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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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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红心。
——无论对鬼灯还是白泽来说。
鬼灯先发制人的一击完美打中了白泽的鼻梁。鲜红的鼻血咻——地喷向夜空。因为先被打中剧痛袭来的关系,白泽稍稍丢了准头,但也成功打中了鬼灯的右脸,颧骨下方迅速泛起青紫的颜色。
“……”
“……”
“……”
现场静谧地好似真空。蹑手蹑脚从警车下来的警员们大气不敢喘一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鬼灯课长,以及一身白色的叫做白泽的家伙。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
一头冷汗的唐瓜警员看向驾驶席的茄子,想要商量下,却发现这个没危机意识的家伙竟然掏出了手机在玩消除游戏!
这个白痴啊——!!
唐瓜简直也想给这让人操碎心的家伙一拳好好清醒下他的脑袋了。
“……好痛。”
“唔……”
蹲在地上的白泽与鬼灯一边揉着鼻子(和脸),一边小声念着慢慢站起身。
小白似乎很担心地汪汪叫了几声。桃太郎抱住小白的胳膊有点僵硬。看起来似乎想要快点逃走的样子。
毕竟这气氛太恐怖了。
“请稍等,桃太郎先生。”
一直捂住右脸迟迟没有放下手的鬼灯课长向他发话了。
“请配合警方的询问。”
“什么?!”桃太郎又缩了一点。“我、我没有……”
“不是你。”鬼灯课长冷淡地将身体转向桃太郎家对面一片漆黑的屋子。“是关于你的邻居,八歧新生先生。”
※
见面对打了一拳之后,鬼灯和白泽之间反而似乎冷静了下来。之后鬼灯就开始指挥手下进入八歧新生的住所,无所事事的白泽本想转身走人的,但却拗不过桃太郎的苦苦哀求,只好站在原地,和桃太郎一起看警方在对面的住宅四周拉上警戒线。
“那个……白泽侦探?”
桃太郎终于忍耐不住好奇地发问。
“你和那位鬼灯课长……是旧识咯?”
桃太郎也不想用这种肯定的语气,但是刚才两人间剑拔弩张脸都打过了居然又能一下子冷静下来,这种展开实在莫名其妙,除了之前就认识之外桃太郎是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白泽翻个白眼。
“啊啊,受不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们两个以前就认识呢?”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么说也没错。不过确切来讲的话,鬼灯和白泽都从很久之前,就听说了对方的大名,但真正见面还是最近的事。
就是那个晦气到极点的青龙组会长的被杀现场啦。
“因为只能是之前就认识吧?”桃太郎认真地说。“如果是我的话,一个陌生人毫无理由打我一拳,我是绝对忍不下去的。”
“所以我还手了不是吗?”白泽两手一摊。
“但是总觉得应该继续打下去才对。”桃太郎嘀咕。小白应和似的汪个不停。
果然旁观者的意见就是这么地事不关己外带看热闹不嫌事大啊……白泽按着额头,脑袋真的越来越痛了。
“说起来,八歧先生家出了什么事情吗?”桃太郎看着出入不停的警察们,喃喃自语。
“有人被杀了吧。”白泽回答。
“……啊?!”桃太郎指着对面,“在、在家里吗?!八歧先生……”
“也不一定是他本人。但是房子里应该有尸体。你看,有人抬着担架进去了哦。”白泽仔细看着如今灯光大亮的房屋。和刚才漫不经心的一瞥给他的感觉相比,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但仔细想想又说不出那违和地方究竟在哪里。幸好他不是完美主义者,也没有强迫症,否则一定会被这种感觉给逼疯掉的。
果然几分钟后,从门厅抬出来的担架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状的裹尸袋。
桃太郎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抱着小白抖成筛糠状。
“你如果这么害怕的话,今晚就随便找个旅馆去住一下吧。”白泽看着可怜的桃太郎,建议道。
桃太郎急匆匆地点头,随即又犹豫了下。“那、那么……能不能拜托白泽先生你照顾下我的宠物……”
“小白吗?”白泽摸摸下巴。这只狗看上去还蛮乖的。“只有一个晚上的话应该不成……”
“还、还有柿助和琉璃男它们和小白一样都是很听话的猴子和绿雉!”桃太郎像是碰到了再生父母,扯住白泽的袖子不肯松手。
白泽瞪起眼睛。“我是开侦探社的又不是宠物店!而且秋田犬就算了猴子和野雉都养是什么鬼!”
“拜托了侦探先生!拜托你啦拜托你啦!”桃太郎使出幼稚园儿童常用的撒泼耍赖技巧拉着白泽的手臂就是不松手。
“快松手我才不要做宠物保姆呢!”两人吵嚷个不停。完全没有看见一脸黑气从八歧家直奔出来撸起袖子的鬼灯课长。
“吵死了!”
白泽和桃太郎一人挨了一下爆栗,瘪着嘴安静下来。
“桃太郎先生,请先到这边。有些事情我想向你确认。”
将尾巴摇晃不停的小白塞进白泽怀里,鬼灯课长拎起桃太郎的衣领就走了。
白泽和吐着舌头讨好看着他的秋田犬面面相觑。
“算了……看在你和我的名字里有一样的字的份上……”
白泽摇摇头,抱着小白转身推开了桃太郎家虚掩的院门。
※
警方——确切说只有鬼灯课长也差不多——针对桃太郎的询问一定只花了几分钟,因为桃太郎几乎在白泽刚弄清楚他家一楼客厅的位置后就回来了。然而和一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解脱模样的桃太郎不同,白泽可是感觉到了隐约的不安感,他刚要向桃太郎道别就被黑色的高大身影堵在玄关。
“你……有事?”白泽不爽地看着满脸写着“我就是来找你的”的鬼灯课长。
黑气似乎就要从他头顶破出,直冲天花板了喂。
鬼灯课长一言不发地朝白泽举起一个物证袋。
透过透明的袋子,白泽看到里面身份证边缘干涸成黑红色的血点,随后他将视线定格在姓名一栏,蓦地瞳孔缩进,嘴唇微微翕动下,还是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鬼灯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我没搞错。白泽侦探。”
他讽刺般地念出侦探的名字。
“现在跟我去警局。我简直亟不可待,要听听你藏在脑袋里的那些企业机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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