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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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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在调查池佐翔的下落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好像在跟踪我。”
被逼到极限的白泽，无力地瘫在椅子里，气若游丝地坦诚以告。
和他放弃抵抗的样子相反，鬼灯坐得笔直，紧皱着眉间。“跟踪你？是刚才抓到的那个男人吗？”
“可能吧！”白泽烦躁地揉着短发。“虽然偶尔能够感受到那种不详的视线，但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所以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不过和之前比起来，这次的家伙确实感觉很棘手，而且一点线索的都没有……痛啊！”
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的白泽被鬼灯敲了个狠狠的暴栗。
“你是白痴啊？！连自己的性命也不珍惜吗！”鬼灯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桌子对面这家伙给气死了。“就算是神兽，你也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吧！你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回路啊！”
又来了——白泽看着对面不顾形象大声叫喊中的鬼灯，心里纳闷地想。
这家伙到底在乱激动个什么劲啦。
“反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指挥那个……”白泽皱着眉，不知要如何形容。“就是袭击我的那个‘人’啦。”
鬼灯余怒未消地瞪着他。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压力感，白泽一边继续解释一边抖着手盖住额头。“那个……大概调查一下之后会发现的，‘他’已经称不上是人类了。”
就像你刚才见到的太昊派来的人偶那样，算是用人类□□改造出来的玩偶啦。白泽以平时常用的贱贱的语气补充，不出意外看到鬼灯啪咔捏断了手里的圆珠笔。
这家伙逗起来真好玩噗噗……如此作想闷笑中的白泽，完全没预料到他这种不放在眼里的态度，让鬼灯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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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我要住去你家啊！”被拖着后领拽着向警视厅大厅外走去的白泽，拼命挣扎着大喊大叫。不仅成为来来往往警察们的瞩目焦点，更激励刚被带下车子的两三个嫌疑犯，不明就里地有样学样起来。
白泽忙里偷闲地咧起嘴角。
那家伙的耐心应该就要消耗没了吧。快！赶紧暴走吧！然后我就可以趁乱跑掉啦，哼哼……
然而世事大半不如意。
回过神来的白泽发现鬼灯岂止没有发怒，还一边拎着他的领子，一边朝趁机添乱的几个嫌疑犯小腿上依次踹了一脚。
“赶快把他们分开送去审讯室！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即便对面并不是搜查一课的警官，鬼灯也依旧充满气势。想来鬼灯的大名在整个警视厅也是流传甚广。押送嫌疑犯的警官们立即大声回应，在遍地的哀嚎声里迅速动作起来。
“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鬼灯扯着白泽的衣领，继续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等下！我刚刚就在说了，为什么我要去你家住啦！”
合上电梯门，白泽硬是挣开鬼灯的手，满脸的不快。
“你现在作为连环杀人案件的重要参考人，我有必要保护你的安全。”鬼灯面无表情地回答。
白泽切了一声。
一时间除了电梯嗡嗡的运转声，狭小的空间内陷入沉寂。
在电梯到达B2、响起提示音的一瞬间，鬼灯在白泽的身后，低低地叹息。
“完全没印象了吗……”
那瞬间，如同电流般的悲伤之感，透过那句轻叹刺进白泽的心脏。
白泽转过头。“嗯？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原本就是对“情感”极为敏感的神兽。然而，心不在焉的白泽并没有听到鬼灯到底说了什么。
“是你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吧。”鬼灯冷漠地答道。“不如像眼睛那样，再多长几只耳朵，说不定听力就能达到一般人的水准了。少废话了跟我走！”
“我知道啦不要拽我手臂！”
两人吵嚷着，完全忘记先前的话题，一前一后向鬼灯的车子走去。
※
在鬼灯眼中，作为神兽的白泽，不仅没有神灵的自觉，反而依仗着自己永生不老的能力，挥霍一般地在人间浪费时光。
“那是因为真的很无趣啦……天庭什么的……”
被半是强迫地送到鬼灯家中，原本还是满脸不情愿的白泽，在走进鬼灯位于六本木高级公寓顶层的一瞬间，立刻把原本的立场抛诸脑后。
“哎呀呀呀～真是宽阔舒适的客厅呀……”
在冰箱里发现了烧酒、黄酒和红酒之后，白泽更是兴奋异常，短短几分钟便喝了个痛快。
毫无顾忌变回原形在深色地毯上打着滚的白泽，身心放松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厨房端了杯水过来的鬼灯靠在墙边，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白泽停下动作看向他，一排眼睛齐刷刷眨了眨。
“怎么了？难不成，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嘛？后悔了吧？”
喝醉的白泽似乎和平时的性格有些不同，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恶作剧的性格越发明显了点。鬼灯想着，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对你掉毛的程度有些意外罢了。”
“这点就请多包涵啦！”白泽丝毫不显见外地举起左前蹄在空中胡乱画圈。
完全放松了戒备啊，这家伙……鬼灯揉揉皱紧的眉间。算了，今天暂且到此为止吧。今天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没有和醉鬼纠缠的心情。先把明天要确认的一堆事情抛到脑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了。
鬼灯绕过在地毯上悠哉悠然、哈哈傻笑个不停的白泽，说了句“晚安”，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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