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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宫权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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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倾被带出殿门,七拐八绕到了一所偏殿,里面七八个太监候着。
“这,这是干什么?”曦倾有些慌了,刚刚经历了云雨之事的她腿脚还很不灵便,走一步都很疼,干脆是被架进去的。
老公公一张树皮似的脸面无表情:“皇上有旨,采女这档子,不留。”
“不留?不留什么?”曦倾裹着披风瑟瑟发抖。
老公公一字一顿道:“龙、种!”
话音刚路,身后两个太监上前一人一手将曦倾制住,又上来两个太监一人一只脚掰开双腿让她整个人呈大字站着。
“你,你们干什么呀!”略带哭腔的声音打动不了老公公,这等脏活他做了多少年了,早就习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嫔妃反应各不同,哭闹的有,挣扎的有,吵着见皇上的有,连寻死的都有,不怕她曦倾一条小鱼在海里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
“乖乖听话,不然受罪的可是您。”老公公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披风,让她赤身裸体面对着他,曦倾满脸羞愧,挣扎不过。
老公公绕到她后面,接过递来的“打龙槌”,玉质的棍子冰凉,人心一样。
突然狠狠往前一送,正打中背后.穴道!
“啊——!!!”惨叫声回荡在重重宫阙上空,惊起一群酣睡中的鸟。
白液顺着大腿根流下来,一下一下,越来越多,痛不欲生。
身心皆疲。
末了,老公公心满意足吩咐道:“带她下去,好好洗刷洗刷,别残留了。”
朱红殿门外孤月高挂,万家灯火熄灭,死寂的城。
熠熠重门瞭月怀,鸾凤深宫宠珂乖。
谁笑庭妃殃国命,君主百里有骑来。
洛卿鸢独坐园中,倾觞取酒,染就半身花香。
君荼在一旁低声劝:“娘娘,夜深露重,不如休去?”
璎珞赶紧扯扯君荼的衣裳,低声道:“娘娘的事,咱们插什么手,闭嘴!”
话音刚落,隐约栖凤宫外响起了叩门声,笃、笃、笃,三声,不多不少。
接到洛卿鸢眼神示意,璎珞拉着君荼去开门。
门外匆匆闪进一个人来,拎着把小宫灯,头压的很低,急急向洛卿鸢跑来。
“回皇后娘娘,季家的那位采女侍寝过了,按您的吩咐。未留龙种。”
“这不够,本宫希望她永远怀不了,懂吗?”洛卿鸢的声音被夜风冻得冰冷,语气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难以剖析。
“是,奴才已着人准备好药,只等找个由头能给她每日灌一碗,几天之内,保证她下半辈子都不会再有怀子的可能。”
洛卿鸢把玩着手里的酒觞,仿佛没注意这话。
过了一会儿,她缓慢道:“你看着杯子,这样光滑,多难看。”
手一松,“啪”一下,摔落在石桌上,有一条裂痕显现。
“现在你能说,这杯子是无缺的么?”
“回娘娘,奴才不能。”
“从一开始就不能!”洛卿鸢冷笑:“本身便有裂痕,本宫不过是让它现身罢了!”
“奴才愚笨......”
“由头么,总是人找出来的,就跟这裂痕一样,得仔细的,找。”仔细二字说得很重。
是啊,没有由头,不会找么?找不出,不会造么?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
看看我一国之后,能不能让你这平阳歌舞演下去,这锦袍你敢不敢穿上身。
一身红色衣裙的洛卿鸢,在冥冥夜色中犹如厉鬼,绽放着尖利的獠牙。
精致的面庞冰冷,双目盈盈,瞳孔中清楚地映出一树繁花如锦。
乱花纷纷,似乎将她埋葬,让她在落花里腐烂,乌黑。
曦倾被送回应苔宫,浑身散架一样,知觉麻木。她将自己抱住,缩成一个小团,在自己的世界瑟瑟发抖。
左挽儿现下已经睡了,自己连个能诉说的人选都没有。
她想起爹爹最后对她说,倾儿,爹晓得宫中难做,不求你光宗耀祖,只求我的女儿能够安然一世。
窗外忽然炸雷滚滚,闪电撕破夜空,磅礴的大雨倾盆而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窗页没关严,床帐被闯进来的寒风欺的四处摇晃,雨滴扫进来,凉凉地砸在脸上。
清明那小丫头早就歇下,无人掌灯,黑暗里,曦倾的眼神慢慢变化。
她记起,那个太监说,皇后娘娘吩咐,第一次侍寝的妃嫔鲜少有留下的,遂交代奴才说尽量莫留。
皇后娘娘交代。
洛卿鸢,你能稳坐三十六宫,果然是人才。
旦日清晨,左挽儿敲开了曦倾的殿门,看见她端坐正中,一身藤紫色宫装,鬓边压了一朵山茶,梳了凌虚髻,额间梅花花钿盛放。
“正在何事?”左挽儿自斟了一杯茶,亦坐下。
“观书。”曦倾抬头,捋了捋垂头散落的几根碎发。
“嗳。”眼瞅四下无人,左挽儿不正经的嘴脸便露出了本性:“昨夜,怎么样?”
曦倾原本平静下来的五官在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突然严峻起来,但只是一刹那,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没怎样,半夜下雨呢,还打了雷,挺吓人。”
“你半夜还没睡?”左挽儿坏笑道。
等曦倾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张脸红的滴血:“想什么呢你!”
“嘿嘿,我没别的意思。”左挽儿拿团扇遮了半张脸,只留下灵动的半眯着的眼睛:“说说呗,等到哪天轮到我,也好有个准备。”
曦倾惊讶于她的彪悍,光天化日下在大内深宫堂而皇之地讲这些话说出来,换了曦倾,就是打死也得深思熟虑一下才说。
“挺疼的。”曦倾咬咬牙,用唇语道。
左挽儿无趣地瞟她一眼,道:“就这些?还不如我素日寻的那些话本子来得有趣。”
“话本子?什么话本子?”曦倾大雾。
“什么《狐仙姐姐回来了》、《来自青楼的你》这种......”
乖乖!这可是禁.书!
左挽儿喜道:“你晓得么,皇上枕头底下也得有一两本,那可是世面上没有的,你昨个儿看了没?”
“我,我没......”曦倾放下书,吞吞口水:“不然下次你去的时候偷回来罢!”
左挽儿看曦倾归降于她了,甚开心,道:“好!”