模样。“抱歉，但我没什么好说的。”
　　鬼灯看着他。“虽说侦探这个行业是需要职业操守，来维持自己的饭碗。但现状已经变成青龙组组长和吉川会会长之子先后被杀的局面……就算这样你也不打算把青龙会会长给你的委托内容说出来吗？”
　　白泽笑了一声。“那既然鬼灯课长这样说的话，我也只好稍微破次戒，将我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警方，配合您这边的调查了……”
　　侦探先生说这些漂亮场面话的同时嘴角露出再奸诈不过的微笑。鬼灯眯起眼，等着看他接下来要耍什么鬼。
　　果然白泽向后靠住椅背，双手一摊：“但是就像鬼灯课长刚才说的那样，两名死者都是极道组织的高层，据我所知暴力团体、有组织犯罪是属于搜查四课的职责范畴吧？人家要搜查四课的美女大姐姐课长来审问我才肯说嘛……”
　　鬼灯一拳打在白泽侦探花痴泛滥色迷迷的痴汉脸上。
　　拎起哭着脸喊痛的白泽的领口，鬼灯将额头抵向不知死活的侦探鼻血滴答毫无帅气可言的脸。白泽紧闭着眼睛拼命向后躲，嘴里还念念有词“啊啊全身大叔臭味的家伙离我远点啊！”，最后差不多近到快算是额头相抵了，白泽甚至感觉出对方头顶的角正抵在他的脑门上。
　　“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鬼灯一字一字，“所以没时间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知道什么快说！”
　　“嗯？奇怪啊。”白泽抽下鼻子，停住滴答的鼻血。“你不是地狱阎王大人的辅佐官吗，死的这两个家伙妥妥下地狱去了你直接回去把他们的魂魄叫出来问问他们是怎么死的不就行了吗？”
　　鬼灯松开手。
　　“不要告诉我你以前不是这么做的哦？”白泽跌回椅子，抽张桌子上面巾盒里的纸巾。“连我这个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的都知道，堂堂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十秒结案鬼灯课长的大名哦？”
　　说完他像是因为这个绰号而想到什么下流的事情而嗤嗤暗笑起来。
　　“当然我是看到了你的名字才想到该不会真的是地狱里的那家伙吧不过总觉得有点……”
　　“他们不在地狱。”
　　“……啊？”白泽停下自己的思路，看向鬼灯。“你说什么？不在地狱？”
　　这不太可能吧。
　　白泽脸上的表情令鬼灯很不爽。他握住侦探略显纤细的手腕，“喂你干什么！”白泽还没喊完发现眼前景色巨变，脚下是一片火海，远处火山熔岩滚滚流过被塞在地面裂缝里痛苦哀嚎的罪人魂魄。
　　“抱歉，稍微偏离了点。”鬼灯面不改色拉着白泽的手来到地狱审判的大堂。
　　“你是故意把我领到那边去的吧！”白泽甩开他冰冷像钳子般的手指，径自爬上阎王大人的坐席。中国和日本地狱的布局大同小异，他怎么说也是活了几千年的神兽，原本便熟知地狱的各种。然而正如鬼灯所言，这一天的名录上并没有晚上被发现的吉川会会长之子，仓田五郎的报到记录。
　　“我记得还有一本生死簿，可以查到人死亡的时间……”白泽一边从头翻起一边嘀咕。
　　然而鬼灯没有理会他的喃喃自语，眨眼之间他们已经回到警视厅压抑窄小的审讯室，而白泽还呆呆地维持在翻名册的姿势。
　　“日本地狱里并没有那样的名册。所有亡者都要在三途川处留下自己的姓名。”鬼灯再次强调。“虽然也有可能掉队，变成孤魂野鬼，但是那是在三途川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刚才的名册上如果没有记录他们名字的话，”
　　“他们就没有死。”白泽接过。然而他托着下巴，“那么尸体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需要调查啊。”鬼灯不快地看着他。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就是这个像河蚌一样怎么也撬不开嘴巴的混账侦探，啊啊，鬼灯看到白泽细长的眼睛又眯起来了，这家伙一定又要使出什么鬼点子，顾左右而言他。一定要找到这家伙的把柄或者软肋，否则他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果然白泽又开始嚷着要传说中绝美动人的搜查四课课长阿香警官过来，两人单独同处一室，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才肯说出警方想要知道的秘密。鬼灯皱着眉头，连阿香的名字都打听得到，这家伙真是越看越让他不爽了。
　　口袋里手机在震动。鬼灯拿出来一看，是唐瓜的来电。
　　他冷冷露出微笑。
　　装疯卖傻中的侦探后背一凉，有种不详的预感。
　　鬼灯听完唐瓜在电话里的报告，满意地合上电话。房间里形势开始逆转。鬼灯猛地站起身，吓了白泽一跳。一只手撑住桌子，鬼灯课长以爬出电视机的贞子小姐那样的姿势，一脸狰狞冷笑的向白泽那边缓缓靠上去。
　　他的手按上白泽的头顶。白发的侦探猛然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然而为时已晚。在鬼灯的指尖触到他发顶的一瞬间，纯白发色恢复了黑色的原状。
　　“果然这个样子就很好认了……”鬼灯笑容恐怖，说出来的话语对侦探来说更是必杀。
　　“两年前销声匿迹，至今仍然在地下市场名不见经传的春药贩子……”
　　他念出当年白泽喝多了一时兴起给自己想的药物贩卖专用绰号。
　　“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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